隨著幾個蟲子的陸續進入,少年本來一臉傻笑的臉忽然變的慘白,接著他捂著肚子表情也變得痛苦不堪,接著沒有絲毫預兆,「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氣絕身亡。
幾個蟲子圍著他露出巨大的螯齒,發出吱吱的叫聲,少年的身體馬上就要被這些蟲子吃看。就在這裡,突然「咣當」一聲木門被人踢開,只見一個身材強壯腦袋上梳著沖天小辮的年輕人出現在我的眼中,他面相兇惡,一看就感覺不是好人。
這人手裡抱著一個嬰兒,應該是我第一次來時見到的剛出生的那個女孩,她並不知道自己家裡發生的巨大變故,還在年輕人的懷裡「啊啊」叫著。
只見幾條蟲子就像訓練有素的狗一般退到了年輕人腳邊,他看了小孩一眼,冷笑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我雖然內心極度驚懼,但還是鼓足勇氣問道:「你、你是誰?」
年輕人極其傲慢的對我道:「你別管我是誰,但你是精英部隊的人,對嗎?」
看來我今天也是難免一死,想到和我反而鎮定了道:「是的,這一家人是你殺死的?」
年輕人露出了殘忍的笑容道:「沒錯,對於不聽話的狗當然就要人道毀滅了,記住我這句話,你要是不聽話和他們的下場將是一樣的。」
他傲慢的態度激怒了我,雖然我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面前這個人的對手,卻回擊他道:「我是人不是狗,認為別人是狗的人自己通常才是真正的狗。」
他聽罷不怒反而哈哈大笑道:「你這人有意思,不過我沒有接到殺死你的命令,算你命大,回去後如果有精英部隊的人問起來,你告訴他們,我是玄武部的馬飛就成了。」
說罷也不理我,他就轉身而去,幾條蟲子跟著他出了院子,很快這裡只剩下一地的屍體。我根本不明白這位叫馬飛的為什麼要殺死聯絡點的這一家人,而且手段如此殘忍,不過在情緒穩定後我立刻打了電話給班長匯報了此事。當我掛斷電話後,卻發現本來已經倒地不起死去的傻小孩不知何時又坐了起來,他的表情就像是一覺睡醒那樣有些發懵的狀態,不過看見我後,他還是傻乎乎的笑道:「毛毛不傻。」
看來,這個小孩子不簡單啊。竟然吃掉那樣一個可怕的蟲子,都沒事一樣,只是睡了一覺。
不過,看來他只會說「毛毛不傻」這四個字。等了一會兒,班長帶著他們來到了這裡,我詳細說了發生在這裡的事情,班長皺著眉頭思索良久後道:「我已經通知了精英部隊總部,他們很快就會派人過來,這事兒你可千萬不能報警,以後凡是遇到和巫師世界有關聯的案件,絕不能夠報警,那只會增加案件處理起來的難度。」
「我沒報警,當時都被嚇昏了,那些蟲子全是從人體裡鑽出來的,又大又硬,看著真噁心人。」我說道。
「這就叫蟲蠱,咱們精英部隊的人中了蠱。」
「是啊,那人的相貌我記得非常清楚,這小子絕對跑不了。」我恨恨的道。
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手段如此兇殘的人,而聽他的口氣似乎和精英部隊還有某種意義上的聯繫,這真是奇怪至極,但是班長並沒有回答我的疑問,他看了小孩一眼道:「這孩子是誰?」
「一直被他們用這種方式虐待,這孩子頭腦有些不太清楚,也挺可憐的。」
班長皺著眉想了會兒道:「還是先帶回去吧,看精英部隊的人怎麼安置他。」
當晚,精英部隊便來了兩人,分別是上官金虹和葉小花。我們和上官金虹有過一面之緣,但是葉小花確實是頭一次見,這是個大約三十歲年紀的女人,五官就像鄰家大姐那樣極具親和力。不過,外人能夠感覺到她對於上官金虹絕對是馬首是瞻,無論是在工作上還是生活上都像是男方的下屬。
我在匯報情況的時候,特意詳細的描述了殺人者的外形,末了加了一句道:「他根本沒把咱們放在眼中,殺了人還讓我告訴你們他叫馬飛,什麼玄武部的,簡直囂張至極。」
沒想到上官金虹嘆了口氣道:「人家囂張也是有囂張的本錢,這事兒內情太深,暫時沒法和你們細說,總之大家知道這事兒就成了,也別外面亂說去,我們會在暗中調查調解此事的。」說罷看了小孩一眼道:「這孩子我們會給他安排住處的,這件事兒你們處理的非常出色,不過最重要的調查目標是在客車廠,主次可得分清楚了。」
這件事情,竟然就這樣過去了,我越來越不明白這個巫師世界的規則。
過了兩天,便是我去單位上班的日子,人事科辦完相關手續,辦事員讓我第二天正式上班,那晚我們又喝了個酩酊大醉。班長說男人一輩子要失身三次,除了交給自己的左手和女人,還有就是正式進入單位的那一天,那意味著和自己人生中最舒適的一段時光告別,從此後將踏入為錢而活,勾心鬥角,欲望膨脹的旅程。而當這段旅程結束,也意味著人的生命即將走到終點,即使沒有立刻死亡,絕大部分人也是疾病纏身等死而已。
到了新廠,去了我所在的崗位傳達室報道。我的同事是一個姓王的老頭,看年紀退休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情了。估計是多年獨守空崗,看見我兩眼都冒光,話茬子馬上就打開了,還趕緊拿出一副象棋招呼我下棋。
傳達室可能是全廠最清閒的部門,從早到晚基本沒事,我兩差不多下了一天的象棋,老頭象棋水平比我高出不止一倍,從早到晚我基本沒贏,直到連饒我兩個車才算勉強下個平手。
老頭子就像是家裡的長輩,讓我內心感到絲絲暖意。晚上班長他們在飯店為我「重獲新生」而擺酒設宴,其實就是找藉口一起喝酒,「團長說的那件事你留心了嗎?」班長喝了一杯酒後問了正事。
「第一天上班,還沒來得及問這些,不過我今天吃過中午飯在廠里轉了一圈,注意到廠區後面有一大片鐵絲網圍著的荒地,裡面擺放了不少報廢的汽車,什麼車型都有,那地方如果用來做一些隱秘的事情,再合適不過了。」
「你覺得那位大人物最有可能是誰?」教授問道。
我想了想道:「如果對方是在廠區這種地方修煉邪術,我想為了自己方便,他至少要劃定一個區域儘量讓人少去或不去那裡,所以我猜這人很可能在廠里任領導職務,說不定就是那個廠長。」
我們談談笑笑,一直喝到深夜才回家,開門後只見父親一臉嚴肅的坐在沙發上道:「你現在生活過的挺好,天天在外面醉生夢死的?」
我趕緊承認了錯誤,並保證近期內決不再喝酒,之後父親又問了新單位的工作情況,我和他大致說了下,聽我說完後,父親教訓我道:「老王人很不錯,工作認真,對人誠懇,雖然傳達室這個部門是很小的部門,但是你一定要認認真真的去做,要學習老王的優點,千萬不要小瞧自己的同事,往往在最平凡崗位堅持住的,才是最偉大的員工。」
「您放心,他比我年紀大了近兩輪,我作為晚輩,怎麼可能小瞧這樣一位老資格的員工,您放心吧。」
之後兩天的工作生活波瀾不驚,一天中午我吃過飯沒事在廠里轉悠,因為對荒地疑心較大,所以這些天只要有空,我沒事兒就好去那看看。不過,今天當我走到哪裡時,卻發現一直緊鎖的鐵門居然被打開了,我立刻意識到肯定是有人進了荒地,便矮身悄悄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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