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我目瞪口呆的立定當場,難道是我產生幻覺了?難道我能見到死人了?教授在很早以前就死在禿子所在的地洞中,當時他被許多蠱蟲爬到了身上,其狀慘不忍睹,怎麼今天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替我們開了門?
不過,此時的教授和之前看來已有些不同,他眼眶黑的厲害,雖然沒達到熊貓眼的程度,但就像一個人十天沒睡覺的狀態,眼神也讓人感覺不太正常,見我們沒動彈,他冷冷說道:「還不進來?等死嗎?」
這狀態,用一個成語形容,那與之前一定是「判若兩人」。
馬松並不認識他,或許錯把他當成了蟲王,神態非常謙恭的微一鞠躬道:「是。」緊接著跨過了門檻。
接著我們幾個人都走了過去,所立足處是一片類似於地下室的房間,屋子的左手邊便是一層樓梯,當教授關上門後,我再也忍耐不住內心的疑問,急切的問道:「教授,你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段時間你都上哪去了,既然沒事兒,為什麼不來找我們?」
馬松聽了這話,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們二位認識?」
我解釋道:「你別以為他是蟲王,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馬松「哦」了一聲,表情似乎有些失望,不再說話了。
「找你們幹嘛?你和班長不是早就翻臉了?」教授臉上浮現出的笑容似乎有些邪惡。
「誰說我們翻臉了?他還幫了我大忙,班長永遠都是我大哥,只是他對於我,可能有一些誤解吧。不過,我相信過去一段時間,他會忘掉我們之間的不愉快。畢竟,這根本不是什麼大事。」
沒想到教授和幻首異口同聲的道:「你別太天真了。」
接著教授說道:「班長是個野心極大的人,他不可能容忍自己曾經的手下背叛,對你,他絕對沒安好心。你雖然沒有背叛他,但離開他,在他看來,就是背叛他,這沒什麼不同。」
這個觀點和幻首說的話基本相同,所以在我聽來也就是句廢話。我平時,也挺討厭幻首嘮叨這些話的。
不過兄弟久別重逢,我也不想在這檔口和他爭論關於班長的問題,就說道:「你有地方安置這老頭嗎?他可能受傷不輕,對了,教授,你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出現,那條蠕蟲和你有聯繫嗎?」我的擔心絕不是沒事瞎操心,如果老王頭真是被人劫來餵蟲子的,那麼從目前來看,嫌疑最大的人就是教授了。
正在這時,木門傳來了「啪、啪、啪、……」的響聲,似乎是蠕蟲用身體正在撞擊木門,以它的體型,撞開這道木門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馬松說道:「咱們先到安全的地方再敘話吧?萬一這蟲子震破門出來了,咱們誰都不是對手。」
教授冷冷的道:「跟我來。」說罷當先帶著我們上了樓梯,我們出去的位置正是那棟小樓,只要出門就是廠區,到此時,我才真正鬆口氣,看來小命終於保住了。回想起在暗道中發生的那些事情,我不禁還是一陣陣惡寒,尤其是鎮妖柱下出來的龍頭蛇身怪物,讓我禁不住思索,這世界上到底隱藏著多少我們不知的可怕秘密?
教授帶著我們來到了二樓左手方向最靠里的房間,那裡有一張木床,教授指著床對我說,「把人放在這上面就成了。」
「兄弟,咱們話可得說清楚,老王頭是我的同事,你不能把他弄去餵蟲子,這種行為實在太可怕了,你明白嗎?」我知道和他談法律問題沒有絲毫意義,這是巫師世界,不是人類世界,我就只能就事論事。
「燕子,我建議你最好少管閒事,我的事情應該怎麼做,我肯定比你更加清楚,所以把你自己管好就成了。」
「教授,咱們多年的戰友,關係一直很鐵,所以今天我要說你一句,無論出於何種目的,傷害人性命這都是大錯特錯的行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
「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能傷害老王頭,他已經夠可憐了。」
沒想到教授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拎了起來,我了解他的能力,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馬松伸手就朝他後背按去,教授反手一推馬松就倒跌出去,合身撞在牆壁上,在教授面前,出身於四大家族主力干將的馬松就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嬰兒一般。
這讓人大吃一驚,地洞裡分別後,到底在教授身上發生了什麼?
教授張開手掌,只見他手掌中有一條捏扁了的蟲子,冷笑一聲道:「堂堂馬家門人,居然用屍蟲蠱這種下三濫的勾當,你以為這就能對付我了?」說罷他將蟲子丟在地下,哼了一聲。
我覺得呼吸漸漸困難,意識都開始模糊,就在我以為自己會被教授掐死時,他卻鬆了手,新鮮空氣一入鼻孔意識頓時恢復了不少,我連聲咳嗽,口水鼻涕一起流淌而出,教授口氣陰森的說道:「如果不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今天我就要你的命。」
「好吧,你現在能力比以前強了太多了,想殺死一個人是很輕鬆的事情,可是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我們沒人是你的仇人。」
「如果你是我的仇人,剛才就把你掐死了,燕子你要是個聰明人就少管閒事,這樣或許咱倆還能做朋友,你有個難處我還能幫忙,否則有麻煩的可就不止是王老頭了。」
「你知道蟲王是誰,對嗎?」我扶著牆緩緩站起來後問道。
他被我問的一愣,過了一會才疑問道:「你們是來找蟲王的?」
「沒錯,我們需要他的幫助,希望你能幫我們這一次。」
「幫助你們?我憑什麼要幫助你們?」
「這件事關係一個家族的命運,事關重大,所以求您能高抬貴手,如果真的幫我們度過了難關,馬家定有重謝。」
「重謝?你打算給我多少錢?」教授表情陰晴難測的問道。
這小子,現在倒是夠直接的。
「這個在於你的要求,我們會根據你的要求提供相應的經濟報酬。」
「我要十萬億美元,你給嗎?」
我無法確定教授的這個要求是不是在開玩笑,馬松卻鎮定的說道:「我只能說在可能的範圍內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教授明顯是在為難我們,20世紀末的年代,全世界還沒有那個國家的一年gpd達到十萬億美元。就算馬家再有錢,也不至於能拿出這個數吧。但馬松根本波瀾不驚,看來,絕對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是嗎,不過我得提醒你,從你提出錢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很失望了,難道你不覺得金錢對於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嗎?」
「我沒有說一定會給您錢,之前十萬億可是您開的口啊。」
「哦,看來是我俗氣了,可是不用錢的話,我實在想不出你們這種整日追逐銅臭味的所謂巫師,還能拿出什麼東西來?鑽石、黃金,這些東西和錢能有什麼區別呢?」
「錢對於蟲王這樣的大人物和廢紙沒兩樣,我雖然不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但這點規矩還是懂的。」
「是嗎?那麼我是真的很好奇了,除了這些東西你還能拿出什麼來?說給我聽聽。」
「我可以給你一幅圖。」
「世界名畫嗎?梵谷的《向日葵》還是達?芬奇的《蒙娜麗莎的微笑》?」說完這句話後,教授不屑的放聲大笑,好像覺得自己很幽默。
看來,人能力大了,自信力也是爆漲啊。
等他笑好了,馬松才語調平靜的說道:「我要給你的不是外國畫,瀟湘夜雨圖應該不陌生吧?」
我並不知道「瀟湘夜雨圖」是出自何人之手,但是教授聽到這幾個字後,臉色立刻大變,他沉吟半響道:「你怎麼可能有這幅圖?難道就憑你四大家族的名頭,其實懂行的都知道,你們不過是軒轅家族的四條狗而已。」
他這話說的過分至極,但馬松沒有動怒,他說道:「你對於我們如此了解,當然應該知道我們馬家是幹什麼的?有一兩幅對於巫師而言價值連城的畫作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況且我也沒有明說這畫是我們馬家的,如果說這個世上有人能弄到這幅畫,我想至多不超過三個人,那個人應該能算其中之一,這點你應該不否認吧?」
聽了這句話,教授一時沒聲音了,他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才惡狠狠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就算我敢騙你,難道還敢欺騙蟲王嗎?馬家就是要求他老人家解蟲蠱的,我們可不想除了屍蟲蠱再中一個金蠶蠱。」
或許是這句話最終打動了教授,他沒有拒絕,直接說道:「這件事我沒法立刻答覆你,明天上午你們來這裡聽信,如果房子裡掛著一面鏡子那就說明我們同意了,你們回去把人帶來就成。」
說完,教授就讓我們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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