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我們就慫了,雖然馬松的話只是停留在猜測階段,但以他的巫師修為和見識,估計八九不離十,可是一種能下出如此大小蟲卵的蟲子該有多大的呢?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慄。
「不會是鎮妖柱下的那個怪物下的卵吧?」二德子道。
「那個東西就算有後代,應該也是下蛋,絕不是這種蟲卵。馬哥,看來咱們離蟲王越來越近了。」
我話音未落只見兩排蟲孵之間空隙處隱約一條乳白細長的東西快速游弋而來,今天我是被嚇破了膽子,轉身就要跑,馬松卻一把拉住我道:「別慌,我看這東西應該只是蟲體的一部分。」
他話音未落,那個東西已經到了蟲卵最後一排的位置,這是一截類似於消防水管的麻黃色的管狀物,底部則是一個圓形的開口,此時整個管狀物上面都滿是透明的粘液,隨即我便看見一顆顆蟲卵依次出現在管狀物中慢慢朝「出口」滑來,我目瞪口呆的驚慌說道:「這個王八蛋,還在下蛋呢。」
哦,這不是蛋,是卵。
隨後蟲卵一顆顆下出,落在地上發出啪啪的響聲,剛剛下出的蟲卵並不是太大,體積大約和一顆鴕鳥蛋差不多,只是接觸到空氣以後,沒有多長時間便如被注入空氣一般很快就膨脹起來,兩顆蟲卵為一組將對方抵在洞壁兩旁,依次延展,我們無法破卵通過,也不想招惹這隻正在「下蛋」的大蟲子,只能慢慢朝洞口退出去。
重新回到大洞中,我們再無別路可走,只有進入另一個洞中。進去後才發現這個洞中雖然沒有明確的光源,但也不似大洞裡那般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這個洞中顯得較為灰暗,我們甚至能夠看見自己的影子斜射在洞壁上,可是這裡的光源又是從何而來呢?難道這裡也有蟲卵存在?
很快我們就發現了光源的所在,那是一團團森森白骨所發出的綠色鬼火,在這條狹長的石洞中,一地所在都是人或動物的骸骨,漸漸洞穴中的地勢開始走高,而底部和洞頂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小,到後來我們只能匍匐前進,忽然在最先位置的馬松停住了向前的步伐,扭頭對我們小聲說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這條通道真是人魔從小樓進入大洞的區域,那麼通過這裡它只能向下滑行,可是那些骨頭是非常完整的擺放在過道中,難道人魔還明白滑行時避免弄亂腐爛的屍體骨頭嗎?」
這一句話提醒了我們,可是這裡除了這兩個洞口就是我們進入的入口了,人魔顯然不可能是從盧廠長辦公室進入鎮妖殿的,那麼它又是從哪進來的?難道是從鋪滿蟲卵的那條路?難道那條路才是正確的選擇,我們幾個人都不動了,趴在斜坡上不知是該進還是該退。
這時我已經覺得口乾舌燥,再撐一會兒各種「生理需求」都會紛沓而至,如果不在有限的時間內找到出路,我們都會在這樣幽閉的空間內崩潰。所以說,命運就是這樣愛和人開玩笑,在這一小時前,我們還信心滿滿的以為能夠找到蟲王,解決馬家所遇到的大麻煩,可此時此刻我們內心又被一種深深的絕望充斥。我甚至認為,眼前這道難關我們根本沒有克服的能力,或許我們的未來都是可以預見的,那就是死路一條。
我這麼想,或許太有點悲觀了。但人在這麼幽閉的環境裡,是很容易胡思亂想的。
「兄弟們,眼下有兩條路可走,一是繼續向前,二是退回去繼續尋找另一條出路,你們是怎麼想的?」馬松問我們道。
「死活一條道走到黑吧,在這種地方做事本來就沒有計劃可講,咱們走一路算一路。」我乾脆的道,事到如今也只剩下撞大運這一條路可走了。
「好,那咱們就走一路算一路吧。」說罷馬松繼續向前匍匐前進,我們一路尾隨,爬了很長一段時間,已能看見洞穴盡頭的出口了,我們精神為之一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同時,我也在心裡暗暗祈禱,出洞後千萬別看見的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鬼怪之物,我覺得自己實在無法繼續承受這種心理上的劇烈刺激了。
隨著出口越來越近,我的內心也越發的緊張,馬松率先到了洞口,只見他小心翼翼的伸出腦袋看了一眼,低聲道:「不好,這下麻煩大了。」
我一聽這句話,頓時覺得眼前一黑,只覺得所有希望在一瞬間全部破滅,而死亡就在不遠處的前方朝我招手了,可是沒想到馬松並沒有停留,而是躬身鑽出了洞口,小聲對我們道:「動作都清點。」
說罷將我們一個個都拉了出去。
爬出了這個狹窄的洞口,我們的所在還是一個洞口,這個大山洞裡一洞套一洞的簡直沒完沒了。不過,這洞口相對而言比較正常,大小正好的洞內面積,平整光滑的地面,最讓人感到開心的是,對面牆體上鑲嵌著一扇木門。既然有這個建築存在,則說明我們肯定是做了一次正確的選擇,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距離勝利還需要做成最後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我們立足之處與木門之間的空地上,存在著三個物體,分別是一個金光閃閃的金屬罐子,罐子呈圓柱形,大小和農村家庭儲水缸差不多大小,頂部的蓋子上有六個窟窿眼,似乎是個香爐,以這口罐子為基線,左邊是一條又粗又長乳白色形似於白蠶的蟲子,雖然蠶寶寶是非常可愛的蟲子,但巨大的蠶寶寶就讓人感覺恐怖了,而且它尾端一部分卡在山體中,看來,旁邊山洞中的蟲卵都是它的後代了。
這傢伙,我們躲這個蟲子,竟然躲到人家裡來了。
在香爐的右邊,則是趴在地上生死未卜的老王頭,而那條巨大的蠕蟲,此刻已經擺出一副攻擊的姿態對準他。看來,隨時隨地都有可能一口吞了他,王老頭此人生性正直,屬於那種典型的「該出手時就出手,路見不平一聲吼」的倔老頭,我和他雖然一起上班時間不長,但這個老門衛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沒想到,他居然被人抓進來當做餵蟲的食物了,不用說,剛才這條蠕蟲生了那麼些蟲卵,正是「坐月子」的時候,弄一個大活人來給它補身體,也能說得過去。不過,這盧廠長也實在過於狠毒了。
我們要出去山洞,就得解決面前的三個物體。
想到這裡,我毫不猶豫拔出身上的手電筒朝蠕蟲頭上狠狠擲去,不過這一下如中敗革,毫無聲響。蟲子只是微微晃了晃腦袋,當然這也是我唯一的機會,在馬松的阻止下,我飛身跳到老王身邊,抱起他就向後拖拽,而老王毫無知覺,就像是個醉漢,身子也變的死沉死沉。蠕蟲看到我的作為,忽然對我發出一陣怒吼,洞裡不大的面積讓如此巨大的聲響造成了對人足夠的傷害,其餘三人都急忙用手堵住自己耳朵,我因為要拖拽老王到安全方位,鼓膜頓時猶如被灌滿了空氣,感覺又漲又痛,接著整個人的意識都變得模糊起來。緊接著,我看見老王臉上出現了一滴滴的鮮血,這不是從我鼻子裡流出,就是從我眼睛或是耳朵里流淌而出的,足可見我受到的聲波傷害有多嚴重了。
忽然,老王頭猶如條件反射一般彈射而起,他扭頭看了我一眼,臉色由白轉紅忽然噴出一口鮮血,接著又昏厥過去,看來蠕蟲那聲巨大的吼叫聲也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蠕蟲整個身體的形狀看著似乎要對我們展開攻擊,我們退無可退,馬松下意識的將自己手上電筒朝它擲去,不過這次居然起了作用,蠕蟲身體一陣抖動,忽然縮到了石洞一角,渾身抖成一團似乎非常害怕,這點出乎我的意料。我砸了它一手電筒,這「哥們」沒有絲毫反應,可是馬松這一下雖然出手的「武器」是一樣的,但卻對蠕蟲造成了一定的傷害,讓蠕蟲害怕起來。由此可見,馬松的能力那是遠超於我的。
由於蠕蟲的退縮,它身後的木門便露了出來,馬松說道:「這是個機會,趕緊走。」我背著老王頭跟在馬松的身後快速走到門口,可是一擰門把才發現這門居然是從裡面鎖死的,馬松急的跳起來就對著門狠踹一腳,可是這門雖是木質,卻不知是何種木頭所制,硬的猶如鐵板,嘭的一聲大響,木門卻動都沒動。
蠕蟲或許是受到聲音的刺激,或許是感覺到我們距離它近了,它重新擺出了一副攻擊的造型,發出「咯咯」的響聲,我急的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馬松拼命扭動門把,門卻絲毫不動,眼看蟲子的身體越豎越高我焦急的道:「趕緊把門打開,這蟲子要動手了。」
「廢話,要能打開,我在這玩心跳嗎?」馬松也急了。
此刻,不大的空間裡瀰漫著一股極為緊張的氣氛,我已經開始慢慢朝後退去,就在我們進退兩難之際,忽然木門「啪嗒」一聲打開了,只見門口站著的人居然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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