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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時秋見到來找自己的許言浩並不意外,昨日娘和自己說了這件事情,想到大嫂之前的心思,許時秋對著許言浩點點頭後,開口道:「既然來了就先去跟著新兵訓練,等你訓練結束考核結果出來,我再給你安排適合你的職位和事情。」
許時秋並沒有給許言浩什麼特殊的待遇,就連葉爍這個皇家血脈,剛來的時候也是要跟著新兵訓練的。
只是當初他年紀還小,他擔心過多的訓練會毀了他的身子,讓他將訓練減半。
可葉爍是個驕傲的,剛開始他的訓練雖然被減半,可後期他自己慢慢地也加了上來。
不僅如此,因為葉爍用功,又經常自己私底下吃點肉身子養的壯,所以等到最後考核的時候,他才能被選為鐵鷹旅的兵士,有機會在瑞康帝面前露面。
許言浩在來之前已經打聽清楚三叔這裡的規矩,所以這會聽見他這麼說,也不意外,直接應聲道:「諾。」
見許言浩沒有什麼廢話,聽話地離開,許時秋對他也滿意了幾分。
只要不是心高氣傲、眼高手低的就好,來了他這裡,他總能將他摔打出來。
他們許家的男兒,可不會因為艱苦的訓練而退縮。
安排好許言浩的事情,許時秋這才按著自己之前的計劃,去看看新兵們的訓練情況。
這次的新兵和之前不一樣,這次的新兵大部分都是從京郊其他將軍手底下挖過來的,瑞康帝的意思就是壯大鐵鷹旅。
京郊的軍營,瑞康帝不放心交給別人,許時秋畢竟是許振北的兒子,又有端王在一旁說話,再加上董姝的福氣,瑞康帝自然要重用許時秋。
可許時秋卻明白,鐵鷹旅不是那麼容易壯大的,現在還只是訓練,等到真的經歷過實戰,才能確定在鐵鷹旅最後的框架。
巡視了一圈,確定新兵們都訓練的很好,許時秋剛準備回營帳處理一些事情,誰知就看到許言浩已經換好了兵士們的衣服,獨自一人來到了校場。
遠遠的,許時秋只能看到他找到了一個應該是熟悉一些的人,而後很快就跟著新兵們一起訓練起來。
看到這樣的一幕,許時秋對許言浩這個侄子又滿意幾分。
就在許時秋在軍營里忙碌的時候,京城裡許家老太太也帶著董姝和許言珠來到了許家大房的宅院。
許家老太太親自前來,除了剛生完孩子還在睡覺的胡氏,其餘在家的人都等在大門外迎接她。
許老太太進了許家大房的宅院後,也沒有廢話,直接命僕婦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一個玉鎖以及一個小莊子的地契拿了出來。
「這都是給我們許家重長孫的,胡氏辛苦,我這裡也有兩匹不錯的料子,是給她的。」
給胡氏的東西自然沒有給重長孫的東西貴重,不過葉氏並不覺得奇怪。
她知道婆婆是個疼愛晚輩的長輩,可胡氏畢竟只是孫媳婦,和她卻沒有關係。
「既然娘來了,不如給小子取個名?」葉氏試探地開口,其實為了長孫的名字,相公和長子父子倆都想了好多個,只是倆人意見不統一,至今還沒有取好。
只是婆婆畢竟是長輩,這事還是要問一聲的。
許老太太又如何看不出來葉氏的試探,不過畢竟是許家第四代的第一個男孩子,許老太太心中也歡喜,頓了瞬後,她開口道:「我今日給孩子取個乳名,至於以後要記上族譜的名字,還是由明元或者言清來取的好。」說罷這話,許老太太這才在葉氏的注視下,開口道:「安寧,這孩子以後乳名就叫安寧吧。」
聽到許老太太說出長孫的乳名,葉氏也鬆了口氣。
婆婆還是心裡有他們長房的,給小孫孫取的乳名雖聽著不是大富大貴的名字,可這兩個字卻是極好的。
「娘您安坐,我這就去看看安寧,把他抱來給您看看。」
許老太太沒有拒絕葉氏的提議,她這會就坐在外間,孩子在裡間,她不好進去,但抱著孩子出來讓她看一眼還是可以的。
等許老太太看完孩子,董姝和許言珠也送上了自己的禮物。
董姝畢竟是長輩,而且這孩子還是許家的第四代第一人,她出手也格外大方。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董姝如今手裡的好東西多。
許言珠送上的除了自己親手縫製的兩套衣服,還有一件貴重的禮物外,剩餘的就是一套銀質輕薄的項圈等物。
「我這個姑姑手裡好東西少,等過兩日我回了江家,再帶些好東西來給我的大侄兒。」許言珠嘴上這麼說,可她準備的東西卻是如今安寧最適用的。
尤其是那銀項圈,雖然輕薄,可卻是小孩子適合戴的。
這幾日許言珠心情好,妝面也不像往日輕薄寡淡,倒是讓她的容貌看著更加出色幾分。
只是一家人都沒有太注意許言珠的變化,只當她在娘家住了段時間,心情好。
葉氏養了幾個孩子又如何會不明白許言珠送上來的東西都是現在就適用的,她自然是笑著接下這些東西,而後就命人安排飯食。
既然來了大房,許老太太自然也不會一頓飯不吃就離開,不然讓外人知道還不知道怎麼編排大房。
不過吃了飯許老太太就帶著董姝和許言珠回去了,等到洗三的時候,他們還會再來。
就在許老太太帶著董姝和許言珠離開許家大房的時候,京城裡花樓最多的一條巷子裡,有一家花樓卻突然對外宣布一個消息,她們家精心教養的幾位姑娘,三日後開苞。
這消息一出,好這事的京城紈絝和一些經常流連花樓的官員們,就陸續得知了消息。
京郊的軍營里,之前想要為難許時秋的絡腮鬍和長臉武將都得知了這個消息。
倆人都是喜歡去花樓的人,倆人也是因為經常一起去花樓找姑娘,所以關係才比別人要更好一些。
得知了這個消息,又聽說那幾位姑娘個個絕色,他們哪裡還等忍得住,當下就商量起來等到日子一起去看看。
而就在他們剛商量還這事後,許時秋昨日寫給瑞康帝的奏摺也得到了批覆。
拿到被批覆的奏摺,許時秋就直接將軍營里的武將全部召集了起來。
「什麼?明日要聯合演練?」絡腮鬍一臉不信地看著面前的許時秋,他覺得,這次許時秋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好好讓手底下的兵士教訓他們手底下的兵士,好讓他們丟面子。
長臉武將聽到絡腮鬍武將開口後,也跟著開口道:「許將軍,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這些人手裡的兵士可不如你手下的兵士們。更何況前段時間,你又將我們手底下的兵士們挑了一部分走,如今我們手底下的人可不多。」
嘴上這麼說,可長臉武將卻是不願意參加這個什麼聯合演練,要知道這個演練可是一共三天,這三天是都不能離開軍營的。
不能離開軍營,他們還怎麼去京城看那幾個小美人。
他們可是聽說了,小美人到時可是要尋有緣人開苞的,他們自覺自己還是有一線希望成為那有緣人的。
許時秋心裡清楚他們倆人為什麼不願意,可他昨天開始計劃的時候,就想好了應對之法。
「這是聖上的意思,屆時端王爺還會親臨。」說罷這話,許時秋頓了下繼續道:「更何況,按著聖上的意思,是我手底下的兵士們單獨進攻,你們所有人防守。難不成,你們這麼多人,還怕我們?」
許時秋說著話,嘴角也帶上了一抹譏笑。
要知道,他們其他人加在一起,手底下可是有近萬人的。
而他手下,就是之前訓練好的鐵鷹旅不過五百人,至於如今的新兵,他們是肯定不如鐵鷹旅的。
更何況,自己手底下的人,加在一起,還沒有三千人。
三倍的人數,這是他早就想好的,他絕對不允許他們拒絕。
絡腮鬍和長臉武將聽到許時秋這話後,再也不好找什麼理由,畢竟許時秋說的明白,這是瑞康帝的旨意,屆時端王也會來,他們可不敢不參加。
最重要的還是人數的差距的確大,這讓他們不得不大膽的猜測,說不定他們還能贏了許時秋。
見他們倆人不開口,其他看許時秋不爽的武將只想著好好給許時秋一個教訓,至於其他中立或者已經倒向許時秋的武將們,自然也有著各自的心思。
許時秋不管他們的心思,這次出手,他本就是要收拾絡腮鬍和長臉武將倆人,至於其他之前跟在他們身後的其他人,許時秋相信,只要除了這倆人,其他人以後也不會敢鬧出什麼事情來的。
因著過兩日要聯合演練,許時秋今晚就回了家。
前兩日許時秋都在忙這件事情,連大哥家得了長孫他都沒有時間去道賀。
「言珠回去了?」
晚上,夫妻倆親熱過後,許時秋攬著董姝,躺在床榻上說著話。
聽到許時秋的詢問聲,董姝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後,這才開口道:「回去了,畢竟快要過中秋,她婆婆病著,她也不好一直在我們這裡待著。」說罷這話,董姝動了動身子後,突然開口道:「相公,大哥家的安寧都出生了,我們家元夕至今還只有乳名呢。」
一說起這事,董姝就覺得難受。
自家元夕雖然只是女孩子,可畢竟是她和相公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在期待中降生的。
可是至今,她眼看著都要學說話了,還只有個乳名。
一聽小娘子說起這事,許時秋便笑道:「為夫其實早就想好了,我們這一代從日,元夕他們這一代從言。大哥家的幾個孩子取水,二哥家的幾個孩子取王,我們家元夕,當取金。」說著話,許時秋抬起董姝的手,在她手心寫下一個字。
鈴
「以後我們家元夕就叫許言鈴,等將來再有孩子,便順著他們姐姐的字往下排。」
董姝在聽見許時秋早就想好元夕的名字後,就不再生氣。
她不懂那麼多,只是聽說安寧要入族譜,又聽說許家女孩子也要入族譜,才會問許時秋這事。
許時秋倒是沒有多想,他見董姝不再生氣,這才又繼續道:「原本我是打算等元夕滿周歲,等她抓周的時候再告訴你我為元夕取的名字,只是娘子既然著急,為夫只能早些將這字告訴你了。」
董姝沒想到相公竟然有這麼個打算,一聽到這些,董姝當下便覺得臉有些發燙。
她真的是誤會相公了。
許時秋如今已經難得能看到小娘子如此嬌俏的一面,想到接下來還要忙碌幾天,當下翻身而上,又是一場情濃時刻。
江家,許言珠看著面前跪在自己面前的兩名年輕女子,手中卻捏著一封信,眼圈通紅。
前幾日還說以後不會離開自己太久,誰知今日卻留下一封書信就悄悄離開。
可許言珠也明白,炎哥哥如今還不能讓人知道他還活著,更不能知道他在暗地裡還留有勢力。
想到這裡,許言珠將手中的書信收好,看著面前兩個面容普通的女子道:「你們是炎哥哥派來保護我的?」
兩名女子聽到許言珠的問話,當下恭敬應聲道:「是。」
「你們是普通的侍女還是?」
不怪許言珠多想,實在是這兩個女子面容普通,可剛才卻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自己屋子裡。
要不是她自幼也練過武,膽子大,怕是會被嚇到。
兩名女子都沒有想到許言珠這麼聰明,想到她的身份還有主子的交代,左邊一個女子立刻回道:「屬下倆人皆是主子派來保護夫人的暗衛,不過主子的意思,是讓屬下化暗為明。」
聽到女子這話,許言珠點點頭,而後道:「既然如此,以後你們就跟在翠花身邊先學怎麼做婢女,等過兩日,我就將你們提到身邊貼身保護。」
許言珠已經想到,這兩個人,她就用三叔給自己找的婢女做藉口,反正如今江家因為婆婆的事情正亂著,也不會有人想到這事。
等過段時間,她們倆都混臉熟後,就是再有人問,也問不出什麼。
兩名女子聽的許言珠的話,立刻應聲,從此,她們就離開了那個見不得人的地方,成為了夫人身邊光明正大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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