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2007年的春節的前夕,煙花從城市的大地之上飛起,並且在空中進行了自我最後的也是最美麗的表演,他們給予大地帶來了。
喧鬧擁擠在城市中,很多人正在享受著這美妙的新年的時刻,新春的晚會上所有人都在慶祝著,為了接下來的一年而做好準備。
在城市之中依舊有漆黑的地方。
「嗚嗚嗚嗚~」
在黑暗中,獵犬們正在尋覓著獵物。
街角,一位少年正在逃竄著,緊隨著他的身後是正在迅速擴張的黑暗,黑暗之中是黑色的獵犬正在追捕著主人的獵物。他們如同雷霆一般可以迅速穿行在黑暗的世界之中,甚至於它們都沒有一個固定的形態,獵犬就如同一條黑線一樣沖了上去,很快很快,每次就只差一點點就可以攻擊到那個少年。
少年脫掉了外套,獵犬就像是一把箭一樣穿透了那件外套,但是外套之中的魔力還是讓那條獵犬遲緩了一些好讓自己能夠有更多的時間逃跑。
少年跑過了好幾條街,在完全失去體力之前跳進了附近的一處工地之中,因為是新年的原因,工地的工人很早之前就回家鄉了,現在這種時候基本上是不會有人。
也就是不可能有人會來救他了。
他靠在鐵門之上,聆聽著外面的聲音感受著自然的氣息。鐵門傳遞走了他身體的熱量,但是卻無法帶走他的緊張感以及對於威脅的恐懼感,少年握緊了拳頭,他必須做出最後的抗爭。
每一個人都會抗爭,沒有人會簡單地拋棄自己的生命。而當他拿起武器的那一刻就表明了他願意以任何代價來保護自己,並且也要知道自己是會被殺死的。
外面傳來了吱吱的聲音。
那是黑暗侵蝕著大門的聲音,並且也傳來了獵犬們摩擦牙齒的聲音,他們嗅聞著,這裡的建築物都貼了符咒用來防止妖魔進入的,所以那些獵犬們不能從上方的空間跳進來,它們開始撞擊著金屬的大門,一下兩下,撞擊使得大門發生了變形。
在它們撞爛大門的瞬間,少年突然沖了出去建起了工地上的一根鐵棍對著狼群揮舞著,他自己知道這樣是沒用的,即使拼死一搏也不可能光靠自己戰勝他們。一旦他回頭的話,就更不可能獲勝了,後面是一大段的空曠地,就算想要跑進建築物裡面,以他現在的體力也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了。
「哈——!」
一條獵犬沖了上來,少年一擊打在了它的頭上擊退了一隻,但是手上的鐵棍子已經被打彎了,下一次的話他可能真的要死了。
「嗚嗚嗚嗚~」
獵犬們發出著嘶鳴的聲音,但是並沒有上前,而是讓開了一個位置。
在那片暗影之中,隨著貼片接觸水泥地的聲音,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女子走了出來,並且帶著一把大鐮刀。她不斷地來返於牆壁之間,時不時向著那群黑狼攻擊。
少女本來是他的保鏢,但是似乎並不是這樣,或許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個陷阱而已,特地把他引到這個地方來就是為了要抓住他利用他。
鐮刀的刀刃轉入了柄中,就像是伸縮的一般收了起來。
她張開了右手,少年在瞬間就感覺到了強烈的恐懼,身體也感覺非常得沉重。他受不了那種感覺立刻就坐倒了下來。那個女人看似乎已經差不多了,正要向他走去。
咚!
一個鐵棍不知何處而來穿透了一隻獵犬。一個影子從高樓上落了下來,少年還未看清,那個身影就在那群怪物之中展開了殺戮。長劍撕裂了暗中構成的身體,紅色的利爪,青色的瞳孔。那些獵犬們全部都被瞬間打散了。
「……」
對面的少女咬緊了牙齒。
這片美麗的夜空之下,煙火照亮著並不多星星的夜晚,鞭炮鳴響著,不斷地展示著人們之間的愉悅。
「哪裡來的小孩,這種時候還被仇家追殺?」
她話未說完,紅色的雷霆化作凶獸沖向他們,不過被她抬手一揮就消除了。
少年迷茫地看著她,剛才的事情發生得實在太快了,他都還沒有能夠理解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少年從她的語氣中感覺到了一絲溫柔,一瞬間就讓少年安靜了下來,清風吹拂著少女烏黑亮麗的長髮,曼妙的身材以及花格超短裙讓少年並不好意思在這種非常微妙的角度看著她。
少年站了起來
就算是毫無魔術鍛煉的常人也應該是能夠感覺到潛質,但是這個人卻是一片空白。
「謝謝?」
少年遲疑地站了起來。
他探出頭看著她的手上,明明應該什麼都沒有,但是剛才確實是有一種無形的刀刃撕裂了那整個的狼群,少女露出了非常爽朗的笑容。雖然在這種狀態之下顯得非常奇怪,但是對面的那個女人似乎變得認真起來了,她又從腰間抽出了那個白色的柄。
這一次伸長之後變成了一桿長槍。
「……」
突然她看了看後面的黑暗已經完全褪去了。
「奧影。」
她收起了武器。
「那是你的名字嗎?」
女人的身體化作了紅色與黑色交雜的奇怪的物質飛走了。雖然這在少女眼裡是非常奇怪的事情,但是少年卻非常了解,只不過再怎麼了解也沒有任何方法對付她。
奧影這個稱號是屬於一個非常強大的特工,不過她服務的對象一直以來都是在更換,沒有固定的所屬的她是一種很大的威脅,並且在使用的時候非常好用,每一次想要留下她都沒有任何方法。本來有一段時間少年一位她能夠留在他的身邊,他對她的感情已經培養得非常深厚了,但是她最終還是讓人失望了,就連前一任的主人都可以賣掉,這個人已經沒有救了。
「好奇怪的人。」
少女轉過身看著少年。
「怎麼樣,沒有受傷吧,不用你說,我就說你根本沒有受傷嘛。」
「我叫展幻城,我很感謝你能幫助我。」
少年用著比較生疏的中文說話,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非常努力的事情了。對於他這些年來的努力的失敗,到現在他還在難受著。
「真是僵硬的語言~」
少女把一串鑰匙丟給了展幻城。
「跑路的時候也要記得自己的鑰匙,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拿那麼多,但是這應該是你的吧。假如其實你是一個小偷的話,我一定會把你抓住的,小心點。」
她一腳踢斷了邊上的一根鋼架子。
假如是那樣的話,後果就不止是這架子那樣了。
自然少年並非是什麼壞人,他只不過是受傷了……
這是兩朵鮮花,其中之一長滿了嫉妒的花苞。
「你準備去哪裡?」
「沒有地方,我已經完全無所謂了,不管是去什麼地方都好。」展幻城苦笑著,已經失敗了的他沒有任何資格再去任何地方了。當他被背叛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已經被切成兩半了,一半是失敗的過去,另外一半是沒有定數的未來。
「真是可憐。」
「我只是勸你們一句話,千萬不要靠近西邊新建的那個酒店,那裡將會是魔術師們的墳墓……」
展幻城默默地走了,他開始去尋找著下一把鎖……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聽我的呢?爸爸你自己都說要交給我做這件事情了,我不是一直以來都做得很好嗎?您為什麼還要管這些事情呢,就不能好好休息著嗎?」
臨近新年的一大早,在大廳之中就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夜霖作為現在夜家的族長,這個才任兩年族長的夜霖正在準備著自己的第一次的年夜飯的布置。這對於她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機會。原本每年的年夜飯就是好幾個家族一起舉辦每年分別承包,這種活動已經持續了十幾年了,也許以後會再持續下去,自從1999年大哥崇去世之後,接下來的兩任兄長也是相繼離世,她是家中的長女,並且是父親這一支中這一帶的最後一個人,她假如做不好的話,族長的位置可能會傳到另外兩家之中。
她摔門就走了出去。
在這種很大的老宅院之中,就算他們再怎麼吵鬧也不會影響別人,唯一能夠影響的只是她自己的心情而已,雖然她是明白的但是她還是非常生氣,一直以來她就是一個小孩子。
下面的大廚們正在忙碌地準備著年夜飯的食物,但是作為族長的夜霖只能坐在屋檐邊上看著他們不按照自己的安排行動著,她無聊地轉動著右手小拇指上的戒指。
在感情方面的冷淡讓她在擇偶問題上遇到了很大的難題,再加上自己根本就長不大的原因,似乎一些人也對她有一些排斥,雖然表面上聽起來十分美妙,但是還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夜霖看著邀請名單,除了那幾個家族之外單獨列出的額外清單,這些人都是術式會的一些名人,不過作為創始人之一的倪斯托一定是不會來的了,她只是抱著僥倖心理而寄了出去。
「為什麼那麼相信哥哥們,就因為我是女孩子嘛!」
她嫉妒著,那些已經死去的兄長們,明明自己那麼得優秀卻得不到公平的待遇,明明自己僅僅只在為了整個家族方面費勁了心裡,在家族面臨毀滅的時刻自告奮勇,但是卻處處受到限制,完全施展不開拳腳,自己明明是那麼美麗的一朵鮮花,卻沒有人敢來欣賞她。
她是嫉妒的鮮花,不可觸及的鮮花,危險的鮮花,長滿了毒刺的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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