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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草在周長河對面,注意到他深深地看方劍平一眼就往後退,不由得皺眉,他想幹嘛?
結合方劍平剛剛說的話,難不成要寫信告訴他父母。
方劍平回去得小芳心甘情願才行,否則只會適得其反。
張小草頓時沒心思研究衣服。
自打她過來怎麼一個比一個不對勁。
方劍平對小芳的態度就算了。段伊然提前自殺,孩子沒了,周長河這個知青點最透明的人居然也羨慕嫉妒方劍平,見不得他好。
難道還是因為她的干涉讓方劍平說出承諾,小芳心安不鬧,方劍平才敢向他爺爺奶奶坦白,然後才有今天這一大包東西,再然後引出周長河?
張小草頭疼,她的力量這麼大,以後可怎麼辦啊。
不管以後,現在她就得阻止周長河這樣做。不然就算方劍平回不去,他父母過來大鬧一通,方劍平提前跟小芳離婚,還是極有可能搞得小芳跟她和方劍平結婚前一樣傻,像個不懂事的熊孩子三天兩頭鬧騰。
可是怎麼阻止?她也不知道周長河想幹嘛。
「大伙兒都散了吧。」
張小草收回視線,看到她大伯正沖鄉鄰鄉親擺手。
對啊!
她怎麼就沒想到,她沒辦法大伯有辦法。
張小草跟進去。
小芳擋住,瞪著她:「還沒看夠?」
「我找大伯不找你。」張小草看他和孫組長聊天,「大伯,我去堂屋等你。」
孫組長公務繁忙,張支書也不好意思跟他嘮太久,隨便聊幾句就讓他回去。
「啥事?」張支書問出口忍不住在心裡禱告,可別是小芳的事。
張小草就把她的發現和擔憂都告訴她大伯。
張支書聽她說完不禁笑了:「難怪你只敢把他倆的被子分開,或者坐他倆中間,不敢讓劍平回知青點。」
張小草心說,你以為我不想?我是怕傻小芳打我。
「我又不傻。」想到小芳是個傻的,她大伯可能不樂意聽到這個字,就轉移話題,「先不說他倆,說周長河。」
「不會的。」張支書毫不擔心,「除非他有把握回城。」
張小草明白了。
周長河到知青點四周安靜下來,他的理智也回來了,萬一讓張支書知道是他寫信告訴方劍平的父母真相,那劉季新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
他見過方劍平的爺爺奶奶,只知道方劍平的父母的單位。即便他在信里要求那夫妻倆幫他保密,為了能讓兒子跟傻女分開,也會把他這個陌生人供出來。
就是要寫也不能現在寫。他又不是劉季新,會模仿別人的字。
周長河想通這些氣得把鋼筆扔了,飛到門邊,讓楊解放撿起來。
楊解放不禁問:「筆惹到你了?」
「關你什麼事!」周長河奪走往抽屜里一扔就往外走。
經過楊解放身邊撞到他半拉身子。
楊解放皺眉:「他發什麼瘋?」
隨後進來的男知青笑道:「先前嘲笑方劍平不敢告訴家裡人,等方家人知道有他受的。方劍平不光說了,他爺爺奶奶還沒意見,你說呢?」
楊解放忍不住罵:「什麼東西。劍平又沒對不起他。」
「還不是因為方劍平現在是小學老師,明年還能轉正。咱們就算能回城,到城裡也是普通工人。哪有方劍平舒服。」
楊解放:「剛開始劍平不得不跟張小芳結婚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樣說的。你也不是這樣說的。」
「誰能想到。還是古人說得對,福禍相依啊。」最近發生的事讓幾位男知青感觸很深,「什麼事都不能只看眼前。」
楊解放注意到他往東拐,「這是幹嘛去?」
「估計去養牛場找劉季新。你沒發現自打方劍平當上老師,倆人可好了。」
楊解放最近被安排照顧老李,沒空關注別的:「這意思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估計是。」
楊解放不放心,「中午你們做飯,我過去看看。」隨即補一句,「別連累咱們。」
這裡是張莊的地盤。先前劉季新算計張小芳依然讓張莊人不喜。現如今方劍平不光是張莊的女婿,還是小學老師,倆人要是算計他,張莊這些人極有可能懷疑除了方劍平,他們這些知青都不是東西。
幾個男知青催他,「快去!」
楊解放小跑到養豬場門口聽到有人說話,下意識停下,朝裡面一看,不敢相信,周長河居然在幫老李往外拎豬食。
以前沒有上大學的名額,大伙兒不是競爭關係,所以楊解放沒機會見識周長河的本性。
那次在張家門口看出他表里不一,得空的時候仔細想想周長河的話語,楊解放確定他是個小人,還是個自己不努力,怪別人太努力的小人。
平時連書都懶得看的人幫老李幹活,除非天上下紅雨。
難不成老李有什麼特殊身份,比如能幫他弄到大學名額。
可是怎麼可能啊。
看張支書的樣子他都不知道,否則不可能一開始讓老李住危房。
那麼周長河又是怎麼知道的。
周長河不巧在報紙上看到過老李的照片。
年代久遠,起初沒認出來。有一次一起打掃牛棚,老李一句話讓周長河想起來。
老李今天在養豬場,明天就有可能在大會堂。
然而他自以為掩飾的好,可惜一開口就被老李看出來他認出他。
老李覺得可笑,他都成現在這樣了,居然還遭人「惦記」。
可他越不讓周長河幫忙,周長河忙得越歡。
老李實在說不算便由他去了。
過些日子看他一直回不去,周長河自己就老實了。
可是這一切楊解放不知道。
楊解放想進來問個究竟。又一想到周長河之前的態度,於是掉頭去村支書家。
農場給張支書安排個任務,看著老李勞動。所以他時不時就會去養豬場轉轉。比楊解放先知道這事。
楊解放見他不意外,忍不住問:「大叔,你知道?那你怎麼不攔著點?」
「攔什麼?他喜歡就讓他干。正好我怕老李在我這兒累出個好歹。」
楊解放:「你就不怕他別有目的?」
「他還敢殺人?」見他搖頭,張支書笑道:「那還有啥可擔心的。老李要是個小官,周長河他瞎忙。老李真是個大人物,他那點小伎倆人家能看不出來?」
楊解放想想連村支書都能看出來,老李肯定也能:「是我想多了。」
「你也是關心則亂。以後該咋著咋著。你太殷勤容易弄巧成拙。」
楊解放點頭:「我知道。」看到方劍平從房裡出來,想到他收到很多書,「劍平,你的書——」不由得想起劉季新,「挑那種沒有寫字的借我幾本看看?」
方劍平:「我買了幾本毛選看嗎?」
楊解放不想看,容易犯困。可革命還在繼續,也就這種書安全,「行!」
方劍平把整套毛選給他,「看完就還給我,我還沒看。」
楊解放打算慢慢看:「你先看別的。對了,明晚好像該咱們看魚塘,今年還跟我們一塊?」
方劍平看他岳父。
張支書:「不用你們看了。明天都早點起,早上殺豬。下午把魚起了。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咱們後天撈魚。明天晚上是最後的機會肯定特別熱鬧。我可不想在醫院過年。」
去年就差點跟來偷魚的打起來。
今年年景不錯,一年到頭池塘沒幹過,魚比去年多。十里八村的人羨慕嫉妒,肯定忍不住來搶。
一條魚報到公安局,公安都沒法管。
楊解放不禁說:「還是您老想到周到。」
張支書:「這事你知道就行了。」等他出門立馬叫方劍平去堂屋。
方劍平見他神色嚴肅,不由得緊張起來,坐都不敢坐實。
張支書注意到他緊張的吞口水,莫名想笑:「放鬆。沒啥大事。我就說想問問,你爺爺奶奶是真同意你和小芳的事,還是怕你在我這兒受委屈,不得不暫時同意?」
方劍平不想瞞他,他覺得張支書能理解,「我沒說小芳跟小孩子一樣。」
張支書笑了:「我猜也是這樣。可回頭你爺爺奶奶要說想見見小芳,你怎麼說?」
「我還沒想好。真到那一天就先讓他們見見小芳。現在他們連我都見不到,我就算說小芳很好他們也不信。」
張支書不禁說:「你說得對。那你能回去看看嗎?」
方劍平想到信上的內容,回去不能上大學反倒不如留在農村,至少明年轉正有個鐵飯碗:「爺爺奶奶說,到暑假再說。今年夏天好一點,後來因為九月十三號發生的事,首都的局勢最近又有點緊張。」
「你爺爺奶奶沒事吧?」
方劍平笑道:「能出去給小芳買衣服,肯定沒大事。還能給你們買,應該也不缺錢。」
「那就好。小芳呢?」
小芳在屋裡偷看方劍平的信。
看到通篇沒提到她傻,甚至連「缺心眼」這類詞都沒有,小芳就知道方劍平沒說實話。
這事沒法質問方劍平,就像她沒法解釋,她怎麼知道方劍平沒說實話。
方劍平有所隱瞞,她也瞞著方劍平,所以他倆算扯平了。
小芳把信放回原處,就用腦袋頂著那件紅白格子外套跑出去,「方劍平!」
方劍平和張支書出來。
小芳大聲問:「爹,我好看嗎?」
張支書忍不住皺眉:「這是衣服,不是圍巾。」
虧他前些日子還覺得閨女變了。
可真被幾個弟媳婦說中了,這丫頭鬼一陣神一陣。
「我好不好看啊?」小芳固執地問。
張支書敷衍地說:「好看,好看行了吧。收起來,這不是現在穿的衣服。」
小芳沖他哼一聲,就問:「我娘呢?」
高素蘭從外面進來,「啥事?」
「你咋在外面?」
高素蘭上廁所呢。但她懶得跟傻閨女解釋,「啥事?」
「你今天高興不?」
高素蘭一臉警惕,「想幹嘛?」
小芳:「高興的日子我們應該吃頓好的。」
高素蘭明白了:「你敢動我的雞我把你宰了!」
「小氣鬼!」小芳像扭秧歌一樣扭身回屋。
高素蘭沒眼看,覺得丟人。
張支書也沒眼看,可是當著方劍平的面,也不好說閨女更傻了:「看來她是真高興。」
方劍平卻覺得她頂著褂子的樣子好玩:「我去看看。」
到屋裡看到小芳居然在認真的疊衣服,方劍平忍不住揉揉眼睛,她這是高興開竅了?
「小芳,幹嘛呢?」
小芳認真地說:「我得放好,別讓張小草偷走了。」
方劍平今天看得很清楚,張小草的心思就沒在衣服上,反倒是小草的妹妹小葉子盯著衣服不放。
小葉子今年虛歲十七,過了年就十八了。村里這麼大的姑娘可以相看對象了。找個一年半載,婚事定下來再過個一年半載,父母捨得就可以結婚了。
閨女要是個勤快能幹的,父母不捨得。出了門子就少了一個勞力。閨女要是懶得,或者指著騰房子給兒子娶媳婦,多是三四個月就嫁了。
即便三四個月嫁出去,等小葉子結婚也滿十八周歲,到了法定結婚年齡。
方劍平有種預感,她會來借衣服相親。
這種事方劍平以前不知道,前幾天有人相親就來找小芳借過衣服。
思及此,方劍平坐不住,去堂屋找岳父岳母。
高素蘭聽到他的擔憂忍不住笑了,「小草又不是沒衣服。再說了,她們姐倆高矮差不多,小芳比小葉子高,她的衣服葉子也沒法穿。」
方劍平忍不住懷疑,難道是他關心則亂。
「真不會?」
高素蘭:「不會。放心吧。」
然而翌日清晨,打開門看到她老婆婆,高素蘭想給自己一巴掌。
張小草也想給自己一巴掌,又不是不知道自家人什麼德行,居然讓方劍平當眾把包裹打開。
「奶,不吃飯來這兒幹啥?」張小草追過來就拽她奶奶。
高氏一把甩開她,直接說:「葉子今天相親,小芳那件紅色的衣服喜慶,借給葉子穿穿。」
高素蘭想想小芳有好幾件紅色的,而她又沒說哪件:「行!」
高氏不禁懷疑自己少聽一個字,她其實說的是「不行。」
張小草忙說:「不行!大娘,給葉子穿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她奶奶揚起巴掌就要打她。
張小草了解她奶奶,先一步退開,看到小芳出來,眼睛一下亮了。
老太婆,我收拾不了你,有人收拾你。
小芳乾咳一聲,沖高氏抬抬下巴:「剛才說哪件?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高氏不由得後退,「我沒和你說話。」
「借我的衣服不和我說?」小芳睜大眼睛,攤開手。
高氏掄起拐杖準備迎戰,卻看到她手裡有個鑰匙。
小芳:「我的衣服都在柜子里。還不跟我說啊?」
「又不止這一把。」
方劍平出來:「對,還有一把鑰匙在我這兒。」
高素蘭覺得沒她啥事了,決定回去做飯。
「大嫂,大哥呢?」
高素蘭回頭,張老六跑到跟前,看起來很著急,「咋了?」
「張屠夫的手扭著了。」
高素蘭毫無心理準備,以至於一時沒能理解,「扭著?」
老六想起這事就想罵人:「我昨天下午通知大伙兒今天殺豬,也不知道一個個咋那麼興奮,大晚上不睡覺,在張屠夫家裡又是唱又是鬧,還玩扳手腕,結果就把手給扭了。」
「那咋辦?」高素蘭不禁說:「沒了他還不得吃帶毛的豬?」
老六:「是呀。所以讓大哥趕緊帶張屠夫去農場看看。興許讓醫生扭過來就好了。」
張支書從屋裡出來,「你當他的手是零件,擰上去就可以用?」
「那咋辦?」
張支書想想村里這些老少爺們,敢抓豬的不少。敢殺牲口的極少。
要不他親自殺?
小芳看到她爹的表情心裡突然有個主意,到屋裡把大菜刀拿出來。
方劍平嚇的慌忙拉住她:「你幹嘛?」
小芳:「我殺豬啊。」
方劍平好笑:「你會殺什麼豬?」
小芳天真地說:「殺豬還不簡單啊?」朝高氏脖子上比劃,「這樣一捅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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