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你可以稱我為系統~如果你想回去請記得打開床前的錦囊哦~」
——
綿綿大雪的清晨。
「小姐,起床啦!」
許安的丫鬟小玉,她的嗓門實在是大,一聲就足以讓府里的所有鳥兒驚得四處飛竄。
聞聲,許安從床上緩緩坐起,想起昨晚的夢,她連忙尋找系統留下的線索。
是一個純黑色的錦囊,在枕頭下壓著,面上標著「錦囊」兩個大字。
這字,一眼現代連筆字,包括這個設計不就是妥妥的現代機器縫的嗎,系統在搞些什麼東西。
錦囊里有兩張紙條和一塊玉石,第一張紙條寫著:「稱霸這裡成為女帝,方可回去。」
許安不明所以,女帝?女帝是什麼樣的存在?是女性的皇帝嗎?
雖不清楚,但好在知道如何回去了。
第二張紙條被死死的封住,許安用水浸濕邊緣也打不開。
「系統出來,你這張紙條啥意思啊,咋打不開啊。」
正喊著,錦囊里的玉石開始發光。
許安見狀捏起玉石,仔細端詳著,「你是精靈嗎?你難道是系統?」
玉石嗡嗡的震動,突然變大形成了一個手鐲套在了手腕上。
耳邊忽的響起夢裡的女聲,「這個玉鐲將會是保你命的東西切記不要取下,如果你在這個世界身亡,那你將灰飛煙滅。」
聽到這話,許安興奮的捏緊玉鐲,「我的專屬系統請問我有什麼保命技能嗎?!或者說你給我的設定是什麼?我是要攻略誰嗎?」
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但收到的卻是鴉雀無聲……
「額……你好,你還在嗎。」
此刻氛圍略顯尷尬。
看著眼前打不開的錦囊和手腕上的鐲子,許安此刻好像還沒有接受穿越的事實。
「小姐,起了嗎?今日為小姐準備了您最喜食的綠玉卷~」
「好,我知道了。」
許安穿著青藍色的裙衫顯得整個人走路都輕飄飄的。來到膳廳主桌前,她拿起那玉卷細細品嘗。
入口那一瞬,她蹙了蹙眉,心裡一耿。
這個味道,不就是綠豆糕嗎?
怎麼這個世界的許小姐和我那像?長得像就算了,連穿衣、喜食都這般像?
想著想著不禁讓許安感到詭異,但還是停不下嘴裡的動作。
畢竟,她是個十足的吃貨。
等等…難道系統真把我的信息全部錄入到這個世界了?還是說……
「誒?這是哪個哭包,幾天沒見,怎麼看起來這麼滄桑?」
身穿黑色輕服腰間配著一把輕劍的男子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墨綠色的束髮,眉間點綴著一顆黑痣,修長的手指,整個人丰神俊朗中又攜雜著少年俠客的氣質。
小玉連忙準備行禮,男子揮了揮手,「不必行禮,我都是常客了,不用這麼客氣。」
長的挺帥,就是這話有點對不上臉,「你誰?門都不敲,這麼沒禮貌?」
而男子站在桌前,居高臨下般審視著許安,「這是膳廳,門如此開著,無需敲門,某人前幾天還哭著求我幫忙,現在真是失憶了?」
「不好意思,腦子泡壞了,所以你是哪位?」
聽許安這流利的話語,男子有些呆住,「你……澤安那傢伙真狠,竟讓你記憶全失。」
他邊說邊頻繁的眨眼睛皺著眉頭,靠在屏風框上。
「哦~原來你就是許澤安的同夥,你倆給我丟湖裡的。」
許安沒有正眼瞧他,但餘光卻落在對方的眼角上。
「胡說,你自己要去那片湖,還求著我帶你去,結果澤安直接給你丟在那了,誰知道你自己泡水裡了。」
原主為何要去那片湖?既然按他所說,他們只是把原主丟在那,原主怎麼又會掉水裡?
難道有人要殺我?明知道是禁地,原主沒那麼蠢吧,還往禁地跑。
許安想著起了一身疙瘩,嘴裡倒是一口接一口的吃著東西。
看來這個世界能保住命就不錯了,還成女帝呢,這不是直接死無葬身之地嘛。
「想啥呢,這麼入迷?」那人說著便用手試探性的在她眼前晃動。
許安定睛,一把拽住了他的左手,「別動。」
「等等,有話好好說,你別咬我。」男子連忙勸阻,他怕許安咬自己一口,以前就被這人兒下死口咬過,痛了好久。
許安死死的抓住他的左手手腕,卻感覺有些不對勁,她快速摸了一下脈,又摸了摸另一隻手。
先是打量著他的眼睛,繼而緩緩斂眸。
眼睛泛紅…眨那麼快,舌苔有點嚴重,果不其然肝火過旺,而且腎臟有點問題,看起來有點像有人故意為之,有點中毒之症。
「喲,言木亦你怎麼在這,你們手牽在一起……」許澤安甩袖走近。
「我們在…」言木亦剛想回答,許安卻抬眸賤兮兮的說道:「我們在談情,哦,原來你叫言木亦啊,長的挺帥嘛~」
聽她這麼一說,言木亦呆呆的看著許安,他似乎聽到了不太對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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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話變的如此流利了?剛剛居然還說我們在談情??
許澤安見狀,上前一步,拉開許安的手,把言木亦拽到一旁細聲細語的跟他嘀咕。
「你不會看上她了吧,她現在腦子都壞了,況且你忘了之前我倆那麼捉弄她,指不定她哪天記起來了就把你拋棄了呢?傻了的人說的話都……」
話才叨到一半,一股寒意從背後襲來。
「許澤安,你整天要害我就算了,現在還造謠?」
「誰害你啊,腦子真進水了。」
許安抬起眸子,勾起唇角一臉笑意,「對啊,誰腦子進水了要害我誰清楚~」
「你……!」
言木亦有些發笑,拉住了欲上前的許澤安。
「好了澤安,她畢竟是你姐姐,你上次把她一個人丟在那凍成那樣本就是你的錯。」
但是這許安怎麼泡了次水竟有些正常了?
見許安性情大變,言木亦有些懷疑,心裡默默盤索著。
「言木亦,你知不知道你可能被人用食物相剋法在你身體裡下毒了?」
「食物相剋法?下毒?」
「你眼睛泛紅,看起來很乾澀,老眨眼睛,是不是最近感覺疲憊,看東西有時候模糊。」
許安有些嚴肅的說著,這讓一旁的許澤安愣了愣,他怎不知自己這白痴姐姐還會醫術?
「你這麼一說,那也是奇怪,最近看東西都模糊不清的,前幾天大理寺才下了任務,說鯉魚村河底有妖物。」
「去那裡探查了一陣,後面時不時看東西看不清,眼睛會發痛,身體發酸沒力氣,老腹瀉,莫不是被妖物詛咒了?」
言木亦雖沒見到妖物,但還是比較迷信詛咒。
「不,你多半只是被人刻意養毒了,他們無法給你下毒,只能用食物去相剋,導致你現在傷肝又有點克了腎臟。」
許澤安狐疑的打量著眼前大變樣的姐姐,「你說的這麼玄乎,你很了解?」
「你愛信不信咯。」許安笑了笑,無奈的攤手。
「你懂這麼多,那你快給言木亦解毒啊。」許澤安說著繞起了自己的頭髮,一臉傲嬌的模樣。
他才不信言木亦這傢伙能中毒,更不信這個白痴姐姐會解毒。
「保險起見最近喝白粥就好了,前幾天吃過的東西都別吃了,也要提防一下你身邊的人,指不定給你下毒呢,目前也不知道你吃了什麼,只能勸誡你一下。」
許安這一副深沉的姿態,讓兩人一時半會都有些不適應。
「許小姐——」
此時,門外傳來了熟悉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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