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草草了事,是明白人都能看出來有詭異!
但白元敬根本沒讓她開口啊!
「馨兒,你放心,爹爹會給你做主的,這等刁奴竟然敢如此誣陷於你。都是爹爹以往太縱容他們!」
白元敬猛然轉身,怒氣沖沖地說道,看上去仿佛是要為白仁馨立威了。
「若是往後白府里再有奴才敢如此不敬大小姐,無論有理無理,一概算做惡奴欺主,全部打發出去!」
話一出口,白仁馨就感到屋內大大小小一些奴才紛紛低下了頭去,似若懼於大小姐突地又拔地而起的權力。
而小許氏。
她一張臉陰沉地早已看不出其他顏色來。
白元敬接著說道:「至於馨兒,你也別太在意了,你畢竟是個正經兒的主子,有時候是該有大肚量的。」
白元敬說完,深深地看了白仁馨一眼。
白仁馨咬咬唇,這還讓她說什麼?!
沒出口的葉雲天無聲地笑了笑。
就說這是個老狐狸,雖然腦子不怎麼靈光,卻是有點兒急智的。
他不讓自己插手到他白府內宅的事情,意思就是……
他還沒選陣嘍!
不過沒關係,遲早有一天,他是要選的。
要麼他會有光宗耀祖的榮光,否則,他便是淪為階下囚的悲慘。
葉雲天這麼想著,咧嘴一笑,微微頷首著對白元敬說道:「能幫大小姐洗脫冤屈,讓院判大人認清這惡奴的嘴臉,本王也就算是功德圓滿了。那麼便告辭了。」
白仁馨看向葉雲天。
他也不等白元敬給個回話,就大闊步地向外頭迎著亮光而去,光線一道道匯聚成為一團,像是迎接這個讓人不能直視的太陽神,居然在他背後也柔和了起來。
白仁馨烏黑的眼睫垂了垂。
就說是帥哥總是有點兒架子的。
臭屁!
白仁馨如是想著,聽見小許氏突然也出了聲:「既然到現在已經真相大白了,那麼大家便散了吧。」
又走到白仁馨面前。
一臉脂粉氣下的一張冷臉硬是堆出一個笑容來,卻笑得比哭得還要難看。
「馨兒,你也休息吧,這折騰了一宿一夜,你也累了。你放心,為母的定會為你做主。」
說著,小許氏伸手握緊了白仁馨的手。
白仁馨手背有一瞬間的僵硬。
只一秒,她就笑吟吟地看向了小許氏,甜膩地說道:「那就多多拜託母親了。」
說著,白仁馨不聲不響地輕輕抽出了柔若無骨的手。
小許氏卻根本毫不在意,而是走到了白元敬身邊,挽起他的臂彎,膩聲說道:「即是如此,老爺我們就走吧。」
白仁馨冷眼看著小許氏虛情假意的樣子,心裡把她痛罵了千萬遍。
卻沒想到一個意外就凸顯在了眼前。
白元敬也是慢慢地從小許氏手裡抽回了自己的胳膊,古里古怪地應了一聲,又背著白仁馨溫聲說道:「馨兒,你受委屈了。」
說得屋裡的人全是一愣,白元敬卻如同什麼也沒看見一樣,踏步而去了。
陽光照耀進來,仁心院內的氣氛陡然如沉水一般的寂寥。
小許氏一個人,獨自站在仁心院裡愣了兩秒。
別說小許氏,就連後知後覺的柳兒也張大了嘴巴:老爺這是……駁了夫人的面子了?
雖然是簡單一個抽出胳膊的小動作。
但卻是有大真章的。
白仁馨突然笑了起來。
對著原主老爹的背影就響亮地叫道:「爹爹慢走!」
邊說邊斜睨了小許氏一眼。
只感覺小許氏的脊背一僵,停了一眨眼的時間,也抬著腳,面色難看地恰如黃土一樣離開了仁心院。
白仁馨笑眯眯地看著日光之下,小許氏似乎佝僂的身影,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暢快。
據說那一晚小許氏去了白仁愛的仁愛院子。
那院子裡又是碎了一地的瓷器和玉器。
鬧得仁愛院裡的丫鬟後來跑去庫房求補充院子裡的瓷器庫存。說是吃飯的碗都打碎了,還吃了一鼻子的灰,挨了一股腦的訓斥才拿到的東西。
至於顧三哥家的,白元敬算是慈悲,給了她一些銀子,打發了她一家人離開白府。
由於水強正在和白仁錦在外遊學,白元敬便書信了一封給自己的兒子,說要免了水強,撥給他新的侍讀。
而這一次事件,實質上白仁馨最賺的還是自此之後,白元敬不再事事全信小許氏了。
再遇見小許氏亦或白仁愛和白仁馨的一些小打小鬧,白元敬總會充分考慮雙方的說辭。
當然,這和白仁馨這次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也是一樣的。
遇見事情不再是一味的犟著性子不解釋不說話,而是據理力爭。
就連白府里的僕人都說是原來的夫人看不過去了,託夢給了大小姐,終於說通了大小姐,大小姐才不再和老爺犟著性子了。
也有是說江南王的出現打動了大小姐的芳心,大小姐一夕之間開了竅。
流言傳來傳去,最終還是傳到了宮裡那位正主的耳朵里。
黑霧死士和小皇帝稟告的時候,小皇帝正靠在新晉的妃子——玉妃娘娘的大|胸脯子上吃葡萄。
差點兒就沒把那葡萄連籽一起吞進了肚子裡。
玉妃慌張地為小皇帝順氣,卻聽見小皇帝毫不在意地真一口吞了那葡萄嗤笑著說道:「真是逗樂呢!玉兒,咱們江南王的魅力可是又增了不少哦。你看,這都能打動了白家那個執拗的大小姐了!」
雖是嗤笑,但聲音里隱約還夾雜著薄怒。
底下跪著的黑霧死士沒敢答話,卻聽見玉妃毫不在意地接過了話去:「我看這也就是他白家人自吹自擂的產物,那葉姓的小子臣妾也不是沒見過,頂多算是個出挑的,也就到了卯了……」
玉妃話沒說完,小皇帝的手都已經伸入了她的衣襟里去,便聽玉妃絲地抽了一口涼氣,剩下的話說得結結巴巴:「嗯……啊……一個院判……而已……嗯……又不是個……啊……領軍的……陛下……何必在意……嗯……」
餘下的話再也聽不清,黑霧死士見小皇帝邪笑著就壓了上去,整個屋子裡頓起淫|糜的氣息。
背對著黑霧死士,小皇帝擺了擺手,那黑霧死士知趣地迅速地將身影沒入了暗道。
小皇帝笑眯眯地看著眼前兩片雪花花白肉說道:「愛妃此言差矣,雖然是個院判,好歹是神醫世家不是,既然這大小姐三番五次觸了我心頭要緊的地方,總該召見召見。」
「聽說愛妃的外祖患有疑難雜症……」
那麼,白仁馨,改日不如咱們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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