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小櫻等人這邊。
他們在伊薇特的指示下很快便找到了剩下兩處靈脈,並將它們一一激活。緊接著,他們便感到地面開始顫動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
伊薇特驚疑不定的四處張望。
「靈脈控制權被我們奪走,這片腑海林之子恐怕已經難以維持了。」
卡勒伯很快便發現這不異常震動的真正原因,給眾人解釋道。
「只是這樣下去的話……」
「雪崩!」
小櫻發現隨著腑海林之子的崩潰,原本被其根系固定的雪層開始變得鬆散,隨之而來的便是超大規模的雪崩。
白色的巨浪從並算不高的山坡上衝下,竟比山上遇到的雪崩還要可怕。
「我們快回車上!」
卡勒伯大喊。
……
「說到底不過是怪物的分身罷了,靈脈的支配權被奪取就難以維持了。
赫費斯提翁看向咆哮著從遠處朝這邊洶湧而來的雪崩,收起武器便打算離開。
然而此時精疲力盡的格蕾又站起身來,強撐著將鐮刃指向赫費斯提翁。
「怎麼了?」
赫費斯提翁有些無奈的轉過身。
「不逃跑的話你也會死哦?你這樣的好苗子就這麼死了可就太可惜了。」
「要是讓你跑了的話,師父就危險了。只有這個我絕不容許!」
即使足以侵吞一切的天災再臨,格蕾也依舊沒有就這麼放任對方離開的打算。
「亞德,第一階段應用限定解除!」
格蕾解除亞德的第一層封印,使其變成一把大錘緊握在手。
「不會讓你到師父那裡去的!」
「大言不慚!」
見對方如此固執,赫費斯提翁的火氣也是被挑了起來。
雙方舉起武器,再次朝對方衝去。
下一刻,雪崩迫近,將在場的三人全部吞噬。
……
當格蕾再次睜開雙眼,便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一處山洞之中。身邊烤著溫暖的篝火,使她這才發覺自己渾身冰冷。
「真是的,居然不救我。」
附近傳來赫費斯提翁的聲音。
「我好歹也是跟那個小丫頭友好交流了一番吧?」
「Servant可以靈體化,區區雪崩還奈何不了你。」
這次是麻陶的聲音,顯得有些冰冷。
「而且,若非格蕾的要求,剛才的瞬間你就已經死了。」
「嚯,你很自信嘛。」
麻陶不再理會赫費斯提翁,而是轉頭來到格蕾身邊:
「你醒了啊,還好嗎?」
格蕾像裝了彈簧一樣猛地坐了起來:
「我……我已經沒事了!」
「是麼。唔,手還有些冰涼,去烤一下火比較好哦。現在這種情況,保持體溫是最優先的事。」
「是……是!」
格蕾湊到篝火旁感受著火焰的溫度,靜靜的看著麻陶往裡面添加燃料。
「那個……謝謝黑衣小姐救了我。」
「不必這麼生分,叫我麻陶就好。」
「嗯,謝謝麻陶小姐。」
「我說過了吧。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可不好向韋伯交代。我固然不怕韋伯,但他背後的萊妮絲卻是個麻煩的傢伙。」
「萊妮絲小姐……麼?」
就在麻陶和格蕾閒聊之際,赫費斯提翁突然插了進來。她看著麻陶,問道:
「喂,黑色的,我能跟著丫頭聊聊嗎?」
麻陶瞥了對方一眼:
「你想聊什麼?」
「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
麻陶又看向格蕾,格蕾朝她點了點頭。
「好吧。你最好老實點。」
麻陶見此,警告了赫費斯提翁一句後便起身離開了。
麻陶走到山洞洞口,看著外面呼嘯席捲的暴風雪,聽著裡面嘀嘀咕咕的討論聲,她的思緒再次回到了十年前的聖杯戰爭。
那場與吉爾伽美什的戰鬥中,她最終得到的答案。
「那麼按照約定,我就把我看到的未來告訴你吧,黑衣麻陶。你是人類惡,乃是被人理排斥的足以毀滅人類的大災難!」
吉爾伽美什的這句話在這十年間一直在麻陶耳中環繞,如煩人的蒼蠅一般徘徊在她心頭久久未能驅散。
我是……人類惡?Beast VIII?
開什麼玩笑?
我對人類毫無惡意。
真的嗎……
也絕對不會愛人類。
真的是這樣嗎……
每當麻陶想出論點來反駁自己是人類惡這個議題,內心就會突然出現這樣的聲音來反問自己。
麻陶不清楚這究竟是自己內心深處真正的聲音,還是那位與自己融合之前的黑岩射手的質問。
如果我真的是人類惡,那應該早就被人理排斥到虛數之海里去了啊?又或者像凱茜帕魯格那樣受到種種限制而被無害化?
但你甚至都還沒有完全了解自己,就連自己是怎麼誕生的都不知道……
而且,每個人類惡都有各自的【理】,比如蓋提亞的【憐憫之理】,比如提亞馬特的【回歸之理】。如果我真的是人類惡,那我應該會有自己的【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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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你還很迷茫。現在的你就跟還沒有認識到自身的惡的麻婆神父一樣,單純依照穿越前的道德和認知來約束自己……
那你說我應該怎麼辦?變得跟那些魔術師一樣,完全拋棄普世道德觀,為了自己的一己之利肆意妄為?
你或許應該去外面走走……
「麻……小……」
「麻……小姐……」
就在麻陶深陷自己的思緒之中的時候,突然聽到似乎有人在自己耳邊呼喚。
「麻陶小姐!」
「唔,嗯?」
麻陶睜開雙眼,便看見格蕾正站在自己面前,滿臉擔憂的看著自己。
「麻陶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麻陶搖搖頭,又看了看山洞裡的赫費斯提翁。
「怎麼,聊完了麼,感覺如何?」
「受益匪淺。」
「那就好。我們也得走了。」
麻陶帶著格蕾往山洞外走去。
「列車不會等人,恐怕現在應該穿越腑海林之子了。我們得追上去。」
「追?怎麼追?」
格蕾眼神莫名掃向鳥籠里的亞德。
亞德感覺後背發涼(雖然做為魔術禮裝它並沒有背),大呼小叫起來:
「喂喂喂,格蕾,你該不會想拿我當滑板吧?!」
「哈哈,不必了。我之前專門拜託達芬奇給我定製過一個魔術禮裝,現在應該用得上。」
看著格蕾和亞德有趣的相處方式,麻陶感覺自己的心裡輕鬆了不少。她笑了笑,伸出手,眼前的雪地燃起一道蒼藍色的火焰,一輛帥氣的摩托隨之出現在她們眼前。
這是麻陶根據自己穿越前看過的動漫,《黑岩射手·遊戲版》中的主角史黛拉開過的摩托車。雖說是魔術禮裝,但本質上只是一個載具,只是具有摺疊和展開的功能。
摺疊後是史黛拉背後的推進器,而展開後便是摩托車。
由於設計時麻陶的要求是「在三分鐘內衝破大氣層的推進力」,所以無論是摩托車還是推進器其速度都堪比火箭。
「上車吧。」
麻陶跨上摩托車,拍了拍後面的座位。
「因為原本只考慮是給我一個人用的,所以座位會有點小。待會兒要抓穩了,速度可能有點快。」
「好……好的。」
格蕾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上去。
因為這座位真的很小,格蕾不得不與麻陶緊緊貼在一起。雖說這座位考慮到緩衝的原因比一個人坐的位置要大一些,但要坐下兩個人的話還是太勉強了些。
格蕾幾乎是將臉埋進了黑岩的後背,甚至還能透過厚厚的風衣嗅到麻陶那令人安心的氣息……這讓格蕾不由感到有些害羞。
但是很快她就沒空害羞了。
隨著麻陶啟動摩托,強大的推背感差點將格蕾纖細的腰給折了。強風一股腦全灌進斗篷里,掀開她的兜帽,吹散她的秀髮,使其在空中亂舞。
身旁景色以極快的速度不斷後退,根本連看都看不清。格蕾只能緊緊的抱住麻陶才沒有讓自己被甩出去,耳邊只有摩托並不算吵鬧的引擎聲和呼呼的風聲,似乎她們的速度已經快到連聲音都追不上了。
「喂喂喂,這已經是超音速了啊!我連音爆雲都看見了啊!!!」
在風中搖擺的亞德聲嘶力竭的慘叫很快便被遠遠的甩在後頭。
……
「呼~神清氣爽!」
回到列車上的麻陶舒爽的伸了個懶腰。
「嘔~麻陶小姐的……車技很好,嘔~~」
格蕾趴在垃圾桶邊吐的天昏地暗。
「喂,入室弟子醬,你沒事吧……」
伊薇特見格蕾這副模樣,擔憂的問道。
「沒事……只是……有點太快了……好了。」
緩了好一會兒,格蕾總算是恢復過來。
「看來各位都沒事了。」
就在這時,化野菱理從隔壁的車廂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抱著一個匣子的奧爾加瑪麗和躲起來的其他魔術師。
「正巧,關於特麗莎·菲洛茲小姐死亡的案件,我收集到了一些線索。」
「什麼?!」
韋伯驚訝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唉呀~名偵探現實是為我的捷足先登感到不滿嗎?」
化野菱理打趣道。
「不,抱歉,是我太激動了。說說你的看法吧。」
韋伯坐回了自己座位。
「那就好。」
化野菱理滿意的點點頭。
「那麼,我想從法政科的立場出發,就這次的案件提出幾個觀點。對,就是這次案件的犯人。」
聽到這裡,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
「七年前,倫敦也發生過作案手法相同的連續殺人案。」
化野菱理提出一個在場大部分都不知道的案件。看著魔術師們錯愕的神情,化野菱理解釋道。
「諸位不了解也屬正常,因為我們法政科進行了信息管制。但介入當年那個案件的並不只有我們,聖堂教會也介入了,而當時的調查人員,正是卡勒伯·弗蘭普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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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魔術師們議論紛紛,同時對卡勒伯本就不友善的態度愈發戒備。
卡勒伯點點頭,默認了化野菱理的話。
「喂喂,你既然知道,那就早點跟我們說啊。」
梅爾文不滿的說道。
「這有違保密義務,我肯定不會說的。」
卡勒伯搖搖頭說道。
「在先前的屍檢中,卡勒伯先生使用了過去視,卻沒能看到行兇現場;特麗莎小姐有未來視,但也沒能保住自己的命。」
化野菱理繼續說道。
「無論從過去還是未來都無法看到行兇的瞬間。那答案就顯而易見了,非常簡單。行兇現場並不在那裡。」
伊薇特好像瞬間就理解了化野菱理的話的意思,一拍手大呼小叫起來:
「哦!原來是這樣!也是呢!」
「不愧是魔眼專家。」
化野菱理稱讚道。
「無論過去視還是未來視,歸根結底不過是超越時間軸的東西。但如果看到的不是行兇現場,那再怎麼看也是沒用的。」
「那到底是誰殺害了特麗莎小姐呢?」
「那麼,現在有請另一位證人登場。」
化野菱理看向一旁的奧爾加瑪麗。
奧爾加瑪麗神情悲切,精神恍惚,端上一個黑色的匣子。
化野菱理打開匣子,將裡面的東西呈現了出來。
在看到那個東西的瞬間,所有人當即便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匣子裡的東西,正是特麗莎失蹤的頭!
「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大聲問道。
「她的頭部被虛數魔術藏了起來。」
化野菱理解釋道。
「恐怕這是特麗莎·菲洛茲自己封印起來的。她大概是通過未來視,看到了自己會因切下頭部而死吧。所以,她預先在頭掉下的位置設下虛數口袋……」
「接下來才是重點。因為在虛數空間裡時間是禁止的,所以從虛數口袋中取出來的時候,她的頭部還活著。」
「還……活著?」
雖說在場的都是魔術界的人,對類似的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但化野菱理口中那瘮人的一幕還是給他們的內心帶來極大的震撼。
「最後,特麗莎小姐用她最後一口氣,說了一個詞。你們猜猜她說了什麼?」
化野菱理那雙如掠食毒蛇般的眼睛突然指向了現場的唯一一個「外人」。
「卡勒伯。」
在場所有人當即瞪大的雙眼,卡勒伯也露出不可置信的震驚之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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