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對你們而言,幾乎是必死之地,為了你們的性命,某會教授你們三個軍陣,分別是合縱陣、鴛鴦陣、落尾陣,這三個陣法能讓你們隱蔽自己的氣機,不至於偵查前線時,被異族發現。」
王昌寒著臉,手中一節藤鞭打的炸響,好像誰欠他錢一樣,眼神不善的看著場中眾人。
「合縱陣,以每一隊隊長號令為主,成半包圍狀,同時由隊長利用陣旗隱蔽氣機。鴛鴦陣,則是被發現之後對敵所用,長槍長矛居中,短兵隊長居前,弓箭手居後。落尾陣,則是由隊長利用陣旗內部陣法配合你們各自的陣型,讓其自爆,形成短暫的霧障,逃命所用。如果不幸隊長捐軀了,那麼你們之中就要臨時讓出一個短兵手作為隊長,擔任隊長職責。」
「此類陣法具體如何站位操縱,都會在晚飯時間後,由老兵負責演示,記住他們的所有動作,這關乎你們的性命。某由衷地祝願爾等能夠活著為大離效力!」
「在新兵營里,你們要記住,新兵營中沒有規矩,但如有武習在場,不得發生任何爭鬥,否則一律按軍規處置!接下來,每人都要接受抗打擊能力的訓練,左手邊的空地上堆積的是藥箱,右手邊空地上的特質棍棒,就是你們訓練的兵器!」
王昌的聲音陡然拔高:「某不想看見誰最後還站著!」
周辰拿起棍子,稍微掂量了一下,發現這重量,若是打得不恰當,估計能把人活活打死,為了避免有人打頭部,每人都需要帶一個戰時才能使用的頭盔,據說一般的箭矢是射不進去的。
首先是由周辰來抗打擊訓練,負責棒打周辰的是一個隊伍行列里的大傻個,他成天笑呵呵的,但是力氣大的嚇人。
在周辰身後,大傻個舉著跟棍棒,此時他收起那幅笑呵呵的模樣,一臉慎重的看著脫下上衣的周辰,雙手握棒,一揮而下。
「嘭!」
隨著大傻個雙手舞動,空氣都略微波動了一下,一根鐵棍順勢而出,最後重重地砸在了周辰的背上,留下一道紅腫的印跡。
「嘶!啊……」
周辰嘴角一陣劇烈的哆嗦,牙齒縫間吸了一口冷氣,忍不住叫喚了出來,周辰感覺自己的脊椎都被打斷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直鑽人心。在這股巨疼之下,周辰很沒有風度的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大傻個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一棍之下,周辰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被震的移動了位置,這種疼簡直無法用言語來描述。
在劇烈的疼痛下,周辰眼皮直翻,體內的氣息都有些紊亂起來。大傻個一見,連忙跑去藥箱裡取藥,瓶瓶罐罐都拿了一些,當口服和外用的藥都到了周辰的身上時,一股清涼瞬間透入那傷痕之中,一股難以言明的舒暢感自傷痕處傳出。
「再來!」等到背部的疼痛漸漸消散後,周辰擦了擦額頭上流落的冷汗,一臉狠意地喊道。
看到周辰堅持,大傻個臉上略微詫異。不過,他還是舉起了棍棒,他是個直爽的人,也是個實在的人,沒那麼多心眼,同樣的,下手更狠了。
「砰……嗷,不!」操場之上,皆是棍棒揮打聲,一道道滲人的慘叫不斷地在這操場上傳出,甚至有人被敲斷了手臂,倒在地上哀嚎不止。亦有投機取巧之輩,用些邪門歪道度過這個訓練。
「疼啊!你下手能輕點嗎!」
「好疼啊,我不行了!」
一群新兵疼的面容扭曲,也不知亂喊些什麼,總之疼痛卻是深入他們的身心,相信他們今後絕不會忘記在新兵營中的悲慘生活。
「多是貪生怕死之輩,只怕這次又沒有什麼苗子了。這斥候軍真的沒落了……」王昌站在操場外,雙眼如炬,往場內看去,臉上掛著一絲落寞。
不過,當王昌把目光看向周辰的時候,微微愣了愣,默默地記下了這個新兵。還在錘鍊當中的周辰,自然是不會知曉自己已經被王昌記在了心上。
周辰這裡卻沒有絲毫的弄虛作假,每一棍棒下去,必見青紅相間的腫痕,還有些地上甚至打破了皮,道道血線染紅了棍棒。
大傻個在武習王昌的糾正下,棍棒打的也極為有技巧,不像一開始那般,逮住一處就猛打。現在的他每一次揮擊都能保證在周辰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之內,那樣,既能加多此樹,又能起到抗打擊訓練的目的。
隨著大傻個的揮打,周辰身上的傷痕也是越來越多,就連腹部之上也都布滿了傷痕,這期間手臂還被打斷過一次。不過好在這些療傷聖藥的輔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讓手臂復原,但是那種疼痛卻是真真實實地留了下來。
「砰!」
隨著最後一道棍棒揮下,站的筆直的周辰,突兀地一下,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倒了地上,嘴中直喘粗氣,額頭上冷汗不斷。
大傻個收起棍棒,將藥物熟練的抹在了剛才揮打的位置上,道:「怎麼樣,周辰你還好麼?」
「還……還死不了,等我休……休息下。」周辰臉龐上掛滿了疲憊,眼皮都有些打架,實在是這樣的訓練完全就是在自殘,完全承受下來是不可能的,就算有著藥物輔助,精神上的疲憊也是無法消除的。
聽到周辰的話,大傻個一屁股也坐在了地上,嘴裡還在嘟噥著:「周辰,你還真是皮糙肉厚,打的我手酸死了,他們早就倒下了,就你還一直在堅挺著。」
「閉上你的嘴……我要休息下。」周辰實在懶得跟大傻個繼續扯話題了,現在他就想睡一覺,身心皆憊,哪怕身上的傷口在擠壓下又出了血沫,也不能阻止周辰的睡意。
看到周辰完全閉上雙眼後,大傻個先是等了幾分鐘,這才晃了晃周辰的肩膀,發現他已經陷入熟睡狀態了。大傻個搖了搖頭,只好一把背起周辰,往操場旁邊的陰涼地方走去。
大傻個將周辰放在地上,自己也找了個位置坐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玉卷,也不知道有什麼用,他只是摸著玉卷,合上雙眼,一言不發地盤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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