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大概半個時辰,周辰才被大傻個叫醒,這時候第二輪訓練開始了,輪到周辰用棍棒幫助大傻個鍛煉了。
這時,那些被狠狠訓練過的新兵們,臉上終於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一個個手拿著鐵棍,在手裡不斷輕拍著,看向準備受訓的新兵,眼裡充滿了幸災樂禍,
「兄弟,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下手輕點。」
「對對,我也是。」
……
前面打的可嗨了的新兵頓時慫了,一個個不要臉的求饒起來。
「先前手都被你打斷了,可得讓你好好享受下。」一個摸著右手臂的新兵惡狠狠地道。
看他褲子上沾滿了血跡,便知道他現在的火氣了。
「啊!」
伴隨著第一聲慘叫的開始,第二輪訓練也終於是進入了正軌之中,每一個新兵都接受了這慘無人道的訓練後,已然是天色將暗。
「今晚上,所有人都不准吃飯,全部喝伙房配給的養元湯,不想死的就牢牢記住!你們今天虧損的精血,如果不能及時補回來,等待你們的就是未老先衰!」
武習王昌冷冷道。
「斥候軍本就是九死一生,若是你們不能堅持下來,還不如死在這新兵營中,免得將來屍橫山野!」
「什麼?」
「訓練還會死人?」
「難怪先前有人還魚目混珠,原來這裡面如此兇險,先前還錯怪了武習。」
站在操場上的新兵們都開始議論起來,一個個的心存僥倖,尤其是一開始被打斷了手臂的漢子,此時才後怕的看了一眼「兇手」。
周辰倒是理解這樣的做法,防範於未然,一切都以戰場險峻形式為參考,儘量最大限度的提高新兵的整體能力。
「某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新兵營有著新兵營的死亡標準,這是軍庭允許的傷亡,所以……」看到操場中越來越多的議論聲,王昌面色鐵青,聲音也陡然拔高,喝道:「就你們這樣的,全部死在新兵營也是在允許範圍之內的!」
場中眾人頓時停止了議論,一個個面色懼意的看著王昌,他們是真的怕了,怕這位武習真的把他們都殺了,到時候找個藉口,便能推卸責任,而自己這堆人,怕是死都是白死,甚至還可能連累家裡。
他們每個人在進來前,或多或少都被他們住房中的老大給警告一番,大概也只有周辰這樣的敢在入伍第一天就挑翻了同房老兵。其餘人,想必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一個個藥浴後還是這樣的修為,便可看出一些端倪來,定然是藥材不足,所以藥浴大打折扣。
「果然,歷經戰火洗禮過的武習,比一般人要更冷血,也要更懂得生命的可貴。戰場,絕不會是和善之地,敵人也絕不會因為你是新兵,就網開一面。又想要榮華富貴,又想安穩待在後方,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周辰看了周圍新兵的模樣,也不住地搖了搖頭。
等到養元湯端上來後,才發現不同,這養元湯成色更深,裡面還有著一些紅色的霧氣在碗中升騰,純粹的生命力,也在這操場上慢慢盪開。
「嗯!好香啊!」看到這些養元湯被伙房裡的士兵端出,擺在藥箱之上,長長的擺開,許多士兵,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即便是喝過不少的周辰,都發出了驚嘆。那養元湯中的藥性實在驚人,已經有了些許異象出現。
一時間,場中的士兵都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雙眼放光的盯著養元湯。若不是顧及武習王昌,只怕早就沖了過去。
王昌微微掃視著人群,帶給了眾人很大的壓力,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這位武習可是說過狠話的,誰也不敢保證冒犯了他後,還能不能活下來。
「搭把手。」
一名負責擺盤的士兵,喚了身邊的夥伴,倆人將一輛長長的板車往前面推了推,這才動手搬動上面的湯碗。
這板車倒也奇異,似乎有著一種禁錮的能力,所以湯藥未見灑落出來,但是端出來卻頗為費力,從士兵搬動的速度上便可見一斑。
「從那邊拿,這邊的禁錮太強。」
那名士兵皺眉道,從左側走向板車右側,他低吼一聲,一雙手猛然伸到板車上,端起兩碗湯藥,小心翼翼地端了出來。
「嗡」的一聲,兩碗湯藥似乎突破了某個屏障,發出細微的輕響,微微晃動,灑落了幾滴,方才被放在操場外的藥箱上。
「你們幾個過去幫忙。」王昌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吩咐著離板車最近的周辰幾人過去幫忙。
「這些士兵都是煉骨期,比我的修為倒是要強上幾分,卻沒有大傻個這樣的肉身,想來也只不過是許畏他們那樣的實力。」周辰走過去,這才打量起了倆個搬運的士兵。
「小心些,別把藥撒了,這禁制也很吃力。」負責搬運的士兵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紅了紅臉,這才說道。
「我來!」
大傻個走到板車右側,他氣定神閒,嘴角咧開,發出「呵呵」的笑聲,似乎是不在意這搬運士兵的話。
「好吧。」那士兵無奈的看了看夥伴,往後退了倆步,讓出了一個位置。
結果在搬運士兵驚訝的雙眼中,很是簡單的將手伸進去,從裡面端了倆碗湯藥出來,似乎不廢一絲一毫的力氣。比起倆個搬運的士兵來,簡直是輕鬆的不要不要的。
「這大傻個,果然不簡單!」周辰暗道,隨後,大傻個轉身要去擺碗,周辰也就走上前去。
「小兄弟,你這修為真的可以麼?」那負責搬運的士兵緩過神來,看到周辰的修為,微微一愣。
「不知……」
還未等到周辰說完,那士兵卻點點頭,道:「不錯,膽色過人!」
說著,還一把將周辰往前推了推,這擺明了就是想要找個人出來給他們襯托下。
事到如此,周辰也不好退縮,軍中就是這樣,看不起的只有一種人,那就是懦夫!
「喝!」周辰此時,也來不及考慮其他,只得暗喝一聲,鼓點氣勁。雙手慢慢地探入板車禁制之中,一股巨力猛然從手上傳來,即便是做好了防備的周辰,雙手也不自覺的往下沉了沉。
雙手顫顫巍巍地碰到湯藥碗的剎那,腦海中的那面鏡子動了,一絲絲氣流從湯藥碗中順著周辰的手進入那面鏡子之中,接著再反芻出一絲氣流,瞬間瀰漫到周辰的雙手之上,禁制內的壓力瞬間全無,雙手舒暢。
「嗯?」那負責搬運的士兵也是一愣,卻沒有想到,周辰竟然也輕鬆的將湯藥碗端了出來。不過畢竟是為他們分擔活計的,也不好因為面子就做出過激的事情來。
「兄弟,厲害!」
看到周辰也輕鬆端了過來,大傻個對著他豎了豎大拇指。
「總算有些慰藉了。」王昌雙眼突然睜大,看向周辰和大傻個,眼中也露出了絲絲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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