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我是華山小師叔 第十八章 計中有計

    時間回到一個時辰前。當時米為義過來給篝火添加木柴。呂不鳴順手取過兩根就要向火里放。一個念頭讓他停止了動作。

    他這時發現是那裡不對了。

    他疑惑的問道:「等一下。為義,這木柴是從哪裡尋來的?」

    米為義有些驚訝的說:「從隔壁院子裡找到的。」

    「你詳細說說。」

    「呂師叔。咱們生火的時候不是找了一些破爛門板和朽壞樑柱嘛。冬夜漫長,那裡夠用。所以我和幾個師兄弟在堡內找了找,在隔壁院子倒塌的廂房裡找到的。便和師兄弟們抱了一些放在堂前。這不,剛要添到火里。」

    果然,堂前放著一大堆長短不一的木柴。木柴上刀斧痕跡縱橫。

    「這荒野之地,人跡罕至,那裡來的木柴?為義帶我去看看!」劉正風長身而起,急匆匆帶著米為義等衡山弟子出去查看。

    岳不群面色凝重,伸手拿過一根木柴,仔細端詳。「胡楊木,是用利斧砍斷的。」湊到鼻前聞了聞。猛然色變。「氣味不對。」

    定逸師太聞言,也從柴堆上拿過一根木柴,聞了聞。「果然有問題。定濟師姐,你來看看。」

    一名中等身材的中年女尼走了過來,接過木柴。小心聞了聞。閉目思索了一會兒。便將木柴豎立在地上,抽劍順著裂開的木紋劈去,木柴分為兩半,倒在地上。

    定濟女尼伸左手食指拂了一下劍刃,接著俯身拿起木柴看了看截面,隨後從地面上捻起一些從木柴中灑落的木屑般的粉末,轉身彈入火中。不一會兒,火中傳來些微刺鼻的味道。如果沒有注意,根本聞不出來。

    「五鼓迷魂散。用蜂臘封在柴中。」定濟女尼肅聲說道。

    起先眾人己經覺得不對,這時聽得定濟女尼如此說,驚訝之餘,後怕不己。

    「好毒辣的手段。定是魔教妖人所為。」定逸師太恨恨的道。

    「多虧呂師弟機警。不然我們都要著了道了。」馬德全臉都嚇白了。

    「多虧呂師叔啊…」

    「是啊…」

    這時,劉正風等人回來了。聽道柴內封有迷藥。生氣的罵道:「米為義,你看你做的好事。平時你的機靈勁到那裡去,身處險地如此魯莽行事,險些害了大夥。」

    米為義又自責又後怕。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哽咽著說:「師父,我,我…」

    呂不鳴忙勸道:「劉師兄,這不關為義的事。是敵人太狡猾,設計的環環相套,很不簡單啊。魔教怕是早有準備,掌門師兄,你看下一步如何迎敵?」

    岳不群也勸道:「劉師弟,莫要難為米師侄了。咱們這些老江湖都險些著道,何況是他了。米師侄,快起來吧。」

    劉正風聽言,臉上也是發燒。「還不謝岳師伯和呂師叔為你求情,起來吧。」

    米為義方才起身。連連致謝。

    馬德全滿面羞愧。「若不是我帶大伙兒在此處落腳,就不會...」

    劉正風一臉凝重道:「馬師弟無須自責。方才我仔細看過。木柴堆放的頗為機巧,像是故意讓人發現。堡內除了此處可以供人落腳,其他地方人馬根本呆不住。敵人的算計把天時、地利都考慮進去了。」

    岳不群肅聲道:「還有大伙兒都大意了。自入甘涼道,一路順風順水。險些忘記魔教中人最擅詭詐行事。只怕之前得到的消息也不盡實,怕是魔教故意放出來的風聲,這廢堡就是魔教給我們設的一個圈套。既然我們己經識破了敵人的奸計,不如我們將計就計。」

    眾人聚在一起,討論了半天,計議己定。真戲假作、守株待兔。

    黑衣駝背人就這樣落網了。

    他被五花大綁後,摔倒在大堂上。馬德全上去一把將其面巾扯下來。只見此人一臉白癬,臉上斑斑點點黑白相間如同惡鬼一般。馬德全冷笑到:「見到駝背,老子就知道是你。木高峰。你這廝一慣是獨來獨往,沒想到也加入了魔教。」

    此時,木高峰一臉諂媚,連聲求饒:「馬爺,諸位大俠,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

    馬德全不理會他,轉身向岳不群等人介紹。「此人名叫木高峰,江湖人稱:塞外明駝。甘涼道有名的獨腳盜,最是奸詐不過。」


    木高峰急急膝行,抬頭向岳不群等人苦求:「岳掌門,諸位大俠。小人不過迫於生計作些無本小買賣,不敢殺傷人命;馬爺知道,小人一向獨來獨往,真不曾加入魔教。這一切都是誤會。都是魔教妖人逼迫我做的啊。」

    「我們每個人頭的價錢,你倒是記得很牢啊。」呂不鳴與眾人又好氣又好笑。好歹也是江湖成名人物,手段下作不說,如此毫無廉恥,真是難得一見。

    「我,我,我那是上了魔教妖人的當啊。不是我的本意,不是我的本意。」

    「你是如何得知我們會從此經過?說實話,我會繞你一命!若是撒謊,小爺我一劍要了你的狗命!」

    「是,是,是…」木高峰有些膽怯的低下頭。「我說實話,我說實話。當下誰不知甘涼道上不太平,小人便一直躲在三十里舖。誰想『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十日前,魔教的姓郝的長老抓住了小人,迫我服下毒藥,以解藥相威脅為他們效力。安排我三日前在此處埋伏諸位大俠。」

    「黑風口是不是魔教的分舵所在地?」

    「這個,這個,小人不太清楚。不過小人倒是聽說了一件事。」

    「說!」

    「是。黑風盜大當家的換人了。月前,我聽道上的朋友說黑風盜出了大事,大當家的鮑黑子連同幫內二十餘名好手失蹤了。新當家的是個外來戶。二當家的白眼狼一次喝醉了,說『好不容易熬走了一個鮑黑子,上頭又派了一個二世祖。』」

    「你埋伏成功後,如何與魔教的郝長老聯繫?」

    「讓我在堡牆上燃起三堆火,自會有人與我聯繫。」

    「你沒有撒謊?」

    「小人句句是真,不敢撒謊啊。我願配合諸位大俠抓住魔教的郝魔頭,只求給我解藥,饒了我的小命。」

    安排人將木高峰看押在一旁。岳不群、劉正風、定逸、馬德全、呂不鳴,此行的五位首腦聚在一起討論木高峰的口供。

    呂不鳴開口道:「木高峰的話雖說有些不盡不實,但黑風盜換大當家的事他不會撒謊。這種事一查便清楚。這就證明黑風盜確實是魔教的玉門關分舵。也證實咱們進入甘涼道後的一些事情。」

    岳不群冷笑道:「甘涼道亂了大半年。咱們五嶽劍派一出手,魔教奸賊正如費師弟來信說的那般如同摧枯拉朽。之前我還暗自擔心,魔教隱藏了後手。原來他們內部出了問題。」

    劉正風、定逸都明白,岳不群話中的諷刺之意。前幾日,費彬來信炫耀嵩山派在中路斬獲頗豐,話里話外奚落華山派連一些武力低下的毛賊都不堪應付,現在有什麼實力一家獨占甘涼商道。

    馬德全並不清楚情況,便接口問道:「岳師兄說是魔教內部出了問題?」

    呂不鳴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馬德全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咱們這一個月來消息暢通了許多,每次行動都能準確及時獲得消息,對魔教徒眾剿殺未遇到強力的抵抗和真正的高手,是有一方在扯後腿。」

    劉正風點點頭道:「馬師兄說的對。應當是任我行插手甘涼道,而東方勝順水推舟,一方面收縮自己的力量,又一方面借刀殺人。可笑咱們做了人家手裡的刀還不自知,差點大意著了小毛賊的道。」

    定逸師太、馬德全也是暗自慚愧。

    呂不鳴接口道:「眼前這事,咱們如何做?」

    定逸師太恨聲道:「既然是送上門的肉,咱們吃了就是。反正殺得都是魔教妖人。」

    岳不群點頭道:「師妹說的極是。咱們繼續將計就計。除掉一個魔教長老的機會卻是難得啊。」

    衛堡正門的塞牆上燃起了三堆火。風雪之後的曠野之夜是那樣的顯眼和明亮。

    衛堡聳立在出河谷之地的咽喉所在。駐三五百兵勇便可將來敵扼制在連綿的山勢之中進退不得。可惜近年來朝廷武力廢馳,竟然將此兵家要地廢置了。只剩下一個廢堡,如同一個孤獨的衛兵守衛在祁連山腳下。幾里外一座山丘之上,一個黑色的身影淡淡的出現,良久後留下一聲長長的嘆息,又淡淡的消失了。

    木高峰根本看不到什麼身影,也沒有心思張望。他就站在火堆的一側,被封住氣門的他寸步不敢移動。他知道今晚之後,自己的命運再也不在自己手中。此時他一門心思就是如何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

    一刻鐘,半個時辰,一個時辰…

    木高峰感覺時間是如此的漫長又是如此的迅速,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心中越發忐忑不安。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來迎接關鍵時刻的到來。

    東方欲曉,天色漸亮。火堆的火頭也弱了下來。沒有人來接頭。木高峰的心中一片冰冷,他被耍了。然而最關鍵的是接下來如何向五嶽劍派的人解釋清楚。一想到岳不群紫氣閃動的冷酷面容,呂不鳴閃電一劍的凜利殺意。木高峰的心亂了。

    天光大亮,掛在中天的太陽照得人身上暖暖的。木高峰的心中卻是黑暗冰冷一片。「魔教郝長老信誓旦旦說好的接應,說好的聯繫呢?自己所中的毒怎麼辦啊?」

    「唉!老木,你欠我們一個解釋啊!」呂不鳴長嘆一聲。他早有感覺:魔教的人不會這麼輕易的出現,如果魔教的人都這麼好對付,黑木崖早就被正道人士攻下來了。

    只見木高峰痴痴呆呆了半晌,看著埋伏在堡牆之下的呂不鳴、岳不群、劉正風、定逸等人緩緩現身,「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喊著:「諸位大俠,我真沒有騙你們啊!」話音中充滿了哀怨。



第十八章 計中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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