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今夜躲不過去
此刻,帥帳內,
焦雄猛地睜開眼,坐了起來,然後拿開披在身上的毯子,然後不急不慌的穿上了一件袍服。
看到坐在下首嚇得有些六神無主的侄子也是嘆了一口氣,就這膽子,還去截殺,也是老照顧你能跑出來。
罵道;
「蠢貨,你以為一個封疆大吏的實權侯爺和你一樣蠢,此次也算是咱們焦家還了東王府的人情了,而且也算是試探了京城來的人,再者皇上派人下江南,太上皇心裏面難免有些猜忌,我早在伱帶兵出去的時候就給太上皇傳了加急的密折了,要不然你以為我能同意讓你去,也不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啊,竟然是這樣,叔父你就不怕侄兒真的在河上得手了?」
焦雄瞪著眼坐在帥帳之中,看著在下面大言不慚的焦可,臉色閃過一絲嘲笑;
「就你,做夢呢,靠那些廢物衛軍,還是你帶去的府軍的人,恐怕只有那些和你接頭的東王府的舊部還算是有一戰之力吧。再,洛雲侯麾下可不是靠嘴奪得第一的,要不是在水裡,路上也就是一個回合,你還能回來?暫且安心,沒有證據就是懷疑也不會撕破臉的。」
焦可也是羞愧的臉色通紅,雖然言語不好,但知道叔父所言不虛,那些披著重甲的軍士,竟然配合如茨好,而且也沒人發出多餘聲音,仿佛只知道殺饒死士一樣。
忽然想到,在最後關頭,河面上那些水匪來的蹊蹺,就道;
「叔父,侄兒還有一事稟告,在西河郡有些不同尋常,侄兒一直沒有想到是誰出手的。」
焦雄看到侄兒的疑惑之色,必然是遇到事了,就問道,
「什麼事,難道還想那些府軍和衛軍士兵,不過是棄子罷了,回不來了。」
「不是此事,叔父,就是在埋伏水軍關鍵時刻,西河郡的大批水匪好像商量好的一樣,全部匯聚在西岸,然後差不多的時候,從背後偷襲我等,也算是功虧一簣,都快登上首艘樓船了,水匪人數可不少。」
焦可還是有些不甘心,就差那麼一點了,萬一登上去,也算是自己的堅持。
焦雄則是毫不在意所謂的戰事,倒是有些疑慮是誰在背後組織的那些水匪,此事除了自己還有侄兒以及金陵衛軍指揮使嚴從知道,再無第三者知道,會是誰呢?
想來東王也是,為了幾個屁大點鹽商竟然如此大動干戈,哎,還不是為了銀子,焦雄也知道東王穆蒔的為難和困境,可是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忽然想到了北地的邊軍,明威將軍陽寶清,也只能是他了,此人麾下實力不知道,可是人數不少。
不過江南這邊下手那麼黑,顯然是自己人才能了解那麼清楚,焦雄心裡就多了一份心。
看著還坐在那的侄兒,就安慰道;
「此事,叔父知道了,你就在大營好好休息,不要出去露面,在這裡沒有誰可以撒野,還有暗地裡徹查一下,看看是誰在後面搗鬼,能算計咱們和朝廷的人,必然手段不一般,我要是猜的不錯的話,這江南可是有不少人在下面看著我們呢。」
焦可也有點心驚,立刻站起來拜道;
「謝叔父,侄兒必然好好會好好查查的,那侄兒就退下了,叔父也早點休息。」
「嗯,去吧,傳令下去萬萬不可對洛雲侯一乾熱再有動作,而且還要派人暗地裡保護他們,可懂?」
焦雄生怕交代的不清楚,還特意在叮囑一遍,倒是讓剛想退下的焦可一愣;
「叔父,咱們不找他麻煩就算他們燒高香了,為何還要保護他們,」
「你是不是傻,要是欽差在咱們地界上出事,你誰能保得住我們,在河上埋伏都是水匪幹的,與我們何干,聽明白了沒櫻」
「是,叔父,侄兒知道了,侄兒這就去安排。」
焦可一時心急沒有想清楚裡面的事,聽到叔父的告誡這才心中有數,急著下去安排,在把那些饒暗手清理清理,別到時候真出了事。
金陵城內,
大批的禁軍還有皇城司的人都是四處開始在城內搜捕抄家,目標就是金陵衛軍校尉以上的將軍全部算在內,竟然有十幾位之多。
尤其是嚴指揮使的深宅大院,竟然還有如此多的侍衛,甚至還有一位副將帶著衛軍的人守在家宅。
「快,頂住,匯報給夫人,快一些想辦法。」
「是,將軍。」
在外面的禁軍一時間面對面前的深宅大院竟然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只得組成人牆一下下撞擊嚴府的大門。
寧邊見此也是皺眉,裡面竟然還有衛軍的人馬,看來是早有準備,看到那麼多人圍著眼前的深宅大院,自然是人跑不掉的,就吩咐手下的人;
「都圍著,回舊宮去拿撞角木過來,不急。」
「是,寧將軍。」
其他居住的坊,那些衛軍的偏將副將等的家宅,都是門戶的宅院,根本不能阻攔如狼似虎的禁軍。
家宅早就被撞破,禁軍並著皇城司的人進去,就是直接開始抓捕,不管何人,只要在府上的一律抓捕和拘押。
「快跑啊,」
「放開我!」
一時間,
各種求饒,怒罵的聲音交雜著,可是無人應答,
在寂靜的黑夜裡,傳的甚遠,顯得有些刺耳,即使有左鄰右舍的宅院聽到動靜,也是緊閉門戶不敢出聲,知道今晚外面出事了。
很快的,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不少人就被抓的差不多了,男子則是被拘押著先走出去,凡是慢一點就是一鞭子抽過去。
最後是女子哭哭啼啼的被抓著押送回去,此時聲音走遠後才安寧下來,不少大戶人家都偷偷在門口派人在門後聽著外面的動靜,想打探一番。
甚至還有府軍的不少頭目住在這裡,更是心驚膽戰,這些好像是禁軍的人,到底外面出了何事。
不少府軍的人偷偷出了院子給自己的主將去報信了。
嚴府,
後院正堂。
嚴夫人自然是穿戴整齊的衣物,坐在高堂之內,身邊坐著一雙兒女,聽到外面的喊殺聲,不由得緊緊抱了下孩子,也是心中悲涼,可見老爺是出事了,現在宅院被圍,怕是出不去了。
在往堂內看去,一屋子鶯鶯燕燕,在那哭泣。
看著身邊一眾姬妾在那哭哭啼啼的樣子,心中也是一陣厭惡,只是苦了自己的一雙兒女,如今到了此種田地,嚴府也不算虧帶她們,更是沒有短了她們的吃穿用度,今個是無論如何她們都不可能出去的,與其受辱不如給跟隨老爺去了,也是該她們準備上路的時候了。
「來人,拿酒上來。」
「是,夫人。」
外面的管事哆哆嗦嗦的拿過來一壺酒,和幾個杯子,圍在身邊的姬妾還沒反應過來,嚴夫人就道;
「讓她們喝下去,也早些陪著老爺。」
此話一出,那些姬妾才明白這是毒酒,都是聲嘶力竭的想往外面跑去,可是哪裡知道,門外都是侍衛,早就封死了出口。
「還不快點!」
「是,夫人。」
外面的侍衛全部沖了進來,按著一眾的姬妾女子,硬生生扒開嘴,把毒酒灌了進去,不一會,還貌美的女子,就口吐鮮血倒在地上,顯然是不成了。
府外,
禁軍也是帶了沖木,兩側各有十人抬著,最後面的人用力推,前面的木錐重重的砸在木門上。
「吱呀」一聲,木門發出沉悶的聲音,顯然是鬆動了,撞擊的力度很大。
「快,人牆從後面頂上去。」
門後的衛軍副將立刻安排人頂上去,在門的裡面用木棍還有饒身體抵住,期望能堅持下去。
「繼續撞!」
「一二三,撞。一二三,撞!」
門外的禁軍還是一點一點用力撞著,大門也是一點點鬆動著,門軸的大鐵釘不斷的往外挪移,眼看就要不成了。
「弟兄們,嚴指揮待我們不薄,如今也是還指揮使知遇之恩的時候了,各自珍重,和他們拼了。」
「拼了!」
副將就拔出長刀,領著身邊大批的衛軍和侍衛在門口埋伏著。
轟隆一聲,
大門被撞開,
「殺啊。」
「衝上去!」
剛一進門的禁軍就被埋伏在大門處的衛軍人馬射殺一片,禁軍的人沒曾想會遇到埋伏,一時間吃了大虧。
可是後面的禁軍人馬不斷地涌了進來,衛軍不得已也是揮刀近戰,兩方人馬殺在了一起,進行慘烈的拼殺。
寧邊一看裡面竟然有那麼多衛軍的人,一揮手繼續讓身後的禁軍在衝進去,憑著人數,殺得衛軍節節後退,一時間慘叫聲不絕於耳。
後院,
「老夫人,時間不多了,前面頂不住了,咱們從後院殺出去,為老爺留下一些骨血。」
老管家手持利刃在那哀求著,嚴夫人看到前面已然是快到了中院,希望把禁軍的目光都吸引過來,然後再從後院衝出去,把握大一些,就道;
「好,你帶著嚴兒走,老身留在簇吸引他們注意,希望你們能跑出去。」
「夫人保重。」
管家帶著護衛都跪下來磕個頭,然後抱著公子就率眾去了後院,到了後院老管家就把護衛分成兩撥。
最後少部分人帶著公子,然後對著他們道;
「我帶著護衛先走,吸引禁軍的注意,你們等會再出去,直接鑽巷子裡跑,他們地形不熟,追不上的,走了就去城外的老莊子躲起來,會有人去找你們的,這是信物,」
著遞了一塊玉佩過去。
幾名死士點頭答應,
「是。的一定會把少爺送出去的。」
「好,你們隨我殺出去。」
老管家則是率眾開了後門殺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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