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說到這裡,李顯已經開始哽咽,不再說下去。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後排大帳內,韋後、太平公主、安樂公主、金仙郡主、玉真郡主、華菁菁、娑娜等人正與金城公主話別。
中宗喝了幾杯酒,沒有心思看大家運思寫詩,起身轉到後帳,與家人一起來與金城敘別。
中宗想最後問詢公主意見,說:「金城公主,……。」
金城公主一聽很不習慣,嘆了口氣道:「陛下還是叫奴奴小名,更親切些。」
中宗笑道:「孤家思今日是正式告別場合,所以才這麼稱呼。其實我說起來也感到有些彆扭。好!還是像平日吧!」
接著,中宗大聲吩咐道:「內庫,將奴奴的嫁妝清單拿來,念給公主奴奴聽聽,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之物?」
金城聽了所有陪嫁之物:「感謝陛下所賜的豐厚嫁妝,但是奴奴最想要的是……。」
金城欲言又止。
中宗一看知道她還有所求:「要什麼儘管說出,孤家一定會滿足奴奴的要求。」
金城思索一下,她開始長心眼了,想留一伏筆:「嫁妝如此豐富,奴奴已知足了。將來在邏些時想起來,再請求補充吧!那時陛下不會不給吧。」
「當然會給!當然會給!再把陪同入藏的主要人員名單,讀一讀。」
金城聽罷道:「人員也夠了。只是奴奴最喜歡的是『龜茲樂』,請求陛下賜給一支樂隊,帶往吐蕃,不知可否?」
「對,你是個『龜茲樂迷』,你要不提。孤家也忘了。就命今天來的這一隊作好準備,跟隨你入蕃。你看如何?」
金城一聽連忙道:「謝陛下恩准,可以以此隊為基礎,有不願去高原。或家裡自身有困難不能離家前往的。可留下,另換願往的他人。」
「好!就按奴奴的意思安排。」
金城道:「奴奴已經心滿意足了。」
中宗起身:「外帳文武大臣都在為你作詩祝賀。就一齊去聽聽吧!」
幾人來到外帳,大臣們還在動腦運思。
群臣中先有宗楚客、閻朝隱、張說、蘇梃等人首批完成即席賦詩。他們寫完後,專心品茗酒茶,靜等中宗召讀。內心都希望詩作能列頭籌。
中宗道:「金城公主此次遠嫁吐蕃,是造福於民,有利於邊疆的安寧,避免或減少戰爭流血。孤家特地為公主寫一制書,本擬向大家宣讀。但考慮時間之故,已由門下寫出多份,放在大堂上。讓大家一觀,大家對孤家寫的制書有什麼意見?」
宗楚客拍馬屁的功夫一流,他首先道:「陛下制書寫得有理有法,擲地有聲;有文有情。催人淚下。誠為少見的一篇制書典範。」
大臣蘇梃說:「陛下所寫制書,表明我大唐對與吐蕃聯姻的重視,從此唐蕃人民可安居樂業,不再受戰爭之苦。」
太平公主也不甘落後:「建議讓翻譯將文意,譯給吐蕃大臣和使團知悉,不知陛下意見如何?」
中宗一聽,怕耽誤時間太久,便道:「今天是來不及了。此事可以由內侍去辦。內侍先將寫出的那一份,送給吐蕃使團讓名悉臘翻譯一下,給他們聽一聽。」
轉身問金城公主:「看制書後吐蕃使者們有無反映?」
金城笑了笑:「吐蕃人除個別人大體看得懂外,其他都不全懂,只好等譯出後告訴他們了。」
中宗斟酌道:「為了幫助他們都了解,就讓宣政院的通司,多來幾位,給他們翻譯解釋。下面大臣們寫詩作賦,他們聽懂就更難了,也得通司協助,安排他們另一大帳,慢慢翻譯解說吧!」
金城公主點頭道:「這樣好!請名大人向吐蕃大副論說一說,如何?」
名悉臘道:「這樣另分一帳,讓吐蕃的迎親人,也欣賞一下唐詩,能聽多少就是多少吧!」
接著還有大臣想讚譽幾句,但是,中宗也沒有心思聽這些恭維話,連忙止住:「下面還是讀諸位大臣的大作吧!」
大臣們一個個把所寫之詩都擺在面前,以便宣讀。考慮到皇上有《制書》在前,一個個都恭寫,「奉和送金城公主適西蕃應制」。
中宗道:「今天詩文優劣,朕有意讓金城公主作評判,眾卿是否同意?」
大家都說這個主意好,就請公主當評判吧!
金城公主知道這是陛下器重自己,可實際也給自己出了難題,這些寫詩之人都是年高德懋的長輩,文筆上又是一些大家,自己哪有這麼高水平去評頭論足呢。可又不好推辭,這時心生一計:還得請上官婉兒幫助,她的詩功底好,長幼人們都是佩服的。
於是金城公主向中宗建議道:「聖上命奴奴評,我的水平哪夠呢? 我有一個請求,請讓上官昭儀作我的幫手,不知聖上可否批准?」
中宗一想,的確如此,沒有上官婉兒幫助,大臣們可能不服,上官婉兒的詩品很高,大家都知道。由她作助手最好。於是命到後帳請上官婉兒到前帳來,作金城公主的評詩高參。
上官婉兒與金城公主見面,金城公主道:「您快來解救我吧,我哪有這樣高的水平評詩論賦呢?」
上官婉兒瞅了一眼坐在席中的李陶,正要說什麼,卻見李陶在向自己施眼色,她知道李陶這是不想出風頭,只好搖頭小聲嘀咕道:「明明有評詩論賦的高手坐在那裡,卻偏偏要叫我來!」
上官婉兒有經驗,認為評高還好,評低了可是會弄得大家都不愉快的。於是低聲和金城嘀咕了一會,向皇上奏道:「臣妾研究後,認為一個個的評說,太費時間,建議讀完後,由臣妾分類,分上中下三等。將上等詩作,書寫一分送給金城帶走,以作留念。其餘都留下,一律由文史部門保管入檔。不知是否妥當?」
中宗聽了讚許道:「如此處理甚好,一來節省時間,二來可以真正起到為公主送行的作用。」
李陶在一旁聽的分明,上官婉兒的用意很明顯,有些不入品的詩作,暗地裡就淘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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