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帽罩嬋娟 第21章 聽風樓,一曲入幻境

    孫嵐山用羨慕的眼光看著葉俊,說道:「不到甲字班是沒資格參加這個詩會的,葉俊你還是第一個被邀請參加曲水流觴詩會的乙字班的學子呢,你真厲害」。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葉俊道:「厲害什麼啊?我哪裡會做什麼詩啊,我最怕作詩了」。

    徐博苗道:「可你做的  詠紅梅  就挺好的」。葉俊道:「那不知是我從哪裡聽來的呢,當時腦子一熱就念了出來,如今我老後悔了」。

    要說葉俊在書院裡混得也算是如魚得水,可是,一旦遇到某種時候,又會顯得十分的苦逼。譬如此時此刻,他本來就是宿醉之後,渾身無力,可是想上個廁所,還不得不往後山爬。

    有人或許會問幹嘛不進空間解決,白天他身邊就沒有沒人的時候,進空間很危險。

    所以每當葉俊需要解決人生三急都是往山上爬,從他的儒舍往上爬二三十米有個小平台,小平台的另一面是山石樹木,大多也沒人往那裡去,他借著山石樹木的遮掩再進空間。

    於是,他每天早上、中午、晚上三趟四趟地往屋後的山上爬,書院內的公廁他是打死不敢去的,所以平時他是半點兒湯湯水水不敢多喝的。今天例外,胃不舒服,熱湯喝多了,錢睿和秦漢回了他們自己的小屋後,葉俊顧不上向四周圍探看是否還有別人,就直接退後幾步助跑,一個縱跳就上了書院的後圍牆,然後站在後圍牆上伸手抓住一根粗壯的藤蔓,身姿靈巧地就爬到山上去了。

    在他身後不遠處,沐青雪用書掩住自己因驚愕而微張的嘴。然後在沐青雪的視線里,葉俊身手敏捷如林中猿猴一般地攀援而上,在一個高點處消失蹤跡。只過了片刻,葉俊就又「飛」回來了。葉俊落地重新站在自己的小屋子跟前,才發現了不遠處的沐青雪。

    沐青雪早已恢復如常,走上前來坦然問道:「不知葉學弟剛剛所為哪般」?說著還指了指後面的山坡。

    葉俊摸摸鼻子,盡力不尷尬地答道:「人有三急嘛,更何況在講堂坐了大半天了,還能趁機活動一下筋骨,讓沐學兄見笑了」。

    沐青雪道:「為兄做不到,十分欽佩」。說著話還對著葉俊一挑大拇指。

    葉俊更覺尷尬,急忙轉移話題道:「不知沐學兄尋我何事」?

    沐青雪道:「來給你送兩本書,好好讀書,我,很看好你」。

    葉俊頷首,雙手接過書,真誠道:「多謝沐學兄,俊,定當竭盡全力,爭取不讓沐學兄失望」。

    從葉俊那裡出來,沐青雪便回了山長的小院兒,沐青雪上前施禮問好,山長卻道:「你去哪了?以前你可是一天一天的都不出小院子的」?

    沐青雪道:「老師您不是也很看好葉俊嗎,為了麒麟書院的未來及名譽考慮,我去給葉俊送了幾本書,讓他不要懈怠」。

    山長先是十分驚訝,而後竟哈哈笑了起來,說道:「那,讓我猜猜,你肯定不是第一次給他送書,是也不是」?

    沐青雪眼中閃過一抹可疑的羞窘之色,說道:「是第二次。上次他送了我好吃的,我總要多照顧他一些」。

    山長十分欣慰地輕撫著自己的鬍子,說道:「好啊,很好,為師沒有看錯你,你能這樣做,為師很高興。青雪啊,你早晚是要入仕的,你可知官場如戰場,不是光頭腦聰明、學問好就能做好官的,葉俊身上有你沒有的東西,那是你需要學習的」。

    沐青雪道:「是,青雪謹遵老師的教誨」。

    山長:「你近距離地接觸過了,你覺得,葉俊此子,到底如何」?

    過了好半晌,沐青雪才道:「葉俊,這個人,一點兒都不像個真正的儒生,也不像個真正端方的君子。舉手投足或許裝得很像,然他骨子裡有匪氣也有痞氣,他的眼神,十分銳利,似能洞心。他與我之前接觸的所有人都不同,他,很有意思,對,就是很有意思」。

    所謂曲水流觴詩會是中國古代民間的一種傳統習俗,後來發展成為文人墨客詩酒唱酬的一種雅事。此次詩會在書院的  聽風樓  舉行。

    聽風樓一樓引入了山泉活水,其內用石頭人工建造了九曲十回的水渠,自南進從北出,大家一個挨一個圍坐在水渠兩旁,在上流放置酒杯,酒杯順流而下,停在誰的面前,誰就取杯飲酒同時賦詩一首。

    葉俊這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倒是覺得有點兒意思。只不過以他的資格,也只能坐在末位了。葉俊也喜歡坐在末位,自覺自己這麼個身份太招搖了畢竟不好。

    文雅人行文雅事,葉俊是真的長了見識,這些古代文人們都是出口成詩,這文學造詣狂甩自己n條街。儘管自己可以隨意剽竊,可是坐在這群人中,葉俊仍是感到如坐針氈,自慚形穢。

    眼看詩作了許多,酒也喝了許多,日頭也升得老高,空氣逐漸燥熱,終於接近尾聲,葉俊剛想長舒一口氣,自己終於可以走了。可不成想,氣舒一半,自己忽然被點了名。

    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山長在眾目睽睽之下望著葉俊說道:「葉俊,聽說你的詩做的不錯,不若給大家添個彩兒吧」。葉俊不知是熱得還是急得竟出了滿額頭的汗。


    他站起身來,對諸位恭謹施禮道:「在座都是俊的長輩或者學兄,俊怎敢在此輕狂?俊才讀了幾天書,哪裡會做什麼詩?不過有個好的記憶力,聽過別人念便記住了,若尋出處,可也不得而知了。實在是不會作詩,但是山長既點了俊的名,俊也不敢不從,只是詩什麼的就算了吧,省得貽笑大方,不若俊在此給唱上一曲兒,給大家助助興,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聽了他的話,大家先是覺得驚奇,後來又都不覺有幾分可笑,均心中暗道:「山長這是把孩子逼急了,給大家唱個小曲兒助-興-的話都說出來了」。

    在座長者皆有心饒他一遭,說聲:「時間不早了,就散了吧」。可是還沒說出來,書院裡一群年輕的儒生卻是開始起鬨道:「不成想葉俊老弟還有這種本事,可以可以,吾等洗耳恭聽」。得,下去的台階就這麼沒了。

    葉俊見一群小的起鬨,估計也是因著這段時間自己冒頭兒比較頻繁,這群人都是故意叫自己好看。葉俊自己先就笑了,也不扭捏,來到  聽風樓  的最裡邊,那裡靠牆的黃花梨桌案上放著一把古琴,她在古琴面前跪坐好,面向眾人道:「俊,獻醜了」!

    葉俊心道:「你們都不怕被荼毒耳朵,我怕什麼?你們著實小看了我的臉皮厚度,哼」~

    淼淼的琴音似帶著汩汩的水聲從遠遠的地方傳來,憑空讓人心靜、去燥。在流淌的琴音里葉俊略略低沉地吟唱道:「綠草蒼蒼,白霧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綠草萋萋,白霧迷離,有位佳人,靠水而居。我願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無奈前有險灘,道路又遠又長。我願順流而下,找尋她的方向。卻見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

    聲漸不聞音漸消,眾人沉浸在那美妙的歌聲里卻是半晌回不了神。葉俊那輕言慢語地吟唱,將大家帶入了一種情境:水霧瀰漫的湖泊、兩間簡單的茅屋、一個手挽草籃的女子、身著白色的紗衣,曼妙的身姿倒映在籠著青霧的湖水裡,越想看清,就越是看不清晰,最後竟是消散在霧氣之中

    葉俊起身施禮,功成身退。

    其實葉俊心裡也是沒底,就她那拙劣的琴技,還是當初為了接近那大毒梟特意學的。因那大毒梟喜歡附庸風雅,手裡又剛好有一把在拍賣會上拍來的好琴,是以葉俊才去學了這個,且,他就只會彈這麼一首。

    當初就是靠著練得爐火純青的這麼一首「在水一方」,他才得了大毒梟的青眼,才有機會徹底打入販毒集團的內部。想想前塵也是無限唏噓,都說技多不壓身,誠不欺我,今天又糊弄了一回。

    曲水流觴詩會後的一晚,吃過了晚飯,葉俊仍是回了講堂繼續寫大字,三個多月以來的苦練如今終於小有成效。

    與她相熟的幾個人都知道她的習慣,她是個很自律的人,無論做什麼都認認真真,例如:晨跑、晨讀、晚間練大字等。所以大家才都願意圍在她的身邊,有她陪著,似乎讀書也沒有那麼枯燥了。

    秦漢、錢睿、閆淙、杜子詹、孫嵐山、徐博苗等人先後進了講堂,沒人亂說話,人手一本書,或默誦或默寫,屋內燭火搖曳,但是只有「沙沙沙」的紙張聲響。

    不一刻,竟然又來了幾人,李貴田、蘇允武、劉逐風、陳雨石也是人手一提籃,進來後也不說話,和大家一樣認真學習起來。前面七人都愣了一愣,可轉瞬又都專注在自己的事情上。

    馬先生在後門處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悄悄地走了開去。他明白,無論一個人有多麼天才,但不努力,終究會平庸一世。這世間的聖人、大儒、宰相、名將無不是天資加實幹方能成就功業。

    葉俊此子果然不俗,怪不得山長如此看重他。然而他更為難能可貴的是,他可以影響他周圍的人,他可以帶動他們一起前進。這叫領袖群倫,這是天生的領航人。

    馬先生百感交集地往回走,卻是剛好遇見了山長。馬先生上前施禮,山長擺擺手,說道:「你還是不放心,又去門外盯著了」?馬先生道:「放心,放心了。講堂里燈火通明,但是鴉雀無聲,都跟著葉俊自學呢」。

    山長一笑,說道:「葉俊此子,錦繡文章或許比不上沐青雪,但是論嚴於律己、寬以待人、聚集人心這些仕途經濟,沐青雪可是遠遠不如。誰能想到他能把李貴田那幾個惹事精都帶動地努力讀起書來?了不起啊」!

    馬先生道:「先有沐青雪,後有葉俊,咱們書院是註定要揚名大渝啦」。

    山長一捋鬍子,哈哈笑道:「能有這樣的學生的確是書院的福氣,也是你我的福氣。走,咱兩去我那兒喝幾杯,我那裡新得了幾罈子桃花醉」。馬先生呵呵一笑,施禮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這裡兩位先生去喝酒暫且不提,只說葉俊跪坐在塌几上忽感下腹墜痛緊跟著身-下-湧出一股熱流,葉俊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是個女人就知道,這是大姨媽造訪了。她做女人多年,對這個還是不陌生的,只不過,這一次卻是這一世的第一次罷了。

    幸虧這是大姨媽才來,又是晚上,眾人也不會盯著某一處認真瞧,葉俊迅速站起身,收拾一下筆墨紙硯,放進自己的提籃,回頭輕聲說道:「今日有些腹痛,怕是要去蹲茅廁,所以我就先行一步了」。眾人無可無不可,葉俊已然大踏步向儒舍行去。

    他進了自己的小屋子,直接就把門給栓死了。他閃身進了空間,將已經髒掉的衣服換下來,穿好安全褲,安全褲外面又套了一條防滲漏的鹿皮緊身平角短褲,這條鹿皮的平角短褲還是他自己提前給自己備下的。

    隨著年齡的增長,身體的變化,他不得不為自己做許多某些方面的準備。他這鹿皮平角短褲不僅能預防月事的滲漏,還在關鍵部位縫了個女人沒有的小東西,以後再入考場,勢必得穿好了這個皮短褲才能進去,如此才不容易穿幫。

    他身體不舒服,換下來的衣服也不愛自己洗了,祛除血漬後直接丟到了洗衣機里。早上、晚上也儘量不爬山上面解決三急了,只是要更早起一些,更晚睡一些,小夥伴們沒人找他的時候他才能自由出入空間。

    他來了月事,身體到底難受得緊,晨跑是不行了,只得裝病。自己一裝病害得一堆人追問用不用請郎中,唉~生活在男人堆里的女人真是太不容易了。

    好在還有心思細一些的,錢睿見葉俊臉色蒼白如紙,一副虛弱的模樣,立刻想到的是:最近吃得太差了,都沒有肉,男人怎麼能缺了肉吃?看看賢俊這小身板都營養不良了。是以他斥巨資買通舍監讓其去府城中的老梆子燒雞買了三隻燒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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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聽風樓,一曲入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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