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仙錄 第40章：趕山神鞭水帝煉，收得神器入定觀

    在列的天仙誰也不傻，上虞至也看出來了，這個南宮仙是哪個寶物都攙和了。上虞至笑問：「南宮道友，請問你是不是想要煉製不死丹啊？」

    南宮仙很無語，哪有這麼問的，自己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好回答：「道友，你只管評論分配便是。」

    上虞至笑道：「呵呵，我再問道友，一個月前是否在仙湖之畔讀過一篇佛經？」

    南宮仙點頭：「是啊，上個月我在仙湖邊讀過一遍《金剛經》。」

    上虞至點點頭：「呵呵，如此說來，我這次能夠參破出定，全是道友的功勞了。」

    所有人都回想到上虞至最初說的定中聽到有人念經文，然後一個月後證入了如今的境界；既然南宮仙幫了他，他就該報答，那麼今天南宮仙所對論詞句確實高明，給他也無妨。

    眾人都紛紛說讓上虞至送給南宮仙即可，但是笛昇卻道：「在下也需要那些寶花，南宮道友確實高明，但是言辭不免狂放，在下想與南宮道友演法論個高下，如果在下輸了，自然心悅誠服。」

    純陽真人他們本來就是衝著神器來的，那幾種靈藥給他們，他們也不會覺得太過珍貴。而他們聽了上虞至問南宮仙的話，就猜測南宮仙可能真是要煉製不死丹，既然如此，何不成人之美呢？但是還真有不願成人之美的，或許笛昇自有他的用處吧，但是俗話說論對之後進行一場演法也是不錯的，他們倒是願意促成這場演法。

    「且慢且慢，諸位道友對在下指點多多，尚弘不才，想先與笛昇道友演法一場，不知笛昇道友可願成全啊？」尚弘散人這是在投石問路，讓南宮仙看看笛昇的路數，好心中有所準備。

    笛昇不得不答應，於是對尚弘散人抱拳一禮：「道友請！」說完自己先飛上了高空。

    尚弘散人也飛了上去，而上虞至略微改動陣法，二人就似處在另外一片空間，但是洞天裡的人都可以看到感受到，只是他們鬥法的波動不會傳到下邊來，因為這裡還有一位凡人和幾位小輩呢。

    尚弘散人手握摺扇，只聽『啪』的一聲，摺扇打開，正反各有一字，分別是『乾』『坤』。原來這扇子是乾坤扇，不過這可是真正的天仙法器，也怪不得尚弘散人是一副文士打扮，倒也挺配襯的。

    尚弘散人以『乾』字面煽動一股勁風就衝擊到笛昇面前，此時無淨真人和水無塵才感覺到了天仙的可怕，心裡想想自己曾經跟天仙那麼鬥法，都是一陣後怕，不過也覺得挺有成就感的。

    笛昇卻很輕鬆的樣子，只是亮出一根金色鞭子，這鞭子是三寸一節的連環鞭，一共二十節。笛昇一抖鞭子，那數十丈的勁風就化解為無形，尚弘散人也是嚇了一跳：「咦，笛昇道友，你這鞭子怎麼這麼牛？」

    下邊觀戰的上虞至看到笛昇拿出鞭子的時候驚訝道：「趕山鞭？道友怎麼會有趕山鞭的？」

    笛昇傲然道：「這是秦皇趕山鞭，道友也認識？」

    此時大家都望著上虞至，南宮仙一直以為這是小說里的法器，沒想到丫是真的。上虞至皺眉：「秦皇？秦皇是誰？難道除了三皇之外還有別的皇？」

    笛昇解釋：「道友誤會了，秦皇是兩千年前統一九州的一位國君，這是他的寶物趕山鞭！」

    上虞至沉吟：「兩千年前？那可能只是他得到了而已，這趕山鞭乃是上古神器！豈是人間區區一君王可以輕易得到的？」

    笛昇驚訝：「哦？上古神器？可不可以請道友細細講述？」

    上虞至衝著尚弘散人道：「尚弘道友，你的神通境界與笛昇道友差不多，但是你的神器遠遠不及這趕山鞭，你們不要鬥法了。」

    尚弘散人很配合的撤身下來聽上虞至講述，笛昇無奈，只好也來坐下仔細聽。上虞至看著笛昇：「道友，不知在下可否一觀此鞭？」

    笛昇點點頭就把趕山鞭交給了上虞至，上虞至稱謝之後就雙手捧著這金鞭端詳，有些微微激動：「正是正是，這就是趕山鞭！」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上虞至嘆息一聲，左手托著金鞭，右手摩挲著鞭身：「五千年了，我已經五千年沒有見到這鞭子了，五千年的記憶啊，往昔不堪回首啦。」

    笛昇忍不住問：「什麼？這是五千年前的神器？是誰煉製？莫非是上古大神通者？」他當然希望自己的神器來頭越大越好啊。

    上虞至苦笑一聲：「大神通者，當然是大神通者，我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那麼大神通的！」

    眾人都心中震驚了，上虞至可是上古神族，天生具有大神通的，更何況他五千年前就是天仙境界了，那他說的人也太大來頭了，都屏住呼吸等他開講。

    上虞至嘆息一聲：「這話還得從七千年前說起，當時有三位神德者居世，波水國水帝蒨，平定天地爭鬥。三千年後，東方青帝伏羲和中土女媧出世教化人民。但是青帝當時，有很多山脈縱橫在東方大洲上，東方大洲是圓形的，山脈卻是平均分布的。青帝當時教化人民很費勁，人民往來也不容易，水帝為了方便青帝，就採集了二十一座銅山，每一銅山煉製成一節金鞭，交給青帝讓他調配天文地理。

    有一次青帝以趕山鞭調動山脈時，有一座高三百里，底圍百里的山峰怎麼施法也驅趕不動。青帝就傳念水帝，水帝與青帝合女媧三人之力，以趕山鞭把這座山峰挪到了水帝之台。從那之後水帝就再沒有出世行走過，一直到兩千年後，天人之間又起爭鬥，水帝才出手了。

    我記得水帝出手毀天之前三百年，我證入天仙境界，但是我不同意族長統一天地的想法，於是就被驅趕出來了。我就一直在這裡教授別的神族和人等，一直到三百年後水帝忽然傳音天下，說要降下大水淹沒蒼茫洪荒。我與那些教授的人一起動手在四十天內造成這個虛空洞天，就躲在了這裡，之後大水退去，那些人都走了之後，我在水帝、女媧、青帝相繼隕落之後就閉了死關。」

    笛昇問：「哦？能不能介紹介紹水帝？我只聽過青帝和女媧，這水帝又是什麼人物？居然能夠煉製趕山鞭？」其他人也是同樣的感興趣，南宮仙也默默的聽著。

    上虞至緩緩說：「我被驅趕的時候，本族有十四位天仙，族長有七重天仙的境界，但是因為是神族的緣故，所以他的神通力應該不弱於九重天仙。也是因為實力強大啊，所以就想統一天地，做天地主宰，我沒有那份閒心，就樂得被驅逐了。後來天上和地上的人族、神族相互爭鬥不休，還有阿修羅族和魔族都來爭鬥。

    就在水帝傳音說要淹沒洪荒之後第二天，我族族長就率領許多神族去圍攻水帝，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水帝的神通太過強悍。四十天的時間，那些神族聯盟的人都沒有勝利，四大天王和十三大阿修羅王都帶著精銳出手圍攻水帝。

    但是四天的時間還是沒有人能夠傷到水帝，就在第四十四天時，水帝居然施展了法天象地的大神通強行打破了天地法則束縛。化身高大數百萬里，兩掌就把天柱打碎，第一重天在天柱的半空，所以也被打碎。

    就這樣，水帝耗盡了神通力，到最後天地毀滅的時候，圍攻水帝的二百三十萬人，最後只剩下四千差不多。但是水帝耗盡神通的最後一刻，我才知道他為什麼能夠以一人之力硬抗四十四天。

    在最後一刻，水帝法象之身消散，只剩下一個高萬里的銅鐸，這個銅鐸直接撞上那虛空中僅剩的四千大神通者。那一刻沒有一個大神通者還能動彈，都生生被砸死了，確實是砸死了；雖然天仙沒有肉身也一樣存在，但是我們族長他們確實是死了，輪轉不知所蹤。」

    笛昇疑惑：「哦？銅鐸？難道是驅山鐸？水帝是怎麼煉製的？難道是以那座山煉製的？」

    碧霞元君也問：「是啊，後來那銅鐸呢？」

    上虞至嘆道：「唉！叫什麼名字都行，因為沒有人知道它叫什麼名字，水帝整整煉製了兩千年才煉製好。在砸死了那四千大神通者之後，就縮小沉入了四十四里的大水中，連帶那些大神通者的法器也一起落入了水中。」

    鍾離先生點頭沉思：「怪不得現在都說上古神器紛紛出世呢！看來也是因緣啊！」

    南宮仙問：「笛昇道友，我也曾在蒼茫洞天那裡過，怎麼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啊？而且趕山鞭不是二十一節嗎？怎麼現在只有二十節？」

    卻見笛昇複雜的看了南宮仙一眼：「你也去過？那我不知道，我三天前去的，本來是聽說有黃龍作亂，我就去了。剛去到之後，我仔細的在探查那片洞天，以為黃龍沒有走呢，但是探查了三天的時候還是沒有發現黃龍。最後我又施法把那裡轟了個底朝天，結果轟出來這條金鞭，我剛把金鞭拉出來，後邊就出現一柄寶劍擊打在金鞭末梢，連著的銅鐸和一節金鞭都丟下去了。」

    「啊？什麼寶劍這麼厲害？就算純陽劍和盪魔劍也未必這麼厲害吧？」碧霞元君問道。

    只見笛昇氣憤道：「軒轅劍！是應龍那廝偷襲我的！」

    「喲，是誰這麼大氣啊！在洞天外都感應到了。」眾人還沒有反應，就聽不遠處走來三人，兩男一女。說話的正是應龍，另一男子是道清真人，帝心公主在中間。

    眾人還沒有說話，就聽到兩聲驚訝的聲音同時響起，卻是南宮仙和帝心公主同時叫了一聲。帝心公主還沒有說話呢就聽到一聲傳音：「好了，別著急認親呢，以後再說吧，現在先裝裝陌生人行不？」

    帝心公主只是笑笑，沒有再多說什麼，應龍問道：「怎麼了，公主？」

    帝心公主：「沒事，認錯人了。」

    應龍要是相信認錯人，那就見鬼了，如果一個認錯還可以，兩個人都能同時認錯嗎？那種幾率比彗星撞地球都小。不過既然公主沒有說什麼，他也不會多事，其實他們到這裡也是因為聽到了仙湖洞天現世的傳聞來的，只是來的晚了點。南宮仙心裡更加震驚，這都什麼事嘛，怎麼尋個寶還能碰見熟人？還是如此之熟的人！真不知道是不是該買彩票試試看能不能中獎了。

    笛昇喝道：「應龍，驅山鐸已經被你取走了，你還要怎樣？寶物出世，先到先得，你偷襲我，我也不跟你計較了，你別欺人太甚！」

    應龍笑道：「呵呵，笛昇，稍安勿躁，我又不是來找你的，雖然我看你拿著趕山鞭不順眼，但是也不會跟你計較什麼。上虞道友，還認得我嗎？」

    上虞至問禮：「呵呵，應龍道友，五千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應龍笑道：「你老傢伙都沒有什麼事，我還不是更好？！」

    上虞至也笑笑，這二人好像是老朋友一樣，其實上虞至比應龍大一千來歲，但是他們那個境界一千歲根本不算什麼了。

    上虞至笑問：「這二位是？」

    應龍介紹：「這小伙子是我在人間的晚輩道清，這是黃帝陛下的獨女帝心公主軒轅璃。」他以神通力介紹完，上虞至也清楚了二人跟他的關係，這二人也分別向他行禮問候。

    上虞至笑著問候帝心公主：「原來是黃帝之女，失敬失敬。」

    帝心公主：「您是前輩，我應該尊敬您才是。」

    上虞至撫須微笑：「呵呵呵呵，生而不嬌不傲，確是帝女之才。」

    說完又衝著應龍問：「道友，可否借驅山鐸一觀？」

    應龍問了問帝心公主的意見，當然不會反對，上虞至拿著那高一尺，口徑三寸三分的青色銅鐸，略微有些激動，撫摸了好久才依依不捨的還給了應龍，那二十節趕山鞭也還給了笛昇。

    道清真人指著南宮仙對應龍說道：「應龍前輩，那位就是南宮前輩！」

    應龍看到這位似乎跟公主認識的少年就是聞名已久的南宮仙，也不怠慢的拱手見禮：「在下應龍，見過道友，多謝道友指點道清與王屋派等晚輩。」

    南宮仙看著這個並不感覺陌生的老者笑道：「道友不必客氣，隨緣而已。」

    應龍又跟純陽真人他們分別見禮，但是笛昇卻對南宮仙道：「道友，我們還沒有演法論高下呢！」

    南宮仙笑道：「道友稍安勿躁。」然後又轉身對應龍說：「應龍道友，據說你得了一節趕山鞭，可否借在下一用？」

    應龍還沒有問，帝心公主就說：「要不用軒轅劍吧？」這話一出口，十有八九的人都懷疑他們二人肯定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

    應龍也是這麼認為的，笑著隨手一揮，出現兩件寶物，一節金鞭和一柄懸浮著的黃色寶劍。南宮仙看著這劍，肯定不是金屬的，也不是土黃色，似乎是玉的質地卻又不像，也可能是因為長久的淬鍊而使得本質升華了，所以探查不出質地。

    南宮仙也不客氣，拿過來兩樣寶物，右手握軒轅劍，左手虛托著懸浮的金鞭。這軒轅劍不是普通寶劍的樣子，樣式獨特的很，劍長三尺，通體都是一種材質；劍柄五寸，護手四寸半，劍寬四寸，在劍尖向上四寸處劍刃又向外分別展開二分半，跟護手是一樣寬的。

    雖然探查不出什麼質地，但是並不影響南宮仙感應軒轅劍的煉製和蘊含的境界驗證等等信息。南宮仙一邊探查軒轅劍的玄妙之處，一邊煉化這那一節三寸金鞭，眾人看見南宮仙左手虛托的三寸金鞭卻慢慢的拉長，變寬，緩緩形成一柄新的軒轅劍。

    怎麼是新的呢，因為南宮仙在仿造軒轅劍，就連外形都仿造了，但是比例並不是完全一樣的。南宮仙的這柄劍，劍身通體跟軒轅劍都是差不多的，只是劍柄長四寸，護手兩寸，寬一寸八分，長兩尺一寸，劍尖向上二寸處分別向外突出一分。

    大傢伙除了何清水跟何雲生之外，幾乎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現場煉器的情況，而南宮仙的劍形已經完成，他依然在繼續接著煉製。慢慢的，新劍的顏色也從金色漸漸變化成了跟軒轅劍同樣的顏色。

    整整一個小時，沒有人打擾他，大家都看著他把一件三寸長的金鞭煉成了這麼大的體型的寶劍時，反應各異。眾位神仙驚異，眾位天仙點頭稱讚，眾位地仙及以下的人，都感覺世界觀被顛覆了，這完全不符合能量守恆定律。

    其實這並沒有奇怪的地方，要知道那三寸金鞭，本來就是水帝以大神通將一座銅山煉化而成。至於為什麼成為那么小，而且質量也那麼輕，完全就是因為煉製的手段造成的。其實那還是一座山的質量，只是運用的方式不同，用法力施展，比一座山要強的多。

    南宮仙煉製的時候，等於是從金鞭狀態直接把一座山的質量和法則之力改造成一柄劍。但是因為已經被煉成過法器的原因，所以並不能隨意塑造，最好的狀態就是現在這種狀態，並不能完全仿造軒轅劍的樣子。

    南宮仙拿著那柄新煉製的寶劍揮舞了幾下，挺順手的，然後淡笑：「你用的是趕山鞭，我要是用軒轅劍就欺負你了，我就用這柄新煉製的寶劍吧。」說著話就把軒轅劍還給了應龍，道了聲謝就率先飛上了虛空。

    笛昇臉色難看的不說話也飛上了虛空，二人對峙片刻，卻見笛昇率先揮動了趕山鞭，頓時好像是數十座山峰壓下一般。而南宮仙卻左手負在背後，右手單手持劍站立，趕山鞭攻擊打到時；只見他握劍從右到身前，挽了一圈半的劍花，寶劍從上向下一劈，數十座山峰的氣勢好似被從中被抽刀斷水了一般。

    這只是試探攻擊而已，笛昇冷笑一聲，也挽起了鞭花，南宮仙則不退反進，不管多少的山峰氣勢，南宮仙在那些氣勢中，猶如游魚，也許用《莊子》裡的一句話可以形容：遊刃有餘。

    但是這樣也不是辦法啊，終究不能取勝啊，不要忘了，這只是演法，不是拼命；況且，南宮仙還沒有出全力呢。而笛昇如果這樣長時間下去，也是撐不住的，所謂：飄風不終日，驟雨不終朝。攻不可久，南宮仙那只是以攻為守，如果比耐久的話，別說笛昇，就算是東華帝君都不能比得過現在的南宮仙。

    沒辦法，場面又成了持久戰，南宮仙根本沒什麼消耗的，而笛昇則是消耗的自己的法力，雖然說天仙法力幾乎無窮無盡，但是在人間也不能施展太大的神通。笛昇也只能發揮這麼個程度了，而南宮仙是在練劍，好像是要把自己練劍的記憶找回來一樣。

    一個時辰之後，笛昇悶著頭繼續扔山峰，南宮仙則大喝一聲，身軀一震，忽然一震光芒出現在身上流轉。而光芒流轉的時候，南宮仙身上又出現了當初在南海上空用法力幻化的一身行頭，不過此刻更加完整了。

    只見南宮仙身著星辰流雲衣，腳踏逍遙追雲履，頭戴紫金明珠冠，一頭烏髮有二尺左右，恍然真是天仙下凡一般。沒等笛昇大驚，卻聽兩聲滄桑的聲音吃驚的顫抖起來：「水帝！」

    眾人大驚，而只有鍾離先生微笑：「哦？原來這就是水帝啊？」

    南宮仙現在可懶得管下邊的人議論什麼，只見他單手持劍連劈帶斬，所有的山峰都不能近身，飛到半空就被劈碎。就這樣又打了半個小時，笛昇漸漸的落了下風，終於發狠大喝：「千山訣！」隨著笛昇大喝，卻見他把趕山鞭向中心方向連連轉動，轉了數十圈，右手忽然一抖，把趕山鞭直接丟向南宮仙。

    「不要！」應龍和上虞至喊得晚了，他們只顧著聊天了，沒有太注意上邊，而鍾離等三位大天仙也不認為南宮仙這位大天仙會出什麼事，所以就沒有出手。

    南宮仙看到趕山鞭壓來，也不躲開，挽了個劍花跺腳大喝：「斗轉星移！」

    只見虛空出現一個半徑十丈的星空，南宮仙就在當中，而趕山鞭飛了五丈就減速了，飛到南宮仙面前的時候，南宮仙左手握住了趕山鞭。就在那一刻，南宮仙腦海出現了一幕幕的畫面，一瞬間，他笑了，笑得很開心，隨手一揮，就把趕山鞭給扔了回去。

    笛昇接住了趕山鞭，但是卻被趕山鞭直接從虛空中帶出了仙湖洞天，洞天裡的人只看到笛昇拿到了趕山鞭就閃走了。

    南宮仙轉過身去，卻見三人對著自己拱手行禮，鍾離先生只是普通拱手，而上虞至和應龍則是躬身長輯及地。南宮仙還禮：「諸位道友，不必多禮。」

    鍾離先生只是笑笑，退後一步，不再說話，應龍則眼眶濕潤的拿出驅山鐸交給帝心公主，對她說：「公主，這位就是水帝蒨，驅山鐸是您帶來的緣，還是由您交給水帝吧！」他這麼說其實是想讓帝心公主跟水帝蒨結一場善緣。

    帝心公主很爽快的把驅山鐸拿給南宮仙，又鬱悶的問：「你真的是水帝蒨？」

    南宮仙笑笑：「水帝已歿，我就是我，然而既然已經記得，那就是曾經的我，但我還是現在的我。」帝心公主被他這一通話弄迷糊了，索性不再問了，拿著南宮仙塞給自己的寶劍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南宮仙接過驅山鐸：「你本無名，世人卻給你取了名，那就叫驅山鐸吧。」南宮仙以心神感應這個驅山鐸，一幕幕場景充塞於腦海，他直接就坐下入定了。

    南宮仙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又仿佛只是看著另一個世界，好像是當初他帶何清水進入的那種境況一般。南宮仙看到了這個世界的一切，也感受到了那裡面的情感，也看到了一個人的一生，他卻不知道定坐的自己在默然流淚。

    對於旁邊的人來說，南宮仙只是定坐了半個小時，但是對於南宮仙來說，卻是整整七千年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