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蕭北宸這模稜兩可的話,雲楚伊心裡有些發慌。
「不是說了不行夫妻之事的嗎?」
見她避自己如洪水猛獸,蕭北宸心裡自然有些生氣。
他看起來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他又像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嗎?
眸色染上晦暗,蕭北宸嗓音暗啞,語氣有些寒涼的反問:「本王說了要跟你行夫妻之事嗎?」
雲楚伊:(⊙o⊙)…
呃好像沒有說過。
就有那麼一丟丟的尷尬哈。
當然了,只要她不覺得尷尬,那尷尬就是別人。
她清了清嗓子正色問:「那既然不行夫妻之事,你為什麼要過來?」
蕭北宸有些氣笑了:「這是本王的床,你說本王為什麼要過來?」
「可是我們剛剛才約法三章了。」
「但是你並沒有說不能睡在一張床上。」
雲楚伊:「」
好像是的,約法三章里確實沒有這一條。
哎大意了啊。
她怎麼就忘記把這一條加進去呢?
蕭北宸看似沒有聚焦的雙眸睨著她,有些沒好氣的問:「何況,你是準備讓本王睡地上嗎?」
讓他睡地上?
她還想好好活著呢。
於是雲楚伊呵呵笑道:「那哪兒敢啊?您睡床上,我打地鋪。」
說著,她起身就要打地鋪。
誰知蕭北宸卻長臂一攬,將她推到了床上,差點躺了下去。
「蕭北宸你」
話還未說完,蕭北宸便將修長的手指輕輕放到她的唇上。「噓皇祖母的人來了。」
「啊?」雲楚伊有些懵。「真的假的?」
「本王為何要騙你?」蕭北宸反問。
是啊,他應該沒有騙她的理由。
但是
「太皇太后的人為什麼要來?」她問。
「這是規矩。」
是他皇祖母的規矩。
她一直盼著他成親生子,如今他終於娶了王妃,自然希望趕緊為她生了個重孫出來。
這是什麼爛規矩?
雲楚伊心中暗罵了一聲。隨後問:「他們什麼時候走?」
「本王第一次成親,又怎會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走?」
聞言,雲楚伊小臉一垮。
如今怎麼辦?
今天晚上要跟蕭北宸睡在一起嗎?
她想了想,好像現在只能這樣。
「那咱們就勉強先睡在一起吧,等太皇太后的人走了,我再去打地鋪。」
打地鋪,打地鋪地上睡著就那麼舒服嗎?
蕭北宸有些氣惱,語氣沉悶不悅。「隨你。」
說完,他直接一個飛躍起身,雙手撐著床沿就翻身躺到了床上。
還順勢讓雲楚伊也躺在了自己的身邊,肩膀挨著肩膀。
他做的這些舉動不過是片刻之間完成的,動作迅速又乾淨,如行雲流水一般。
雲楚伊有些傻眼了,心中不免驚嘆:這人的武功未免也太高了吧?
她根本就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躺倒床上的,而且她確定自己只是眨了一下眼睛而已。
結果不僅他從輪椅換到了床上,自己還躺在了他的身邊。
她僵硬著身子,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內心十分的緊張。
雖說她穿越那天已經破了身子,可那是為了保命,是帶著目的性的。
如今她身邊躺著一個男人,她能聽到他的呼吸,聞得他身上清冽好聞的味道,她自然會感到很不適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雲楚伊實在有些受不了這種奇怪的感覺,問身旁的蕭北宸。
「太皇太后的人走了沒有?」
蕭北宸雙目緊閉,看似在睡覺,實則也是渾身僵硬難受。
「沒有。」
他強迫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異樣。
「為什麼啊?」雲楚伊不滿的嘟囔。「他們到底要幹嘛呀?」
「監督。」
「什麼?」雲楚伊簡直快崩潰了。「他們晚上不回去睡覺,在這兒監督我們幹嘛?」
蕭北宸十分的淡定。「今日我們大婚,自然是要監督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了。」
聞言,雲楚伊一張笑臉黑透了。
連睡個覺都要被人監督
這到底是什麼令人窒息的操作?
她強壓住內心的不滿,調整了呼吸,穩住情緒問:「那他們什麼時候走?」
「大概是不會走了。」
「什麼?」雲楚伊低聲再一次驚呼。「為什麼呀?」
「沒有聽到屋裡的動靜,他們是不會走的。」
「動靜?」雲楚伊蹙眉凝思,嘀嘀咕咕的。「他們想聽什麼動靜?莫非」
想到有可能是那種床上的動靜,她猛然瞪大了眼睛,一張白皙玉如的臉蛋瞬間就紅透了。
她畢竟還沒有談過戀愛,就算之前已經做過那種事情,可情況根本不一樣。
那時候她一心想要趕緊解毒保命,腦子裡根本就沒有去想別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別的感受。
如今這外面的人要等著聽她和蕭北宸在洞房花燭夜弄出動靜,她能淡定嗎?
見她眉頭越蹙越緊,一張小臉皺成一團,蕭北宸覺得有些好笑。
他剛剛心裡升起的怨氣,瞬間就被衝散了一半。
當然,他只能在心裡笑,面上卻依舊淡漠從容,穩的一匹。
「若是今日沒有動靜,明日元帕上沒有落紅,往後的每一天他們都會來監督我們睡覺的。直到」
蕭北宸沒說完,雲楚伊卻已經明白了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她頓時一臉死灰,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滿心歡喜以為嫁到寧親王府可以活的更加自在,沒想到,連睡個覺都有人監督。
「你能不能將他們攆走?」雲楚伊問。
蕭北宸反問:「這些都是皇祖母的人,你說呢?」
「那現在要怎麼辦?」雲楚伊問。「我可不想以後每天都有人來監督我睡覺。」
想想看,你每天晚上在房間裡睡覺,而窗外卻有幾雙眼睛盯著你。
雖說看不到你具體在做什麼,但是你知道門外有人在看著你。
她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幾雙空洞冷漠的眼睛,和幾張面無表情的臉
這尼瑪
畫面太過於詭異,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雲楚伊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隨後蕭北宸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她嚇了一跳,驚呼一聲。「你幹什麼?」
「弄出點動靜。」蕭北宸說。「否則我們都沒法睡覺,明天進宮還要被皇祖母責罵。」
雲楚伊反射性的將雙手放在他的胸前,以防他貼著她的。
「那你要怎麼弄出動靜?」她問。「你答應了我的,有一方不願,就不能行夫妻之事的。」
見她一直提醒,蕭北宸又不高興了。「我何時說過要與你圓房了?」
「那你」
「演戲你不會嗎?」他有些沒好氣的問。
「那也不用這麼逼真吧?」
她差點以為他對她要做什麼呢。
「她們都是宮裡的老人,什麼場面沒見過?若是不演的逼真一點,你以為她們會信?」
雲楚伊想想,好像也是。
隨後她又聽蕭北宸說道:「何況若是今晚給她們留下了我們在演戲騙她們的印象,那以後她們更不會輕易相信。」
「那我現在要怎麼做?」雲楚伊有些傻乎乎的問。
「交給我。」蕭北宸說,「你只需要發出聲音誤導他們就好。」
發出聲音?
她之前跟那個小哥哥解毒的時候,也沒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啊。
那時候一心想著解毒,只當那是個任務,根本沒有別的感覺。
正這麼想著,她便見蕭北宸的身子朝她壓了下來。
在意識到她要將他推開的時候,蕭北宸說:「不准拒絕。」
他的聲音那般好聽,低沉富有磁性,簡直就像大提琴一樣,每一個字都在撩撥著她的神經。
雲楚伊似乎是受到了他聲音的蠱惑一般,果然乖乖的沒有動。
而蕭北宸埋首在她的頸肩,呼吸噴灑在她的頸窩。
他的呼吸微微有些重,還有些急促。
炙熱的氣息令雲楚伊感覺到了一陣酥酥麻麻的電流,蔓延到她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滴血液。
他身上的味道好好聞,清冽的幽香味,令她有些沉醉。
如此以來,雲楚伊的身子越發的僵硬了,連呼吸都快忘記了。
而蕭北宸接下來的動作,直接讓她的心提到嗓子眼。
只見蕭北宸將自己的衣袍利落的脫掉扔了出去,隨即又開始解她的衣袍。
雲楚伊嚇的花容失色:「你幹什麼?」
「如你所見,脫衣服。」蕭北宸說:「既然要做戲,那就要做的完美,不能留下破綻。」
「何況你已經在流汗了,這喜服繁瑣,想必你已經熱的受不了了,可別捂住病來。」
雲楚伊確實熱,尤其是他還趴在她的身上,不可避免的傳來他的體溫,更熱。
而且他炙熱的呼吸還噴在她的頸窩,叫她早就有些熱的受不了了。
所以即便是感覺奇奇怪怪的,她也沒有拒絕蕭北宸替她脫衣服的動作。
因喜服十分的繁瑣,有好多層,蕭北宸的手都快酸了,才將喜服脫的只剩兩件。
雲楚伊低頭看了看胸前剩下的衣服,鬆了口氣。
還好,還有兩件衣服避體。
其實在現代,她現在穿的這點衣服夏季都是屬於很厚的了。
將兩人的衣服都脫的只剩裡衣時,蕭北宸又俯身上來將她壓在了身下。
如今兩人的衣服都只剩下薄薄的兩層,如此親密的貼著彼此,雲楚伊緊張的都快窒息了。
而蕭北宸其實也不比她好多少,之前兩人都穿的厚,他沒有感覺到什麼。
可如今兩人大部分的衣服都脫掉了,他自然感覺到了她身體的柔軟和越發炙熱的溫度。
他一動不敢動,就怕自己會控制不住。
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喜歡的女孩子就在身下他卻不敢做什麼。
可不是比雲楚伊還要緊張難受嗎?
他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那種衝動壓下去,暗啞著嗓音低聲提醒她:「你別這麼緊張,記得發出聲音啊。」
「可是,我不知道要發出什麼聲音啊。」雲楚伊苦著一張臉。
聞言,蕭北宸在她的腰間掐了一下。
雲楚伊腰間吃痛,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你」
話還未說完,蕭北宸又咬了她的耳朵一下。
又癢又痛的感覺傳來,雲楚伊又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你是狗嗎?」雲楚伊悄咪咪的問他。「為什麼要咬我?」
蕭北宸一本正經的說:「總不能一直掐你吧?」
雲楚伊:「」
於是,蕭北宸一會兒掐她的腰,一會兒咬她的耳朵
惹的雲楚伊一直驚呼不斷,房間裡總算是發出了一些動靜。
屋外。
太皇太后派來的兩個嬤嬤聽到了屋裡的動靜,互相了對視。
隨即兩人露出一副『你懂我懂大家懂』的表情,笑的賊兮兮的。
「本以為王爺會將王妃給轟出去,畢竟他這些年來都是不近女色的。」
「沒想到這洞房花燭夜,這麼快就滾到一起了,噗。」
說完,a嬤嬤還捂嘴偷笑了一下。
b嬤嬤接著說:
「別看咱們這位王妃之前長得醜,我聽說現在已經瘦下來了。」
「而且她在才藝大會上的表現已經名震天下,如此才華橫溢的女子,王爺會對她另眼相看,也不奇怪。」
「也是。」c嬤嬤道:「就連咱們太皇太后都對這個王妃頗為滿意,王爺自然願意親近王妃。」
幾人因為屋裡傳出的動靜而在外面低聲耳語,全然想不到裡面的兩個人只是做戲給她們聽的。
這戲一演就是一刻多鐘的時間,雲楚伊感覺自己的嗓子都快啞了。
「還要多久結束啊?」她苦兮兮的問。
蕭北宸答:「自然要久一點,免得她們以為本王不行。」
雲楚伊一噎,面色又紅了,隨即問:「可是我的嗓子都快啞了。」
「我的手也快麻了,咬你咬的嘴巴都僵硬了。」
「誰讓你要演的這麼逼真?」
「還不是為了以後不被監視?」
「」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蕭北宸從她的身上離開了,總算是挺下了掐她的動作。
雲楚伊長長的舒了口氣,終於不用再裝模作樣的驚叫了,他感覺自己的嗓子都快冒煙了。
她準備起身去倒杯茶潤潤嗓子,蕭北宸卻翻身下床坐在了輪椅上。
然後來到桌旁為她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遞給她。
許是真的太渴,也許是因為終於可以鬆一口氣,她連喝了三杯茶。
見狀,蕭北宸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雲楚伊壓低聲音問,撅著小嘴不滿的瞪著他。
他說:「笑你剛剛竟然如此緊張。」
「畢竟我此前從未有過這種情況。不像你,連女兒都有了。」這話一出,雲楚伊微微愣住。
她怎麼聽著自己說的這話,竟然有些暖溜溜的味道在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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