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於淳回到家,傅夫人笑吟吟的端上香茶。
「夫人,今天有什麼喜事?」
老婆今天榮光煥發,跟之前的完全變了一個人,光艷如陽春三月怒放的鮮花,格外的嬌媚迷人。
傅於淳不免心中一熱,成親這麼多年,今天的妻子,可是格劃拔美艷迷人如新婚的洞房花燭夜,看得他一時心馳蕩漾。
傅夫人看到相公雙目交亮灼人,又豈會不明白他內心所想,面頰不禁浮起一抹紅暈,越發顯得嫵媚勾魂。
「相公。」
傅夫人喜滋滋道:「瑤兒有消息了。」
「啊?」
傅於淳驚呼一聲,「她如今怎麼樣了?」
雖然女兒未婚無孕,敗壞了傅家的名聲,他只有狠心把女兒趕出家門,可畢竟血濃於水,這三年來,他又何償不擔心、想念音信全無的女兒?甚至可說比夫人更想念更擔心,只不過男人一向只隱藏在心裡,不大表露出來罷。
「她很好!」
夫人的回答讓他鬆了一口大氣,一直卡到嗓子眼的石頭終於呼然落下。
「她……還說了什麼?」
傅夫人突然幽幽嘆息一聲,「她們母子都平安,過得也好,只是……」
傅於淳心中一緊,急聲問道:「只是什麼?」
傅夫人白了他一眼—當初你不是狠心把女兒趕出家門麼?現在怎麼也急了?
傅於淳搓著雙手,無奈道:「夫人啊,我、我也是迫得不已啊!」
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女人的名節比命還重要,女兒未婚先孕,不僅毀了她自已的名節,更敗壞了傅家的名聲,當時的他,別無選擇,又不忍心逼女兒自殺以保名節,只好狠下心腸,把她趕出家門。
他的一番苦心,又有誰理解?
傅夫人白了他一眼,填道:「好啦好啦,妾身知道,相公也是迫於無奈,現在咱們來說正事罷。」
傅於淳一怔,「什么正事?」
竟然是女兒的終身大事!」
傅夫人一副理直氣壯的表情,之前跟女兒在車廂里嘀咕了大半天,就是為了這事兒。
「相公,妾身從前什麼都依你,這一次,你得依妾身一回!」
傅於淳眉頭微皺,「你且先說說看。」
傅夫人喜滋滋道:「等一會,會有人上門提親……」
「瓊兒的?」
傅於淳皺起眉頭,面上略現失望表情。
傅夫人看在眼裡,心中偷笑,輕咳了一聲,喜滋滋說到,「是瑤兒的。」
「哦。」
傅於淳面上雖然極力裝出淡定的神情,卻難掩內心的激動,捧著茶杯的手都顫抖。
「相公,這事……」
傅夫人看著他,小自翼翼說到,「這事兒暫且不宜張揚一」
「男方是誰家?」
傅於淳當然關心女兒的終身大事,不過男方的家世身份,他當然也在意。
傅夫人略一遲疑,搖了搖頭,「妾身也不知,不過從瑤兒與無名的穿著佩帶絕對算得上門當戶對了。」
「無名?」
傅於淳眉頭大皺,傅夫人忙解釋道:「無名就是我們的外孫啦,長得虎頭虎腦的,挺招人愛呢。」
說到無名,她臉上盡露出滋愛的神情。
傅於淳悻悻的哼了一聲:外孫?也不帶來給他這個外公看看,抱一抱,哼哼。
「連男方家都不了解,怎麼嫁?」
其實,他心裡也清楚,就憑女兒現在的名聲,肯有人要已經阿彌陀佛了,不過出於面子問題,男方家當然要了解一番。
傅夫人瞪了他一眼,填道:「這個一你不必管了,反正他對瑤兒母子很好就是了!」
傅於淳不禁摸著下巴:男方是誰?弄得這麼神秘?
傅夫人翻白了媚眼兒,「這事你就少操心司戶,反正對方說了,將來會舉辦帝國最隆重的婚禮,把瑤兒娶過門就是!」
傅於淳聽得下巴差一點掉落下來:帝國最隆重的婚禮?這麼狂?
第二天一早,北公公在一眾羽林衛的簇擁下,大搖大擺進來,宣讀皇上的聖旨,著他率人趕到滄月。
徐三少掩嘴偷笑,早在老大回到皇都之前,他早派人通知邢天明,在滄月城外的一座高山險峰的古洞裡作了手腳,如今趕去,等到冬天的第一場大雪灑落時,早就掩蓋了所有的痕跡。
何小羽領命,當天收拾行囊起程,帶著北公公,一千羽林衛起程。
那種被逼的感覺,讓他心裡頭非常的不爽,不過有時候,人不得不暫時低頭屈從。
往返皇都的寬大平坦官道上,行人絡繹不絕,有本地挑擔趕集的,有過往的旅人,更有一隊隊商隊,顯得熱鬧非凡。
許哲率著十幾個同門師兄弟,押著十幾輛貨車,雜在絡繹不絕的行人當中。
官道寬敞平坦,行人又多,這數十年來從沒發生過什麼意外,更別說有剪徑截路的強盜。
聖門,如今可說是大陸公認的第一大門派,弟子無數,高手如雲,實力空前的強大,已完全可以左右彩雲國的朝政,行走江湖,只要亮出聖門弟子的身份,基本不會有什麼麻煩,而且受到各派的尊敬,要多風光有多風光。
雖然天氣頗寒,走了這麼長的路,仍然讓人感覺疲倦,口乾舌燥。
前面的清風亭確歇腳喝茶的地方,不少行人都在清風亭歇腳,喝喝茶,喝點酒,吃點飯什麼的。
受不了師兄弟的慫恿,許哲下令車隊在清風亭歇下腳,喝上一杯茶再上路。
大道邊的樹林邊,搭建了一個簡易的草棚,裡邊有五六個行人正在裡邊歇腳喝茶,也有的在用餐。
「客官請。
夥計臉上堆著職業性的笑容,熱情的招呼著許哲等人落座,奉上熱氣騰騰的香茶與水酒。
呷著碗中的濃茶,許哲看著空蕩蕩的大道,不禁皺起眉頭。
現在正是趕路的好時間,這條官道上的行人可是一直絡繹不絕,從未間斷過現在怎麼兩邊都空蕩蕩的沒有過往的行人?
心中微感奇怪,他站起身,欲招呼師兄弟們起程上路,卻感覺身子發軟無力腦袋暈暈糊糊的,天地都在旋轉。
呼呼呼幾聲,功力稍弱的師弟們都如酒醉一般,先後倒下,躺在泥地上呼呼沉睡。
許哲駭得魂飛魄散,本能的伸手拔劍,卻發覺手上沒有一絲力氣,連劍都無法拔出鞘。
天旋地轉中,兩腿一軟,撲隨一聲,跌坐泥地上,在他失去知覺之前,耳邊傳來陰沉的怪笑聲。
坐在草棚里喝茶的幾個行人站起身,一手一個,把所有暈倒的聖門弟子全俠進樹林裡,林里出來十幾人,把貨車上的旗號全換了,駕著馬車上路。
整個清風亭除了店鋪餐具等,全都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許哲與他的十幾個同門師兄弟,連同十幾車價值八萬兩銀子的貨車就這麼失蹤了,三天之後。
李記商行的老闆發覺商隊沒有送來貨物,派人去打聽,才發覺情況不妙,急忙察報上頭。
隨後,大批聖門弟子出動,連帶著許多江湖門派都出動,搜尋許哲等人的行蹤,卻找不到半點線索,一時成了江湖中的無頭懸案。
且說何小羽率著一千羽林衛,陪同北公公起程趕往滄月城。
清一色的騎兵,又是日夜兼程趕路,只十天的時間便趕到滄月,不過在他們抵達滄月城的前三天,氣溫驟降,當夜便下起了鵝毛大雪。
這是冬天的第一場大雪,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灑落,把整個世界裝裹成一片銀白。
寒風呼號,把雪花卷揚得漫天飛舞,地面上積了一層厚厚的雪,踩在上面,直沒過腳背,發出咯吱咯吱的怪響聲。
這冰天雪地的,寒風呼號,大雪紛飛,窩在屋裡頭沒火烤都凍得讓人直打哆嗦,要上山,北公公也不由得猶豫起來。
正常情況下走山道都崎嶇難行,更何況現在大雪封山,山道濕滑,不小心可能連人帶馬摔下山崖。
不過若現在不進山,等到積雪堆厚想進山,只能等到來年開春了。
北公公猶豫了半天,終於下令進山。
五百羽林衛留在城裡,何小羽與他率著五百羽林衛冒著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頂著呼號的寒風,在雪地中緩緩行進。
羽林衛是軍中寵兒,素來在皇都花差花差,哪遭過這份罪,不禁詛爹罵娘,不滿的情緒在軍中滋長。
何小羽心中更是非常的不爽,才回家不到三天,就領著這份受罪的差事,同樣把司徒雄與北公公全家八代祖宗都x了n遍。
不少羽林衛軍官都悄悄過來詢問,抱怨天氣,滿腹牢騷。
何小羽翻白著眼睛,不爽道:「操,你們沒看到老子也是身不由已的嗎?」
表面上,他是此次帶隊的主帥,北公公為副,其實實權在北公公手裡,他啥也不是,乾脆啥事都扔給北公公,自已落個清閒。眾羽林衛軍官都鬱悶得直翻白眼,暗裡把個北公公咒罵不已。
隊伍在雪地上緩緩行進,呼號的寒風把鵝毛大雪卷揚得飛舞不已,越是進入山區,道路越是曲折崎嶇難行,有幾個倒霉蛋不小心。戰馬突然滑倒,摔斷了手腳只能在山區附近的村莊裡暫住,等到隊伍返回時再接回城。
「附馬爺,到底還有多遠吶?」
北公公已不知道是第n次詢問了,滿臉的不耐煩與無奈,這份活受罪的差事州皇上竟然派他來,真是要命。
「不算遠了……」
「差不多了?」
「快到了。」。
這些是何小羽的含糊回答,他心裡頭比誰都不耐煩。
所謂的藏寶洞根本就不存在,完全是徐三少瞎編胡扯,為了確保寶藏的真實性,他還真的讓人在滄月山區的古洞裡弄了手腳。
「藏寶洞」的具體位置在哪裡,何小羽根本不知道,好在他的近衛里,其中就有兩人參與了藏寶洞的秘密行動,也等於是此次行動的真正嚮導。
大隊人馬擠在山凹下,心裡頭直罵娘的一眾羽林衛你看我,我看你,全是生副不爽的無奈表情。
倏聽轟隆的巨響聲傳來,整個山谷都被震得搖晃起來,山上的都被震得卷揚起來,樹上的積雪也被震得瑟瑟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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