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清晨,何小羽剛練完功,才淋浴更衣完,正要用早餐,徐三公子便滿臉神神秘秘的進來。
「呃……老大早……幾位大嫂早……」
莫言等三女玉頰飛紅,心裡頭卻樂滋滋的。
三女雖然沒有正式過門,但已經非法同居n久,心裡頭早就已何夫人的身份自居。
何小羽擂了他一拳,笑罵道:「靠,你小子還活著吶?」
徐三搔著頭,嘿嘿直笑,那表情,誰都知道他有急事,只不過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
「都是自已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說啦!」
何小羽手上的筷子指指椅子,示意他坐下一起吃。
「呃……我……」
徐三老臉一紅,吞吞吐吐的,半天也放不出一個屁來,他腦子裡全被一件事塞滿,哪有心思吃。
莫言吃吃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為言……」
徐三老臉越發脹得通紅,神態忸怩如剛過門的小媳婦一般。
何小羽哈哈一笑,「這有什麼好害臊的?男人嘛,就該敢做敢當!」
「那個……那個……我……」
徐三半天了那個,還是說不出半個字來,老臉越發脹紅,惹得莫言三女笑得都不敢吃稀粥了,免得受不了全噴出來。
何小羽苦笑,把一壺酒塞到他手裡,拍拍他的肩膀——兄弟,酒是英雄膽,全乾了,就有膽子想干該幹的事啦!
莫言打趣道:「哎喲,一壺哪夠呀,起碼得三壺。」
還真如她所說的,徐三酒量好,一壺酒根本不足以讓他壯膽,整整灌下三壺酒,這小子才結結巴巴的把不敢說的事兒說出來。
打自回到皇都,何小羽幾乎就沒見過他的人影兒,徐三整天帶著言玉到處走,把整個皇都及城外附近所有的風景都遊覽了個夠。
他由先前懼怕會武功的女人,極少跟言玉說話,到逐漸熟悉,話兒也多了起來,交往中,彼此都發覺談得來。
言玉可不光只會弄槍耍棒,言辭談吐得體,一副大家風範,更顯露出過人的才智,而且對於軍事方面,也頗有獨以之處。
徐三公子興趣廣泛,對於天文地理軍事都有涉獵,彼此都有共同的話題,相互探討,逐步加深了解。
言玉本來就是有目的接近他,想了解他的為人,通過接觸交談,也發覺徐三有著過人的才智,對一些事物都有精闢的見解,只不過被老爹逼急了,有時才會放縱。
人本來就沒有完人嘛,更何況他處在人不風流枉少年的年齡,荒唐事豈會沒幹過?
所謂日久生情,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好到靈犀相通的地步,只差沒有正式表露而已。
徐三感覺到言玉的身影已經塞滿了心頭,少一刻沒有見到她,整個人就好似失魂落魄一般,見到了她,喉嚨卻好象被堵住了,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會呵呵的傻笑,惹得言玉直翻白眼兒。
他已斷定自已瘋狂喜歡上了言玉,卻又不知她心中的想法,更不敢表白,只能幹著著急,以至於茶飯不思,患上了相思病,整個人瘦了一圈。
而言玉卻好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經常陪著徐夫人聊天散步,反正她在徐府很受歡迎,至少徐老爺子、徐夫人都非常喜歡她,整日樂呵呵的,笑得嘴巴都合不攏。
打自她住進徐府,徐老爺子隻字不提許家的婚事,更不再逼他成親,這讓徐三公子納悶不已。
他現在最著緊的是言玉的意思,只要明白了言玉的意思,他就有膽量向他老子提出跟許家退婚,娶言玉過門,反正老爹老媽都喜歡言玉,估計、也許、可能、興許不會反對吧?
被相思病折磨得實在受不了,他只好硬著頭皮來找老大幫忙了。
在他心中,老大已是無所不能的大能,更是泡女人的當世情王,有他出面,說不準能夠撮合他與言玉的好事。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何小羽哈哈大笑,拍著他的肩膀,又把自已的胸脯拍得嘭嘭作響,「兄弟,這事包在我身上,保證你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娶回家,哈!」
超級大媒王親自出馬,豈有不成之理?
這話立刻惹來三雙白眼兒,這事,本來就只隔著一層薄薄的紙沒有捅破而已,遲早都會成,相公偏偏擺出一副很仗義的表情,把這當成自已的功勞,實在有點無恥啊。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只有徐三這樣的呆子才會糊裡糊塗的看不出言玉的意思。
「謝謝老大!」
徐三笑得合不攏嘴,大躬更是鞠得腰都快斷了。
何小羽還真是說干就干,吃完早餐,立刻把言玉請到客廳。
言玉這幾個月來一直住在徐府,似乎沒回過何府,她本來不好意思,但徐夫人對她非常的鐘意,非留她住下不可,那熱情勁,連徐三的幾個姐姐妹妹都感覺自已好象不是娘親生的寶貝女兒。
徐三一大早便跑來何府,她相當於徐三公子的半個保鏢,自然也跟著回來,正在自已的房間裡收撿。
見何小羽一臉從未見過的,很嚴肅很認真的表情把自已請到客廳,她一臉的愕然。
「老大,沒必要這麼嚴肅吧?」
這一次輪到何小羽張大了嘴巴,言玉竟然學著徐三的口吻,甚至連表情動作都神似。
汗,果然是近赤者紅,近墨者黑吶。
不光是何小羽,就連躲在外邊偷聽的徐三、莫言等女都張大嘴巴,滿臉愕然的表情。
「唉……」
言玉幽幽嘆息一聲,象是對何小羽說,又象是在自言自語,「這淑女,當得可真是累人呀,還不如在家裡頭隨意呢。」
何小羽半晌才反應過來,忙接口道:「率性而為,才是真性情,呵呵。」
心中卻著急道:姑奶奶,徐三少正在外邊偷聽著吶,你少說兩句,繼續保持淑女的形象行不行吶?
何小羽輕咳一聲,說到,「言姑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老大說吧,我聽著呢。」
言玉一副懶洋洋的神態,跟徐三那吊吊兒差不多。
好端端的一個大家閨秀,竟然讓徐三給帶壞了……
言玉嫣然一笑,「還是恢復本性輕鬆自然呀。」
「那是那是……」
何小羽都替她擔心起來,擔心她再說下去,忙打斷她的話,「言姑娘,是這樣的,你對徐三少有什麼感覺?」
汗,這是男女授受不親的古代社會,他完全是一副現代的口吻問,簡直是吃果果的逼人表態嘛。
言玉先是一呆,光潔玉頰隨即飛紅起來,低垂著頭不吱聲。
哎,這死人,哪有這麼問的?難道不知道姑娘家面子薄麼?就不能含蓄一點?這讓人家姑娘的面子往哪擱嘛?
在外邊偷聽的莫言等三女都急得直翻白眼兒,這死人還自吹什麼超級大媒王呢?若真的讓他去說媒,十媒保證有十二媒說砸!
幸好說媒的都是女媒婆,男人幹這種事,肯定讓人嚇暈。
徐三公子拼命的豎著耳朵,他倒是沒有想得這麼複雜,只是急切的想知道言玉的態度。
大廳內一陣寂靜,靜得連繡花針掉落地上都能清清楚楚聽得到。
半晌,何小羽嘿嘿一笑,「言姑娘,你不出聲,我當你是默認了。」
言玉仍是低垂著頭不出聲,玉頰越發羞紅,勝似陽春三月竟放的鮮花,格外的嬌艷動人。
何小羽不禁搔頭,徐三這小子真有艷福,這麼漂亮的媳婦,真是一朵鮮花插到……呃……徐三這小子也很不錯,言玉嫁過去,絕不會受到半點委屈。
想到言玉的身手極厲害,萬一兩個吵架的話,徐三隻有挨揍的份,他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
言玉本來就羞得不敢抬頭,聽到他的笑聲,以為是在笑她,嚶嚀一聲,逃命一般跑出大廳。
何小羽得意得哈哈一笑,「我給徐三少報喜去囉。」
不用他報喜,躲在外邊偷聽的徐三已經呵呵傻笑,手舞足蹈,狀若瘋癲。
徐家,何小羽去過幾次,徐尚書對他極客氣,人家有才華嘛,已是轟動整個王國的大名人,而且寶貝兒子在人家手底下辦事著吶。
對於寶貝兒子的行為,徐尚書納悶不已,憑兒子的才華,要考取得官兒,可說如喝水一般容易,既便是個庸才,憑他的職權,也能給兒子弄個悠閒的官當,可兒子偏偏對當官不感興趣。
如今,兒子跟何小羽稱兄道弟,當了人家的師爺,這更讓他想不通,當官你沒興趣,偏又跑去當人家的家爺,這實在讓他無語了。
不過,見何小羽搭上九公主,他心裡頭又是另一番想法了。
別看現在何小羽是被降職的小武官,他能看透這裡邊的用意,只有何小羽有所表現,將來必受皇上重用,只要皇上龍顏大悅點頭,何小羽便是當朝附馬,前途無量。
別看師爺是沒有頭銜沒有俸祿,卻是何小羽真正的心腹親信,將來會怎麼樣,可就難說囉。
只要何小羽飛黃騰達,寶貝兒子肯定跟著吃香喝辣,這個就不用愁囉。
想通了這些,徐尚書不再納悶,不再逼兒子參加科考當官,還隱有鼓勵他把關係發展得更好一點的意思。
對於何小羽的稱呼,他也由何大人變成了何賢侄,這樣更顯得親切,一家子人嘛,當然親切咯。
何小羽倒沒想得這麼複雜,只是簡單的認為自已與徐三少稱兄道弟,徐尚書稱他賢侄也正常,他也就順其自然的稱呼尚書大人一聲徐伯父了。
當然,對於自已的魔主的身份、湛水縣的所有舉措等等秘密事情,他都一再叮囑徐三少要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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