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響過後,又是一聲悶哼。原來是高原甩出的那枚硬幣,打中了殺手持槍的右手。
那個殺手吃痛之下,悶哼出聲。
那支手槍,也從殺手的手裡,往下掉。
不過那個殺手,也算有幾分本事。他居然用腳背,把手槍往上踢。然後他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握住了上升的手槍。
就在他玩雜耍的時候,高原拉起了拓拔思琪。然後兩人躲了起來。
那個殺手端著槍,一邊走,一邊搜索二人的蹤跡。
路過一輛大貨車的時候,他突然一彎腰,從車底望向大貨車的對面,看到了一雙男士皮鞋,和一雙粉色的運動鞋。
殺手猜到,二人就躲在大貨車的對面。他獰笑著,緩步繞了過去。
當他迂迴到位之後,他看都不看,就連開兩槍。槍響之後,他才現,前方根本就沒人,只有地上的兩雙鞋。
「上當了!」殺手本能的,向後一轉身。
這是人類的慣性思維,一個人覺自己上當之後,總會認為,自己的背後最危險。
不過,那個殺手很快就現,自己的背後,依舊是沒有半個人影。
「該死的,他們到底藏在哪?」殺手已經有些亂了方寸。他完全沒有想到,拓拔思琪和高原,就躲在他左邊的石柱旁。
只見拓拔思琪,飛快的打開小包包的暗扣,從包里拿出了一支袖珍手槍。
微小的聲音,讓那個殺手聽到了。直到這時他才覺察到,左邊的石柱旁,藏了人。
不過,他醒悟的太晚了。拓拔思琪先他一步,扣動了扳機。
嘭的一聲槍響,一子彈擊中了殺手的左胸,一道血箭從他的後背飆了出來。
原來,子彈打穿了他的身體,強大的推力,把他擊的騰空倒飛了好幾米,才摔倒在地。
看她一槍就命中了殺手的要害,高原心驚之餘,隨口問道:「你怎麼不留活口?」
「放心,我故意打偏了兩公分,他死不了。」拓拔思琪笑道。
高原不信。他走過去一看,才現那個殺手,果然還沒死。
「槍法不錯。」高原贊了一聲,心裡卻暗道:「沒想到她的包里,還藏著一支真傢伙。幸虧這一路上,我對她還算規矩,若是我對她用強,等我爽夠了,她在我身上來一,那我肯定玩完了。」
「多虧了你的計策。」拓拔思琪此時,也對高原的智謀佩服不已。
脫掉鞋子的主意,就是高原出的。
這麼做,不僅可以引誘殺手上當,還能大大減弱二人的腳步聲,讓殺手無法判斷出他們的方位。
接下來,二人走到殺手身邊,拓拔思琪用槍指著殺手,問道:「誰派你來的?」
那人一邊咳血,一邊說道:「你不用問,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給個痛快吧。」
「哼,想死,哪有這麼容易?」拓拔思琪說完,掏出一個小巧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幾分鐘之後,一輛大奔開了過來,在二人的附近停下。三個保鏢迅下車,來到了拓拔思琪的身邊。
看到拓拔思琪拿著手槍,一個男人中槍倒地,保鏢隊長說道:「小姐,你沒事吧?」
原來,為了不打擾高原的遊興,拓拔思琪的保鏢,都在外圍蹲著,不敢跟的太近。
「我沒事,把這個傢伙帶回去,嚴加審問。」拓拔思琪下令道。
三個保鏢合力,將殺手塞進了那輛大奔。然後兩輛車子,朝著拓拔家的莊園駛去。
高原也想查清楚,是誰雇了殺手,要殺自己。於是他跟著拓拔思琪,一起走了。
半個小時之後,車隊來到了,位於城西的一個大莊園。這裡是拓拔家的產業。
拓拔思琪讓三個保鏢,把殺手押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面積很大,包括了軍火庫和審訊室。眾人押著那個殺手,來到了審訊室。
很快,那個殺手,被人用滑輪吊了起來。他的腳下是一個大坑,坑裡全是燒的半黑半紅的煤球。他的鞋襪,早就被人給脫了。
「你要是還不老實交代,我就讓你的腳,變成燒豬蹄。」拓拔思琪冷笑道。
殺手面有懼色。他暗罵道:「這娘們真是面如桃李、心如蛇蠍。她居然用這麼陰毒的法子,來對付我。」
看到那個殺手一直都沒吭聲,拓拔思琪朝著站在滑輪旁的那個保鏢,使了一個眼色。
那廝搖動滑輪,帶動著殺手整個人,緩緩向下移動。殺手的腳,距離炭火越來越近。幽藍色的火苗燒的極旺,噼啪作響。
還沒碰到那炭火,殺手的腳底板,就被熱浪炙烤的異常難受。但是他依舊,一聲不吭。
那個保鏢繼續搖動滑輪,幾秒之後,那個殺手的雙腳,終於落到了燃燒的煤球上。
「呃啊!」那個殺手撕心裂肺的,慘叫了起來!
一眨眼的功夫,一股肉烤焦了的味道,就四散傳播。那個殺手硬挺了不到三秒鐘,就叫道:「我招!我招!是陳秀成讓我乾的。」
拓拔思琪讓保鏢把殺手拉起來。然後他追問道:「你說的,是曹六福的司機兼保鏢,陳秀成?」
「是的,就是他!」殺手忍著痛,叫道:「我跟陳秀成,以前在同一個部隊裡服過役。大前天他突然來找我,他給了我三百萬,讓我殺掉拓拔思琪。」
「他沒讓你殺我?」高原問道。
「沒有。」殺手說道:「不過你一直跟她在一起,我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才決定連你一起殺了。」
審問到這裡,一切都已經搞清楚了。
拓拔思琪冷聲道:「這個曹六福,居然不講商場上的規矩,想暗殺我,我一定饒不了他!」
「你想怎麼做?」高原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剛才,已經見識了拓拔思琪的狠辣。
讓人光著腳,踩著燃燒的煤球上,這種酷刑,就連一般的男人,都做不出來。
但拓拔思琪,卻面不改色的做了。
僅憑這一點,高原就認定,拓拔思琪是個巾幗梟雄。
「當然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拓拔思琪毫不猶豫的說道:「他能派人暗殺我,我當然也能雇凶,做掉他。」
「曹家父子的身邊,肯定有不少保鏢。你的人有本事,做掉他們?」高原笑道:「再說了,你現在做的是正當生意,若是你僱傭的殺手,被曹家的人俘虜了,你會有麻煩的。」
「那該怎麼辦?難道你讓我,去走法律途經?」拓拔思琪說道:「這樣也沒有用的。他們完全可以把那個陳秀成幹掉,然後再把所有的罪行,全都推到陳秀成的身上。」
高原笑道:「你派人密切監視曹家父子的行蹤,其他的,交給我來解決。」
「你……你為什麼要幫我?」拓拔思琪那雙美眸,水汪汪的望著高原。
高原在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打量了幾眼。然後他故意用一種有些輕佻的口氣,反問道:「你說呢?」
拓拔思琪在別的男人面前,總是擺出一副女強人的姿態。她裝高冷,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除了高原之外,還沒有哪個男人,敢用這種輕佻的口氣,和她說話?
「謝謝,只要你幫我解決了曹家,我不會虧待你的。」拓拔思琪說完,便跟高原擦肩而過。
等拓拔思琪走遠了之後,高原才自言自語:「我隨口跟她開了句玩笑,她居然當真了?」
第二天,黃昏時分。
一個穿著普通,戴著鴨舌帽和墨鏡的男子,騎著電瓶車,跑了三十公里,終於找到了歸州東郊的一棟大別墅。
這裡,正是曹家父子的住處。
一個穿著黑西裝的大漢,攔住了那個戴墨鏡的男子:「門口不能停車,你快點走。」
「這裡是歸東二路,99號嗎?」墨鏡男問道。
西裝男一愣。他記得很清楚,歸東2路99號,正是曹家別墅的地址。
「你是幹什麼的?」西裝男盯著墨鏡男,警惕的問道。
「我是送快遞的。」墨鏡男說道:「曹和平是不是住在這裡?有人給他寄了一個包裹。」
西裝男說道:「曹和平正是我們家的大少爺。你把包裹交給我就行了。」
墨鏡男笑道:「你們這個地方還真難找,老子騎著電瓶車,跑了幾十公里才找到。現在我的車子,都快沒電了。」
一聽這話,西裝男就知道,墨鏡男是想訛錢。他掏出兩百塊錢,塞給墨鏡男,不耐煩的說道:「這些錢,夠你打車回去了。」
「呵呵,謝了啊老闆。」墨鏡男收了錢,將一個大包裹,交給了西裝男。
然後他騎上電瓶車,一溜煙的就跑遠了。
西裝男就是曹六福的司機兼保鏢——陳秀成。他本來想拆開包裹,檢查一下,裡面有什麼東西。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個包裹是曹少的。要是他私拆曹少的包裹,曹少知道了,肯定會罵他。
於是,他沒有拆,而是把包裹,送到了書房裡。
曹家父子倆,此時都在書房內。
看到陳秀成來了,老曹問道:「老陳,你找的人,有消息傳來了嗎?」
「還沒有。」
「你手裡的包裹,是哪來的?」曹和平問道。
「這是別人寄給你的。」陳秀成說道。
曹和平走過來,看了看標籤上的地址和收件人,沒有現什麼問題。
於是,他撕開了那個大包裹,只見一個死人的人頭,暴露在眾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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