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博這人,其實並不愚笨。一切問題,都是出在他的性格上,骨子裡,葉博的性格其實是有些懦弱的,甚至有幾分自卑感。他很早就被立為太子。當時眾星捧月,而且,身邊也沒有一個智謀之士扶持他,因此,讓他將一切都看得順理成章,從而骨子裡生出一種自然的優越感,在這種環境成長起來的他,自然便比葉逸葉睿他們少了許多韌性。
而,自從葉睿開始與他奪權之後,突來的襲擊便讓葉博有些措手不及,之後,葉逸也插入一腳,更是讓他方寸大亂,性格上的缺點也凸顯無疑。
如此,導致了他現在遇到了危險,便變得懦弱,遇到了希望,便自我滿足的將這種理想狀態誇大化。
此時此刻,聽聞皇帝居然如此關心他。已經使得他不去想這其中的可疑之處,甚至,連自己的父皇為何突然變化都沒有去深究,只是覺得,可能自己的父皇一直都關心著自己,只是以前不善於表達出來。
遇到真的危險,這才給自己考驗。
如此想著,他竟是有些飄飄然起來。跟著引路之人行走在熟悉的皇宮之中,竟是面上帶著溫和的微笑,一副輕鬆的表現,而引路之人,既然能讓夏雛靈託付重任,自然也不是什麼庸俗之輩。至少,對於自己的身份角色還是看的十分清楚的。
因此,此刻雖說他誆騙著葉博,卻當做真話來說的。因為,這些都是皇后告訴他的,他也只當是皇上的意思,對於葉博,只要他沒有變成屍體之前,還是對他看的十分的尊貴。
一路上行著,禮數非常周到。
這般行走之間,葉博飄然之中,便對他更無任何的懷疑了。
而夏雛靈這個時候,卻已經到了皇帝的寢宮之中,陪在了皇帝身邊。夏雛靈是十分的有心機的,她自然要給自己一個不在場證據,即便以後查出了什麼。也有皇帝給他證明。儘管,這種舉動未必能夠掩人耳目,但是,至少也算是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事實上,夏雛靈並未想過,自己殺了葉博會掩蓋的天衣無縫。一國太子,行入皇宮,這種事,只要深究,必然是能夠查出一些蛛絲馬跡的。就算是夏雛靈一手遮天,也未必能完全掩飾乾淨,何況,她還沒有到了那一手遮天的地步。
皇帝的病癒發的重了,看到夏雛靈進來,微微抬起眼皮,面前地露出了一絲笑容,道:「皇后……」
看著皇帝想要掙扎著坐起,夏雛靈急忙跑了過去,將他扶起,道:「陛下,你慢些!」
皇帝無力地擺了擺手,道:「這一次,朕是不是做了一件蠢事?」
皇帝很少說出這種話的,這次突然如此,卻是讓夏雛靈也是微微一怔,難道他真的已經老了,已經病重到失去了以往的雄心壯志?夏雛靈心中如此思量,面上卻是不敢表現出來,輕輕握住了皇帝的手,道:「陛下,怎麼突然說這種話?燕國若是沒有你,現在早已經不知變作什麼樣子了。您對燕國,功不可沒,豈能如此評說自己,再說,臣妾也不知你說的是什麼事。這讓臣妾如何評說?」
皇帝自己夏雛靈在和自己打圓場若是以前,他最多笑一笑,便不再多說了,只是今日,他卻似乎十分的在意此事,眼見夏雛靈如此,卻又道:「皇后莫要寬慰朕,朕知曉的,這次派人去西梁刺殺莫小川,是朕做的最蠢的一件事。」說罷,竟是苦笑不已。
面對如此的皇帝,夏雛靈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了。事實上,夏雛靈對這件事的看法,也是如同皇帝一樣的,覺得皇帝做的十分的蠢,只是,這話卻是不能由她的口中說出來的。面對皇帝,她只能是將自己白皙的手掌握在了他的手背上,輕輕摩挲著,那張絕美的容顏貼在皇帝的臉上,一副溫柔賢惠的模樣,道:「皇上,莫要多想了。此次之事,其實無所謂蠢與不蠢,若是成功了,便是一件英明之舉,若是未成功便會留有遺憾,皇上此刻只是因為沒有成功,而有所遺憾而已。其實臣妾倒是不如此認為。那莫小川年紀輕輕,在燕國做那如此多的亂子,而皇上派人刺殺他,又未成功,這只會讓他自視過高,慢慢地養成一種傲視天下英雄的性格。如此,他豈能長久。再說,一個後生小子,皇上也無需將他看重。若不是他身後有莫智淵這隻老狐狸,他豈能如此撒野。皇上的對手是莫智淵,他這小子不配被你看重的。」
皇帝看著夏雛靈,這位嬌妻便是如此,若是單論她的美貌,雖然也足以讓自己喜愛,卻不會對她如此看重。她的心智,說話的語氣,總是那般的迷人。皇帝對夏雛靈,倒是真的喜愛,聽到她的這些話,心中也寬慰了不少,面上帶著笑容,伸出手,撫摸著她光滑的手背,道:「朕時日無多了。真是捨不得你啊。」
聽到這話,夏雛靈竟是心中略微一酸,強笑道:「皇上切莫如此說,他們不是已經在煉丹了嗎?只要丹藥大成,皇上成仙長生都是可能的,豈會被這病痛所拖累。」
皇帝搖了搖頭,腦袋在枕頭上摩擦發出了「沙沙」的聲響,面上露出了幾分苦澀,道:「丹藥長生?這只不過是幻象罷了。先祖求此,過往聖人亦求此。就連始皇帝窮天下之力,都無法成就,何況是朕。朕其實知道,他們無用。但是,事到如今,朕也只能藉此聊以安慰自己罷了。卻是信不得的。」
皇帝的嘆息,聲聲入耳,震盪著夏雛靈的心。此刻,這個聰明的女人,不禁生出一種兔死狐悲之感,其實,她手中的權力,大多都是皇帝給的,若是皇帝死了,她便少了一個依靠,不過,以夏雛靈的手段,便是做了太后,想來也是不會差的。只不過,皇帝畢竟是她的丈夫,少了他,以後,自己便是孤獨一人了。
面對這種情況,她的心境若說沒有一點感覺,那是騙人的。但是,為了兒子和自己的以後,她是不會軟弱的,但此時此刻,卻忍不住眼圈略紅,輕聲安慰,道:「長生虛無縹緲,說的機緣,若是人人可得,豈能如此珍貴,皇上是有大機緣之人,便放寬些心吧。再說,便是不說丹藥長生,太醫院中那些老御醫也個個醫術精湛,必然可以治好皇上的。」
皇帝捏著夏雛靈的手,輕輕點了點頭,只覺得,有妻如此,夫復何求。不禁心中生出一陣欣慰,低聲問道:「最近博兒和逸兒如何?」
「他們都很好,也很安靜。皇上無需掛懷,好生養病便是,朝中之事,也無甚大事,只要皇上的病能早日康復,便是我們大燕國之福,百姓之福,更是妾身之福。」
皇帝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牽著夏雛靈的手,面上露出了幾分滿足之感。他渾然不知,便是自己此刻覺得最為親近的這位嬌妻,卻正在悄然地計劃著要殺死他的兒子。若是他知曉這些的時候,卻也不知能不能夠還如此拉著夏雛靈的手說話了。
此刻的葉博,正跟著引路之人進入了一處略顯僻靜的屋中,看到這屋子,葉博面上露出了一絲疑惑,道:「到此何為?」
「回太子殿下,陛下今日身子不適,不能立刻召見太子,但此次太子入宮,陛下的意思是,不要讓太多人知曉,因此,讓小的先帶殿下到此歇息一晚,明日再聽召見。至於其他的,小的便不知曉了。」引路之人恭敬地回道。
葉博心中略微一頓,疑惑之情也只是一閃即逝,畢竟,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在皇宮之中被人殺死。聽到引路之人的話,他也只是在想,看來父皇是擔心自己的聲譽,若是一國太子聽到有人刺殺,便躲到皇宮裡來,傳出去,也著實好說不好聽了些。
因此,葉博輕輕點了點頭,便沒有再說什麼,邁步朝前行去。
引路之人,急忙上前開屋子。他的這種恭敬表現,也讓葉博的疑心去了大半,進入屋中之後,這裡的裝飾更是十分的將就,雖然從外面看,很是普通,但是裡面卻一點都不普通,甚至比自己太子府的臥房還要好上幾分。而且,在屋中還有一個美人等著,看到葉博進來,便上前輕輕施禮,嬌滴滴地喚了一聲:「太子殿下。」
這聲音酥脆入耳,聽過之後,好似骨頭都酥了幾分,讓人渾身的受用,再看此女,長得說不出的嬌媚,只是看上一眼,便讓葉博有些不能移開目光。
只覺得她那雙眼睛好看厲害,此刻,她便是說出任何要求,葉博都不會忍心拒絕。不過,想到身邊還跟著一個人,葉博覺得自己太過急色,便顯得不夠身份了,而且,還有可能被父皇看輕,便對引路之人說道:「此女是?」
「是陛下留在這裡侍候太子殿下的。」引路之人回道。
葉博點了點頭,目光未曾從那女子身上移開半點,輕輕擺了擺手,道:「好,這裡沒有你什麼事了,你可以去復命了。」葉博本就是一個好色之人,若不然,夏雛月當初也不會對莫小川說出那番話來,現在,能夠如此正常的說話,他已經很是忍耐了。待到引路之人退出了屋外,帶上門後。葉博便幾步上前,兩根手指捏住了美人的下巴,面上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容,道:「美人,你叫什麼名字?」
「孫鍾兒……」那女子嬌滴滴說著,朱唇開啟,滿是媚態,好似從那口中噴出的氣都能將人香死。
葉博深深地嗅了嗅,面上露出享受的神情,道:「孫鍾兒,好名字,簡單卻可人!」
「多謝殿下誇讚!」女子說著,一雙手便露出了葉博的脖子,而葉博也再難忍耐,猛地將媚人兒的腰緊緊地摟住,讓懷中的美人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但這驚呼,便如床第間的媚惑之聲,讓人心神蕩漾。
「美人,讓我吃掉你可好?」葉博吞咽了一口唾沫說道。
那美人卻是嬌聲一笑,道:「太子殿下說笑了,是孫鍾兒吃掉太子殿下才對。」
葉博一聽這話,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對對,你才會吃。好好,今日便讓你吃個夠,餵飽了你。」
「殿下此言可是當真?」那女子說道。
「那是自然。你若不信,便等著瞧,便是了。」說著,已經開始上下其手,用他那熟練的手法開始解去女子的衣衫。隨著女子的衣衫褪去,葉博面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濃烈,隨後猛地將那女子抱了起來,朝床上行去。
來到床邊,將那女子緩緩地放到床上,葉博已經是再難忍耐。他平日裡,也不是沒有見過美女,但是,這個女子,卻不知怎麼滴,有著出奇的誘惑,讓他便如初哥一般急色起來,幾下脫去自己去衣服,順勢也將女子扒了個精光。
隨後,看著女子光滑沒有一絲瑕疵的身體,和她那誘惑的人想要死在她嬌軟的肚皮之上一般的眼睛,葉博急色地掰開她的雙腿,便猛地存著吞噬之處,腰杆一挺,發出了一聲,舒暢的低吼。
而他身下的女子,卻好似突然便動情急色起來一般,緊緊地抱住了葉博的脖子,一副幸福的要死的表情。
葉博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子如此之快地進入這種狀態,不禁微微一詫,隨後,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又加快了頻率,道:「你如此容易飽,今日怕是要被餵的撐死了……」
「奴家便是要撐死在這裡……」女子的媚聲媚氣地說著,緊緊地摟著葉博的脖子。
葉博一臉滿足的表情,只是,覺得這女子將兩處脖子都摟得極緊的,正個都好似有些難以喘息,他隔了一會兒,面上露出了憋紅之聲,艱難地說道:「美人,松一些,快喘不上氣來了。」說著,下身想要起來,卻似乎也被緊緊地束縛著。
「美人,再松一些……」葉博說著,一張臉已經憋成了豬肝之色,雙眼都開始突出來了。他此刻身下卻還是極為舒爽的,眼前的女子,也依舊媚態十足,只是覺得脖子有些難受,憋得厲害,卻不知是什麼原因,按理說,一個女子的手臂豈能有如此力道,何況,他分明看見這女子的手臂只是輕輕地摟著並未用力。
逐漸地,葉博覺得自己沒有半點力氣,胸腔憋得似乎要炸開一般,想要對那女子再一說句,松一些,卻是說不出話來了了。
而此刻,葉博的身側,正被兩個人抓著一條白綾靜靜地勒著脖子,而那女子,卻衣著未曾有半點散亂,站在葉博的面前,面上沒有一點情感,只看著自己將自己拖得光溜溜的葉博,下身挺立著,不時還微微挺動一下,隨後,慢慢地垂下了頭去。
「死了嗎?」在葉博身側的兩人,面上露出了驚愕之色,渾然沒有想過,事情會如此的順利,看著葉博的死狀,兩人都是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再看葉博面前站著那個年輕女子,只覺得這個漂亮女人好似鬼魅一般。孫鍾兒,這不就是「送終兒」的意思嗎?這女人的名字也是如此的可怕,兩人抹了抹汗,對於葉博為什麼進來之後,眼中只有那個女人,連他們兩個人出現,都渾然不覺,甚至,便是死的時候,面上還有幾分享樂之意,口中還說著一些和事實不符的話。他們完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不過,這兩人卻也是聽過媚門的大名的,現在想來,這女人用的便應該是媚功的。只是,以前從未想過,媚功居然會如此厲害,讓一個人能夠在不知不覺中死去,甚至連自己的死因都不知曉。
其中一人發了一會兒愣,上去探了探葉博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媚門,確定他已經死了之後,這才抬起頭,道:「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個自稱孫鍾兒的女子,這才從葉博的臉上挪開了視線,略微露出一絲疲累,道:「告訴夏雛靈,事情已經幫她辦妥。以後不要再讓我做這種事,我不是殺手。」
這兩人面面相覷,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對皇后如此的直呼其名。不過,他們看到葉博的死相,卻是不敢得罪這女子的,急忙點頭,道:「記下了。」
「好了,送我出宮吧。」那女子道。
「好!姑娘稍等。」兩人答應一聲,隨後,來到門外,先前給葉博引路的那人,正在門前等著,見到兩人出來,面上一怔,輕聲問道:「事情已經辦妥了?」
那兩人點了點頭,其中一個道:「孫姑娘要出宮,你去送一送。」
引路之人,顯然是得到了夏雛靈事先的囑咐,因此,並未多問什麼,輕嗯了一聲,抬手,道:「孫姑娘,請吧!」
孫鍾兒又扭頭看了一眼裡面死去的葉博,邁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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