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對抗賽結束了,最後一場的比賽,畫上的這個句號令人心頭震撼。
黑魂宗一眾人離開的時候,有些失魂落魄,他們也一起帶走了曾天晴的屍體。
曾天晴的死,讓在場所有觀賽的學生們都驚出了一身冷汗,真實的死亡就擺在眼前。
「好險我當初差點選了黑魂宗。」
坐在觀賽席上的學生們喃喃低語,有些沒回過神來,「死了,真的死了。」
「太可笑了吧,這只是一場宗門比賽,竟然命都不要了。」
「選黑魂宗的人,腦子都進水了吧。」
宗門對抗賽落下帷幕,四大宗門這邊得到了空前的認可,在死亡的震懾下,學生們更堅定了自己內心的選擇和信念。
御靈宗門之內,扶蝶的房間裡。
葉歸嵐站在那裡,腦子裡還是曾天晴那副被徹底吸乾的身體,幾秒之內,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沒了。
「歸嵐,辛苦你了。」
扶蝶一臉疲憊,「若不是你,黑魂宗那些傢伙,指不定要踩在我們脖子上拉屎。」
贏了,誰也沒有半分喜悅之情。
扶蝶狠狠嘆口氣,手拍了拍葉歸嵐的肩膀,「她以前也是御靈宗的學生,實在是沒想到啊」
「老師,她早就應該想到了。」
月無爭的話讓扶蝶一愣,少年神色冰冷,甚至有些不屑,「選了這條路,會有怎樣的結果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是啊,都應該知道的。」扶蝶搖頭,「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麼會不知道呢。」
「無爭。」葉歸嵐低低開口,月無爭看了她一眼,呼出一口氣,「老師,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這麼快?」
扶蝶抬眸,月無爭點點頭,「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就不在這裡停留了。」
葉歸嵐看著扶蝶眼裡的悲戚,她表面上性格豪放,直爽利落,但曾天晴的死似乎給了扶蝶很大打擊。
終究還是個心思敏感之人,這樣的扶蝶,最容易被感情所累。
月無爭推門走了出去,葉歸嵐深吸一口氣,「先生。」
扶蝶看她,「怎麼了,小歸嵐?」
「黑白陣營分裂至今,已經不是朝夕時間,禁藥、他們的手段,那邊的人不會不清楚。」
扶蝶皺眉,「嗯,我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先生不懂。」葉歸嵐盯著她的眼睛,「仁慈,只留給自己就好。」
扶蝶愣愣地看著她,無奈苦笑,「我知道,這點你無需擔心。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況且扶家是主力軍,我不可能會拖後腿。」
扶蝶長嘆一聲,「只是我還是一位老師,當初那麼多學生選擇離開四大宗門,到現在曾天晴的死,我都只能眼睜睜看著。」
扶蝶甩了甩頭,「心痛,但如你和無爭所說,這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葉歸嵐張開雙臂,輕輕地抱住了她。
「先生,總有人會走在對的道路上,他們,便是希望。」
輕輕拍了下扶蝶的後背,葉歸嵐放開了她,揚起笑容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扶蝶一個人愣愣地站在那裡,看著門外走在陽光下的兩人,他們回頭看著自己,輕輕地揮揮手。
葉歸嵐的話,讓扶蝶的腦子瞬間清醒。
她狠狠握拳,是啊,與其悲戚那些明知歧路還要選擇的孩子,她不如把這份精力放到選擇四大宗門的學生身上。
門外,月無爭牽著葉歸嵐往外面走,一路之上很多御靈宗的學生們都想上前打招呼。
「是葉學姐。」
「哇,好想和她說句話,但是我又不敢。」
「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見到葉學姐,她好漂亮啊。」
「是啊,她身邊的應該是月學長嗎?長得很一般啊。」
月無爭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葉歸嵐看他,「怎麼了,你笑什麼?」
少年的手將她握得更緊,「現在情況完全反過來了,你沒發現周圍那些熱切期盼和你交流的眼神麼?」
葉歸嵐轉頭,這才發現很多人都看著自己,目光熱切。
這感覺怎麼像當初她來四大宗門,別人看無爭時候的樣子。
「葉、葉學姐。」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他微紅著臉,鼓起勇氣上前,「多虧你,我們才能贏過黑魂宗。」
「我應該做的。」葉歸嵐笑著開口,年輕人臉色莫名又紅了,深吸一口氣,手扯了下自己的衣服,「那個,葉學姐,你、你能在這上面給我寫句話嗎?我時常看看,也能激勵下自己。」
什、什麼?
葉歸嵐聽得鼻子都皺了起來,周圍的學生們一聽,立刻恍然大悟,紛紛開始往外面掏筆,看著自己的穿著的衣服,哪裡可以寫字的。
月無爭當下將小嬌妻抱起,二話沒說大步往外面走,學生們連忙都追了過來,「葉學姐!葉學姐!」
聽著這聲聲呼喚,月無爭腳下的步速更快,葉歸嵐只覺得有風從身邊刮過。
一聲聲熱情的呼喊,還有匪夷所思的要求,讓她愣是沒緩過神來。
月無爭抱著她直接踩在傳送陣之中,一道光起,在後面的眾人沒追上來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自傳送陣中消失了。
「我只是想要葉學姐寫的一句話啊,激勵自己做座右銘啊。」
「我也是啊,不寫話,寫個名兒也行嘛。」
再一次出現,月無爭抱著她回到了隱靈宗鴉所在地方的傳送陣,剛一出來,少年忍不住喃喃低語,「什麼鬼,還要你寫一句話他。」
葉歸嵐被他放在地上,忍不住輕笑出聲,下一秒,白髮血眸的小蘿莉直接撲了過來,緊緊的將葉歸嵐抱住。
「變、變、變回、回」
葉歸嵐連忙點頭,摸了摸懷中小蘿莉的發頂,肉肉抬起小臉對著她甜甜笑了笑。
月無爭看著一大一小相擁的場面,低低咳嗽了一聲,手指一挑,將自己臉頰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鴉看的直接瞪大眼睛,掛在臉上的半邊面具差點掉了下來。
「無、無、無、無!」
「嗯,我易容了。」月無爭將面具收好,肉肉也忍不住抬起小臉看他,愣住了。
「你把面具摘掉,是要去哪兒?」葉歸嵐看著眼前這張俊美非凡的臉,劍眉星眸,俏皮的黑髮掠過他的鼻樑,少年隨手撥了一下。
「當然是回家。」他走了過來,氣勢強的讓肉肉忍不住鬆開葉歸嵐,後退了幾步乖乖站好。
回家?回玄暉一族?
葉歸嵐微微揚起下巴看他,少年笑的恣意,他眼底有光閃過,探手,直接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無爭!」葉歸嵐被直接公主抱,手輕輕按在他的肩膀上,俏臉泛紅。
「我不是說了麼,我不等了。」
月無爭垂眸看懷中的姑娘,看著她因為這句話更為泛紅的臉頰,手臂一個用力,將她抱的更高。
「我等了你這麼多年,歸嵐,不該給我一個交代了嗎?」
轟。
葉歸嵐的臉徹底紅了,在這裡說什麼,肉肉和鴉都在呢!
「你說成婚就成婚嗎,你爹還沒出關,你家裡的幾位白頭髮爺爺不見得就會同意,還有你的族人們」
「我不管。」少年抱著她站在原地,靈氣自他腳底竄出,一道傳送陣瞬間形成。
「說了不等就是不等。」
光芒大起,將兩人重重包裹。
明明才剛來,現如今又走了。
鴉和肉肉看著兩人雙雙自原地消失,彼此互相看了看,肉肉顯然不知道他們去做什麼,鴉激動的握住她的小手。
不出一會兒,肉肉的眼睛越瞪越大,鴉使勁兒的點著頭。
「他、他、他們成、成、成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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