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馬繼續和路邊的石頭暗暗較勁著,接著問道:「學姐聽說我要去青學的時候說過,青學的正選都是一群不錯的人,當時學姐說的,是部長嗎?」
「既然說是一群了,那自然不只是他而已。但是,他的確是那種很容易就讓人敬佩的人。」霧隱慢慢跟著踢石頭的小孩,又問著:「你這傢伙向來是心高氣傲的,怎麼突然要問你們部長了?」
龍馬微微向上抬頭,貓一樣的琥珀色眼眸在帽檐下放出倔強的神色,道:「和聖魯道夫的那場比賽之前,部長他……和我比賽了。」
這就說的明白了,霧隱低頭,看著依舊彆扭的小孩,直截了當地問道:「你輸的很慘?」
龍馬踢石頭的腳歪了歪,鞋尖與路面交錯,與那顆石頭徹底錯開。
他默默回頭看了一眼,補充一句:「部長比學姐厲害。」
「那是當然,他可是讓全國級別的人都念念不忘的選手……等等,」霧隱說到一半,突然聽出了這句話的潛意思,看向龍馬的眼中露出微微的詢問之色,「比我厲害?你不會連一分都沒拿到吧?」
她肯定是說中了,不然龍馬也不會用力地壓下帽檐。
霧隱用手將龍馬的帽檐拉回正常高度,跟給貓順毛一樣安撫道:「好了,有這樣一個靠譜的學長,比賽的時候就會很安心不是嗎?」
龍馬沒有說話,霧隱也不在意,平靜地反問著:「你突然問我這些,難道是想彎道超越,側面突破?我勸你別動這些歪心思,他的性格嚴肅過頭了,在青學的地位幾乎相當於教導主任,之前校外的混混打賭輸了來和他表白,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嚇跑了。」
龍馬露出懷疑的神色,但看霧隱滿臉正經有波瀾不驚的模樣,實在猜不到這句話的真假。
霧隱撥弄起一直跟隨著自己的木珠手鍊,繼續說道:「關於我說的那句青學正選都是一群不錯的人,我覺得你該好奇的不是那群不錯的人都有誰,而是我為什麼說這句話。」
龍馬微微抬頭,霧隱悠然地接著說道:「小傢伙,你很幸運,你的學長們友善又包容,不嫉妒也不自負,才能坦然地接受和承認你的實力,讓你在一年級的時候就能意氣風發地參加正式的比賽並大放異彩。」
她說到此處,語氣微微沉下,轉而說道:「然而並不是所有學長都是這樣的,例如不動峰的那一群人的學長就是比較極端的例子,自己的實力不濟,又不滿後輩的優秀,打壓優秀的人,手冢當年的學長也是如此。」
「手冢現在的性格沉穩,在國中一年級時更是已經足夠收斂和遵守規矩了,但還是因具有出色的網球天賦而被學長所嫉恨,左臂被學長用網球拍打傷,照你這樣的性格,萬一遇到了這種學長,能安全度過每個月的校內選拔賽就不錯了。」
霧隱說了很多,看似苦口婆心,卻讓人聽不出她到底想說些什麼,龍馬別過頭,嘟囔一聲:「最後學姐還是沒說什麼新的有用的信息。」
「你本來也沒問什麼有用的東西吧?」霧隱反駁著。
龍馬不再糾結於詢問霧隱,跟著她又走了一段路,接著問道:「明天有空陪我練習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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