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在知道自己逃不了這場遲早要來的比賽後,只能答應下來,隨後終於和龍馬分道揚鑣,回到家的時候,才突然想起自己自昨天放學就沒看見手冢了,不僅如此,今日他一回來就直接回了房間,甚至都沒有去武場找手冢國一問好。
為了不打擾手冢原來的生活,在家裡霧隱從來不去干涉他的生活,只在討論學習以及練習網球的時候會有一定的交流,除此之外,她也不會專門去找他,而因為他的高度自律,手冢的家裡人也給予了他足夠的自由,平時不會理會手冢的生活習慣,也就沒有發現他閉門不出的異常舉動。
霧隱思索片刻,還是敲了敲手冢的房門,只聽裡面傳來一些細細碎碎的響動,不一會,手冢拉開房門,鳳眼微垂,看向站在自己門前的霧隱,問著:「什麼事?」
門開的那一刻,一股濃濃的藥酒味迎面撲來,直接蓋過了手冢房間裡原來的焚香味。
霧隱不打算為手冢的掩飾買單,直截了當地戳穿道:「我聞到藥的味道了。你和越前比賽的時候,用的是左手吧?」
手冢的眉梢微微下降了一些,沒有回答,卻反問道:「他和你說了?」
霧隱果斷地搖了搖頭,選擇掩護龍馬,道:「小傢伙怎麼會和我說這些?是我自己看到的,在青春台下邊的車站。你能把越前壓製得這麼厲害的話,也只能用左手了吧?」
她說著,看向了手冢藏在長袖下的左手,藥酒的味道還未散去,聞著又香又苦。
「我記得去年關東大賽的時候你的手臂就已經出問題了,你怎麼還拖延到現在了?」她輕呼出一口氣,用腳抵住手冢即將關上的門,道:「你一隻手弄不好的,我來幫你。」
手冢想了想,感覺自己可能拗不過面前已經看透他的掩飾的女孩,索性側過身,為她讓出一條通往房間的道路。
霧隱第一次走入手冢的房間,只覺得裡面的東西極少,僅有的幾本書都被擺放得有條不紊,和她那個被布偶娃娃堆積成山的少女房間全然不同,像極了退休老幹部的作派,唯一顯得有些亂的是被塞到了被褥底下的一堆繃帶和藥膏。
她上前將明顯是掩耳盜鈴的被子掀開,整理著那捲繃帶,邊卷邊問道:「你到底是想做什麼呢?培養學弟也不至於傷了自己吧?還是說你一年前說的想在國中偶爾任性一次,指的是這樣?」
「我只是作為他的學長稍微提點一下他的狀態而已。」手冢關上房門,回到椅子上,將長袖往上提了提,露出已經有紅腫和淤血的胳膊。
傷勢比想像中的還要重,霧隱的一雙眉頭簇起,嚴肅道:「皮膚紅腫,平時無感,重壓後發作,你這個症狀明顯是骨裂啊,和越前比一場就能腫成這個樣子,之後的關東大賽和全國大賽你打算怎麼辦?祈禱比賽在你之前結束嗎?」
手冢也低頭,看著手臂紅腫的位置,半晌之後,堅定地回答:「這條手臂,只要還沒殘廢,就要用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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