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的心情很複雜。
她一點都不信那些人說正選是為了避開她才讓她調查距離較遠的學校,這是見識短淺的人才想出來的話,立海全員忙於訓練和比賽,只有她得空能幹些別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是她自己要求的。
但是他們說的那句正選不可能不知道她被針對的事情著實戳中了霧隱的內心。
他們必然是知道的,但是他們相信她不會在意,信了她足夠堅強,所以從來無所作為。
看來她辜負他們的信任了。
那天聽到的話像是一刀割斷了霧隱的心中期盼,她總算知道,無論自己為了旁人做的多好,也總會有人挑出毛病來。
霧隱承認自己有做縮頭烏龜的潛質,但有全國理科競賽做幌子,她破天荒地沒去看立海的半決賽,即便幸村問起,她也只是以身體不舒服而搪塞了過去。
全國競賽的成績很快就通過公告張貼四處,霧隱以優異的成績排列前十,成功進入了複試,更難一層的比賽範圍吸引住了霧隱所有的注意力,她也不再思考自己與曾經的好友們之間那一層逐漸出現的隔膜,開始全心全意地備戰複試。
這些天的東京雷雨不斷,家中母親帶著如月冬前往英國治療他不會說話的問題,家裡只剩下了霧隱和如月。
霧隱一向不喜歡如月看自己的眼神,可她更不想回神奈川,只能一天到晚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時而複習理科資料,休息的時間也開始練習起了小提琴,時間變得充實,也就沒有心思去想煩心事了。
雷雨天氣讓東京的交通都有些堵塞,連帶著全國大賽的決賽都被迫延期了幾天。
時間過得很快,在原定的全國大賽決賽那日,霧隱一個人前往理科競賽的複賽,考試的內容有點難,但都在她能掌控的範圍之內,在身邊大多數考生都抓耳撓腮地苦苦思索時,她已經交了考卷。
邁步出考場的時候,霧隱從未覺得自己有可以那麼輕鬆。
其實只要把自己的時間填滿了,不與幸村他們在一起也沒那麼難受。或許全國大賽決賽的時候,她已經能緩解掉鬱悶,重新回到正選們的隊伍之中了。
等回到家裡的時候,如月正等在客廳,笑眯眯地捧著一盤源氏卷,見她頂著風雨而歸,問道:「考完了?你什麼時候回神奈川啊?」
霧隱急著回房間洗澡,只匆匆回復一句:「明天的全國決賽結束以後。」
如月舉起那盤源氏卷,笑容斯文,問道:「不吃一點嗎?我看你挺喜歡吃的。」
「我沒興趣。」
霧隱瞥了他一眼,沒作多想就趕回了房間,等放好一浴缸的水之後,才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她什麼時候喜歡吃源氏卷了?
霧隱努力回想著,唯有關東大賽決賽前夕回來的那一趟,她買過源氏卷,也把零食袋放在了如月冬門口,可即便如月是在那個時候看到了,袋子裡那麼多種類的零食,為什麼他獨獨選了源氏卷?
她也沒當著他的面吃過源氏卷才對,唯有……
唯有和青學的那對雙打打球之後坐在一起吃源氏卷時,順手把源氏卷的包裝袋折好放入了裙子的口袋而已,但後來,她似乎就沒見過那包裝袋了。
如月……
霧隱的腦海里浮現出多年前,如月捧著她的貼身衣物滿臉沉醉的模樣,突然渾身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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