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世界賽……什麼的吧?」毛利壽三郎笑著,「因為去年的全國大賽拿了優勝,所以已經確定能直升高中部,然後有個訓練基地聯繫我,說是用國三剩下的時間來為世界賽做準備,我覺得機會難得,就答應了。」
霧隱清澈的雙眸牢牢地定在毛利壽三郎身上,為他感到高興,也帶了一些不舍。
毛利壽三郎雖然不怎麼參加訓練,但對霧隱來說,他的每一次出現都恰巧能照顧她的失落,這種照顧不同於霧隱的同齡人,久而久之,霧隱倒不自覺地把他視作了自己的哥哥,這份不舍是十足的真摯。
毛利壽三郎露出調侃的笑容,揉著霧隱柔軟的髮絲,問道:「怎麼啦?不捨得我嗎?」
「沒什麼。」霧隱看向他,目光摯誠,「恭喜學長,我只是想不到看上去那麼隨意的學長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我的隨意是因為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雖然隨意,但很開心。」毛利壽三郎笑得意味深長:「只有我想做的事情,才能讓我心甘情願盡全力而為之。」
霧隱微微垂下頭,若有所思著。
而此時,二人已經接近了立海比賽的那個體育場,可還沒走入體育館內門,就聽見一個男生的聲音傳來:
「他們說我們是靠學弟贏的,總好過說我們是靠女人贏的吧?」
霧隱和毛利壽三郎的腳步同時一頓,後者剛想出聲說些什麼,霧隱迅速伸手阻攔住,順帶拉著他藏入了角落中。
說話的是立海三年級的一些學長們,他們眼底帶著跟女生八卦時一樣的神色,又多了些嘲諷,道:
「她一天到晚說是在別的學校記錄數據,誰知道她是去幹什麼的?」
「她寫的那些東西我們又看不懂,只聽正選說作用大,那誰知道呢。」
「說不定是為了把她打發走吧?畢竟如果他們和霧隱澪月的關係真的很好,為什麼每一次都把她派去看那些遠的學校?」
「那時候幾乎全校都知道我們在針對她,那些正選怎麼可能不知道?還不是照樣什麼都不說?」
「都說只和男生玩的女生人品有問題,她那種人,是因為只有正選這幾個願意和她說話,才死死地咬住他們不放吧?」
「誰知道呢?聽說霧隱澪月沒有爸爸,是內心缺乏父愛,所以才追著男生跑也說不定哦,哈哈哈哈哈……」
「……」
幾人開著不痛不癢的玩笑,越走越遠。
這話放在一個男生身上都會讓人覺得刺耳,更何況是霧隱一個女生,素來以笑示人的毛利壽三郎也狠狠皺起眉,又擔憂地看著一旁臉色驟然變得雪白的霧隱。
「小澪,你別因為他們而誤會幸村他們,你和他們認識那麼久,最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
「我知道。」霧隱的眼中布上了一層落寞而冷冽的寒霜,聲音里也多了些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冷漠:「那些學長眼界比心胸更狹窄,奮鬥一生也不一定能混到我母家公司里一個總監的位置,我的起點便是他們的終點,他們註定是追不上我的,我何必在意他們的話,更不會牽連對我好的人。」
她根本不在意學長們的嘲諷,可心中總有個地方隱隱作痛,像是一根針,一點一點地扎著霧隱拼命隱藏的秘密。
霧隱慢慢閉上了眼,深吸一口氣,心不在焉地將手裡原本要留給正選的甜點與記錄著數據的筆記本全數交給了毛利壽三郎。
「學長,煩請您和他們說一聲,我今天就不回神奈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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