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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遊之星劍傳奇
劫雲仿佛感受到了白鹿翁的氣勢挑釁,立時發出電閃雷鳴形成隆隆雷鳴。
&辰到了。」白鹿翁默念了一聲,臉上卻綻放出如釋重負的輕鬆笑容。
這就好比明知自己大限之日的準確時間,這日子自然是掐著秒過。真等熬到頭了,反而渾身輕鬆了,因為成不成全看這一刻了。
&吧,老夫修道千載只等今朝呢。」白鹿翁隨手將拐杖丟進湖中,然後飄然而起主動迎向劫雲。
劫雲立時轟隆一聲,開始快速旋轉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仿佛在醞釀什麼極為恐怖的力量。
但是雷劫還未降下,另一道法則之力卻先一步降臨直接封鎖了方圓百里空間,就算是接近渡劫期的大乘期老怪也別想脫離這片區域逃離。
這時那三位大乘期老怪中有位一身儒生打扮的老頭淡定的掏出了一卷空白竹簡和一把刻刀,仿佛要將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詳細刻錄下來。旁邊兩位大乘期老怪只是瞥了一眼那把看似普通的刻刀便重新將目光鎖定回白鹿翁身上。
而身在封鎖區域內的白鹿翁卻顯得很淡定,因為他很清楚面對天劫逃避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這時萬眾期待的雷劫終於醞釀完畢了,旋即第一重三道雷劫在轟隆震天雷鳴中直劈了下來。
躲在極遠處的觀禮者們只見到漩渦劫雲中心釋放出三道粗大的雷光直接轟擊在白鹿翁的身上。
白鹿翁立時毫無懸念的被雷劫一頭劈進了湖中,炸起百米多高的水柱!
這還只是第一重雷劫,威力卻已經恐怖如斯。
而第二重六道雷劫卻是馬上接踵而至,根本不會給渡劫者一秒喘息的機會。
不過因為白鹿翁事先在附近布下了咫尺天涯陣法,又讓那位紫竹公負責主持大陣,所以這第二重六道雷劫直接被延遲了將近半秒才落到白鹿翁的頭上。
千萬別小看這半秒,對於白鹿翁這等大妖來說已經足夠他從容完成數個法術準備了。
立時就見湖面上驟然撐起層層的法術屏障,然後又被六道雷劫輕易的一波轟碎直入湖中。
霎時間整片白鹿湖雷光涌動,宛若變成了一片的雷池。
這時第三重九道雷劫再次接踵而至,令遠處的觀禮者們無不感到發自心底的膽寒。
忽然一道白光破開雷光沸涌的湖面直直向第三重九道雷劫撞去。
只見轟然巨響中,第三重九道雷劫居然被白光一頭撞碎成漫天電弧。
直到這時眾人才看清那白光赫然一頭神俊非凡的白鹿。
&想到才第三重雷劫就逼老夫顯出了原形。」白鹿眼中神光涌動,渾身潔白如雪的皮毛亮起玄奧的金色銘文。這金色銘文與那老烏龜身上的金文如出一轍,只不過更加的複雜玄奧。當金文亮起時竟自動離體在白鹿身邊撐起一道金文屏障。
這時停頓了半秒的第四重天劫再次降臨,只不過這回降臨的不是雷劫,而是火劫!
只見三縷劫焰飄然而至直接穿過了金文屏障,鑽進了白鹿的體內。
立時白鹿痛苦的發出一聲悶哼,全身潔白的皮毛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焦黑了下去。轉眼間就從一頭白鹿變成了一頭黑鹿,渾身還冒著裊裊青煙,似乎被那三縷劫焰從裡到外給烤熟了。
這時第五重六縷劫焰飄然而至,再次無視了金文屏障的阻攔鑽入了白鹿的體內。
正在飽受劫焰摧殘的白鹿立時疼的滿地打滾,仿佛在承受五臟俱焚的嚴酷刑法。
然而天劫不會有絲毫憐憫,第六重九縷劫焰直接尾銜而至鑽入了白鹿的七竅,似乎這回連他的元神都要進行焚燒。
危急時刻,離體的金文忽然縮回了白鹿體內竟將肆虐的劫焰牢牢壓制了起來。
白鹿趁機施法恢復生機,準備迎接最後三重天劫。
&火,風,三災劫難,撐過去就是登天之道。」白鹿仰望著雷雲翻騰的劫雲,喃喃自語著那些渡劫前輩用自己的生命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
忽然一縷無形清風拂過,白鹿驟然感到心底一寒,身體竟有些不聽使喚,仿佛元神被凍結住了一般。
緊跟著又是一縷清風拂過,白鹿眼前一花,仿佛靈魂出竅正在脫離自己的身體。
然後又是一縷清風颳過,立時一股難以言喻劇痛施加在他的元神上,竟要將他的元神生生吹散一般。
駭然變色的白鹿連忙定住心神催動金文秘法強行將自己差點魂飛魄散的元神拉扯回了身體內。
心有餘悸的白鹿根本無暇去查看自己元神的受傷狀況,因為那縷詭異的清風又刮過來了。
&想到最後三重風劫比典籍上記載的還詭異萬分!」那位大乘期的老儒生一直在刷刷的刻錄著眼前一幕幕驚天動地的天劫,發出一聲驚嘆道:「難怪歷代渡劫者中有近七成都折在這風劫上。」
旁邊另一位留著個大光頭的大乘期老怪雙眼微闔閃爍過道道電光,開口嗤笑道:「沒想到這世間也有你這酸儒畏懼的東西。」
&存敬畏總比無知無畏要好。」老儒生微笑著回敬了一句,仿佛意有所指,但卻沒有多做口舌之爭,繼續動刀刻錄。
討了個沒趣的大乘期光頭老怪只是臉色不愉的輕哼一聲,便繼續關注白鹿的渡劫過程。
而三位大乘期老怪中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那位只穿著一身葛麻布衣赤著雙腳,活脫脫像一位剛從田地里歸來的老農,此刻就聽他輕嘆一聲道:「若是這位白鹿沒有其它底牌的話,恐怕撐不過第八重天劫了。」
話音未落,忽然就見那白鹿身上血光乍現,全身上下如同在一瞬間遭受了千刀萬剮密布縱橫交錯的傷痕,關鍵是這些傷痕無不是深可見骨的致命傷。
這種完全無視防禦的破壞力恐怕也只有天劫能輕易做到了,然而這一切都只是表象,真正的致命殺招卻是在無形之中。
此刻的白鹿只感覺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疼,痛入骨髓直達靈魂的那種能令人發瘋的劇烈疼痛,甚至在劇痛中眼前出現了凌亂的幻覺。在如此劇痛的折磨下能保持思維清晰就是定力超凡了,更別提繼續抵抗最恐怖的第九重天劫了!
一時間所有觀禮者都在凝神屏息死死盯著劇烈翻騰的劫雲,只見那厚重的劫雲中有三色光芒在涌動,然後先是一縷劫焰飄下,接著是風劫席捲,剎那間火借風勢化作一條盤天風火巨龍。
風火巨龍逶迤盤天,個頭之大連蒼穹都為之遮蔽,只見龍嘴大張口銜著一顆三色風火雷球直衝了下來。
如此恐怖的威勢,真要是降臨下來恐怕方圓萬里都會化為焦土。嚇得不少觀禮者面如土色扭頭就跑,唯有站在最前頭的那三位大乘期老怪淡定異常。因為他們三人很清楚這九重天劫看似恐怖,實則不會波及無辜,當然前提是你別湊太近或作死去橫插一腳。
&束了……」儒生打扮的老頭目光精光的輕嘆一聲,擱下了刀筆。
旋即就見風火巨龍口銜著三色風火雷球俯衝下來一頭撞在了似乎徹底失去抵抗能力的白鹿身上。
旋即雷光絢爛直衝雲霄,把整片天地間照耀的萬物失色白茫茫一片。
還留在原地的少數觀禮者們感覺自己仿佛在這一瞬間失去了一切對外的感知,眼前只剩下一片白茫茫,耳朵嗡嗡作鳴聽不見其他聲音。就連空氣都在這一瞬間被抽空了一般,令人感到陣陣窒息。
不過這種種異狀隨著那炫目雷光息弱而迅速消失,天地間很快又恢復了原色。但原本宛若世外桃源的白鹿湖卻已經徹底消失,只在原地留下一方直徑豁達千米的巨坑。
但劫雲和白鹿都不見了。
&那位似老農的大乘期老怪發出一聲微不可見的輕嘆,便要轉身離去。
&且慢!」那老儒生忽然發出一聲輕咦,立即向前一跨步瞬移到巨坑上空。
光頭老怪與老農互相對視一眼也瞬移到巨坑上空俯瞰下去,就見漆黑的坑底還殘留半張焦黑的鹿皮,那鹿皮上還殘留著幾個殘破的金色銘文。
三位大乘期老怪互相對視一眼,似乎在進行無聲的交流談論這半張鹿皮的歸屬問題。
忽然焦黑的鹿皮閃耀出一抹金光,然後就見金色銘文自動脫離鹿皮,鹿皮立時風化成煙。
三位大乘期老怪不明就裡,紛紛退後幾步。
就見懸空的金色銘文一閃一閃散發出神異的光芒,這些光芒卻如同絲線互相交織在一起凝聚成一具人軀虛影,然後人軀虛影漸漸凝實變成為一位丰神俊朗的少年。
三位大乘期老怪互相一眼,皆是苦笑一聲,然後齊齊向這少年拱手恭賀道:「恭喜白鹿道友渡劫成功登上通天大道。」
少年嘴角含笑微微點頭,輕輕一揮手分出四縷鴻蒙奇光,其中三道奇光打向三人,另一道奇光則打入地底某處直入那位紫竹公體內。
三位大乘期老怪不驚反喜,連忙任由這一縷鴻蒙奇光打入自己體內,立時在冥冥之中似乎感應到與天道有所聯繫。三人連忙再次躬身拜謝,然後在三人艷羨的目光中九天之上忽然降下一道金光籠罩住了少年。
少年戀戀不捨的瞥了一眼只剩下一方巨坑的白鹿湖,便決然的迎著金光大道直上九天徹底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老儒生仰天發出一聲長嘆,便又掏出竹簡與刀筆在末尾記載下最後一段話:春秋厲,丁酉年,庚戌月,己巳日,巳時一刻,天元大陸白鹿洲,靈獸白鹿渡劫成功飛升仙界。顏淵親睹筆記以傳後世。
光頭老怪輕笑道:「老酸儒要不要去喝一杯?咱們好像有三百年未見面了吧?難得碰見不痛飲一番,恐怕以後就沒機會了。」
老儒生深深地看了光頭老怪一眼,點頭道:「也好,就當是為你這老酒鬼提前送行了。」
光頭老怪指著老儒生哈哈大笑道:「你老這酸儒總是這般嘴上不饒人,沒一句好話。」
這時那位老農拱拱手道:「小老兒我還有半壟田地沒鋤完草,就先走一步了。」
老儒生客氣相送道:「還望老哥替老夫轉告一聲鉅子,老夫或許要等幾天才能去墨門叨擾諸位了。」
老農好奇問道:「顏聖可是要去尋那位聖人轉世?」
&是。」老儒生笑了笑道:「不過人家只是位天外來客,並非什麼聖人轉世。」
老農眼中精光一閃,微微一點頭便消失在了原地。
一旁的光頭老怪摩挲著自己的瓦亮腦門,咧嘴笑問道:「我說你這老酸儒為何會突然千里迢迢的跑來白鹿洲呢,原來是來找人的啊。」
老儒生輕笑道:「你這老酒鬼難道不也是嗎?」
光頭老怪哈哈大笑幾聲,沒承認也沒否認,直催促先去痛飲一番再說這些俗事。
三位大乘期老怪仿佛無視了藏身地底的紫竹公先後離去,這才有洞虛尊者陸陸續續靠近這裡瞻仰天劫留下的遺蹟,也算是提前感受一下天劫之威的恐怖了。
而遠在萬里之外的慕容鳳當感應到天劫結束後,立時發出了一聲輕嘆道:「那位白鹿翁成功渡過天劫飛升仙界了。」
一旁的建木樹祖卻很好奇道:「這白鹿洲離我們九丘洲足有萬里之遙,不知冕下您是如何知曉的?」
慕容鳳輕笑道:「因為我有幾個手下恰好在那白鹿湖附近全程觀看了整個天劫的過程。」
劍痴立時瞭然慕容鳳口中的手下恐怕就是那些神出鬼沒的幽影小隊了。
建木沒有多問,轉而沉吟道:「按冕下所說白鹿已經成功飛升仙界,那蠻荒森林裡的眾妖族恐怕就成為了各方勢力眼中的一塊肥肉了。」
慕容鳳卻是冷笑道:「這個就不牢建木大神您擔心了,因為我已經放出話去,從今以後那蠻荒森林裡的眾妖皆由本尊照應著,誰若敢動我就敢殺!」
建木一挑眉,隨即輕笑道:「如此那老夫也就放心了,畢竟那些妖族不管怎樣也是老夫的同族。」
慕容鳳斜睨一眼與這老樹精相視一笑,宛若一隻老狐狸和一隻小狐狸……
一旁的劍痴莫名的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遠離了二人一點位置。
慕容鳳端起茶碗輕輕一吹,轉移話題微笑道:「建木大神,我馬上要回黃金城了,不知您是和我一起回去呢?還是晚幾日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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