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鬼道九霄 第4章 新的開始

    「嘀——乘客姓名：秋山雨，限制等級：B類，驗證完成，准予通過。」

    「嘀——乘客姓名：戚柔，限制等級：D類，驗證完成，准予通過。」

    現在的火車站早已經沒有了檢票員這種職業，驗票亭都是全自動檢驗。過了安檢之後，只需要進入到驗票亭裡面，關上門，插入車票和身份證，然後攝像頭就會自動驗證乘客的虹膜信息。驗證完成之後，另一側的門就會自動打開，讓乘客進入車站。

    戚柔收回了車票，興高采烈地對著已經先一步出了驗票亭的秋山雨說道：「秋哥哥，我們是在二樓B7候車室呢，快走吧！」說完她便拉住秋山雨的手，向樓上跑去。

    看著戚柔拉著自己的手，蹦蹦跳跳的，就像花叢中飛舞的蝴蝶，秋山雨不禁輕輕地搖了搖頭。「我說小柔啊，我們現在可是丟了工作誒，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你怎麼還這麼興奮啊？」

    「啊？」戚柔微微一愣，緊接著就滿不在乎地把頭偏向了一側，小聲地說道：「沒什麼啊，只要和秋哥哥在一起，怎麼樣都是幸福的。」隨後有些氣急地跺了跺腳，嬌聲道：「哎呀別說這些啦，走啦走啦！」

    秋山雨會心一笑，也快步跟了上去。上到二樓，進候車廳之前需要經過一道長長的走廊，走廊裡面各種小商販擺了好幾排，賣衣服的、賣特產的、賣小吃的琳琅滿目，戚柔看得眼睛都直了。

    秋山雨注意到了戚柔眼中的光芒，便問道：「想逛一下麼？」

    「啊？可是……」戚柔顯得有些遲疑。

    秋山雨這才想起來，在末世天堂工作室的三年，似乎沒見過戚柔跟別的女孩子一樣逛街，就連網上購物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的，想必為了存錢也吃了不少苦吧。想到這裡，秋山雨感覺自己的心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一下似的，不由得用寵溺的語氣說道：「沒事的，距離發車還有好長時間呢。」

    「嗯！」戚柔開心地應了一聲，便開始在各個攤位之間穿梭著。一會兒對著一件精緻的連衣裙讚嘆不已，一會兒對著細緻入微的雕刻工藝品嘖嘖稱奇，一會兒又對著小吃攤垂涎三尺。秋山雨遠遠地跟在後面，微笑著看著戚柔。他突然發現，這個女孩子明明已經積累了很多的財富，卻根本沒有改變自己的日子，他不禁有些心痛起來。

    戚柔站在一個小吃攤前面看了許久。秋山雨走過來，輕輕地對她說：「想吃麼？」

    「啊？」戚柔看著身後的男子，想了一陣子，又戀戀不捨地看了看眼前的攤子，轉身欲走，卻被秋山雨一把拉住了。

    「老闆，你這裡哪樣賣的最好？」秋山雨問道。

    「要說賣的好的話，就是酒釀圓子了。」老闆笑著回道。「這東西是咱奉國的特色小吃，其它地兒可吃不到的！我看二位是外地來的吧？」

    「嗯。」秋山雨笑著答道。「在這邊兒混了幾年，最近打算回家再干。」

    「喲！那二位可有吃過我們這兒的一些特色小吃了嗎？我可說啊，很多東西都是到了別的地兒就吃不到的了，這人吶，就應該趁著年輕，抓緊眼下！」老闆頓了一下，又接著推銷道：「咱家的酒釀圓子，可是在這一片兒都出了名的！想當初……」

    「好了老闆，多少錢一碗？」秋山雨直截了當地問道。

    「不貴不貴，才50一碗！我給二位盛上？」

    「啊？要50啊？」戚柔吃了一驚，連忙拉著秋山雨說道：「秋哥哥，還是算了吧，我也不是很想吃，咱們還是……」

    「傻丫頭，你口水都流出來了，還說不想吃！」秋山雨取笑道。

    「啊！」戚柔趕忙伸出手去擦拭嘴角的口水，卻發現什麼都沒有。她一抬頭，就看見秋山雨臉上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一下子就明白了秋山雨是在捉弄她，不由得嗔道：「秋哥哥又使壞！不理你了！哼！」說罷轉身就想走，卻被秋山雨一把拉了回來。

    「好了好了，不鬧了。」秋山雨笑著摸了摸戚柔的頭，而後者也不甘示弱地在他的腰間狠狠地掐了一下。「給她盛一碗，然後再要個……」

    就這樣，秋山雨點了幾樣當地的特色小吃，和戚柔找了一處位子，坐了下來。

    「我們這樣……會不會有些太浪費了？」戚柔還是有些擔憂。「畢竟，我們這才剛剛起步……」

    秋山雨也是有些無奈了。「你呀你……」他也知道戚柔的有些觀念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轉變過來的，便只能溫柔地說道：「你以後也不用操心這操心那的，只需要過得好好的，至於那些煩心事兒，就交給我來處理吧！」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更何況，你現在可是有百萬存款啊，怎麼著也得享受一下中產階級的生活吧！」

    「哼，你還知道那是我的錢啊！」戚柔鄙視地看著他。「用我的錢還裝大方，真是差勁的男人！」說著說著，她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飛鐵上的設施很齊全，兩人買的是二等座，雖然不甚寬敞，但也足夠舒適。以飛鐵的速度，只需要三個小時便能夠從奉國到達濼城了，然後再從濼城轉車，便能夠回到秋山雨的老家，樂安市。

    一想到濼城和樂安，還有自己十八歲之前的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秋山雨不禁有些感慨。離鄉七年，歸去時也不知是否已物是人非了。還有，不知道她……

    秋山雨甩了甩頭，努力地讓自己不去想她。坐在他旁邊的戚柔察覺到了。「秋哥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秋山雨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自然一些。「馬上就要去樂安了，你感覺咋樣？我記得你還沒去過北方吧？」

    戚柔明白秋山雨是在轉移話題，但還是滿臉燦爛地說道：「不管在哪裡，只要有秋哥哥在的地方，就是小柔最喜歡的地方！」

    「小柔……」秋山雨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女孩。雖然這樣的場景已經上演了無數次，雖然他很清楚戚柔的心意，但是過去的種種，過去的那個她，始終如同梗在秋山雨心頭的一根刺一樣，讓他很難去接受其他的女生。曾經，他以為有一個女生已經讓他可以去忘記她，但是直到今天，他才發現這一切不過是浮光掠影。而這無疑讓秋山雨的心受到了更嚴重的創傷。

    「秋哥哥，」戚柔看著秋山雨的眼睛，微笑著說道：「我明白，秋哥哥現在還沒辦法對小柔敞開心扉，秋哥哥一定有一段很難忘的過去，沒關係，我會努力讓秋哥哥接受我的。如果秋哥哥一輩子都不想接受小柔的話，小柔就一輩子都當秋哥哥最好的朋友！」

    「小柔，對不起，我，我實在是太混蛋了……」

    「怎麼會呢！」戚柔輕輕地撫上秋山雨的臉頰，「秋哥哥是最好的人了！在小柔受盡了鄙視，冷眼，還有拳打腳踢的時候，只有秋哥哥把我當做了一個和大家平等的人來對待，甚至寵著那麼糟糕的我，從那時候起，我就認定了秋哥哥，所以，這種話請秋哥哥一定不要再說了，好麼？」

    秋山雨握住了女孩溫熱的小手，喃喃地說道：「小柔，這份情，你讓我拿什麼去償還……」

    「哎呀不是說了嗎！我這是自願的！哼！」戚柔賭氣般地抽回手，扭過頭去，不再理會秋山雨。

    秋山雨的心裡也是一團亂麻，只能輕嘆一聲，任其發展吧。

    「女士們，先生們，F780次列車還有1分鐘發車，本次列車起點站為……」悅耳的車內廣播響了起來，秋山雨默默地看著窗外這座生活了五年之久的城市。他也曾無數次想過自己有一天離開奉國會是什麼樣的情形，但是當真正離開的時候，不知為什麼，他竟一點也沒有感覺到預期中的不舍。

    秋山雨拿出手機，默然了許久，最終還是翻出了那個藏在最角落裡面的號碼，編輯了一條簡訊。

    「咦？秋哥哥，你在給誰發簡訊呢？」一旁的戚柔好奇地探過了頭來。

    「沒什麼，一個朋友。」秋山雨快速地點了發送鍵，然後關掉手機屏幕，一臉淡然地說道。

    「切，你還能有朋友，騙鬼呢！」

    「……」

    當兩人到達樂安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按照記憶中的路線，秋山雨再一次站在了那幢承載了他十八年回憶的房子前面。那是一個普通的經濟適用房，在四樓，四室二廳，還帶一個車庫。

    秋山雨深吸一口氣，「走，上去吧。」

    「嗯。」戚柔也知道秋山雨此刻的心情肯定是相當的不平靜，所以只是輕輕地答應了一聲。

    「吱呀——」陳舊的房門被重新打開，吊燈閃了兩下，終於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秋山雨慢慢地看著眼前熟悉的物什，一樁樁一件件，和七年前根本沒什麼變化，只是落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塵。他努力壓抑住快要溢出的淚水，用儘量平靜的語氣對戚柔說道：「好吧，和預想中的一樣，開始打掃吧……先清理出廚房食堂衛生間和兩個臥室，剩下的可以明天再打掃，還有些家具明天也要去換一換，順便再把遊戲艙買了，還要儲存下一些吃的。至於今晚……就只能先用泡麵來解決了。」（那個水電網費啥的就不要糾結了……就當是進入社會主義中級階段之後，嗯，這些都已經實現免費供應了，就這樣吧XD）

    「嗯！」戚柔笑著答應了一聲，便開始了大掃除的工作。秋山雨看著忙裡忙外的戚柔，忽然感覺到了一點家的味道……

    「呼——七年沒住人的房子，打掃起來還真的是挺累人啊！」匆匆吃完一碗方便麵，戚柔抻了個懶腰，感慨道。

    「不過小柔真的很厲害，打掃的非常乾淨呢！」秋山雨驚覺，這才短短的幾個小時而已，自己竟然就已經習慣了這種同居生活，就好像一切都理所當然一樣。「要是累了，就趕快去休息吧。」

    「嗯……」小柔打了個哈欠，「趕了半天路，又打掃了這麼長時間，還真的有些累了呢……那我先去睡了，秋哥哥也要早點睡哦，別忘了明天還要去買東西，還要給我講一下《九霄》的事情，我可不像你那樣參加過內測……畢竟是我們新的開始，可不能輸在起跑線上……晚安……」

    看著小柔的身影消失在門後面，秋山雨輕聲道：「新的開始麼？一定不會輸的，有你在，我怎麼敢輸？」

    「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