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產大出血,人被家暴的,都看不出本來樣子了,城淵這孩子和他媽一樣,真可憐。」
夢境混亂。
數九寒冬,大男孩阻止弟弟出門,嚴厲訓斥,「城淵,爸媽就是在廠子裡加班,你就算再孝順,也不至於外面下那麼大的雪,自己偷偷跑出去接人吧?」
「哥,爸媽最愛我了,你是不是嫉妒,想騙我留下來,再悄悄獻殷勤?」
七八歲的男孩,最叛逆,心思也更複雜。
厲城宴被氣笑了,用手指無奈的戳了戳弟弟的腦袋瓜,「城淵,你是我親弟弟,咱們是一家人,幹嘛非得比出一高低對錯來?這樣有意思嗎?多見外。」
「哥,你永遠不會知道,你自己有多幸運,而我的家人,需要我自己去爭取。」
夢還在繼續。
京港入秋後,居然下了一場幾十年罕見的大雪,雪落在地面上停不住,迅速融化,凍結成冰。
不出意外的,次日一早的早高峰,亂成一鍋粥。
等阮檸從急診室大區出來,回辦公室喘口氣的時候,太陽都快落山了。
陳蕊趴在沙發上,生無可戀的嘟囔,「辭職吧,早點辭職,早點托生。」
「柜子里有能量飲,你去喝一袋,補充一下體力。」
她哭笑不得。
她plus版生無可戀,「阮姐,我跟你說件事,今兒忙的我,差一點沒忘了。」
一小盒能量飲,被陳蕊下肚。
阮檸聳肩,「繼續。」
「就史蒂芬.艾瑞那教授要來京港做演講,我看宴月亮這幾天上躥下跳,好像是拍了胸脯,要替醫保局***請來給妻子做宮頸癌的主刀醫生。」
一群小護士湊在一起蛐蛐,八卦都能上天。
她淡笑,「宴月亮何必多此一舉?為了拉攏人脈,為自己保駕護航,有厲城淵在,她還需要如此費心費力?」
「誰知道呢,不過話說回來,阮姐,你覺不覺得,最近主院那邊,好像對這位盛源第一夫人的態度,很冷漠。」
就上個星期。
陳蕊跟同事一起去羅傑斯吃飯,主院行政層的主任們齊聚一堂,訂了包間,見到她們,還盛情邀請,一起用餐。
「宴月亮湊巧也自己來的銀座那家羅傑斯,說是約了厲城淵,還提議,想加入聚會,可最後,阮姐,你猜怎麼著?」
「直接公布答案。」阮檸一向沒興趣玩猜猜猜。
陳助理護士撇撇嘴,「大家一致拒絕,還說,沒習慣跟一騙子坐在一張桌子上用餐,而且!厲城淵沒來,宴月亮刷卡付賬的時候,好像還提示信用卡餘額不足。」
「也許是吵架了,那是他們夫妻之間的私事,與我無關,不過,老師這次來京港,倒是可以利用一二。」
陳蕊給阮檸打開了一個新思路。
阿秀遲遲按兵不動。
黑傘先生虎視眈眈。
她若想徹底打破這相對被動的局面,還得讓宴月亮摔個大的,把高潮拉一拉。
三日後。
史蒂芬.艾瑞那抵京。
宴月亮搬出盛源第一夫人的身份,高傲的對友誼飯店的前台吩咐道:「我是厲總的妻子,也是史蒂芬女士的朋友,馬上告訴我她的房間號,別耽誤了正事。」
「小姐,您若真是史蒂芬醫生的朋友,幹嘛不自己跟她打一通電話,約好見面時間和地點?」
友誼的前台,都是訓練有素的國宴好手。
對付宴月亮這一壺龍井,基本是手到擒來。
小姑娘腮幫子一鼓,正要大聲喧譁。
她驀的聽一旁辦理入住的客人,閒聊道:「聽說史蒂芬醫生的關門弟子就在京港,她性子古怪,卻偏生對徒弟言聽計從,不行,我得想辦法,先把人找出來。」
「這也不難,我有確切消息,史蒂芬教授的徒弟,身上有一枚老師送的古老鑽戒,見到鑽戒,就等於見到本人了。」
一張素描圖,被宴月亮偷看到。
等她心事重重回了家,門口,放了一沒有貼快遞單子的小紙盒,附帶一張字條。
——【月亮,加油!】
拆開,盒子裡,居然是一枚跟素描紙上一模一樣的古鑽戒。
「是他,一定是媽媽背後的那個人在幫我!阮檸,你給我等著,哪怕城淵哥不肯幫我,我也要讓他知道,以我的能力,你這賤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宴月亮給史蒂芬寫了一封信,附帶
上那枚古鑽戒,郵寄去友誼飯店,偽裝成是她的徒弟。
很快,對方的助理回話,定了初步診療的時間。
當日。
陳局搓著大手,一次次看著腕錶上的時間,在病房外走來走去,一萬分焦急,還反覆詢問,「月亮,你確定約到史蒂芬醫生了?」
「陳局,我可是盛源的第一夫人,您覺得,我辦事,您還信不過嗎?」
宴月亮信心十足。
陳局握緊雙手,自己安慰自己,「也是也是,哪怕史蒂芬不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會駁了厲總的面子。」
超過約定時間一個小時。
小姑娘的臉色,也是肉眼可見的一寸寸白下去。
陳局快發火了。
只見阮檸帶著史蒂芬,兩人手挽著手,很是親近的走了過來。
宴月亮一愣,旋即埋怨,「史蒂芬醫生,身為醫療泰斗,您怎麼能遲到呢?」
「遲到?沒有啊,我收到我乖徒的信後,先是讓我助理跟檸檸約了時間,但我臨時有事,就乾脆親自打電話通知檸檸,更改時間了。」
史蒂芬說的很明確。
陳局詫異,質問宴月亮,「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居然冒充史蒂芬醫生的徒弟,來騙她給我妻子看病?」
「我」
事發突然,她怎麼都沒想到,阮檸竟然是史蒂芬的關門弟子。
一時間,氣氛詭異。
阮檸道:「老師,治病救人要緊,陳局的妻子病的不輕,您還是先進去看看吧。」
「好。」
史蒂芬從宴月亮身邊擦肩而過時,故意停頓了一下腳步,微笑,詢問,「姑娘,你知道無論在哪一個國家,偷竊都是違法的嗎?」
「!!!」
陳局先是對阮檸千恩萬謝,再火冒三丈的打給厲城淵,「厲總,我需要你馬上來中心醫院主院,給我一個說法。」
厲城淵趕到時,小姑娘早已被數落的,人蹲在地上,抱著自己,就是一通哭。
一見到救星,分分鐘嬌軟的撲過去,惡人先告狀,「城淵哥,是阮姐姐,阮姐姐故意設計,想要陷害我,讓我惹怒陳局,反過來連累你跟盛源的。」
說完,她故意很小聲的貼在他耳邊,問,「三哥的那些照片,是不是已經有了檢查結果?它們都是真的,對嗎?你不會不管我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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