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月亮,我說了,我對你」
厲城淵嫌惡的想將人推開。
但幾乎同時,豌豆急三火四的從電梯裡跑了出來。
他那一米九幾的高大身軀,跟小山似的,牢牢將阮檸抱在懷裡。
大「男孩」撇撇嘴,委屈的抱怨,「老婆,都說好了,我們今天一起來打小綠茶怪,你怎麼偷偷一個人跑了?」
偶爾醫院工作忙,亦或是要處理一些棘手的問題,阮檸都會直接住到單身公寓去,躲開豌豆。
「老婆,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就要正式宣布,我們以後就睡在一張床上吧,這樣老婆就不會忽悠我,欺負我,隱瞞我了。」
聽聽,這罪狀,還挺大!
阮檸笑了笑,眼底的那股子溫柔,仿若泉水噴涌,壓不住,就差徹底泛濫開來了。
她下意識的,摩擦了一下豌豆的後背,那是腎臟存在的位置。
人也更有耐性,哄弄,「好啦,我承認是我的錯,我保證下一次不會瞞著你,帶著你一起來打綠茶怪,怎麼樣?」
「嗯嗯嗯,老婆你一定要說話算數哦~」
大「男孩」一撒嬌,阮檸就算有一顆石頭心臟,也給徹底軟化成一池春水了。
兩人親親密密,豌豆把人抱著,扭來扭去,這「恩愛」秀的,比正經情侶還要羨煞旁人!
宴月亮眼睛一亮,試圖轉移話題,嬌嗔道:「阮姐姐,你真是有眼光,雖說公爵先生是自閉症,算是殘疾人了,但你能這麼喜歡他,也是阮姐姐心思純良。」
「她善良,需要你來多嘴多舌?」
厲城淵一句話。
小姑娘傻眼了。
阮檸無語,冷哼,「厲總,厲夫人,這裡是醫院,陳局也還在呢,你們夫妻吵架,麻煩找個沒人的地方去較真,好嗎?」
陳局嘆氣,補一刀,「厲總,你說你也算是年少有為,事業有成,若不是眼睛瞎了,至於找這麼一個要能力沒能力,要人品沒人品的女人來當妻子嗎?」
「嗚嗚嗚,陳局叔叔,我和城淵哥是真心相愛的,哪怕我一無所有,他也絕對不會拋棄我。」
宴月亮死死抱著厲城淵的手臂。
從他們這些外人的視角來看,總覺得男人想把她推開時,手臂上用力到,連青筋都一根根的暴凸出來。
阮檸覺得煩,善意提醒,「分院的身心科開辦了夫妻調節課程,不是很貴,一期三萬五,不能醫保報銷,你們考慮一下,豌豆,陳局,我分院還有事,就先走一步。」
跟老師那邊都是事先商量好的。
她忙著治病救人,自己的劇演完,立刻閃人退場。
當然,陳局把厲城淵找來這一環節,算是意外中的意外。
「老婆,晚上下班我來接你,你想吃什麼?不如晚上回家去做牛肉餡餅?」
「不行,每次做牛肉餡餅,你都要放芝士,這裡是京港,要吃中式快餐,oK?」
阮檸跟豌豆手牽手,你一句,我一句的,也是融洽和諧。
厲城淵直勾勾看著,黑沉沉的眼珠子,都要跟安了彈簧一般,飛出去了。
宴月亮痛呼,「城淵哥,你輕一點,我我手疼,你弄痛人家了。」
「那就滾!鄭源,帶她回公寓禁足,還有她弟弟掛名在盛源的醫保和社保,全部取消,公積金補充也一樣。」
一口氣,把話說完。
有些人被砸的,一張努力減肥後,明顯營養不良的小臉,此刻更是白里透著死亡的蒼白,目瞪口呆。
她哆哆嗦嗦,「城淵哥,那些照片都是真的啊,你難道不覺得虧欠我的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以前都不會那麼冷漠無情的!」
「既然厲城宴還活著,宴月亮,我想,你應該親自去找孩子父親去商量一下,你以後的生活該如何由他來負責。」
厲城淵說的雲山霧罩。
宴月亮怕的,渾身僵硬,「那畜生肯定死了!什麼叫讓我去找他?城淵哥,是不是阮姐姐給你洗腦,她就是很愛很愛你,才會利用公爵先生來刺激你的。」
「她還喜歡我?所以,是在激將法?」
驀的,原本沉入死灰的眸,瞬間有了流光溢彩。
他招招手,急切吩咐,「陳局妻子的住院費,全免,算是我的一點補償,宴月亮,滾回去自省!司機呢?備車,去分院。」
人走了。
宴月亮大喊大叫,想攔人,「城淵哥,你不許走,你
說過的,三哥死了,我和囡囡就是你的責任,你不許走,不許走!」
陳局是過來人,感嘆一句,「看來厲總心裡放不下的,還是最初的那一位啊,宴月亮,你若是聰明,就見好就收,拿了錢,出國開始新生活吧。」
史蒂芬的診療很快結束。
陳局妻子的手術時間,安排在演講之後。
分院,院長辦公室。
阮檸剛回來,就見宴母一條純黑色束腰長裙,長發鬆垮挽起,插一根素簪子,雍容之姿,怎麼看,怎麼不像一無知村婦。
愛馬仕的蛇皮包,放在腳邊。
她給自己特調了一杯低咖啡因美式,豆子選了馬來西亞的,地域風格濃重。
「阿秀女士,我這麼叫您,是不是更合適一些?」
阮檸繞到正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那個原本在IcU昏迷不醒的女人,卸掉了扮丑的裝扮後,更顯幾分歲月沉澱後的性感妖嬈。
她微蹙了一下眉,心道:奇怪,為什麼會覺得,她跟我母親很像?
還有王垚石那一副巨大油畫裡的女人,最大的差距就在於,那一顆鮮艷欲滴的美人痣。
「阮檸,你的確比月亮聰明很多,你一次次算計打壓,目的不就是想把我逼出來?」
阿秀開門見山。
阮檸也不兜圈子,「告訴我,厲家父母到底是怎麼死的?還有我父親,他為什麼會心甘情願給你們這些真兇來做替死鬼?」
「想聽一個故事嗎?」
「我喜歡更直接一點的回答方式。」她態度明確。
她言簡意賅,「兩個窮小子,一起離開大西北之後,阮檸,你想一想,他們若想在京港這樣一個重資本的城市站穩腳跟,啟動資金到底是從哪來的?」
「兩個來自於大西北的窮小子?除了我父親,還有誰?」
阮檸的記憶沒有完全恢復,部分零散的片段,依舊模糊。
阿秀品一口咖啡,動作優雅,似從小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人口販賣,當年的大西北,這個行當,也算是一步登天的捷徑了。」
「你說什麼?你撒謊,我爸連一隻螞蟻都不肯踩的主兒,怎麼會販賣人口?」
她激動的,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
阿秀仰起頭,迎著窗外透進來的明媚陽光,漂亮的五官,隨之蒙上一層絨絨的金光,「你爸飽受折磨,以為日行一善,就能徹底贖罪,但日復一日的譴責,最終壓垮了他,他想要拿著當年保留的證據,去警察局自首。」
「之後呢?」
阮檸回想起,在阮家出事的前一兩年,老爸的精神壓力的確莫名增大。
那時候,她和母親都以為,是家族事業做的越來越大,爸爸才會患得患失。
可事實上,也許只是因為罪孽深重,無法理所當然的享受如今的富貴生活罷了。
「之後?老魏不會同意跟你爸一起坐牢的,而阮家,需要消失。」
阿秀放下空掉的咖啡杯,起身。
她提包的一板一眼,都彰顯著這個女人的不尋常身份,「我,金秀,只是一枚隨時隨地可以被除掉的棋子罷了,只是月亮到底是我的女兒,阮檸,我得救她。」
「你想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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