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賣,那可是生孩子沒屁眼的陰損事啊!
如今自己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在阮檸徹底失去直覺和意識的時候,突然就覺得特別釋懷。
「爸,我來了,可到了那邊,我不會搭理您的,這是我的報應,也是您的報應。」
滴滴滴——
「厲總,請您讓開,阮小姐心跳沒了,我們必須立刻搶救。」
呼嘯離開村莊的救護車上,阮檸的一隻腳,已經踩在了地獄的大門上。
再醒來時。
已是三天後的事了!
「阮檸?檸檸?你能不能聽到我的聲音?我……」
「城淵哥?我,我這是怎麼了?是催債的上門,把我打進醫院了嗎?」阮檸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讓在場所有的人,包括厲城淵在內,全都傻眼。
他一把揪住主治醫生的衣領,質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救治及時,人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需要多睡幾天嗎?」
「是啊,我們給阮院長做了全身檢查,並沒有器質性病變,這怎麼會,失憶?」
發熱科的主任,也是一頭霧水。
艾諾爾從病房外進來,他力氣不小,跟掰手腕一樣,試圖將厲城淵鎖在主任衣領上的手掰開。
他給出解釋,「檸檸有非常嚴重的躁鬱症,經歷了那些之後,身體精神機能給出應急信號,大腦本身會進行崩潰防禦,刪除一些記憶,也是一種自我保護。」
「城淵哥,你們在說什麼?這些哥哥,我們很熟嗎?」阮檸好像回到了阮家出事那年,對之後的一切,都毫無印象。
她歪了歪脖子,奇怪的看著艾諾爾。
艾諾爾笑了,溫和的,想要去揉搓一下阮檸絲滑的長髮。
厲城淵霸道的很,一個巴掌,將人打開,「離阮檸遠一點,都出去,這裡有我就行。」
「厲總,搶來的瓜,永遠甜不久,你好自為之吧。」
給了一句忠告,艾諾爾示意其他人跟自己一起離開。
阮檸裹在被子裡,一臉很緊張的樣子,還帶著傷口的小手,死死抓著厲城淵的袖口,很依賴的樣子,「城淵哥,我爸爸呢?還有媽媽……」
「他們都很好,阮家的危機我替你解除了,至於你爸媽,他們跟你弟一起去國外散心,晚一點才能回來。」
厲城淵脫掉有些質感偏硬的西服外套,再坐到病床邊上,很小心翼翼的,將脆弱的,仿佛一碰就能碎掉的阮檸,攬入懷中。
她乖乖的厲害,小巧的下巴,輕輕抵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吸了吸鼻子。
「城淵哥,原來你肯用我送你的香水了?」才聞了一下,就開心的要飛起。
厲城淵看著這樣的她。
會為了他用一瓶她送的香水,就開心愉悅到忘記身體上的疼痛,手舞足蹈。
更是肯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真心實意的去相信他,愛他。
「真好,檸檸,我的檸檸,你總算回來了,就這樣,城淵哥陪你一輩子,好不好?」
「嗯嗯嗯,城淵哥,我以為你會永遠永遠討厭我呢,沒想到這次我們家遇上麻煩,你居然願意幫我們,我好愛你,真的好愛好愛!」
小女孩嬌嬌嫩嫩,那股子失去很久的朝氣蓬勃,一下子就回來。
厲城淵如獲珍寶般,既患得患失,又很享受此時此刻的點點滴滴。
阮檸出院那天。
鄭源開車來接。
他有點奇怪,「人真的能說失憶就失憶?一點徵兆都沒有?城淵,你說,會不會是阮檸有什麼目的,為了接近你,讓你放鬆警惕,才偽裝成這樣的?」
不然,難道失去記憶的人,真就這麼好欺騙嗎?
「檸檸本來愛的人就是我,只是後面有太多誤會而已,現在一切恢復原樣,有什麼問題?」
「城淵哥!」阮檸一蹦一跳,甩開扶著她的護工,開開心心跑到車邊,心滿意足的衝進他懷裡,撒嬌。
厲城淵回抱住,將人扶穩,沒什麼力量感的訓斥,「慢點,剛出院,還想再把自己給弄傷嗎?」
「嗯,檸檸什麼都聽城淵哥的,但城淵哥要跟檸檸保證,不能再忽然對我那麼冷淡,還不搭理我了。」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是無法作假的緊張和無助。
厲城淵頷首,寵溺的,捏了捏她鼻子,「好好好,只要我們檸檸乖乖聽話,答應一輩子留在城淵哥身邊,我就一定不會不理你的,好嗎?」
「好!」
兩人有說有笑,回了市中心的別墅。
路上,阮檸還跟鄭源開玩笑,「是你耶,我記得你是不是睡在城淵哥的上鋪?睡上下鋪的好基友,你可不能跟我搶男人,聽到沒有?」
鄭源正喝水呢,這一下子,直接給自己嗆了個好歹。
他抓穩方向盤,嘀咕,「嗯,我現在相信,阮檸肯定是真的失憶了,否則之前的阮院長,還能說出這麼不羞不臊的話來?也就以前那個沒心沒肺的可以。」
在紅綠燈路口拐彎時。
鄭源無意當中睨一眼隔壁車的後視鏡。
那裡,好像有一雙眼睛,本來是水汪汪,可可愛愛的,但看著她後腦勺的時候,總覺得有什麼算計的冰冷,正如鋒利的刀子一般,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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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半月後。
盛源與遜克的合併,正式推進。
周一,厲城淵跟魏訊一起,要去參加一個慈善拍賣會。
主要是為了在公開合併之前,兩個大老闆先亮一亮相,試水一下圈內的反應如何。
「城淵哥,我也要去!這種慈善拍賣會都有女伴的,你不帶我去,就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阮檸一直沒回分院上班,主要她自己也不記得自己已經是院長了。
手機號和手機,都被厲城淵換成了新的。
他在沙發上抱著她,給她餵小蛋糕,「聽話,我就帶著鄭源一起,晚上我早點回來陪你,好不好?」
「一點沒得商量?」
阮檸一臉沮喪。
厲城淵對她,也是有了十二萬分的耐心,「我不想讓你拋頭露面的,要是我這麼可愛的小嬌妻被人家拐走了,怎麼辦?城淵哥一定會很傷心難過的。」
「那好吧,為了城淵哥,不去就不去了,不過你晚上早點回來,我不敢一個人在家。」
她握著他的手,小白兔一樣軟嫩。
最近一段時間,兩人沒同床,阮檸身上的傷口還沒好,自然不能有過分的舉動。
「好,你聽話,我什麼都答應你。」厲城淵很寵著。
阮檸抱著他脖子,貼在他耳邊,像是開玩笑的,問了一句,「要是我想要了你的命,厲總也答應嗎?」
「檸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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