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威脅!
阮檸承認自己氣的要死。
但宴月亮是贏了的,她很清楚明白,身為一名母親,孩子就是這世上最大的存在。
「連月亮你都不懂,檸檸怎麼會了解?除非她自認為自己比厲夫人您還要厲害很多呢。」
鄭靜唯恐天下不亂。
厲城淵劍眉微蹙,總覺得這男人有一種看好戲的錯覺。
阮檸咬咬牙,沒去分辨宴月亮看中的那一對老種翡翠。
她只隨意的從一不起眼的小筐里,拿起一塊原石,笑著問攤販,「賭一把?」
「多少底數?」
攤販用的是行話。
宴月亮納悶,「什麼底數?城淵哥,阮姐姐是不是好怕自己露怯,就胡說八道啊?」
「賭石。」
厲城淵懂這個。
準確來說,這男人就是一個逆天的存在,沒有什麼是他不懂的!
阮檸掂了掂那塊原石,琢磨一兩分鐘,開價,「十萬。」
「什麼?阮姐姐,你是不是瘋啦?這麼一塊破石頭,你居然要用十萬買回來?」
宴月亮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
但那雙水汪汪,瞧著就很單純簡單的眸子深處,阮檸是真切瞧得見的。
這小姑娘啊,就等著看自己出洋相呢!
「好,十萬開,可這買定離手的規矩,姑娘是否明白?」
攤販笑盈盈。
鄭靜跟厲城淵諷刺,「厲總當年就是有眼光,若真娶了一個敗家娘們回來,你有多少金山銀山,都得給敗壞沒了!」
「鄭總嘴巴要是太閒,不如去喝點水,吃點東西。」
厲城淵拽著宴月亮,離鄭靜遠一些。
鄭靜不尷不尬,臉色可不太好。
阮檸那邊刷卡付款,拿了原石,直接讓攤販現場給開了。
不到二十分鐘。
整個玉石大市場的A區,瞬間爆出一大片激烈的鼓掌聲。
那攤販也笑眯眯的恭喜,「姑娘慧眼識珠,倒是不像某些人,真正的寶貝放在眼前,也不懂得識別一二。」
阮檸選的原石,開出來上等翡翠。
她淺淺一笑,不多言,只是讓攤販將切開的石頭裝袋,等回了京港市,隨便一轉手,自己能賺三倍!
至於宴月亮的威脅。
阮檸從頭到尾都沒說她那手鐲一句半句,也沒直接展現出什麼過人的鑑賞能力。
一些同行過來詢價,讚揚。
她也只謙虛的應付,「瞎猜的,賭就一個字,幸運卻占了三分之二,僅此而已。」
宴月亮笑容僵在嘴角。
小姑娘有些吃癟,語氣乾巴巴的,「城淵哥,看來阮姐姐今天真是紅星高照!」
「歪門邪道罷了,你不要跟她學。」
厲城淵冷嗤,買了宴月亮看中的翡翠鐲子,花了整整六十八萬!
宴月亮震驚,羞答答,「城淵哥,這鐲子這麼貴,你怎麼就給買了呢?好破費,人家都有點過意不去啦~」
「你喜歡就好,錢不是問題。」
對於世界排名第一的商業談判專家,七八十萬而已,真心算不得什麼。
小姑娘幸福甜蜜。
鄭靜湊到阮檸身邊,嘰嘰歪歪,「你再厲害,再無所不能,那又怎樣?厲城淵想寵著的,即便做錯了什麼也無所謂,不想寵的,天下無敵也全是錯!」
的確。
她賭石賺了錢,是歪門邪道。
宴月亮有眼無珠,識別不了珍寶,他能哄著護著。
真愛就是這樣,從來不跟你講道理,只是一個為另一個無限付出。
五年前的她,和五年後為愛妻保駕護航的厲城淵,真是如出一轍,半點不差呢。
阮檸仰起頭,眉眼彎彎的與鄭靜四目相對,語氣沉穩,很一本正經。
她說,「厲總真的該謝謝我,當年我那些舔狗本事,如今他倒是有一樣學一樣,學的還淋淋盡致呢!」
「阮檸!」
這話,厲城淵聽到了。
宴月亮小臉一白。
阮檸摁了摁有些不太舒服的胃,道:「去一趟衛生間,你們逛著,不用等我。」
說是去衛生間。
她出了玉石大市場,就在外面的小街市上推著輪椅,漫無目的的瞎晃悠。
嗡嗡嗡。
陳豐澤打視頻電話過來。
阮檸接聽,正好又看見一賣水球的攤子,還有小時候在嘉年華最喜歡玩的套圈小遊戲。
「怎麼一個人?在玩?」
男人標準的歐洲臉,最近還在留鬍子,天空藍的瞳孔,掛上笑,就顯得愈發溫柔深邃。
她調換攝像頭的方向,正對一地的小禮物,「以前很喜歡玩,就是總套不中,現在長大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進步一些。」
「那你聽我的,我教你,一定能百發百中。」
隔著手機屏幕,阮檸竟莫名覺得一陣無距離感的溫暖。
連擺攤子的大娘都嘿嘿笑道:「小姑娘是來我們雲海市出差的?裡面那位是你老公?真帥,你也漂亮!這郎才女貌的,還是跨國戀愛,甜蜜的呀,大娘我都羨慕!」
「大娘,您別誤會,我」
阮檸急忙想解釋。
倒是艾諾爾順杆往上爬,「大娘,我媳婦膽子小,人還害羞,您可千萬別逗她,真把人給逗生氣了,我瞧著心疼。」
「呦呦呦,小伙子普通話說的可以啊,為媳婦學的吧?我們國家的語言可難著呢,不好學。」
大娘拿了一把套圈,塞給輪椅上的阮檸。
艾諾爾跟人家聊上了,「可不,為了我家媳婦,你讓我上刀山下火海都成,不過,大娘,我媳婦出差受了傷,您幫我照看照看,我擔心她玩的太開心,都忘了護著自己。」
「瞧瞧,小姑娘,你老公對你的這份死心塌地啊,都要溢出來嘍。」
大娘推著阮檸的輪椅,到套圈的位置上。
她臉頰紅的厲害,溫度滾燙滾燙的。
艾諾爾開始耐心指揮,「來,身子微微向前傾,套圈要保持三點一線,之後」
啪!
一隻大手,突兀的從她腦後伸了過來,掛斷視頻。
大娘哎呀一聲,問,「這位先生,您誰啊?人家小夫妻玩的正高興呢,你這人怎麼回事呀!」
「夫妻?阮檸,你跟我講講,你什麼時候又和陳豐澤結婚了?嗯?」
厲城淵一隻手插在西褲口袋裡,微微俯身,帶著凌冽的低氣壓,貼在她最為敏感的耳垂旁。
質問!
大娘疑惑,「姑娘,你和這位先生認識?」
「我們豈止是認識,五年前,她還非我不可!現在卻東一個未婚夫,西一個丈夫,男人成群!」
這每一個字,都如淬了劇毒的尖刀利器一般,發了瘋似的,往她心口和尊嚴上戳。
阮檸咬牙,嘴巴里滿是腥甜的血腥味。
從喉嚨口裡呼呼往外冒!
她攥了攥拳,一聲不吭的,就想推著輪椅離開這是非之地。
厲城淵一把摁住她的扶手,命令道:「不是想套圈?回去,陳豐澤一個德國人會什麼?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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