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城淵,你到底想幹什麼?!」
阮檸雙目赤紅,惡狠狠瞪著他。
要不是命運一次次將他們糾纏在一起,要不是宴月亮一次次用然然來威脅自己。
她真的想一輩子,兩輩子,生生世世,都不要再見到這個烏龜王八蛋!
眼角濕漉漉的,很酸。
大娘在他倆身上來回瞧了一圈後,拍巴掌,「哎呦,我明白了,剛剛那位是夫人的追求者吧?先生和夫人吵架,夫人來雲海市散心,先生便追了過來?」
「不是,我和他」
「嗯,有些人不知好歹,非要跟我作對!」厲城淵那語氣,就跟受氣的小丈夫似的。
大娘幻想力豐富。
她代入感極強的開始勸和,「諾,小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啦,我瞧著吧,你是漂亮,人也精明能幹,對吧?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帥哥追著你亂跑了。」
「不是,大娘,我和厲城淵,我們兩個」
阮檸急的要死。
厲城淵拿了一個套圈,單手扶在她有些單薄的肩膀上,瞄準,再回答大娘的話,「嗯,追求她的人很多,一個醫學教授,一個豪門繼承人,一個白手起家的老闆,一個小男孩!」
他想了想,同時將套圈精準扔出,套在了一個小熊玩偶上面。
男人略帶一絲絲嫉妒的聲音,跟著響起,「還有一個來歷不明的德國人,以及酒吧老闆。」
「厲城淵,你腦子有病?」
阮檸柳眉倒豎,氣不打一處來。
他們是什麼關係?用得著他這麼來數落自己嗎?
還有這吃醋哀怨的語氣,又是怎麼一回事?精神病犯了?
大娘目瞪口呆,驚愕,「姑娘,你這魅力,放在哪一個男人身上能受得了啊?不是大娘說你,既然結了婚,選擇了這位先生,咱就要踏踏實實,把日子過好呀!」
「大娘,您誤會了,真的,您」
「可是她生我氣,說走就走,我找不到她,好不容易見了面,有些事她不問不管,一點都不在乎我了。」
又是一套圈飛出。
木頭彩繪的套娃成了囊中之物!
他抿了抿嘴角,一副極其委屈傷心的模樣,在那張無懈可擊的俊臉上,搭配的相得益彰。
大娘心疼,嘆氣,「姑娘,就算有天大的誤會,您也得和自己的丈夫坐下來,好好聊一聊啊,冷暴力不可取,這樣會往死里傷感情的。」
「」
阮檸無力解釋了。
她突然有一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憋屈感!
十幾個套圈,在厲城淵的手底下,橫掃千軍,收穫了大娘的一地禮物。
「我給您轉了五百,您賠不了。」
商人就是商人,施以小恩小惠,便能輕易收攏人心。
大娘樂呵呵,打包了那些根本不值錢的玩應兒,還硬是拉著厲城淵,把阮檸的輪椅推到他身邊。
「來來來,夫妻倆和和美美的拍一張合照,大娘免費贈送,我這可是能直接列印出照片來的!」
各大景區必備項目。
阮檸想拒絕。
但咔嚓一聲!
「成了,真漂亮!俊男靚女,跟明星似的,怪不得你倆是夫妻呢,這般配的!」
大娘看著相機,眉開眼笑。
驀的,宴月亮一道啜泣悲傷的聲音,橫插進來,「城淵哥,阮姐姐,你們在在做什麼?」
鄭靜推了推大草帽,添油加醋,「能做什麼?有人故意想讓人誤會,把自己變成厲夫人唄,月亮你別傷心,厲總肯定是不情不願的,只能怪某人處心積慮。」
「真的嗎?阮姐姐,我對你那麼好,哪怕你一次次讓我失望,我還是願意再信任你,可你呢?你怎麼能如此對我,如此算計城淵哥啊!」
宴月亮淚流滿面。
拿著照片回來的大娘一愣,「這、什麼情況?」
鄭靜冷嘲熱諷,「大娘,您剛才怕是認錯了人,這位呢,才是我們厲總名正言順娶回家的妻子。」
「啊?那那她呢?」
大娘迷迷糊糊的。
鄭靜呵呵,「小三?哦,不對,小三好歹還能被人在床上玩呢,檸檸你呢?厲總怕是哪哪哪都嫌棄吧?」
「鄭靜,你給我少說一句!」
厲城淵見宴月亮歪歪斜斜的,便一個箭步上前,將人扶住。
那一個
動作,哪怕這個男人什麼都不說,也算默認了剛剛那一番諷刺指責的話!
大娘的眼神變的複雜。
阮檸心口悶的,趴在輪椅扶手上,就是一陣乾嘔。
有血翻上來。
她生生吞咽回去。
宴月亮靠在厲城淵懷裡,掛滿眼淚珠子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天真問道:「阮姐姐,你真懷孕了?」
鄭靜嗤笑,「哪個男人的野種?檸檸,你不會自己都不清楚吧?」
刺啦!
啪!一聲。
阮檸撕碎了那張代表著恥辱的照片,團成一團,扔到鄭靜臉上。
她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激動和憤怒,只是用極力克制的平穩語氣,警告,「鄭靜,宴月亮身後有厲城淵,你可什麼都沒有,別把我逼急了,否則,我會讓你死的更慘!」
話音未落。
人已推著輪椅,往出租車停靠站的方向走去。
宴月亮不是已經得償所願了嘛!那自己這個小丑就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
「啊啊啊!!!快躲開,躲開,觀賞用的大象發瘋了,趕緊閃開,危險危險!」
砰砰砰——
大象所到之處,一片殘垣。
阮檸行動不方便,被大量的人群沖擠著,輪椅一歪,人就滾了下去,在無數隻腳丫子之間勉強閃躲。
宴月亮見狀,眼底閃過一道狠光,再怕兮兮的嬌聲喊道:「嗚嗚嗚,城淵哥,大象過來了,人家和寶寶好害怕,你快保護人家,咱們趕緊走啊!」
她使勁拉他胳膊。
厲城淵卻一把甩開,「鄭源在停車場,你和鄭靜過去,他會安全送你們回酒店,我還有事,別等我!」
「城淵哥!」
宴月亮低吼。
男人卻已逆流而上,沒入黑壓壓一片人群之中。
「阮檸?阮檸!」
他發了瘋一樣找她。
阮檸身上的傷口第N次開線,感染是避免不了的了。
心臟驟縮,竇性心律加速,血液流動受阻,呼吸開始變得艱難。
大腦缺氧,思維能力急速下降。
她無法分辨今夕何夕,人像一個無助的小孩子一般,全憑潛意識裡的自我保護欲望,緊緊縮成一團!
「檸檸!檸檸你在哪?檸檸」
「哥,我在這,哥!」
記憶的最後一剎那,阮檸看到一隻巨大的象腳,從天而降。
她絕望的閉上眼睛,徹底失去了知覺!
「城淵哥,算我求你了,你也受了傷,不能一直在這裡陪床的,我會好好照顧阮姐姐,你別擔心,好不好?」
是誰在聒噪?
阮檸額頭疼的厲害,想睜開眼,卻發現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動彈不得。
宴月亮哭唧唧,「城淵哥,你就這麼在乎嗎?在乎到,連自己的安危和健康都不管不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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