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翊結結實實撞上一堵肉牆,鼻子一片生疼,她捂著嘴,抬頭就要罵:「我……」
kao字沒有說出來,她對上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眸,到了嘴邊的髒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大晚上的不出聲站在這裡,想嚇唬誰!?」瞪著眼前的男人,胥翊揉了揉鼻子,感覺再撞幾次鼻樑要斷。
「大男人,也怕走夜路?」獄靳司側身對著她,淡淡掃她一眼,目視前方。
男人一襲黑色襯衣西褲,手工定製的襯衣每一處細節都精緻異常,扣子是碎鑽,色澤偏暗,高貴之中不顯張揚。
他身姿卓爾不凡,挺拔健碩,舉手投足盡顯帝王之氣,即便只是站著,氣勢依舊迫人。
胥翊忍不住要感嘆造物者的不公,這個男人無疑是上帝手中最傑出的藝術品,完美到零瑕疵。
「少帥深夜寂寞,只能出來賞月?」她反譏諷一句,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何必呢?世上美女如雲,環肥燕瘦什麼類型都有,以你的身份地位想要多少都不成問題……獄少帥,別想不開,晚上多找幾個女人陪,春宵一刻值千金!」
獄靳司側頭,低眸看著她,對於她一臉流痞的表情,微微蹙眉。
他不作聲,只是盯著她,看得人心裡有點發毛。
胥翊堪堪收回手,清了清嗓子,痞笑不減,「哦……我忘了,獄少帥不喜這一口,有特殊癖好!」
她咧開嘴巴,笑得曖昧,看到男人眯起眼,這才稍微收斂神色。
「……明天我還要去上學,不陪你賞月了,您慢慢欣賞。」她擺擺手,轉身欲走。
身後,獄靳司盯著她纖瘦的背影,突然開口:
「你那兩名屬下……」
聞言,胥翊幾乎立刻回頭,她急步走回他面前。
「有消息了?」她的表情,明顯透著緊張,還有一絲期待。
男人勾唇,沒有回答,雙臂環胸抬頭盯著夜空。
胥翊急了,拍他的手臂,「到底有沒有消息?」
「鹿楠正在說服他們,不過需要你的口信。」
「找到了!?」她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同時欣喜異常,「他們現在還在赫國?」
「他們不相信,你加入了獄氏……」男人緩緩轉身,瞧著她臉上興奮的表情,滿面容光,泛出耀眼的光澤。
足以,令月光黯淡。
獄靳司以為胥翊心無旁騖,除了家人目中無人。
沒想到他如此重情重義,對待下屬如親兄弟。
真的很少,能看到他像此刻一樣激動、狂喜的表情。
他的一句話,卻讓胥翊的臉孔瞬間沉下來。
她垂下眼,自嘲一笑:「估計我讓他們失望了……」
投靠曾經的敵對國家,禹九和鍾棠應該覺得不恥吧?!
「失不失望,在於他們怎麼看。」男人垂眸,視線落在她頭頂,「一個將忠心耿耿的下屬打垮的總統,不值得你為他賣命。」
「呲。」胥翊冷笑,狠狠瞥他一眼,「獄靳司,你也不是好人!」
不擇手段的,可不止文禮賢一個。
「我從未說過自己是好人。」他挑著劍眉,眉峰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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