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聽過這位太子爺的名頭,他是東江省最著名的花花公子。據他換女人就像換衣服一樣勤,甚至很多女人他碰了第一次就不會再碰第二次。
影視天后怡冰迷戀他,為他自殺,然而郎心似鐵,根本就不會回頭。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他有著堪稱完美的五官,渾身上下散發出不容人忽視的王者之氣,他身材壯碩,緊摟著夏一涵的腰身,以一種冷傲之極的神情睥睨著他。
他會是他哥哥嗎?莫軍不知道,他是還是不是,不過在他預先的想像中,這個欺負他最心愛女人的葉子墨長的並不會這麼讓人喜歡。
雖然他現在目光不善,莫軍卻奇怪的不覺得有多厭惡他。
葉子墨攜著夏一涵停了腳步,目光帶著疏離和冷漠地看向前方正朝他走過來的莫軍。
他就是夏一涵為之願意死,願意做人情婦,願意為之做任何事,同時又被成是他弟弟的男人。在照片裡見到他,和在現實中看到他,印象的確是不太一樣。莫軍的身高比他的身高略低了一,他的五官也同樣長的讓人著迷,只不過眼神里是一種飄忽的色彩,看起來神秘而又傷感。
難怪於珊珊追不到他,能夠憤而殺人,他的確是長了一張讓女人愛,也讓女人恨的臉皮。
葉子墨注目的焦在他的鼻子下方,嘴唇上方,深深的人中讓他看起來稜角分明,他全臉上下,就這一跟他葉子墨最相像。
也正因為那一,他才會在電腦上看到他照片時,第一感覺就覺得他莫名其妙的很熟悉,甚至覺得他是他弟弟。
兩個男人誰都沒有話,均在認真地看著對方的面部,好像只這樣注視就能確認對方是不是自己一奶同胞的兄弟一樣。
「,軍!」是夏一涵打破了沉默,她顫抖著呼喚莫軍名字的聲音讓葉子墨的心又揪緊了一下。
該死的,他為她做的再多,都不如這個男人吧。
他竟在她身邊守了二十年多年,這一實在是讓他嫉妒的發狂。
「一涵!是我。」莫軍笑了,卻笑的很苦澀。
他終於見到她了,卻看到她在別的男人懷抱里。
她是他的摯愛,一生不可改變的摯愛,然而從此以後,他將只能遠遠的看著她屬於別人嗎?
他不是非要占有她,但他卻一定要讓她幸福。
可她只要在這個男人身邊,又何談幸福?不姓葉的到底是不是像傳言中一樣把女人當做可有可無的玩物,傳不足信。但他的長相,他的氣度,他的家庭,他的財富,哪一不是讓女人蜂擁而至的籌碼。
想做他的女人,想要永遠吸引他的目光,那需要怎樣的女人才能做到?
夏一涵美麗,善良,單純,可她也是太過於純真,沒有任何害人的心,沒有任何手段,她怎麼留得住這個男人?
最終她只能是被他拋棄的結局,他真為她心疼。
夏一涵克制不住眼淚,儘管她並不想讓葉子墨因為她的不自製生氣,她還是克制不住。
她的眼淚順著臉頰不斷地噴涌而出,甚至模糊了視線,看不清莫軍的面貌。
「軍!軍!」她連續叫了兩聲,伸出手拼命的抹眼淚,她要看的更真切,看的更仔細。
他比以前黑了些,瘦了些,想必這麼久的躲避,他吃了很多苦吧。
「是我,我活著呢,我好好的,沒事。」莫軍溫柔的安慰。
這兩個人在他面前都這麼情真意切的,要是沒在他身邊,只怕早就緊緊抱在一起了。
葉子墨的眉頭皺的死緊,圈在夏一涵腰上的手臂,忽然用了一力,夏一涵就在他懷抱里轉了圈,臉貼上他胸口。
「不准為別的男人流淚,我警告過你的。」他的聲音冰冷,態度也是居高臨下,仿佛他是她的王,而她只是一個低微的奴隸。
「對,對不起,對不起。」夏一涵低低的著,淚卻還是控制不住,依然在奔流。
葉子墨當然不知道她抱著那個燒的焦黑的屍體時是怎樣的絕望無助,莫軍是她在這世上唯一唯一的親人。他的死對她不只是意味著她失去了她的男朋友,她失去的幾乎是整個世界,所有溫暖。他死了,甚至就像是帶走了她的生命,要不是為了支撐著給他報仇,她一早就跟著他一起去了。
如今看到他活著,他真真切切的站在她眼前,她怎麼能克製得住激動的心情。
她的心就像從冰冷的地獄跳了出來,瞬間迎向了陽光。沒錯,這麼多年,莫軍是她唯一的陽光,是她唯一的希望和盼望。
看著夏一涵那麼楚楚可憐的在葉子墨懷裡哭,莫軍的拳攥的緊緊的。
她在道歉,道歉卻還是要哭,葉子墨的心就像在被用刀割一樣的痛。
那麼深的感情,她對他那麼深的感情,她還要她愛他葉子墨,她怎麼可以這麼虛偽!
「不准哭!你再敢給我流一滴淚,我就讓他真的下地獄!」葉子墨的話就像出自惡魔之口,一的感情都沒有。
夏一涵慌忙收起眼淚,低聲請求:「對不起,我不哭了,不哭了。你不要為難他,他是你弟弟!」
「不要求他!」莫軍忽然開口,臉色也像葉子墨一樣冰冷。
林大輝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的神情,甚至覺得兩個人很相似。
「你這樣威脅一個女人,算什麼?有多少手段儘管朝我用,沒關係。」莫軍再補充了一句,葉子墨冷冷地掀起嘴角:「你以為我不敢嗎?」
「我知道你敢!你們這些當官的後代,欺負起人來,從來就不把人當人。我知道,但是我不怕。來吧,有多少本事你都使出來,我要是向你求饒,我就不是男人!但是你別為難她,你為難她,你就不是男人!」
葉子墨只是冷哼一聲,圈著夏一涵腰上的手臂更緊了些,心裡卻在暗想:這個子,倒是傲骨錚錚,難怪夏一涵對他這麼死心塌地的。
「放開她!」莫軍上前,就要來搶人,林大輝早已經跨前一步擋住了他。
「你沒有資格跟我這三個字,是你把她送到我手裡的。」葉子墨表情依然淡漠,嘴唇輕啟,每一個輕飄飄的字都讓莫軍痛苦無比。
「別這樣!你們兩個人不要再這樣了,好嗎?你們是兄弟呀!」夏一涵抬起頭,仰視著葉子墨,出這些時她的心也在痛著。
她多希望他們兩個人能夠早做鑑定,早相認,不要為了她劍拔弩張的。
「我跟這種只知道欺負女人的人,不會是兄弟,化驗什麼的,沒有必要。一涵,你告訴我,到底要怎樣的條件,才能從他身邊離開。我不會讓你總被他欺負!我不允許他再欺負你!」
莫軍的話讓夏一涵心急如焚,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想從葉子墨的懷裡掙脫,卻做不到。
「你先放開我,讓我跟他幾句話行嗎?只是話而已,我跑不了!」實在掙不脫,夏一涵倔強地看著葉子墨,倔強地道。
她的表情很冷,幾乎沒有這樣的態度對他過話,葉子墨的手臂鬆了松,夏一涵趁勢脫離了他的懷抱,轉身面對莫軍:「軍,你聽我!他並沒有欺負我,他對我很好。」
「別了一涵,他對你怎樣,我親眼所見。不要為了我這麼受委屈,你這樣,讓我活著心也是不安。告訴我,要怎樣才能離開他,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脫離他。」
夏一涵搖了搖頭,越發的激動了,她急促地道:「你誤會了,他對我好的時候只是你沒有看見而已。我跟你,我上次遇到危險,他連夜坐直升機趕回來救我。有人欺負我,他也幫我報仇,給我出氣。他是真對我好,我也,我愛他!我不會走,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他!」
總算這個女人還有一良心,葉子墨的眉動了動,心裡略略好過了些。
不管夏一涵什麼,莫軍昨晚親耳聽到她那樣害怕葉子墨,今天又親眼看到他那麼霸道的摟著她,連她要跟他句話都不肯。
她他對她好,也許有好的時候,這不能否認,也許他這樣的男人是不會讓人欺負他的女人。可這不代表他就對她就是多真心,他要對她真好,就該給她些信任和自由,而不是這麼禁錮著她,讓她天天就像個可憐的驚弓之鳥。
「聽到了嗎?她不會離開我!她是我的女人,這一輩子都是我女人,你就別妄想讓她離開了。」葉子墨冷漠地完,抓住夏一涵的手,甩了一句:「他本來就不是我弟弟,既然他不想化驗,我更不想,走吧!」
「不要!」夏一涵用力甩他的手。
「葉子墨,你答應了我的,你難道要食言嗎?這個dna必須要驗!一定要驗!他本來就是你弟弟,你怎麼能認一個假的弟弟,讓真的流落在外?你不化驗,你錯過這個機會,會後悔一輩子的!」
「還有你,軍!你昨晚有沒有答應過我,這件事一定要聽我的?」夏一涵因激動,胸口在劇烈的欺負,語氣又急又快,還真的生氣了。
她生葉子墨的氣,也生莫軍的氣。
他們怎麼可以放下兄弟相認這麼大的事,就為了她一個女人爭執不下,甚至連相認的機會都不給彼此,怎麼能這樣呢?
「別生氣了,對不起,我驗。」莫軍輕聲道,見他這麼快認錯,葉子墨不屑地掃了他一眼。
心想,我當你多高的功力,為了哄女人,還不是這麼沒有節操,看著就可惡。
他怎麼可能有個這樣的弟弟?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驗就驗,也讓你徹底死了這份心,走吧!」葉子墨冷淡地完,對莫軍了一聲。
「兩位這邊請!」林大輝趕忙了一句,他是生怕再有什麼變故。
依他看,葉子墨跟莫軍兩個人更像是兄弟,可是很奇怪上次嚴青岩和葉子墨的結果是有親緣關係,這讓他很匪夷所思。
夏一涵一直被葉子墨牽著手,跟他們到了抽血的地方,林大輝早已經幫忙填好表格拿過來,兩人簽字,隨後抽血,血樣被拿走。
看著他們兩人的血液一同被工作人員拿走,夏一涵緊繃著的神經總算放鬆了些。
結果,一定會是她希望的,他們一定是親兄弟。
等結果出來了,葉子墨就知道昨天來的那個人是冒牌的,是有所圖謀的了。
「林大輝,你記一下他的電話,取結果時,你通知他過來。」葉子墨命令道。
「是,葉先生!」林大輝知道葉子墨的意思,恐怕是不想要夏一涵私下裡再跟莫軍聯繫吧。
他走到莫軍身邊,恭敬地:「莫先生,請您把號碼告訴我吧!」
莫軍看了一眼夏一涵,她的眼神似乎也在,告訴他吧,我不方便跟你聯繫了。
他知道夏一涵的無奈,他不想為難她,所以就把自己手機號告訴了林大輝。
莫軍留了電話後,狠下心轉身就走。他的背影漸行漸遠,夏一涵默默地注視著他,在心裡道:軍,保重。
不要為我擔心,我會很好的,也不要總想著怎麼讓我離開,你做不到,我也不會離開。我答應過他,他做到了,所以我也必須做到,這是做人最基本的信義啊。
「葉先生,您是去集團,還是回別墅?」林大輝問了一聲,其實他是看到葉子墨臉色難看,怕他回家蹂躪人家可憐的夏一涵,才這麼提了一句。
「回別墅!」葉子墨又不是看不出林大輝的意思。
他不想夏一涵一個人回去,不給她任何可能單獨見莫軍的機會。tqr1
一路上,夏一涵就像個木偶,被他牽著線的木偶,不會笑,不話,只是安安靜靜地坐著。
大部分時候,她都是看著車窗外,表情是僵硬的憂傷。
看著窗外不停變換的街景,夏一涵的眼光沒有聚焦,她不知道她的未來在哪裡。
結果出來了以後,情況會有所改變嗎?
假如他們是兄弟,葉子墨能不能看在兄弟的情分上,放了她?
她並不是不想陪伴在他身邊,她只是越來越深刻的覺得,他們以這種方式相處,不會有快樂的。她更想有個全新的開始,在她自由以後,她還願意回到他身邊,他就能懂她的心了,就不再會有懷疑了。
當然,等她自由以後,他對她是否還是現在的心情,她無從得知。只要他還是,她就願意跟他在一起的,前提卻也要他是單身自由的。
葉子墨緊抿著唇,把她的不言不語,當成是她捨不得莫軍。
她臉上的眼淚已經幹了,心裡的恐怕還在狂流呢。
不讓她見莫軍,對她來肯定是很痛苦的。
他冷漠的看著她,她一直看窗外,他則一直在看她。夏一涵感覺到了他的目光,轉過頭,與他的對視了一下。
「我……」她剛想什麼,他忽然一把摟過她,不由分,吻上她的唇瓣。
她的唇上有絲絲的痛,他吻的太用力了。
狠狠地蹂躪了一會兒,他才放開,沒一句話。
他不用話,她也明白他的意思,他在用行動告訴她,她是他的女人。他不許她想別的人,她只能想跟他有關的事。
她苦澀的一笑,輕聲:「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想你呢?我剛剛本來就在想和你之間的事。」
「話不要一半。」他涼涼地,分明就是關心她到底在想著和他之間的什麼事。
夏一涵嘆息了聲,再次道:「我只是想,也許我們只是開始的方式不好。假如我們像一般的情侶那樣相識,相知,相戀,是不是你就會對我有信任感,不會總這麼無緣無故的猜疑我了。」
她這些時,是看著他幽深的雙眼的,她多希望她的話能入他的心,他能好好考慮考慮。
假如他真的喜歡她,真的愛她,真想跟她一生一世在一起,他是不是該想想他們之間的關係。這種關係不正常,他難道不知道嗎?
葉子墨凝視著她,她的臉上似乎寫滿了真誠和無奈,看了半天,他還是移開目光,放開她,坐直了身體。
他對她的猜疑從來都不是無緣無故,難道她沒有在他面前為另一個男人哭嗎?
她那時明明知道有可能懷了他的孩子,不是還像瘋了似的對著莫軍追過去嗎?在她心裡,要真是他是第一的,超過莫軍的分量,他難道感覺不到嗎?
她可以為了莫軍命都不要,可以為他犧牲尊嚴,她為他葉子墨能做到這些嗎?
她做不到,他不需要問,也知道。
她已經足夠冷靜,足夠理智地和他談他們的關係了。他的態度,還是不理不睬。想要改變,不是她一個人努力就可以做到的。
夏一涵心裡又嘆了一聲,閉上眼,仰靠在真皮座椅的頭枕上。
她不去看,也不去想了,還是等待結果出來吧。
一路上誰都沒再話,誰的心卻也都不平靜,一直到進了別墅,車開到主宅門口停下,兩人都保持著安靜,誰都沒有看對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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