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新婚失寵妻 130：長輩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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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長輩的出現
看著預言海外圍著的鐵欄和深鎖的鐵門，楚諾傻眼了：「這裡居然被人買下做了私家海灘，那我們怎麼辦？」
小憶快步的跑過去抓著欄杆朝裡面張望：「媽媽，這就是你說的預言海嗎？」
「對！」楚諾皺皺鼻子點頭，遺憾的看著已經被封閉的場所。
司徒景一派好奇的跟著走過去：「哦，好像有我不知道的秘密哦，來小憶，偷偷告訴景爸爸，你跟媽媽藏了什麼秘密？」
「景爸爸不知道嗎？這片海叫做『預言海』，傳說只要大聲的面朝大海喊出你想要見的人的名字，海神聽見的話，你的願望就會實現哦！」
「哇，這麼神奇！」
「嘿嘿嘿……，這是媽媽跟舅舅編的啦，就像童話故事一樣，小時候媽媽跟舅舅每回想念外公就會跑來預言海向海神許願！」小憶一本正經的複述媽媽在她耳邊重複了n次的故事。
「原來還有這麼一個故事，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呢？」司徒景帶笑的眼轉向一旁的楚諾。
「小憶不肯睡覺的時候為了哄她才說的，都已經是過去很久的事了，原本我已經忘了！」楚諾不在意的一笑，然而當她的目光觸及那片被隔絕的海時，思念之情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來，完全不像『忘了』的樣子。
司徒景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若的所思的看著眼前並不算太高的鐵護欄，輕輕將懷裡的小憶放下，走到鐵欄杆旁，身體一個飛躍，快速的翻了進去。
「哇！」小憶興奮的驚叫了起來，「景爸爸好棒！」
「景，你……」楚諾看傻了眼。
司徒景比了個輕鬆的姿勢，理所當然的說道：「既然都已經來了，沒理由被一道鐵欄擋在外面！」
「可是……」楚諾不安的擰眉：「這樣不太好吧，畢竟是人家的私家海灘。」
「小憶，要不要進來玩啊？」司徒景也不管她，徑直朝著一旁的小憶眨眼睛。
「要！」小憶二話不說的隔著護欄撲向他。
母女倆由司徒景托著翻進了加了護欄的私家海灘，小憶快樂的奔跑在布滿細沙的海灘上，看著一潮一退的海浪，歡呼雀躍的像只剛放出籠子的小鳥。
楚諾跟司徒景走在小憶身後，看著那快樂的小人兒不由得相視一笑。
「媽媽媽媽，是不是太聲喊著讓海神聽到就能見到自己想見的人了？」小憶突然想起那個傳說，快速的調轉頭跑回楚諾身邊。
「對啊，小憶要跟海神說什麼嗎？」楚諾蹲下身來輕擁著她。
小憶靠在楚諾懷裡，雙手放在唇邊做喇叭狀，清亮而稚氣的聲音大聲的喊著：「海神伯伯，我想見爸爸，我要見爸爸！」
楚諾微微一怔，不自在的看向一旁的司徒景。
司徒景並沒有她想像中的介意，仍是一臉微笑的看著向海神許願的小憶。
「小憶很想見爸爸嗎？」楚諾愛撫著女兒的軟發，有些不舍又有些忐忑。
小憶點點頭道：「小憶想知道爸爸是誰，為什麼不要小憶了？」
「爸爸沒有不要小憶，爸爸一定很快就會來找小憶的！」楚諾忍下湧上心頭的酸澀，微笑著保證。
小憶一個人玩著沙子，在沙子上畫圖，用貝殼拼湊圖案。
楚諾和司徒景坐在不遠處的沙灘上，安靜的注視著她。
「他還是沒有主動問起小憶嗎？」司徒景淡淡的出聲，看向一旁笑容恬靜的女人。
楚諾輕輕的搖頭：「他們已經見過面了，只不過……他還沒有認小憶。」
「他不想認？」司徒景擰著眉問？
楚諾搖了搖頭：「不知道！……順其自然吧，或許就這樣也不錯，讓小憶知道他就在她的身邊而沒有認她，估計會很傷心吧。」
「那個男人在想什麼？」司徒景不悅的輕斥。
楚諾不想去思考這些，現在的冷寒夜對她來說只是工作夥伴，她很樂意保持這樣疏遠的關係，如果認了小憶，勢必會有更多的糾纏，她真的再也經受不起了。
「叔叔，冷叔叔……」
不遠處，小憶突然扔下手中的貝殼興奮的奔向另一邊，順著她奔跑的方向看去，一個男人靜靜的立在那裡，面朝大海，不知在想些什麼。
海風把他的衣角帶起，髮絲吹亂，他卻猶不自知的眺望著遠方。
楚諾倒抽了口氣，有些意外他會出現在這裡。
「冷叔叔冷叔叔，你怎麼也在這裡，你也知道預言海的故事嗎？」那邊，小憶已經拉起了冷寒夜的手，開心俏皮的跟他聊起了天。
只見冷寒夜蹲下身來摸了摸她的小臉蛋，隨即視線朝楚諾和司徒景看來。
看著他牽著小憶的手走了過來，楚諾立即站起身來迎了過去。
兩個沿著海岸線漸漸靠近，彼此的心底都如海浪一樣一潮一落的激盪著。
這個地方……
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兩人面對面站立，楚諾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為什麼，你會在這裡？」這是屬於她回憶的『預言海』，是她帶著他來到這裡告訴他這對於她的意義。
他來這裡是為什麼？
冷寒夜看著眼前這張令他日思夜想卻已經無法靠近的臉，扯扯唇淡淡一笑：「這是我買下的私家海灘，因為是我問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才對！」
「是，你買下的？」楚諾更加的訝異，不由自主的再問，「為什麼？」
「因為想念一個人！」冷寒夜靜靜的望著她，「有人告訴我只要大聲喊出想念人的名字讓海神聽到，就能再見到想念的那個人，所以我來試試，似乎……還蠻靈驗的。」
楚諾失怔的盯著眼前這個男人，一時間迷失在他幽深的眼眸之中，分不清是真是假。
「楚楚，我們走吧！」身後，司徒景擁住了她，將她迷失的思緒重新拉回現實。
楚諾感激的回眸一笑，隨即向被冷寒夜牽著的小憶伸出了手：「走吧小憶，我們該回去了，跟冷叔叔再見！」
小憶有些不舍的皺眉，但抬起頭看不動聲色的冷寒夜，只好抽回了手，走到楚諾面前，跟冷寒夜揮手：「冷叔叔再見！」
看著眼前一家三口同出同入的情形，冷寒夜臉色頹變，一聲不吭的背向他們，面朝著大海。
楚諾的心不經意的一沉，看著他冷然的背影，心底蔓延起一股密密麻麻的疼痛。
「走吧！」司徒景牽起了小憶的手，同時擁著楚諾往出口處走去。
+
夜晚很涼，夜深人靜，冷寒夜獨自一個人立在別墅門外，看著花園裡那張已經年老脫色的長椅，想起曾經的一幕幕往事，一時間分不清心底是疼痛居多，還是悔恨居多。
輕輕的坐在長椅上，聆聽著夜深人靜的清涼，仿佛還能感受到她靠在胸膛的那一份重量。
「哥！」
別墅門打開，冷夏陽走了過來，將其中一罐啤酒遞給他，然後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
兩人默契的舉起酒罐碰了碰，各自拉開易拉罐環仰頭喝了起來，自從冷氏擴展了海外市場之後，兄弟倆已經許久沒有平靜的坐著聊天了。
「哥，楚楚回來的事，為什麼沒有跟我和媽說？」已經一個月多了，他以為以冷寒夜對楚諾的感情，一定會二話不說的將她接回來，可卻事與願違，他不但任由楚楚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甚至連女兒也沒有認，他實在沒辦法理解他的想法，「你不想跟她破鏡重圓，不想把小憶接回來嗎？」
冷寒夜仰頭灌了口酒，苦澀的一笑：「現在的她，你以為我還有辦法勉強嗎？」
「楚楚是變了很多！」冷夏陽身有同感的點頭，「那你打算怎麼辦？」
冷寒夜搖了搖頭：「我不想逼得她再消失五年，所以……就這樣吧！」
「什麼叫『就這樣』，你能眼睜睜看著她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嗎？」冷夏陽意外的瞪大了眼，他一直以為這只不過是冷寒夜的緩兵之計，向來無往不利的他怎麼可能會放任自己深愛著的女人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他可是無所不能的冷寒夜啊。
冷夏陽氣得捏緊了拳頭，手中的易拉罐『嘶啦』作響。
「跟什麼男人在一起？你們在說誰？」
「媽！」
「媽……」
冷母不知何時站在門外，手裡端著切好的一盤水果，她的眼神里透著一絲不可思議和憤怒：「你們剛剛是在說楚楚嗎？她已經回來了？」
看著費佳音女士這樣的反應，冷夏陽心底一驚，直覺捅了馬蜂窩。
「媽，您聽錯了！」冷寒夜臉不變色心不跳的回答完，站起身來就要走進屋去。
「你給我站住！」冷母冷聲一喝，氣息急喘著，憤怒的大吼，「楚楚已經回來了，為什麼要瞞著我？你們不知道我有多想她，又我想見見我那不知道是孫子還是孫女的外孫兒嗎？你們、你們……」
冷母一時間氣血上涌，胸口發悶，一口氣急喘不上來……
乒……
手中的盤子摔在地上，人也跟著倒了下去。
「啊，媽！」
「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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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緊急的手機鈴聲將楚諾從睡夢中吵醒，她伸手打開檯燈，眯著一時間不適應光線的眼，伸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沒顧得上看顯示便接了起來：「喂！」
睡意朦朧的一聲透過話筒傳入耳中，冷寒夜直覺的深吸了口氣：「媽住院了，麻煩你來醫院一趟。」
楚諾瞬間清醒了過來：「你說什麼？」
「媽知道你已經回國卻避而不見的事，一時氣急，心臟病發送進了醫院，現在正在急救！」冷寒夜在那一頭清楚的陳述，語氣里透著隱約的顫抖。
「在哪裡？我馬上過來……」
楚諾的聲音跟著顫抖，一股從未有過的害怕猛然襲卷了她。
+
趕到醫院，看著一左一右守在急救室外的兄弟倆，楚諾快步的走了過去，先跟冷夏陽打了招呼，這才走向一旁的冷寒夜。
看著他臉色發青的駐立在門外一動不動，楚諾於心不忍的自責：「對不起，……媽一定會沒事的。」
「這幾年，媽的身體一直不太好！」一旁的冷夏陽吐露完這話，轉身往走廊另一端走去，將空間留給明明深愛著卻誰也不肯向前踏一步的怨侶。
冷寒夜一動不動的靠在牆面，雖然他什麼也不說，卻能讓人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自責與害怕。
「寒夜！」楚諾忍不住伸手去握他一直緊握的拳頭，這才猛然發現他的手透徹骨的冰冷，在令人燥熱的夏夜裡，他的手冰冷的不可思議，楚諾心底一驚，立即握緊了他的手，「寒夜，不會有事的，媽不會有事的！」
似乎終於聽見了她的聲音。
冷寒夜這才緩緩的轉過臉來，視線聚焦在她臉上的那一刻，僵硬的身體猛然一松，整個身體靠在了她瘦弱的身上。
楚諾反射性的想將他推開，卻在感受到他的顫抖之後努力的支撐著，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安撫：「別怕，寒夜，媽很快就會出來了。」
「這些年來，她一直很想念你，還有小憶！可我不敢告訴她你們回來了，因為我承諾過不會再強迫你，沒辦法帶你們回家。」冷寒夜無力的在她耳邊訴說，這麼多年來的疲憊，在母親病倒的這一刻一齊湧來，令他無力再去偽裝。
「是我不好，我應該一回來就去見她的，是我沒有考慮到媽的感受，是我太自私了，對不起！」楚諾同樣自責的出聲。
兩人擁抱在急救室外，坦誠著彼此心中的惶恐不安，同時祈禱著急救室內的費佳音女士能夠平安的回到他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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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
耳邊，傳來輕輕柔柔的聲音，費佳音從一團迷霧中醒來，尋找著聲音的源頭。
「媽……」
一股溫熱柔軟的觸感，一隻纖細的手已經先一步握住了她滿是皺皮枯燥的手，費佳音終於找到了溫暖的源頭，看著那張熟悉而美麗的臉蛋，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楚楚？」
「媽！」再次見到這位慈愛的長輩，楚諾一時間感動莫名。
「不對，一定是我在做夢，楚楚怎麼可能會在這裡！」費佳音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媽，真的是我，我是楚楚，我回來了！」楚諾牽起她的手摸向自己的臉頰，提醒道，「您摸摸看，真的是我。」
「楚楚？」費佳音重新張開了眼，盯著眼前雙眼含著霧氣的楚諾，這才想起了前一夜裡兩個兒子的對話，「你真的回來了？早就回來了？」
楚諾點了點頭：「小半年了！」
「為什麼不來見我，啊？」費佳音猛的放開她的手，將臉別開，「你走吧，既然你已經把我們忘了，還來看我幹什麼，我是死是活都與你無關。」
「媽！」楚諾心底一驚猛的跪了下來，眼淚跟著撲刷刷的掉下，一向慈愛的長輩第一次說了這樣的重話，楚諾只覺得自己的心被猛的捶了一記，生疼生疼。
「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費佳音背對著她，語氣生硬。
此刻她心底的痛也沒有比楚諾少一些，她一向寵愛喜歡、當成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媳婦，不告而別的離開她還可以理解是因為兒子讓她受傷太深。
可事隔五年，她重新回來卻沒有想到第一時間回去見她，這就實在太傷她的心了。
不管當年寒夜犯了多大的錯，她要離婚也好，要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也罷，至少她這個婆婆是真心待她的呀！她是她費佳音認定了的媳婦，她離開時肚子裡懷著冷家的骨肉，她是無時無刻都在掛念著的呀！
「媽，對不起，您別生氣，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楚諾吸著鼻子，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冷夏陽看不過去的走上前去，扶起楚諾：「媽正在氣頭上，你還是先回去吧！」
楚諾看著床上背對著她的冷母，又看了看立在一旁的冷寒夜，想起這個時間也該送小憶去幼兒園了，於是點了點頭：「夏陽，好好照顧媽，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嗯！」冷夏陽點了點頭。
「媽，我先走了，等您身體好點了，我帶小憶來見您！」楚諾說完，快步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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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裡，心底牽掛著住院的冷母，處理起工作來也沒辦法集中精神。
楚諾掃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始終坐立不安的，於是想了想，還是站起身拎了包包提前下班去接小憶，早點讓冷母見到小憶，或許她的心情會好一點，身體也會恢復的很快。
然而到了丁丁幼兒園，楚諾卻被告知小憶已經被一位叔叔接走了，心急的同時快速的打電話給冷寒夜。
「小憶不見了？」冷寒夜也同樣的震驚。
「不是你接走她的嗎？」聽他的語氣，楚諾一陣害怕，卻仍試圖安撫害怕不少於她的冷寒夜，「小憶認識的叔叔不多，不是你的話就只有夏陽了，可能是他把小憶接走帶去見媽了，我打過去問問他。」
「好！」冷寒夜這廂掛了電話，立即跟著撥打了醫院的電話，「餵你好，能不能去幫我看一下vip病房的費佳音女士……已經辦理了出院？好，謝謝！」
才一擱斷電話，又一通電話打了進來，冷寒夜看了眼屏幕顯示的號碼，立即接起：「喂！」
「寒夜，我聯繫不到夏陽，他可能沒帶手機，你能不能……回家看一下？」楚諾心底的不安越來越重，雖然是夏陽接走小憶的機率很大，卻也害怕是她意料之外的結果。
「你不要著急，我這就回家！」冷寒夜掛了電話，拿起外套快步的走出了辦公室。
冷寒夜快速的將車子停下，下車步入家門，空蕩安靜的一片令他擰眉，鞋尖一轉，立即走向花園，看著正在漫條淑理澆著水的季媽，立即出聲問道：「季媽，媽跟夏陽沒有回來嗎？」
「沒有呀！」季媽一陣呆怔，「怎麼，不是在醫院裡麼？」
冷寒夜重重的呼出口氣：「沒什麼，我再去醫院看看！」
「哦，快去快去！」季媽看他頗為疲憊的臉色，也跟著不由擔心的擰起了眉。
——
「小憶會去哪裡？夏陽怎麼不開手機呢？」透過電話，楚諾的聲音夾雜著焦燥和害怕，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的恐懼感逐漸加巨。
「你現在在哪裡？」冷寒夜一邊駕著車，一面看著兩邊的路面。
「在出了幼兒園的路上，我在沿路找找，或許他們在哪個公園裡玩也說不定！」楚諾抱著一絲希望的沿路尋找著。
冷寒夜車頭一轉，快速的往幼兒園方向開去。
找到她時，只見遊魂一樣走在人行道上，視線不斷尋找著個子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一見到就迅速的跑上前去察看，嚇得那些孩子以為是什麼怪阿姨。
她簡單紮起的髮絲散亂了下來，腳也一跛一拐的，冷寒夜立即下了車，快步的走向她。
「你像個瘋子一樣到處瞎找有什麼用麼！」他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臂，看著她布滿淚痕蒼白的臉色，「應該是夏陽接走的沒錯，不用這麼擔心。」
「你聯絡到夏陽了嗎？」楚諾眼巴巴的看著他問。
冷寒夜搖了搖頭。
楚諾立即緊張了起來：「那萬一不是呢？」
「小憶不會隨便跟陌生人走的，放心吧！」冷寒夜蹲下身來察看她的腳裸，皺了皺眉道，「……怎麼又受傷了？」
「剛剛我看到有個人長得像夏陽，所以就追了過去，不小心……摔了一跤。」楚諾嘟嘴抱怨，心虛的跟著皺眉。
看著她略透著嬌俏的表情，可愛甜美的模樣碰觸得令他心悸，冷寒夜猛的站起身來，語氣生硬道：「上車吧！」便率先撒開步子往車子旁邊走去。
楚諾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口氣，看著他高大英俊的身影，之前惶恐不安的心整著平靜了下來，緊接著是一股淡淡的思緒湧上。
她站在原地遲疑著要不要上他的車，他卻已經不耐煩的往回走，立在了他的面前。
「呃，我是想……夏陽會不會把她送回了家，我應該先回家看看，不如我們分頭行事。」楚諾做出一派冷靜的分析。
「你覺得你現在這樣還可以一個人走回家嗎？」冷寒夜擰眉，視線緊盯著她不自覺間總喜歡輕咬的唇。
楚諾立即逞強的點頭：「當然可以，啊……！」
冷寒夜冷不妨的一個彎腰，將她抱了起來，徑直快速的走向車子。
楚諾看著他靠近的側臉，心跳跟著『噗通、噗通』節奏紊亂的跳著，對於女人來說，這個男人身上有太強的吸引力，每靠近一寸都等於向地獄更邁近了一步，她這樣在心底勸告著自己，不允許再有任何一絲的蠢動。
「那個……」她想起了一件事，可以成功的打破眼下這個曖昧的氣氛，「你知道我爸爸在哪裡嗎？」
想不到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原本視線盯著前方的冷寒夜『嗖』的調至她的臉上，兩人的氣息在那一瞬間緊密的衝撞。
四目相接在這樣的距離，兩人的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辦公室里那一記鼻尖與鼻尖，唇與唇之間的摩擦。……兩人的眼神中，都不由自主流露出對對方的期待。
「你再繼續這樣看著我，我會忍不住吻你！」冷寒夜出聲提醒，看著她迅速的別開臉去，輕嗤一聲，「到時候可別又扣我一頂『玩弄』的帽子。」
「我可以自己走了，謝謝！」楚諾掙扎著從他的懷裡下來。
打開車門，主動的坐上了副駕駛座。
冷寒夜繞過車身坐上駕駛座，啟動引擎滑入車道，這才想起她之前的問題，平靜的回答道：「你離開之後的隔一年他就去世了，沒有等到春暖花開。」
這個答案楚諾早就已經料到。
離開的時候他已經是肺癌晚期了，現在又怎麼可能還在呢。
「我聽說日迅在我離開之後不久就破產了，是我賣掉那百分之三十股份的原因麼？」對這件事，楚諾心底一直懷揣著深深的罪惡感。
聽出她語氣里的自責，冷寒夜平靜的回答：「一半一半，你那百分之三十確實讓日迅一時間周轉不靈。」
楚諾閉了閉眼，又問道：「可以帶我去看看爸爸嗎？」
「這件事，讓另一個人帶你去更適合！」冷寒夜想起了那個思妹成狂的易則軒，不由得輕聲一笑，「不過他最近正忙著擴展市場，你恐怕要再等幾天。」
楚諾不明白他在賣什麼關子，卻也並不心急的點了點頭。
「這些年，阿姨她們過得怎麼樣？」沒有了日迅，那對向來衣食無憂的母子還能過著像以前那樣的日子嗎？楚諾很意外自己會想著他們。
冷寒夜也頗為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楚諾不自在的別開。
「你爸爸去世之後，我沒有再跟他們聯繫。」冷寒夜回答得很乾脆。
楚諾的視線不由得透過車窗，看向遠方，開放公園裡總會看到一些幸福甜蜜的家庭一家三口或四口的席地野餐，楚諾一直嚮往著這樣簡單的幸福。
滴滴、滴滴……
耳邊適時的響起了手機鈴聲，楚諾沒有收回視線，只聽著一旁的冷寒夜接起了電話：「喂！」他的語氣透著怒意。
「知道了，我們馬上過來！」
楚諾轉過臉去：「你有事要辦嗎？我可以……」
「是夏陽，他們在市民廣場！」冷寒夜打斷了她的話，車速也跟著快了起來。
「小憶跟他在一起？」
「還有媽！」
楚諾的臉色立即變了變，早就想見外孫兒的冷母會帶走小憶她一點也不意外，她此刻擔心的是……對她生氣的冷母，會不會藉機把小憶帶回冷家去。
雖然冷寒夜已經承諾了不會從她身邊帶走小憶，可是一向抱孫心切的冷母，已經對她失望的冷母……她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她是怎麼也沒辦法忤逆她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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