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毒計:狂妃來勢洶洶 第131章 我沒有哭

    「白靜嫻,注意你說的話!」柳儒卿眉毛倒豎的一拍桌子站起了身道。

    「哦,靜嫻有說錯什麼麼?靜嫻現在還算是白國人,有些話在座的不敢說,本公主敢!剛來顧國本公主知曉的第一個官名,便就是柳大人你,倒不是因為的豐功偉績,也不是因著你的榮耀門楣,而是柳大人的欺上瞞下,橫行不法,陰險歹毒!你去問問顧國的小孩子,何人不識『柳剝皮』?」白靜嫻唇角凝著一絲冷笑,字正腔圓的說道。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皆是臉色突變,特別是柳儒卿和柳青寒二人的面色最是不好看。雖然白靜嫻說的是在場很多人都知曉的事情,但是礙於柳家的勢力,很多事還真是讓柳儒卿給瞞下了。此時被白靜嫻當著顧王和世子的面前揭露出來,這意味著什麼根本是再明顯不過了。

    「放肆!白靜嫻你休要妖言惑眾!」柳儒卿已經顧不得其他,猛的拍了拍桌子後,目眥欲裂大的看著白靜嫻,死恨不得食其肉,銼其骨一般。

    因為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沒有注意到柳儒卿究竟是什麼時候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就向著白靜嫻砸了過去!

    「嫻兒!」顧衍大驚,卻是因著離得太遠根本奈何不得。

    眼看著茶杯帶著水的砸了過來,白靜嫻心裡雖然頓了一下,動作卻是迅速,起身就要避開,卻不想自己的裙子勾住了桌子的一條腿,竟是害得她根本避閃不開。

    「還杵在這裡作甚。」關鍵時刻卻是一旁的霍遠思忽然站起身來,伸手接住了那個隔空砸過來的茶杯,他的動作雖然快,但是也許是因著眼睛還未完全復明的原因,杯子雖然是接住了,卻是讓茶水盡數灑了出來。

    而霍遠思雖然面上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卻是頗為溫柔的一揮袖子為白靜嫻擋住了那飛濺出來的茶水。

    一時間,霍遠思如雪的白衣上便沾上了幾點茶色的水漬。

    「謝……謝謝。」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霍遠思,白靜嫻竟比剛才被砸茶杯還要驚詫,愣了一下這才反應了過來,向著霍遠思道了謝。

    「柳儒卿,你好大的膽子!」眾人還在一系列的變化中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顧王卻是忽然一反常態的沉著臉,大聲的呵斥了柳儒卿:「孤的貴客豈容爾等如此相待!」

    「大王,微臣冤枉啊,被靜嫻公主如此侮辱,臣一時氣急這才亂了分寸。」柳儒卿見顧王變了臉色,自己的臉色跟著也是一白,頃刻間便忽然跪了下去,眼中帶淚的含恨說道。

    「閉嘴,你當孤是瞎子,是聾子不成。誰對誰錯,孤心裡明白的很。」顧王猛的拍了拍桌子,震得桌面上的酒杯跟著也是一震,灑出幾滴酒水來。

    席間誰也沒有注意到在白靜嫻說完那副對子時,顧王身邊忽然少了一個人,而現在那個人一臉嚴肅的重新回到了這裡,悄聲的在顧王的身邊說了些什麼。顧王的面色一瞬間變得更加的威嚴和震怒:「柳儒卿,好,好,好,孤念你們柳家是世家名族對你們可謂是寬容的很,你們倒是怎麼來回報孤的寬容的!來人呀,把柳儒卿交給都察院審理處置。」

    「是,大王。」顧王一聲令下,便有侍衛上前來架起了柳儒卿。

    「大王,冤枉啊,大王,饒命啊……」柳儒卿不可一世的模樣蕩然無存,還未走遠竟是苦嚎了起來。

    白靜嫻冷眼的看著一切,心裡卻是一片雪亮,她比誰都清楚顧王為何會忽然轉變了態度。不過是因著她幫著他做了出頭鳥,扒了他想拔卻又不敢輕易妄動的眼中釘。顧王若是真的不知道柳儒卿是何許人也,顧國能居於四國之首?但是,也是因為顧王比別人更懂得隱忍不動,伺機而動,所以這齣戲才會上演的如此成功。

    借刀殺人,她願為刀,換的在顧國的生存。

    白靜嫻比誰都清楚真正掌握著權力的人是誰,柳家又如何,世家名門又如何,他們手上有再大的權力,也是顧王給的。所以,先安王心才是上策。

    這一切在柳儒卿親自上門來找茬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好了。雖然有風險,卻是收益頗大。

    只是……她沒有料到的是霍遠思。霍遠思竟然默默地在幫助她,他竟是第一時間內看穿了她的意圖,陪著她唱了這麼一齣戲。

    白靜嫻心裡微微嘆息了一聲,卻是用目光掃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特別是霍娉婷。雖然剛才一切發生的很快,但是白靜嫻還是看到了在自己要被茶杯砸到時,霍娉婷焦急的模樣。以及,在顧衍喚了她一句「嫻兒」後,霍娉婷忽然變得蒼白的面色,還有不發一言的不再看她的低下了頭去。

    整個宴會的氣氛忽然間變得有些尷尬。

    顧王似乎也是忽然沒了興致,說了幾句話後,便要散了。不過不同的是顧王竟是和顏悅色的對著白靜嫻說了一句:「靜嫻公主在顧國不要拘謹,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孤說一聲便是。」

    然後不知道打得什麼主意的笑著向著霍遠思點了點頭。

    這才在侍者的伺候下大步離開了。

    白靜嫻本來打算就這樣打道回府,卻不想柳青寒卻是忽然跑了過來,拽著白靜嫻的手就給了白靜嫻一巴掌。

    「啪!」聲音清脆而響亮,白靜嫻清艷的臉上驀地就多了個紅通通的手掌印。

    「白靜嫻,你個不要臉的賤人。我跟你沒完!」柳青寒惡狠狠地說完,抬起手來又要打白靜嫻耳光。

    「夠了!」霍遠思見狀,一把拉過白靜嫻使得她和柳青寒拉開了距離,還下意識的護在了白靜嫻的面前。

    顧衍見狀心裡有些不高興,特別是看到白靜嫻和霍遠思兩個人都是一身白衣,竟是別樣的般配,心裡的火氣驀地就上來了。不能拿這兩個人出氣,並不代表不能懲治柳青寒。

    眼看著顧衍就要發怒,白靜嫻卻是忽然上前了一步,扯了扯顧衍的衣袖,說了一句:「算了,她畢竟是你的妃。」

    說完便不再和顧衍說話,輕輕的轉過身走了。

    看過白靜嫻是如何與柳青寒和柳儒卿爭鋒相對的,本以為依著白靜嫻的性子,定是要還給柳青寒兩巴掌才是,卻不曾想,白靜嫻不僅沒有這麼做,反而還大方的原諒了。

    看這白靜嫻纖細的背影,想著白靜嫻挨的那一巴掌,眾人心裡忽然有些不是滋味,更有甚者竟是同情起了白靜嫻,覺得她一個人異國他鄉,孤身一人,還要受得如此侮辱,真是讓人心生不忍。連帶著對柳青寒的厭惡的感覺也驟生。

    看著漸行漸遠的白靜嫻,顧衍本想送她回家。可是一想到有一個柳青寒,指不定還有第二個柳青寒,為了她不要受到太多的傷害,他不能,也不該親近她。

    所以,他能做的,只是默默地看著她走遠。

    回別院的路上,因著霍遠思和白靜嫻是鄰居,便一同結伴回去。看著白靜嫻腫起來的左半邊臉,霍遠思蹙了蹙眉道:「何必呢?」

    白靜嫻卻是無奈的淡淡一笑:「為了生存,不得不為之。再者說了,有的時候人總會不由自主的同情弱者。」

    一句話說的是極為滄桑,霍遠思不禁跟著微微嘆了一口氣。

    還沒有回到別院,白靜嫻便聽得了馬車外傳來了王福的聲音,語氣十分焦急:「公子,公子,不好了,小公子的情況有些不妙。」

    等著白靜嫻和霍遠思趕回別院時,大夫就佇立在門口,對他們搖了搖頭,面色有些遺憾。白靜嫻心裡「咯噔」一聲,竟是半餉說不出話來。

    她與少陵相識也就一個多月,可是每每她看著少陵便像是看見了小時候的自己一般,忍不住就對他偏愛了一些,幾乎是把他當成是親弟弟在疼在寵。可是現在那個不過六歲大的孩子居然被大夫宣告了無救。

    白靜嫻面色忽的一白,急急的抓住霍遠思的手問道:「會沒事吧?是不是?」

    霍遠思並不是大夫,他又如何曉得,聽到這個情況他面上雖然沒什麼表情變化,心裡卻也是焦急如焚。奈何白靜嫻偏偏要不停追問,仿佛急切的想要從他這裡得到什麼答案一般。

    但是霍遠思又不是什麼金口玉言,說不死,少陵便會不死了。雖然悲哀,但是他卻已然接受了這樣的結局。本想對白靜嫻說些什麼,可是對上白靜嫻一雙帶著水霧的眸子,到了嘴邊話卻化作了一聲嘆息道:「一定會沒事的,,大夫向來喜歡誇大。」

    白靜嫻聞言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可是身體卻仍是有些僵硬。

    霍遠思忽然伸出手來安慰式的揉了揉她的頭髮,這才走向前去和大夫說了話,大夫滿臉疲憊,卻有些惋惜的嘆了一口氣道:「暫時是救回來了,但是因著小公子年紀太小,身體已經相當虛弱,雖然遺憾,你們還是做好準備吧。」

    白靜嫻和霍遠思聞言面色都是一沉,其實他們都是聰明人心裡都清楚明白,可是這樣被別人直接的的說出來,心裡依然難受。少陵一直都是乖孩子,讓人不由自主的就心疼他。

    霍遠思和白靜嫻沉默著走進少陵的房間,病床上少陵並沒有睡著,而是微微睜著眼睛,眼珠有些灰暗,不似平日裡那般熠熠生輝。

    感覺到有人靠近,床上的少陵微微側過頭,見到是霍遠思和少陵以後,少陵面上露出一個勉強的笑意來,他說:「遠哥哥,美人姐姐,少陵最是喜歡油沙杉木,少陵死了以後,棺木可不可以用杉木?」

    「少陵!」白靜嫻聞言忽的提高了聲音打斷了少陵的話,見少陵愣了一下,白靜嫻這才深深呼了一口氣,放軟了聲音道:「少陵,你不是說過春天來了的時候,要和姐姐一起去放風箏的麼?」

    少陵聞言露出一個淺淺的卻甜美的笑意來:「是啊,還要和美人姐姐放風箏呢……」


    白靜嫻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麼,只是看著瘦的已經不成人形的少陵,心裡一陣難受,面上卻是不敢露出一絲悲傷的神色。

    她只是想著一直一直和他說話,一直一直說下去,這樣的話,這個少年是不是可以留在她的身邊呢?

    「靜嫻,別說了。」霍遠思忽然出聲喚道,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白靜嫻的肩膀,白靜嫻這才回過神來,發現病床上的少陵已經睡著,而她卻一直不斷地說著。

    原來她也可以有這麼話說。

    白靜嫻忽然憶起前些日子,少陵在她那裡學畫畫,他一直拉著的她的手撒嬌著說:「美人姐姐,你可不可以一直教少陵畫畫,從來沒有人教過少陵這些,少陵想學。」

    當日那個搖著她手大的明媚少年,現在卻是靜靜地忍受著病痛的折磨,連話都說不上兩句了。就算偶爾和他們說話,也都是一副累極了的模樣。

    「喃,霍遠思,我們去廟裡拜佛吧。」一直低著頭的白靜嫻忽然抬起頭來看向霍遠思認真的說道。

    「好。」霍遠思輕聲應下。平日裡的霍遠思並不信佛,可是看著病床上的那個小小身影,還有一臉難過的白靜嫻,他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

    翌日一大早,二人便出發去了顧國最為靈驗的感召寺。

    白靜嫻和霍遠思在木魚聲聲中將廟中的每一尊佛都叩拜過,寺廟中的檀香味使得人的心慢慢沉寂下來。廟中念經的師傅們口中說著世人參不透的佛理:「紅塵醫擾,不得安,人終歸化為一賠黃土……」

    白靜嫻不願意再聽,便自行走到了院子中。今日下起了小雨,和著冬日凜冽的寒風,打在身上一陣冰涼,白靜嫻卻是固執的走在雨里,任由雨水打在自己的臉上。

    霍遠思靜靜地跟在白靜嫻的身後,終是不忍心大步向前一跨,一把將白靜嫻攬到了自己的懷裡,他用下巴抵著白靜嫻的頭頂,輕聲嘆了一口氣道:「不要哭,你還有我。」

    白靜嫻聞言一怔,卻沒有推開霍遠思反而是反手環住了霍遠思的腰,靠在霍遠思溫暖的胸膛上哭了起來:「霍遠思,你知不知道,今日早晨少陵他對我說,他很害怕,他其實不想死……」

    一句話說的是無比的辛酸,連帶著霍遠思的眸子都黯了黯。

    「為什麼會這麼關心少陵呢?」

    「因為太像了,所以了解。小時候,我也曾生了一場大病,那個時候父王帶著哥哥他們去了京城述職,偌大個白國就只剩了我一個公主。下人們見我小,便欺負於我,我當時雖然說過不如死了好了,可是……可是我心裡一點都不想死,一點都不想。我想活下去!少陵他……肯定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卻什麼忙都幫不上。」白靜嫻哭得傷心,不知道是因為說到往事,還是因為寒冷,白靜嫻一直微微顫抖著。

    「沒事了,都過去了。」霍遠思放柔了聲音哄道,手上卻不自覺地將白靜嫻抱緊了些。

    這一日,白靜嫻在霍遠思的懷裡哭的傷心和難過,她從不曾這般失態的哭過,許是這日的霍遠思太過溫柔,白靜嫻這才將心裡最真實的心情表達了出來。而霍遠思,對待白靜嫻的態度也漸漸的變化了。

    假裝淡漠,心地卻溫柔的兩個人,慢慢的靠近了。

    少陵昏睡的時間越來越多,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即使偶爾醒著,也不過是說兩句胡話。

    大夫說已經拖了半個多月,少陵已經到了極限了,只怕指不定哪一天閉上眼睛後便再也掙不開了。

    白靜嫻這些日子來跑這邊跑得很是勤快,顧衍雖然阻止過,可是對上白靜嫻那雙水霧蒙蒙的眸子卻是再也說不出阻攔的話來,便任由她時常過去照料少陵。

    這一日白靜嫻正抱了暖爐走到少陵的床邊,少陵卻悠悠的醒了過來,無神的眼睛看了看白靜嫻,半響才動了動喉嚨。

    「少陵?」白靜嫻努力地揚起一絲笑意喚了一聲他,見少陵似乎想要說話的模樣,便主動彎了腰湊了過去,卻不想少陵喉嚨間只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待她要細聽之時,少陵卻又睡著了。

    看著昏睡過去的少陵,白靜嫻心裡愈加不是滋味,卻是忍著沒有哭出聲來,只是靜靜地坐在少陵的旁邊,似乎在等著他的醒來。

    時間匆匆而走,窗外的天光落下,很快便到了晚上,霍遠思熬了藥端過來,進門時卻帶了一陣雪風。

    「下雪了?」白靜嫻抬起頭來問道,清艷的臉上滿是疲憊。

    「嗯,剛下。」霍遠思應了一聲,見少陵沒有醒來,不禁嘆了一口氣,正要給少陵餵藥時,卻不想白靜嫻忽然站起了身來接過了藥碗,輕聲說道:「我來吧。」

    霍遠思見狀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退了出去。

    白靜嫻端著藥碗,一勺一勺的餵著少陵,因為少陵一直是昏迷著的,藥根本灌不進去,白靜嫻每每都要狠心撬開少陵的嘴,一勺一勺強硬的給他灌下去。

    不這樣她能怎麼做?她能怎麼辦?

    門再次被推開,霍遠思端了一碗熱粥走了進來。熱粥升騰起的霧氣,使得霍遠思的面部看起來顯得有些不真實。「喝點粥吧。」

    白靜嫻點了點頭,接過了碗:「謝謝。」

    白靜嫻正要喝粥之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忽然響起:「下雪了麼……」

    白靜嫻聞言手驀地一抖,一碗粥「砰」的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病床上的少陵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似乎被房間裡的人影晃到了,少陵反應了好久才再次開口道:「美人姐姐,你哭什麼?」

    白靜嫻伸手胡亂的擦了擦眼淚,面上這才露出一絲柔和的笑意道:「姐姐沒有哭。」

    「騙人。」少陵忽然輕輕一笑,語氣有些調皮,聲音卻仍然是有氣無力。

    白靜嫻不知道說什麼,只能點了點頭。

    「外面是不是下雪了,我好像聽到下雪的聲音了。」少陵看著霍遠思和白靜嫻開口道。

    此話一出,白靜嫻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心酸的想要哭。卻是霍遠思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嗯」。

    「遠哥哥,美人姐姐,我想出去看雪。」少陵露出一個虛弱的笑意來,一雙眼睛裡終於有了一點神采。

    白靜嫻和霍遠思應了一聲,便扶起少陵給他穿上了衣服,怕他冷著,一直沒有說什麼話的霍遠思卻是極為貼心的取來了後的披風給少陵繫著。

    「你們都要把我裹成粽子了……」少陵喃喃道。

    白靜嫻心裡難受,面上卻一直笑著,給少陵穿戴完畢後,這才扶著少陵就要往門外走去。可是白靜嫻的腿卻像是忽然被抽去了力氣一般,她根本抬不動自己的腿,便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身體軟綿的使不上力氣來。

    她努力的想要站起來,可是不管她怎麼掙扎,卻都是動彈不得分毫。一瞬間,白靜嫻忽然想哭。

    就在此時,白靜嫻只覺得被人從背後一提,這才終於站起了身來。

    「我來。」霍遠思淡淡的開口道,然後微微彎腰便將少陵抱了起來,看著身邊一副要哭了的模樣的白靜嫻,他忽然伸出一隻手拉住了她。

    溫暖的體溫自手掌相接的地方傳遞開來。

    三個人走到院落里的時候,地面上,樹枝上,房頂上已經積得有雪,白雪還在簌簌的下著,如同紛飛的柳絮一般,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輕柔的弧線來。

    少陵伸出手來接住了一片雪花,晶瑩潔白的雪花卻在他的掌心慢慢融化,少陵看著那片消散的雪花,喃喃道:「雪花不見了,是去天上了麼?少陵死後,是不是也要去那個地方?」

    這樣的問話,霍遠思和白靜嫻都不知道該搖頭是好,還是點頭,只能裝作自己沒有聽見。

    少陵今日話很多,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也許是甚至還不清醒,他有時候一句話要說上很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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