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終於回來了。」允修嘻笑著,對於剛才凌希南的問話當沒聽見般,拉扯著他,說道,「走,去我屋裡坐坐。」
凌希南被允修這麼拉扯帶去,也不好再繼續詢問柳小姐。
宛修跟著而道,「喂,兩位少爺,把我怎麼忘了。」
她的聲音脆嫩,十分悅耳動聽,凌希南回眸看了她一眼,宛修忙迎上笑容。
允修回頭看向宛修,皺了眉頭說道,「我們兩個男人說說話,你個女子跟過來做什麼,一邊去。」
宛修嘟起唇,可看著凌希南也沒說讓她一起,女孩子的矜持讓她不再好意思地繼續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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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軒閣里。
春琳得知了凌希南來了,已經告知了柳小姐,可她聽到此話,安靜得恍如沒聽到一般,還是靜靜地坐在椅上,悠懶地看著書。
那可是凌希南,柳小姐在羅定州最心慕的男人,如今他來了,柳小姐竟然沒有反應,這可不像她。
春琳很不解,還以為柳小姐沒聽到她的話,在柳小姐身前再次說道,「小姐,凌少爺回京了,現在在相府呢。」
柳小姐半響才淡淡地回她一句,「我聽到了。」
「小姐不去見他嗎?」春琳疑惑地問道。
柳小姐放下書,走到窗邊,看向窗外的風景,她不是不記得凌希南,在她的心裡記得最清的可是,兩廣總督凌雲翼將她的村莊殺得遍地屍首。
那人可是凌雲翼的兒子,她需要去見他嗎!
總會相見,不急這一時。
她還沒有準備好這個和仇人相見的心裡,等她平靜自己的心,不然,她怕見到那人,上前就想掐死他。
柳小姐神情平靜,但似乎是走神了。
春琳在旁看了眼,迷糊地摸了摸頭。
柳小姐希望凌希南不來見她的好,如真來了,她會……
可就在此時華櫻走了過來,說道,「允少爺和那位府里來的客人一同往紫軒閣來了。」
柳小姐看向華櫻,幽深的眼神一凝,袖中的手緊緊拽住。
竟然來了,那就面對。
凌希南帶著忐忑的心和允修走到紫軒閣前石板路時,見那女子坐在院中樹下石桌旁。她安然,寂靜的在品著茶。
只是第一眼,凌希南覺得她跟以前不一樣了,那沉靜而清冷的表情根本就不是以前的她。
以前她的眼裡總是帶著笑,不管是在他面前做什麼,她總是微笑著。天真活波,無憂無慮……
也是,她家破人亡,再怎麼天真爛漫也會使人有所改變。
凌希南心痛的向那個方向走過去,每邁一步,他的心都在為她難過。
她離開羅定州時,他曾經答應她,要幫她找到殺死她父親的兇手,只是快一年過去了,他大概知道了是些什麼人,可是兇手他還是具體不清楚是誰。
此時來面對她,他該怎麼說。
短短的一段路,凌希南覺得自己似乎走了好長一般。
「允少爺。」
「凌少爺。」
春琳和華櫻在福禮時,凌希南才回過神來,看向桌邊的女子。
柳小姐靜靜地站了起來,在看向允修後才朝將視線停在他的身上。
她的目光冷漠暗淡,沒有一點昔日情意,看到他似乎也沒興趣般。
凌希南的胸口緊了緊,有些難受。
是忘記了自己嗎?
她就這麼看著凌希南,沒說話。
允修更是詫異。
不是兩個人……有過感情嗎,為何?
「憶兒。」凌希南打破了沉默,開口喚道她,「見到你真好。」
柳小姐看著身體修長寬肩窄腰,面如冠玉,五官俊美的男子
這時不想讓自己太過陌生,淡淡地笑了笑,「希南,你來啦。」
春琳忙招呼著,「允少爺,凌少爺,坐。」
允修坐了下來,凌希南也坐了下來。
柳小姐這才慢慢坐下來。
華櫻忙給兩位少爺斟上茶水。
「你還是那個樣子,這一年沒有任何變化。」柳小姐含笑對凌希南說道。
凌希南露出笑容,日光下讓人有些炫目,盯著柳小姐溫和地說道,「憶兒在這一年變了,變得更加嫵媚了,更好看了。」
「咳咳咳……」正端起茶水剛抿了口水的允修被他這明著的調戲般的話,差點嗆死。
柳小姐愣了眉頭看向允修,「你沒事吧?」
允修擺著手道,「沒事,喝太急了。」
一旁的春琳,華櫻不由地掩嘴輕笑。
「這次回京可能以後就留在京城了。」凌希南含笑地對柳小姐說道。
他的意思很明顯,以後可以經常見了。
「哦,那很好。」柳小姐依舊淡淡的一笑,沒有過多的興奮。
凌希南感覺到有些失望,她見到自己並不是很開心。
「那凌少爺以後可以常來看小姐了。」春琳不多想忙道。
柳小姐沒動表情,但允修不由地瞪了春琳一眼。
凌希南沒看到允修的神色,一直注視著柳小姐。
「你父親的事,我還未查到兇手,有負與你。」凌希南輕輕地表明,「可我一直在查,憶兒,你放心。」
他以為柳小姐會責怪他一下,辦事不利,可柳小姐只是是笑非笑的說道,「沒關係,你盡力了,總有一天會查出來的。」
允修這時才插句話道,「一點線索都沒有?」
凌希南看了允修一眼,沉了眸子,回道,「也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柳小姐提了神看著凌希南。
「有可能是白蓮教的孽徒,到底是誰我還未查清楚,但可能就是那些人。憶兒,放心,我一定將那些人揪出來。」
凌希南的聲音低沉柔啞,帶著安撫的意味。
白蓮教?
在場的人都驚訝。
柳小姐更是驚訝,她驚訝的是為何是白蓮教。
白蓮教麼?
白蓮。
那朵蓮花。
那腰帶上的蓮花。
那麼,阿宴哥也是白蓮教的麼?
殺死柳知州的是白蓮教,是和阿宴哥他們一起的人?
柳小姐慌神,一時想起這麼多。
「憶兒。凌希南呼起她。
柳小姐忙驚訝地抬起眸,「什麼?」
難道剛才說的話她就沒聽見?
凌希南皺眉。
「我剛才說……」
柳小姐這才靜靜地道,「我聽到了,兇手是白蓮教的人,是不是?」
凌希南點頭。
「那是些什麼人?」柳小姐冷靜地問道。她的確不是很清楚。
允修這時緩緩說道,「江湖上的組織,邪教。」
「那我父親和那些人有什麼關係,他們為何要刺殺我父親。」柳小姐不明白,愣愣地問道。
凌希南握著茶杯,神情悠遠,慢慢回道,「或許和當年剿殺羅定山的瑤村有關係……」
允修皺眉,「你是說,那瀧水羅定山裡的瑤民里有白蓮教的人?」
凌希南點頭。
柳小姐怔住神,僵硬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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