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麥一邊聽簡恆說事,一邊觀察著金雕,此刻的金雕似乎有點兒像是被抓了個現行的小偷,縮著腦袋站在魚身上如同一隻瘟雞。
「像是你說的,它有幾根尾羽剛長起來,和周圍還有點兒差異」大麥伸手指了一下金雕的尾巴。
簡恆也看到了金雕身上的羽毛已經恢復的有點兒模樣了,不過想這這傢伙一段時間以來都是住在自己的房子頂上的通氣口中,頓時又有點兒窩心了。
「得趕快找人來把屋頂上面清理一下,這是冬天還好,要是到了夏天這死魚還不知道能傳出什麼味來,又或者招來什麼東西」簡恆邊說邊掏出了手機。
老美這邊的房子和國內不一樣的一點就是,他們通常都會有一個屋內拉平的吊頂,這樣的話吊頂和屋子之間就會有一個很狹小的空間,當然了這個空間可以走電線啊什麼挺方便,但是從另一方面看來,這個空間也成了老鼠和其它一些生物的聚集地,就像是金雕便利用這個空間,養了好一陣傷。
小麥推開了門走了出來,她一開始覺得簡恆騙她,然後大麥出來之後她便以為是簡恆和艾莉森一起騙她,並不想上當,不過幾分鐘之後,小麥看到兩人都沒有回屋,心裡的好奇心頓時戰勝了意志,推開門走了出來。
「哪裡來的金雕?」小麥一出門便看到了縮在廊架下的金雕。
大麥說道:「受傷了」
「打電話報警啊」小麥一聽第一個念頭就是打電話讓警察來處理。
如果是國內看到金雕的話一準兒要興奮半天,就像是孫四維剛來的時候看到天空中展翅飛翔的雄鷹一樣。
但是對於從小在鄉下長大的麥卡沃伊姐妹來說,金雕這種東西太常見了,常見到她們知道儘量不要靠近這種猛禽,尤其還是這麼大個兒的。所以現在兩姐妹的臉上沒有任何興奮的表情,好似是在看一隻雞而不是一隻猛禽。
金雕是怕簡恆了,因為兩次遇到簡恆的時候,它的運氣都不好,而且它還從簡恆的身上嗅出了傷害自己兩個東西的氣息。這麼說吧,如果金雕的確和人一樣會做夢的話,那麼這一段時間以來,金雕做的每一個惡夢都是和簡恆、二虎和銀鯉有關。
這時候簡恆已經掏出了電話,給塞雷斯托打了個電話,讓他帶人過來把自己的屋頂夾層清理一下。
放下了電話,簡恆便對著兩姐妹問道:「你們想怎麼處理這個傢伙?」
「有什麼好處理的,讓它繼續養傷吧,還能怎麼辦,看它的尾羽也快好了,最多幾天吧」大麥說道。
小麥一聽立刻反駁道:「不行,它在這裡要是住習慣了,家裡的雞哪裡還會下蛋?總不能讓我們再回頭吃買來的雞蛋吧?」
「住在通氣孔里那是肯定不行的,我已經讓塞雷斯託過來把排氣孔上安裝防護網了,這要是再讓它呆下去,找不定夏天臭成什麼樣子呢」簡恆道。
簡恆的話還沒有落聲,只見一個黑色的肉球奔了過來,嗷嗚嗷嗚的便向著金雕沖了過去,在大麥和小麥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撲向了金雕。
「維尼,不要!」
大麥小麥連聲驚呼,因為在兩姐妹的認知中,金雕也算是黑熊幼崽的天敵。現在維尼直接撲向了金雕這讓兩姐妹如何不著急,在她們看來簡直和飛蛾撲火沒什麼兩樣。幾乎在維尼撲向金雕的同時,兩姐妹也沖向了維尼,準備把維尼從危險中解救出來。
但是很快兩姐妹的嘴巴就張成了一個o字,因為她們看到了維尼現在似乎正把金雕當成了玩具一般,抱著金鷹的腦袋不住的虛啃了起來,啃了一會兒似乎還覺得不能表達自己的熱情似的,開始用兩隻前爪扣住了金雕開始『摔』了起來。
狗仗人勢的泡麵這時也踱著小步子到了金雕的旁邊,伸出小黑手戳了一下金雕,看到金雕沒有反應,於是膽兒也肥了起來,開始拉起了金雕的翅膀,然後跟個變態似的抓抓這裡,撓撓那裡模樣十分猥瑣。
金雕現在似乎是已經認命了,死活不動就這麼任著維尼和泡麵兩個傢伙擺弄,如果不是金雕的眼睛還在不停的轉著,在場的仨人都會認為自己面前是一個金雕標本呢。
「行了,行了!」
最後簡恆都有點兒看不下去了,伸腳撥開了馬屁精泡麵,然後一彎腰一伸手一位著維尼的腋下把它從金雕的身上拿開。
維尼還有點兒不樂意,扭著肥屁股準備再一次上前和金雕親熱,不過還沒有走出兩步便被小麥給攔住了:「別去,惹急了啄你」。
簡恆也不好和小麥解釋什麼,就現在金雕的模樣比瘟雞還瘟雞呢,哪裡有膽子啄維尼。
「咦!這怎麼又抖了?」簡恆正想著怎麼處理這個小偷呢,發現金雕身體抖成了篩子。
剛開始的時候說燒水撥毛不過是開玩笑的,金雕這玩意肉又不好吃,燒的哪門子水撥的那門子毛啊,那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
很快簡恆便明白了金雕為什麼抖了,因為二虎回來了,二虎嘴裡叼著一根樹枝從牆角冒了出來,它看到了一群人圍著金雕於是自然而然的湊了過來。
此刻的二虎如果不看比例的話那就是一個社會上的小混混造型,穿著一件很吸引眼球的『潮』坎肩,嘴裡叼著一根牙籤,當然了除了牙籤大了一點兒之外,完全詮釋了什麼叫流里流氣的兔子。
估計此刻的二虎在金雕的眼中絕對算的上是天字第一號流氓兔,一想到這隻兔子曾經想生吃自己,金雕要是不抖那才是怪事。
一彎腰,一伸手拎著二虎的兩隻耳朵,在二虎靠近金雕前,簡恆把二虎給拎了起來放到了大麥的懷裡。
大麥可不種道懷裡的兔子是準備上去欺負金雕的,她把二虎抱到了懷裡,用手把二虎嘴裡的樹枝給取了出來扔到了地上。
「二虎是不是有什麼怪辟啊?」大麥好奇的問道。
「它能有什麼怪辟?」簡恆隨口回了一句。
大麥說道:「為什麼每次都看到它啃樹枝,而見不到它吃青草呢,青貯料也不吃」。
簡恆心道:它要是吃青貯,就咱們家那點兒存貨都不夠這個無底洞幾天禍禍的,人家兔子是有吃有拉,這貨現在光見吃不見拉了。
當然了,對於二虎的工作效率簡恆那是再滿意不過的,兔型除草小能手,而且還是挑草啃的智慧型除草機,不像是普通的除草機牧場和雜草一塊除。
「看你們倆,又把我的思想給帶偏了,我正想著金雕的事情呢」簡恆突然間一想起來眼前金雕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於是出聲抱怨了一下大麥小麥。
小麥一聽不樂意了:「你自己不專心還賴我們,艾莉森,我們走!」
說完小麥便彎著腰夾著維尼胖胖的腰走向了門口,大麥聽了衝著簡恆笑了笑,抱著二虎跟在小麥的身後走向了門口。
二虎和維尼一走,泡麵這個狐假虎威的貨色哪裡還敢單獨和金雕在一起,只見泡麵回頭依依不捨的回望了金雕一眼,估計是有點兒不舍剛才欺負金雕的爽勁兒,就這麼一步三回頭,跟在了大麥的身後往門口走。
簡恆想了一下,這貨也不能說扔就扔啊,而且看傷也快長好了,叫警察來也不適合。
沒有辦法直接從雜物間裡取出了一個竹筐,這玩意兒還是簡恆從老家帶過來的,然後揪了幾把草,然後把這個筐放到了廊架下面,走廊的欄杆的接榫處,怕不牢靠,簡恆又找來了繩子和一根木條重新把筐子固定了一下。
整好了這一切,簡恆直接伸手捋起了金雕,往筐里一擺,然後同樣把那條魚給也擺到了筐里。
「養好了傷就滾蛋!」簡恆說完看了金雕一眼便轉身回到了屋裡。
等著簡恆進了屋,屋外的『金雕』這才活了過來,愣了一會兒之後,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直接叼著魚想飛回通風口,不過沒有等它飛起來,簡恆又出來了,金雕唰的一下又成了『瘟雞』模式。
簡恆這邊直接拿了一個梯子,爬上了屋頂把原來的通風口用木條給暫時封了起來,等著爬上了屋頂的時候簡恆才發現原來通風口是有護網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護網掉在了出風口裡。
看到有,簡恆一伸手把護網給掏了出來,然後卡進了護網糟,下來之後也不抽梯,直接等著塞雷斯託過來。
老墨來的挺快的,半個小時之後便來了,同時帶了兩個工人,這兩個工人從夾層中清理出了一些魚頭和魚骨,順帶著還幫著清掃了一下夾層,四十分鐘之後,夾層的清理工作便大功告成了。
「一隻受傷的金雕,住在了上面,魚就是它吃的。喏,就是外面的那隻,等著傷養好了就放飛了……」簡恆一邊開支票一邊和塞雷斯托說道。
簡恆可不想自己這邊好心養個受傷的金雕還要被人告發,所以這才向塞雷斯托和兩個工人解釋。
塞雷斯托和兩個工人誰都沒有這個閒心去關心金雕,在他們看來有錢人的怪辟多了,別說養個金雕了,就算是養一個把自己當成狗一樣活著的女人他們都不以為奇。
「我們只在乎這個」塞雷斯托接過了簡恆開出來的支票,甩了幾下:「別的,我們看不到,也不想看到!」
說完塞雷斯托和簡恆擺了擺手便帶著兩個工人上去一溜煙的奔了。
「嗐,白解釋了!」簡恆笑著望著塞雷斯托的車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說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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