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保險箱雖然樣子跟自己平天裡見的那些一樣,可上面竟然是沒有密碼鎖的,只是簡單的一對箱扣。
顫抖的手,緩緩的摸上了上去。
鈔票?鑽石?毒品?難道是槍支?林逸腦中不斷閃著各種各樣的電影情節。
「咔嗒」一聲脆響,林逸卻感覺如同驚雷一般,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直到再次聽到廁所的滴水聲,才暗暗舒了一口氣。
箱子緩緩打開,林逸的臉緊張的都有些變形。
「這!」只見箱子中間放著一個類似小瓶,旁邊全是藍色的類似橡膠一般的東西,小瓶正好卡在中間。
林逸小心的摸了摸瓶子旁邊那藍色橡膠,心中不由的一驚,這橡膠一樣的東西,溫度卻如同是冷鐵一樣。
再看那中間的瓶子,瓶子很小,跟這箱子顯得有些不成比例,這金屬瓶子上也沒有標記任何的東西,林逸小心翼翼的碰了碰這銀色的金屬小瓶,心中更是驚詫起來,這四周的冰冷入骨,但這小瓶卻是溫熱的。
林逸愣在那裡,想的腦袋都快炸開,卻完全沒有一點頭緒。
「裡面能是什麼呢?」
最終,還是好奇心戰勝了恐懼,林逸把這小瓶從箱中取了下來,擺弄了半天,除了那詭異的溫熱,卻並沒有什麼其他事情發生,回頭再去檢查箱子,更是沒有什麼暗藏玄機的感覺。
方才那大富大貴的夢。被現實擊的粉碎。
他媽的,保溫瓶放保險箱?難道是長生不老藥啊。林逸冷哼了一聲,打算扭開瓶子一一探究竟。可轉念又想,這東西從天而降,箱子又不可能因為自己只裝了個保溫瓶想不開而跳樓。那肯定是有人故意扔下來的。
難道是惡作劇?雖然放在這麼高檔的箱子內,但瓶子裡卻裝的是屎,或者是什麼病毒。想到這裡,林逸是開也不是,不開也不是。
腳步聲從樓下傳來。林逸一個激靈,把那箱子踢到床下,小瓶不大,順手就揣進了褲兜。
失主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林逸的的呼吸不由的都顫抖了起來。腳步聲越來越大,房間的燈也沒關,現在要藏也是來不及了,而那高跟鞋聲已經在門前停了下來。
叩門聲響起,想到發財轉眼就變成了進監獄,手腳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林逸呆若木雞的站在門前。
門後卻突然響起了鑰匙聲。
「你幹什麼?」金巧巧見到葉一航站在門前,眼睛直勾勾的瞧著自己,不禁嚇了一跳。
「哈,啊……我……我啊,我能幹什麼,我等你回來啊,都這麼晚了。」
金巧巧見林逸一副呆傻的樣子,彎腰解下高跟鞋,「你少來,我可沒給你帶夜宵。」
「你怎麼沒帶?」林逸順著金巧巧的話問道,心裡卻是安心了起來。
「帶什麼?今天的老闆特別愛勸酒,我煩他,什麼都沒點,灌醉了事。」金巧巧說著衣服也不換就坐到了客廳那動物沙發中,此時才瞧見了地上散落的一堆東西。
「林逸!誰叫你把我東西亂丟的?你瘋了?啊!我的化妝鏡!」
金巧巧伸手就要收拾地上的東西,林逸一個箭步竄了上去,沒等金巧巧起身就忙活了起來。
金巧巧見到這情景倒是樂了,伸手一邊把盤在頭上的頭髮放了下來,一邊笑著說道:「今天怎麼知道伺候人了,也是,我賺的比你多,是該你伺候我。」
要在平時,林逸肯定會頂回去的,可那些東西離床太近,要是被金巧巧發現了那保險箱,實在是不好解釋,只能默不作聲的蹲在地上,往懷裡收著那亂七八糟的化妝品。
「嘿嘿,今天那老流氓,沒點什麼吃的東西,可我還是讓他大出血了!你瞧!」
林逸還是蹲在那裡,金巧巧見他都不看向自己,把腳伸了過去,在他背上滑了幾下。
「別鬧!」
金巧巧從身旁的黑色挎包中掏出一疊錢。有些紅暈的臉上更是眉飛色舞。
「怎麼了?見到錢還不高興了!」
「沒!怎麼會。」林逸一邊說著,一邊把金巧巧的化妝品一個個在桌子上擺好。
「哎喲,今天怎麼不問我討零花錢了?還一副居家男人的范。一臉的不高興,誰惹你了。」
林逸此刻哪有心情跟她調笑,只覺得那小瓶在自己的褲兜內似乎越來越熱了起來。
「別不說話啊!」金巧巧努著嘴,隨即嘴角一勾,笑了起來,「怎麼?嫉妒啦?你放心,那些老流氓哪裡能占到我的便宜。」
林逸單手托腮,一副若有所的表情,身子不住的微微晃動,此刻那褲兜里的小瓶簡直有些發燙了起來。
金巧巧見到林逸一言不發,眼睛眯了起來,嘴角含著笑。一隻腳突然伸了過來,放到了葉一航的肩膀上。
林逸瞧了一眼,只見那黑色絲襪的盡頭露出的白皙皮膚。
「今天沒穿連身的?」
金巧巧努著嘴,把腳翹得更高,那裙擺更是一下退到了大腿根上。「天氣太熱,再說,你們男人不是更喜歡這種麼?」
「媽的,好熱!」
金巧巧聽到這話,嗤嗤的笑了起來,眼中更滿是風情,
林逸只覺得褲兜里的那瓶子簡直熱的有些發燙,可當著金巧巧的面,又實在不好拿出來。心念一閃,二話不說的把金巧巧從沙發中一把抱了起來。
「啊!什麼東西啊,咯到我的背了。」金巧巧說著扭身去找。
林逸一驚,知道是那小瓶,立馬把身子微微弓了起來。親了親金巧巧的臉頰,在她耳邊說道:「小姑娘你怕不怕?」
金巧巧聽到這話,身子一下子更是軟了許多,整個人攤在林逸的胸膛上。細若蚊蠅的說道:「怕啊,不過,你想的美。」
金巧巧說完從林逸的身上跳了下來,在桌上拿了些化妝品,一臉得意的鑽到了衛生間去。
等她一走,林逸呲牙咧嘴的從褲兜中掏出那金屬小瓶,小瓶燙的有些拿不住。趕緊從床下輕輕抽出保險箱,再把小瓶放了了回去。
瓶子周圍冒出淡淡的霧氣,好像那冰冷如鐵的橡膠,正在給這瓶子降溫一樣。
林逸把箱子推回到了床下,從床上抱下被褥,在地板上鋪了起來。
躺在地上,聽著衛生間中金巧巧卸妝洗漱的聲音,林逸的心情好歹是平復了下來,疲倦和醉意一股腦的都涌了上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欲裂,渾身的肌肉都都像是罷工了一樣。看看手機,已經是下午五點鐘了,窗外的光已經有帶著夕陽的昏黃,宿醉之下,林逸的心情更是低落了許多。
「巧巧?」
見無人回答,林逸坐起身來,金巧巧早已不見人影,地上多了一團亂糟糟的衣物,上面留著一張字條。
「送去乾洗。」紙條下還放著兩張紅彤彤的鈔票。
媽的,這還真把我當家庭婦男了。林逸心中暗罵,瞧著床上,金巧巧更是連被子都沒疊好,林逸突然想到了昨天的事,掀開床單,那保險箱果然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裡。
林逸鬆了一口氣,可這東西,甭管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肯定不是錢了,看來自己的債還是只有買彩票這一條路了。
可這東西拿在手裡早晚要栽,林逸把箱子內的小瓶拿了出來,小瓶依舊帶著溫熱的感覺,小心翼翼的在瓶口出聞了幾下,卻沒有一點的異味。
林逸雙手遠遠的拿著,輕輕的用力,扭開了瓶蓋。只聽呲呲聲響,手中感覺到那液體在微微跳動一般,瓶口處隱約的冒出一些白色的氣體,林逸把瓶子拿的很遠,也不知道是什麼氣體,瓶子馬上就恢復了平靜。
林逸用力的嗅著空氣,除了金巧巧的殘留的香水味和自己宿醉的酒氣,再沒有其他氣味。再把那瓶子緩緩拿近,往裡面一瞧,瓶子裡的液體如同是自來水一般。
林逸往桌子上一個舊紙杯中倒了一點點進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水既沒有,也沒有跳動。索性把瓶子裡的水全倒入了紙杯當中。
瞧著剩下的保險箱,林逸不禁有些發愁,光天化天之下,帶著它實在是太過引人注目。只能等待夜深人靜的時候再處理了。把保險箱又重新塞回了床下。
林逸又用一個塑膠袋試了試那不明液體,液體也沒發生什麼異變,索性一手拎著一塑膠袋的這液體,一手拎著金巧巧的衣服就這麼出門了。
把衣物送到了乾洗店,林逸還在在上班路上吃了點東西,除了手中的那袋不明液體,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的生活。
看看時間,自己來的倒是挺早,把那塑膠袋掛在吧檯下面的小柜子上,林逸開始的大掃除。雖說對外宣稱是幹著調酒師,可其實也兼著打掃衛生的工作,酒吧的打掃工作不能偷懶,顧客們往往愛在犄角旮旯里倒些東西,或者吐些什麼。如果偷懶,不出一天,一股惡臭就會瀰漫開來。到時候他還得忍著噁心,自食惡果的再去打掃。
好在這公寓式的酒吧也就三間大屋,沒到飯點就已經收拾妥當,林逸想起那塑膠袋裡的液體,找了一個雞尾酒杯,全部倒了進去。可不管怎麼觀察,這東西跟清水都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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