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口已經站了幾人,都穿著黑色西裝,湯遠志不用細想,就知道是來接待自己的凱特工廠員工。
湯遠志緩步走上前行,只見這幾人中一個年級最大的禿頂男人,面臉堆笑都伸手過來就要抱自己。
湯遠志心中一驚,但臉上還是帶著笑容,他急中生智,趕忙伸手,那人見狀,先是一愣,也把這擁抱改成了握手。
「沒想到您,真的是年輕」禿頂男人笑著說道。
「哪裡的話,哪裡的話」 湯遠志都不用問這男人是誰,那入魔入耳的彆扭中文,湯遠志再熟悉不過了。
「我來介紹一下,這幾個是我們公關部的員工,我就是凱特工廠的公關總監,你叫我詹姆斯李就可以」
湯遠志的笑容略顯僵硬,他心想,這巴黎的公關部,怎麼儘是些男的。那些風情萬種的巴黎姑娘都跑哪裡去了。
簡單介紹完後,詹姆斯李里就帶著湯遠志進了凱特工廠。
詹姆斯李倒是十分的熱情,邊走邊向湯遠志介紹,湯遠志面帶微笑的頻頻點頭,卻根本不想他那些自吹自擂的公司廣告。
這凱特工廠,雖然湯遠志了解的很少,但也基本知道一些,此刻左右環顧不禁發覺很是奇怪,本來這公司應該有很大的廠房,可是進到這紅牆之內,只見空曠的廣場後面,就是那棟辦公大樓,哪裡看得見什麼廠房。
「李總監,你們這工廠,是在什麼地方」 湯遠志問道。
詹姆斯李帶著笑容卻不說話。
「你別告訴我,你們巴黎的工廠都是在玻璃大樓內」
「就在這裡啊,湯遠志「詹姆斯李說著跺了跺腳下。
湯遠志皺著眉頭說道:「是在這地下?」
詹姆斯李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說道:「是啊,我們這裡工廠對廢棄排放要求非常嚴格,在蓋這工廠時候,我們就特別定製了一批性能卓越的空氣過濾裝置,索性就把這工廠建在了地底」
「恩,這倒是十分特別」 湯遠志雖然嘴上如此說,心中卻是煩了起來,如果這些人要對自己動手,那麼身在那地下,可真是插翅難飛了。
「別光在外面看啊,請進,請進」 詹姆斯李說著優雅的邀請湯遠志繼續向前。
「恩,那就去地下好好看看」 湯遠志笑著說道。
那詹姆斯李倒是對他的要求言聽計從,一進入大樓內,就直接從電梯,帶他去了樓下。
電梯門打開,湯遠志吃驚不小,只見巨大的車間,各種各樣的機器有條不紊的生產著。湯遠志緩緩走近觀看,心中暗想,如此大的規模。
「我們這自動化生產線還可以吧」 詹姆斯李面有得色的說道。
「嗯,這地下得有多少工人呢?」
詹姆斯李擺了擺手說道,這可不行,這暗無天天的地下,要是讓工人集體作業,心情壓抑不說,可能還有危險,公會組織是不會同意的,您看見那幾個,都是設備的管理員。」
湯遠志點了點頭,心想國外的工廠果然大不一樣。
「不知道,我能不能跟生產線負責人聊聊」湯遠志疑惑的問道。
詹姆斯李面色尬尷的說道:「哎呀,這實在是不好意思,因為約翰先生今天有事。」
湯遠志雖不在意,可臉上依舊裝出很是困擾的表情說道:「那有沒有其他的負責人。」
湯遠志蜻蜓點水的在工廠內快速遊走了一圈,除了緊張有序的生產情況外,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現。
「哦,有的,我們還有要一位副手在的,我這就去叫他。」
詹姆斯李表情有些難堪,沉默幾秒後說道:「稍等一會,我去聯繫一下」
湯遠志坐在接待室內喝著咖啡,他裝作對周圍極有興趣的模樣,但心思早已飄到了別處,這工廠內毫無異狀。
會議室內已經是人頭攢動,坐著幾個老頭,一個個都有種德高望重的派頭,。
「是湯先生,今天沒能來接你,真是失禮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幽幽的傳進湯遠志的耳中,他這一下,著實是嚇了一跳,但礙於人在台前,只得面帶微笑的正襟危坐。
湯遠志稍稍向旁一看,果然那鬚髮皆白的男人正在對著自己微笑。
「湯先生,不用緊張,我們小聲說話,並不會打擾他人」約翰再次開口。
「你……」湯遠志一時竟然語塞,他沒想到這個法國老頭,竟然能說出一口流利的中文,比那個所謂的公關總監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湯先生,是不是驚訝,我這個法國人,竟然會說中文?我就是王工程師」老頭輕輕動著嘴巴,聲音雖然很小,但卻清晰異常。
湯遠志點了點頭。
「既然你是張總的人,我也就不隱瞞了。」
湯遠志一愣,左右看了看,一臉的不自在。
「沒事,他們都聽不懂的。」
「好吧,那你有什麼情報,都告訴我吧。」
老人的身子微微一側,對著湯遠志說了起來。
湯遠志聽老頭不緊不慢的說著,臉上突然露出了喜色,但那笑容卻沒有停留多久,便慢慢的僵硬了起來。
晚上回到酒便匆忙的阿訂了回家的機票。
林逸從那恐怖的地下實驗室逃了出來,與其說是逃了出來,也只是放在黑色裹屍袋中丟到了垃圾桶里。
不光是那白鳥博士沒有想到,就連林逸自己都沒有想到,本來他已經傷重,自己都知道命不久矣,可沒想到,他還有再次睜眼的時候。
只是,為了活命,他強行運行九陽神功,等到見到巧巧的時候,九陽神功已經再也感受不到半點。
可巧巧不知道遇到了什麼,就連背著自己都顯得非常費力,完全不像以前那個暴力的巧巧了。
林逸和巧巧在一所破舊的出租屋內,因為要掩人耳目,所以兩人誰都沒有聯繫,林逸休息了兩天,可是身體大不如從前,半點真氣和武功都試不出來,而且反倒比以前更弱了一些。
兩人逃的匆忙,巧巧並沒有帶多少錢,沒過兩天便已經彈盡糧絕,最後巧巧只好去了找了份工作,是她熟悉的環境,只不過這次她不再是所謂的西城的老大,而只是一個陪酒公主。
身體沒有恢復,巧巧也不說為什麼她也會失去武功,林逸也不好再問,但心底知道,巧巧為了自己,恐怕也是做出了犧牲。
啤酒罐鑽入了草叢中,卻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響,這讓想要發泄的林逸不禁罵罵咧咧起來。
晃了幾晃,林逸一屁股坐倒在了草地上,昏黃的路燈照射下來。剛才酒吧里的音樂,此刻已經變作了耳鳴。
躺在草地上的林逸,瞧著被高樓懷抱剩下的那一點點的天空,昏暗如自己的前途。
「一顆星星都沒有啊!」林逸感嘆了起來。
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伸手去褲兜中摸索了起來,弄了一會好不容易拽出來一截白色的東西。拿到眼前,上班前買的彩票已經只剩下了一半。
大爺的!林逸把彩票往身旁一丟,心如死灰。在草地上翻了個身,鼻子裡中充斥著青草的氣息,但還有絲絲的惡臭傳來。
隨即想到,平時不少狗在這裡大小便的情形。就算如此,他也只是再翻了個身,仰天發著呆。
吐了吐粘到嘴上的雜草,面無表情的像是一具屍體。
昏黑的天空,突然有什麼發出了銀光,林逸眯了眯眼睛,心想,難道是什麼流星,可等到定睛再看時,那東西已經伴著的呼呼風聲迎面砸來。
「臥槽!」林逸大叫一聲,隨即耳邊「嘭」的一聲悶響,那東西已經砸在了自己的腦袋旁邊。
林逸被賤了一臉的泥土,剛才還感覺自己醉得的天旋地轉,此刻卻像是突然醒了一般,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橫禍,心臟卻好像要爆炸一般的劇烈跳動著。
此刻,仔細一看,一個銀色的保險箱半插出了草地,林逸的整個後背不禁有些發麻,要是自己往右邊翻身睡著,估計現在的腦袋已經稀爛了。
抹了抹臉上的土,林逸只覺的怒從心頭起,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就是雙腿有些發軟。
「誰他媽的往下亂扔東西!」這聲音撕心裂肺響徹了整個小區,可等了一會,卻沒有一點回音。
林逸瞪大眼睛,身後的大樓雖只有六層,可瞧了半天,卻連個鬼影都沒找見。
保險箱在路燈慘澹的光線下卻顯得熠熠生輝,那手依舊不由自主的摸向了那銀色的保險箱。
「難道是一箱錢?」林逸嘟囔著,雙手輕輕撫摸著冰冷的保險箱。又想到平天裡那些髮型店的洗剪吹小哥,也沒少用過這樣的箱子。不由的面色沉重起來。
媽的,難道是一箱剪子!
想到這箱子差點要了自己小命,林逸也不禁咒罵起來。
正在尋思的時候,不遠的樓道內傳來了急促的高跟鞋聲,聲音越來越大。
林逸如夢初醒,想都沒有想的把那保險箱從地里拔了出來,抱在懷裡就轉身疾奔。這保險箱並沒有想像的重,醉著的林逸比野貓還要迅捷。
富貴險中求啊,更何況自己背著一身的債務。
酒精伴隨著胃酸,一股股的往喉頭擠壓,林逸把它們都強行咽了回去。在高樓小巷內繞了一個九曲十八彎,確認沒人跟著自己,才偷偷摸摸的溜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二樓的窗戶漆黑一團,林逸心頭一喜,巧巧大概還沒有回來,開了房門,把桌上那些雜物一把都掃到了地上,看著放在桌上的保險箱,林逸卻比剛才逃跑的時候還要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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