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恨大濺人恨的要死,但此刻跟香姐比起來,我發現大濺人的手段也不過如此,我真心希望她來救我。
因為我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這種感覺在童年的時候我感受過一次。
是我八歲那年,當時我被餓了兩天,還被大濺人用鞭子抽,後來張高明喝醉了酒回來又抽,還用腳踹我肚子。
我渾身是血的爬在陽台的欄杆邊,好多大蚊子吸我的血。
後半夜大濺人又一腳把我踹回家,讓我拖地。
在拖地的時候,我出現了幻覺,我看見了溫暖,看見了愛,而且身上也不感覺疼了。
這就是死亡的氣息。
而此刻,這種氣息已經漸漸的產生了,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漸漸不疼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溫暖和愛。
難道我真的又要被推到鬼門關了嗎?
我不想死,我也不能死,我還沒有報仇,我怎麼可以了卻此生。
我要活著,我要活著…
我在內心深深的吶喊。
「啊~!」
伴隨著趙雪銀突如其來的悽慘叫聲,疼痛感再次降臨我身。
我的意識也漸漸清醒了,然而耳朵里卻是一聲接一聲趙雪銀的慘呼聲。
趙雪銀慘呼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最後還有哭泣聲,當然,也有香姐陰冷的笑聲。
我不知道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知道,香姐這個女人一定是個變態。
一定是她用某種人神共憤的方式在虐待趙雪銀。
我和趙雪銀辦事兒的時候,趙雪銀雖然也喊叫,可那聲音好聽極了,哪裡有現在這麼悽慘。
現在想來,趙雪銀也不過是個可憐人,她風光的背後是被香姐無盡的虐待。
然而在人前人後,還阿諛奉承的喊香姐香老公,呵呵。
人心有多黑我不知道!
但我相信,人心的黑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
世界上再黑、再冷、再無情的東西,永遠沒有人心黑、人心冷、人心無情。
香姐就是一個惡魔,聽著趙雪銀那悽慘的叫聲,我再也不認為香姐是一個女人。
她就是一個惡魔,一個沒有人性的惡魔,一個披著美女皮囊的魔鬼。
既然上天讓我活著,我堅信,終有一天,我會將這個惡魔踩在腳下。
人心雖然可怕,但邪不壓正,我有一顆赤子之心,我心驕陽似火。
我一定能滅殺她們,報仇雪恨。
時間點點流逝,後面我是聽著趙雪銀哭泣中勉強的笑,入眠的。
「瘋狗,瘋狗…」
就在我困的要命的時候,我聽見有人叫我。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前竟然的趙雪銀。
「來,喝水!」
她頭髮凌亂,身上的衣服被撕的一條一條的,皮膚上有一排接一排的牙印,青一塊紫一塊的。
不過她沖我竟然是微笑著的。
夜黑如墨。
趙雪銀的笑臉卻是那麼明亮,我突然很可憐她,她是女魔頭隨意擺弄的棋子,而我不是,我比她幸福。
我沒少流血,身體有些發虛,嗓子也乾的厲害,確實很想喝水。
我張了張嘴,讓她能夠將水給我倒在嘴裡。
她小心翼翼的餵我喝了一碗水。
「瘋狗,對不起,讓你受苦了…我也不想這樣,可是誰讓你把我弟弟的腿打斷了,我必須要報復你…」
趙雪銀壓低聲音跟我說著。
我只是看著她,也不說話。
一方面我不想說話,同時也是我渾身疲憊的說不出話來,我很困,想睡覺。
「你對我有感覺對不對?你捨不得我死,對不對?其實我不恨你,只是怪你打斷我弟弟的腿,不然我…」
趙雪銀說著竟然張口雙手摟緊了我的腰,然後主動跟我吻在了一起,很深情。
被她這麼摟腰,我感覺腰部的骨頭都快斷了,實在是太疼了。
但我生硬的忍疼,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任由她吻我。
我也忘記她吻了我多長時間,只記得她後面哭了,眼淚嘩嘩的。
外人面前風光無限的趙雪銀,她原來這麼可憐,這麼弱小。
她哭完擦了擦眼淚,盯著我呆呆的看了一會兒,轉身就走了,也沒管我。
哎~她終究是香姐的一顆棋子,她是從內心恐懼香姐的。
或許香姐虐我的時候,她也聽到了我悽慘的叫聲吧,可能她是同情我,可憐我吧。
我也同情她,可憐她,然而路是她選的,她哭著走,笑著走,那是她的事兒。
我現在還是保住自己的命吧。
漸漸的,我再次進入了睡眠。
「小畜生,小畜生,你已經安全了,快醒醒~!」
恍惚之間,我聽到有人叫我。
我慢慢睜開眼睛,我看到,是大濺人。
大濺人,我可恨的大濺人,麻痹的,你終於出現了,老子以為你不管老子了呢。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大濺人的懷裡,第一次感覺大濺人這麼好,她有溫柔的一面,也有柔軟的一面。
躺在她懷裡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我在哪兒?」
我看著好像是在酒店,因為四面牆壁,以及屋內格局都是酒店的配置。
「在青省醫院旁邊的一個商務賓館,你恐怕要住院一段日子了,肋骨和肘骨傷害嚴重,沒一個月恐怕養不好。」
大濺人用手摸著我的臉,笑了笑道。
「我…咳咳…」
聽到要住一個月的醫院,我頓時有點急,立即起身就要說話,結果還沒起來,胸腔就一陣劇痛。
「少說話,我不會不管你,陳香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沒人性了,竟然差點要了你的命,你知道嗎,我後半夜的時候,全身骨頭都疼的要命,差點把我疼死,我知道,你一定是遇難了。」
大濺人用手摸著我的臉慢慢的跟我說道。
美女毒,我還真要感謝這種,能將我和大濺人的命聯繫在一起的毒。
要是沒有它,我敢肯定,大濺人一定不會救我,我一定會被香姐虐成殘疾,到時候她把我丟在大街上,叫花子都能把我欺負死。
「我想聽你說說,香姐的來歷。」
這一次,我壓低嗓音,慢慢的跟她說道。
「她是整個青省的霸主,你的發展已經觸犯了她的利益,她怎麼會放過你?你也真是不給我省心,怎麼就跑去惹她了呢?她的背景有多大?實力有多強?」
「你根本不知道,我就算為你報仇,能夠刺殺掉她,可是你知道嗎?我不能動她,動了她,軍方都會出動,到時候事兒真就大了,你知道這其中的利害嗎?」
「還有,你要明白,你是張青雲的兒子,你有數不清的仇人,你爸當年殺了多少人?結了多少仇?你是無法估量的,以後最好別承認他是你爸,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大濺人一臉神秘的看著我道。
她這番話讓我深深的吃驚,香姐實力有那麼強嗎?整個青省?這是不是也太大了?青省可是包含了周邊十多個市呢。
還有刺殺了她,軍方都會出動?這是什麼意思,要不要這麼可怕?
還有我爸,他越來越神秘了,他究竟是個什麼人?他難道憑藉著自己高超的本事,殺了很多惡勢力頭目?結下了數不盡的仇?
大濺人一定知道我爸的很多事兒,她肯定比我小姨了解的都要多,畢竟她奮不顧身,苦苦追尋了我爸那麼多年。
「你別光嚇唬我,你倒是跟我說說這些事實啊。」我看著大濺人道。
「你沒必要知道,乖,再休息一會兒吧,現在還是凌晨,一會兒醫院就開門了,然後咱們去醫院。」
大濺人搖頭一笑,將我平穩的放在了床上。
我靜靜的看了她兩眼,也沒說什麼,就躺在床上安靜的休息。
大約在早晨7點多的時候,大濺人抱著我住進了青省醫院,我全身都包了紗布。
腿部雖然沒受什麼重傷,卻有劃傷。
兩條胳膊更是被打了石膏,醫生說我的骨頭很堅硬,這也多虧了我先天腎氣足。
腎氣上行充分滋養了骨骼,骨密度極高,所以特別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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