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攤上,幾分鐘之前這裡還人聲鼎沸好不熱鬧,但是在幾分鐘之後的現在,整個攤位上幾十號客人卻走的乾乾淨淨,留下的是一地的狼藉,桌子上還沒有來得及喝完的酒、吃完的菜,凌亂地擺放著,沒有人過來收拾,讓這一切看起來格外的破敗沒落。
而本應該收拾這些殘羹剩飯的人,現在卻一個個瞪圓了雙眼又驚又怒地看著沈重山。
沈重山坐在一條塑料凳上,腳下踩著李大彪,手上在李大彪脖子上鋒利的竹籤讓後者絲毫不敢動彈。
「告訴我你所知道的所有李進財的事情。」沈重山看著在自己腳下不斷地掙扎的李大彪,緩聲。
聽到李進財的名字,原本不斷地扭動想要掙扎的李大彪忽然就停了下來,他面色有些不好看地對沈重山:「他的事情我知道的真的不多他雖然是我弟弟,但是以前他坐過牢,跟我也是好些年沒有聯繫,你忽然這樣問我,我真的不知道該跟你怎麼啊!!!」
李大彪的話音還沒完全落地,忽然一聲悽厲到了極的慘叫聲從他的嘴裡爆發出來,與此同時還有周圍旁觀的人們的驚呼聲,因為就在沈重山聽完李大彪的前半段話的時候,他甚至沒有耐性聽他繼續廢話下去,直接把手上的竹籤刺進了李大彪的手掌之中,這竹籤雖然看起來纖細,好像稍微加一力氣就會被折斷的樣子,但是到了沈重山的手上竟然如同鋼針一般堅硬,那竹籤直接扎透了李大彪的手掌,深深地刺進地面,原本有二十多公分長的竹籤,居然僅僅不足五公分露在李大彪的手掌上面。
鮮血從竹籤刺進李大彪的手掌傷口縫隙中擠出來,瞬間就匯聚成了一條血線,這鮮紅濃郁的鮮血和燒烤攤紅色的棚布還有人們那不知道是因為驚訝還是憤怒而漲紅的臉色居然形成了一種奇妙的視覺衝擊。
李大彪的慘叫依然在繼續,周圍圍成一圈李大彪的幾個兄弟下意識地向前走了一步本能地想要過來幫忙,但是沈重山抬起眼朝著他們看了一圈,那並不兇惡的雙眼竟然如同兩把冰冷的刀鋒一般刺進了他們的瞳孔深處,這些人同時感受到好像有一把看不見的長劍就抵在自己的心口,要是不動的話就相安無事,可要是向前一步,那麼這長劍就會毫無阻礙地刺進自己的心臟在這種詭譎到了極的氣氛之中,所有人都很聰明地選擇了沉默。
沈重山低頭看向李大彪,輕聲:「我的耐心從來都是很差的,我想你應該是一個聰明人,至少不應該是一個笨蛋,李進財現在已經死了,你有必要為一個死人保守秘密嗎?」
哪怕是在劇痛的折磨之下,李大彪依然驚怒地:「不可能,李進財怎麼可能死了!?」
沈重山淡淡地:「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找你而不是直接找他?一個死人是沒有辦法開口話的,但是我有很多辦法讓一個活人告訴我很多事情只要我想知道,你願意嘗試一下嗎?」
李大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抬起眼看著沈重山並沒有多少感情的眸子,良久,長嘆一聲:「我告訴你,我全部都告訴你,但是你要先放開我。」
沈重山聞言連想都沒有想直接就放開了李大彪,見到沈重山這麼爽快,從地上緩緩地爬起來的李大彪複雜地看了沈重山一眼,他知道沈重山之所以這麼爽快,是因為他有絕對的自信哪怕是放開了自己也能瞬間做到他想做的事情,比如殺了自己,又比如重新把自己踩在腳底下,這種感覺雖然很不爽,但是形勢不如人,李大彪沒有做太多無謂的反抗。
這李大彪顯然也是一條漢子,他左手抓住了釘著自己右手的竹籤,咬著牙一拔,那竹籤頓時被拔了出來,竹籤被拔出來讓李大彪疼得悶哼一聲,同時一股血箭彪出來濺得他一臉都是,伸手擦掉了臉上的鮮血,李大彪捂著自己右手上的傷口,任由那鮮血一滴滴地滴落在地,他對沈重山:「李進財的確是我的弟弟,但是我之前和你的也不全是騙你,從他就比我腦子活泛的多,人也更狠,我們家裡窮,他學沒上兩年就輟學了,後來跟著村子裡的其他人去打工,他心思大,覺得打工轉不了的多少錢,加上認識了一些社會上的朋友,於是就開始做偷雞摸狗的勾當,後來終於進去了,整整十多年我們都沒有聯繫上,上一次聯繫上是他從監獄裡出來,他問我有沒有什麼地方能把他安排一下,給個餬口的工作,我看在親兄弟的份上,就讓他來我這裡幫忙,可是沒有多久他就他不要幹了,我問他為什麼,他是接了一筆生意,這筆生意做成了這輩子就不用這麼辛苦了,我知道他這個料子,沒什麼文化,但是腦子活,可是身邊都是一些狐朋狗友,能有什麼生意給他做,還是那麼大的生意,肯定是犯法的事情,我也勸他不要做了,但是他不聽,後來直接就走了,然後我們就失去了聯繫。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李大彪,沈重山聽,等李大彪完了,沈重山這才吭聲:「李進財來到你這裡之後和什麼人接觸過?」
李大彪苦笑道:「帝皇的老闆,吳總。」
沈重山深深地看了李大彪一眼,沒話,站起來轉身就走。
李大彪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沈重山走掉,而等到沈重山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旁邊才有人過來對李大彪:「哥,就這麼算了?」
李大彪無奈地:「不算了還能怎麼辦?沒看見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算了算了,就當是交了學費吧,反正也沒有太大的損失,先送我去醫院,這裡收拾下,你們繼續營業,別耽誤了賺錢。」
「可是哥,吳總那邊?」有人擔憂地。
「算了,神仙打架,我們這些螞蟻湊什麼熱鬧!」李大彪咬牙。
楓涇縣帝國坐落在縣城內最繁華的街道上,一幢三層占地面積寬闊的樓房全部是營業所用,閃亮的霓虹燈和來往的人們就在車水馬龍的街道旁邊,一切都顯得那麼繁華熱鬧。
沈重山也就在這個時候進入了,晚上的這個,自然是夜宵和最為火爆的時候,沈重山的進入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來到吧檯,剪刀沈重山站定,立刻就有服務員一臉殷切笑容地迎過來:「先生晚上好,是要開包廂唱歌還是要找朋友?」
「我找人,找你們吳總。」沈重山溫和地。
那服務員愣了一下,有些狐疑地看著沈重山:「你找我們吳總?你是他朋友?」r1
沈重山微笑著:「是的,麻煩你幫我通報一聲,或者直接帶我去找吳總也行。」
服務員擺手:「我就是一個普通服務員,哪裡能直接帶你去找吳總,再了,吳總現在也沒有在這裡,他平常不怎麼來,你要是他朋友的話怎麼不直接去找他。」
「麻煩你幫我通報一聲吧,這裡總有人能聯繫上他。」沈重山帶著笑臉依然溫和地。
似乎是覺得沈重山看起來不像是來搗亂的,猶豫一會,:「行,你等著。」
著,他掏出了手機打出一個號碼,走到一邊了兩句什麼,然後回頭看了沈重山一眼,捂著手機:「我們經理問你叫什麼名字?」
沈重山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後,他扭頭又了兩句,片刻之後,掛掉手機的服務員回來對沈重山:「你在這裡等一會吧,我們經理聯繫吳總了,要你真的是吳總的朋友的話,等會就有消息了。」
「麻煩你了。」沈重山誠懇道。
服務員嘿嘿笑著:「沒事沒事。」
沒幾分鐘,樓上下來了一個穿著襯衫領導模樣的年輕男人,他板著臉走下來劈頭蓋臉地抓住了沈重山身邊的服務員就是一頓臭罵,他不滿地道:「我吳總什麼朋友還不能直接聯繫他,跑到來的,這個什麼叫沈重山的,我打電話給吳總問了,吳總根本沒這個人,吳總很不高興,我們沒一腦子,他朋友不會直接去找他?他媽的,你就不能帶著腦子出來做事??」
服務員很委屈地指著沈重山:「他就是啊,我這不也是不敢得罪人嘛,萬一他真的是吳總的朋友呢」
經理瞪了服務員一眼,然後回頭不耐煩地對沈重山:「吳總根本不認識你,現在可以了?我們這裡做生意的,你別來搗亂,快走快走!」
著,經理就拿手要推沈重山,沈重山後退一步讓開了他的手,很平和地問:「吳總不來?」
經理冷笑一聲,:「你以為我們吳總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見的?他不認識你,也不會過來見你,所以你快滾蛋!」
沈重山頭,輕聲:「那如果我把這裡砸了,他就會來了?」
「你什麼!?」經理錯愕地看著沈重山,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而此時,沈重山已經慢條斯理地打開了旁邊走廊上的消防壁櫥,從裡面抓出了一把鮮紅的消防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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