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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們天熱防中暑。
暗香疏影、長林豐草、茂林修竹、奇花異卉在一盞盞宮燈的映照下別有一番嫵媚妖嬈的味道。
彩衣裙畔、綠帶嬉戲、粉黛微垂紅袖添香清風名月下的女子在夜色朦朧中灩瀲了眼底的風情沁著恰到好處的端莊笑顏盈盈而行著蓮花步伴君子同游。
我跟在大部隊的身後若看戲般瞧著月下兒女的脈脈含情、其樂而談。
行行走走間大家步入一間涼亭稍做休息。
大公主抬起塗了丹紅的玉手親自倒了一杯酒水端至獅子面前微仰著艷麗的臉蛋眼波爍爍道:「聖上親臨我『鴻國』招呼不周還望聖上海涵。」
獅子接過酒杯笑得意味不明仰頭飲下只吐出兩個字:「佳釀。」
那大公主卻紅了臉萬般情意地又提起酒壺為獅子斟滿含羞道:「願聖上珍此佳釀。」
獅子則將黑金色的眼投向我處舉杯道:「可惜朕素愛糟糠。」
大公主一愣懵了。
我心中一顫暗咬銀牙倫家怎麼可能是糟糠?明明是兌了水的二鍋頭嘛!沒有品味!
二公主則萬般嬌羞千般柔弱地輕俯下身子伸出纖細的手指萬般憐愛地輕撫著不知名的花兒眼波偶爾瞥向罌粟花載滿瀲灩般的似水柔情。
罌粟花的目光隨著二公主的偶爾窺視凝望過去輕啟殷紅色的唇風流倜儻放蕩不羈的調戲出四個大字:「人比花嬌。」
二公主腿一軟差跌坐到花草堆里幸而罌粟花溫柔體貼善解人衣咳……錯了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風度翩翩地伸手撫住那晶瑩易碎的羞澀二宮主。
換得那二公主粉黛低垂羞紅了頸面。
而那罌粟花居然用情人間的呢語聲而認真地問道:「花需施肥而沃不知公主吃何物長成如此風情?」
二公主一僵傻了。
我掐住大腿強忍著沒有笑場。
三公主卻是比較有意思的人兒竟然以花為題做詩一直接換得月桂的一個贊字。續而邀月桂同樣賦詩一。
月桂不負辱命溫潤而笑清冽而立摺扇微開落花頭緩緩道來吟得似夢似幻若飲瓊釀回味悠長。
換得那三公主兩眼痴迷直覺找到了今生的知己。
月桂吟罷合了摺扇嘆息道:「此詩乃是雲遊道長所做常常背誦到也記得一二。」
三公主一木呆了。
我已經扭曲了面孔將五官全部擠到一起才能繃住不狂笑打滾。這……太狠了!竟然將三公主的知己引伸到道長身上!
此番溝通真看出極端的美與丑都是寂寞的四公主無人搭理便無聲無息的傻陪著;白蓮卻因美得不容褻瀆更是無人問津只能瞄著美景品著佳釀用眼神遛著我玩害得我的敏感神經一跳一跳地。
眼鏡蛇到是被江弩護在身旁看不清楚臉龐不知道醉成了什麼樣子。
借於沒有好的開始一定要有好的結尾所以閒談間那公主戲班又開始拉練上了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彈琴的彈琴恨不得將自己的畢生所學全部展示出驚艷那中意之人的眼眸。
我見沒倫家什麼事便在歌舞昇平中悄然退了場尋了一處較為隱蔽的草叢中將袍子下的美食全部掏了出來一一散放在地上。
自己則身形一仰躺在了地上以胳膊當枕倚在腦下。翹起二郎腿望著天上的月亮信手捏著吃食喝著酒生活自在愜意。
不多時旁邊隱約有些動靜我側耳去聽只聽見一女子隱約的哭聲若受傷的動物般嗚咽悲鳴。
皇宮本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如果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那麼弱者將無法生存。
哭泣怕也是一種奢侈的享受吧?
我沒有動仍舊自顧自地滿足著肚子的**完全沒有心思去安慰她人的喜悲。
也許陰冷的靈魂註定我沒有什麼泛濫的同情心。
也許在我的意識里更是認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環境惡劣生命脆弱受人欺凌被人擺布在我看來除了一定的社會因素更多的是自己本身的軟弱無能。
記得以前偶爾看過一些苦情劇明明遭遇誤會卻一味的隱忍;明明可以用力回擊卻還寬容原諒;明明可以一刀解決卻總是在廢話中被反攻!
人若不自強便失去了自主的機會怪不得他人的誣陷揉搓。
好好的興致被破壞那女子的哭聲一直縈繞不去斷斷續續的聽著實在鬧心。剛想起身走開就聽見有人接近於是便穩住了身子繼續飲著酒娛樂一下皇宮秘聞。
那急步尋來的人因快走而喘息著粗氣聲道:「公主怎麼又哭了?」從那聲音里不難聽出滿是真心關切的心情。
那公主道:「奶……奶媽我……我……我難受。」磕巴沒錯是四公主。
被喚做奶媽的人微微嘆息著安撫道:「公主別難過您是金枝玉葉身子嬌貴著呢別哭傷了身體讓那些勢力的狗奴才看了笑話去。」
四公主哽咽道:「他……他們……都笑話我只……只……只有奶媽對……對……對我好。」
輕輕拍打的聲音傳來似那奶媽拍著公主的背幫其順氣道:「奶媽這一輩子只對公主一人好。」
四公主感動道:「奶……奶……奶媽我……我剛才……看……看……看見一個太監長得……很……很……很像……蟲兒姐。」
空格半晌那奶媽的聲音被拉緊問:「是……是嗎?」
四公主應了一聲又道:「奶……奶媽你不想……蟲兒姐姐嗎?蟲姐姐……都……都……都出宮兩年多了……」
奶媽嘆息道:「怎麼不想?也不知蟲兒如今怎樣了?」
四公主問:「奶媽當……當初為什麼讓……讓……讓蟲兒姐出宮?都……都沒有人……陪……陪……我玩了。」
奶媽道:「公主人終是要長大的蟲兒做錯了事就不能再繼續呆在宮裡。」
四公主疑惑道:「可……可蟲兒姐只……只……只是偷了……偷了……我的鐲子。就……就當上我……送得……送得就好怎就被攆出皇宮了呢?再……再蟲兒姐是……是……是奶媽的心頭肉奶媽……舍……捨得?」
良久奶媽幽幽道:「四公主蟲兒在宮外面活得會更好您就忘了吧。」
四公主哽咽地喚了聲:「奶媽……」
奶媽關切道:「公主今天怎麼如此傷心?」
風聲入耳四公主囔囔道:「『赫國』來……來了人那……那……那十一殿下好……好……美。我……我……我一輩子也……也……也沒見過那麼……那麼美的人兒。」
奶媽瞭然的笑道:「公主喜歡那十一殿下?」
四公主急道:「怎……怎……怎……怎……怎會?」轉而道:「就……就算我……我喜歡他……他也不會喜歡……喜歡我。我……這麼……丑。」
奶媽心疼道:「怎麼會?四公主很漂亮的要不是時候生了病一定更漂亮。」
四公主傻乎乎的問:「真……真的?」
奶媽安慰道:「真的四公主最好看。」
四公主憨憨地笑道:「奶媽……真好。」
兩人唏唏嗉嗉的走遠我一口酒含在嘴裡才緩緩的咽下摸了摸自己的臉不敢相信四公主口中的太監就是我。如果不是我還有誰是突然出現的新面孔嗎?
那……奶媽又是誰?不會是蟲兒的媽吧?難道我的奴性也是遺傳力這一部分的基因?這個……烏龍大了!
況且我怎麼覺得蟲兒的出宮並非字面上的簡單呢?
如果我是蟲兒那麼偶遇眼鏡蛇又參加『逆凌教』開了『傾君之時』到得這些經歷是偶然還是必然?
而且以眼鏡蛇的謹慎心以獅子的獨斷專權他們不可能沒有調查過我的身份。是沒有查到?還是不?或者不能?再或者……另有所某?
我是誰?誰是我?每個人似乎都戴著虛偽的面具。
是黑馬是白馬看來很快就可以見分曉了。
錯綜複雜的感情糾葛撲朔迷離的多變身世看似紛亂是則是濁者自濁。
我悄然勾上嘴角笑得分外狡詐。
江米得對我是個極其自私的女人不會義氣地傷害自己更不會因為他人而自傷。
但有一她不知道。
我更是個狡詐的舵手總是能避開自己不想看的煩亂只尋自己想要的彼岸。
其實就現在的二皇三王而言我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讓他們自己攪和這一壇灰水。
但我卻寧願摻雜其間隱匿了自己的囂張氣息只為……千錘百鍊出一個真正的男子可以陪著我一同入葬。
想一想在死的那一天有一個男人可以緊緊扣著我的手感覺多好。
呵呵……我果然變態。
不過我實在不喜歡背負這個身體的命運想想還是總結為:此地不宜久留。
思索間將一隻鴨腿塞進嘴裡狠狠地咬了兩口又將所有的吃食席捲一翻提起酒壺直接灌下。
牛飲中眼中出現倒立的人影晃得我一陣眩暈直迷糊。
本來以為是自己喝多了待看清楚來人後才現原來是那人在搖而不是我眼神亂飄。
剛想打聲招呼就見那人於搖搖晃晃中從褻褲中掏出一個非外熟悉的蘑菇狀物對準我的嘴璀璨一笑綠盡方洲甚至欣慰喜悅道:「尿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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