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丞相何沖跪於大雨之中。丞相何沖抬頭仰望之,呼道:「罪臣何沖前來向陛下領罪。」稍時,城門打開,一個將軍撐著雨傘奔出道:「丞相,我們先入城吧,等候陛下的召見,你看這樣可行。」丞相何沖道:「沖不想連累將軍,還請將軍回城吧。沖就在此等候陛下的出來。」將軍望向站於旁邊的兵卒道:「你快去稟報陛下吧。」
兵卒入皇城,闖入皇宮,被值夜的宦官所阻攔,道:「你夜闖禁宮,可知道你這是何罪嗎?」兵卒立即叩首道:「丞相在皇城之外求見陛下。」執事宦官入後宮,跪於簾帳之外道:「陛下,丞相在皇城之外求見陛下。」高祖皇帝走出簾帳,道:「傳丞相入建章宮,朕馬上趕往建章宮。」高祖皇帝入簾帳,陳後坐於榻前,見高祖皇帝走進,起身行禮道:「陛下。」隨後又問道:「陛下,發生什麼事情了?丞相非要在半夜來求見陛下嗎?」高祖皇帝有些為難的道:「丞相的兒子貪污賑災之錢糧,甚者與那些貪官是同流合污。朕昨日在朝堂之上沒有點它,是看到它昔日之功勞給它留著面子,朕倒是要看它如何向朕交待?」
高祖皇帝在建章宮召見丞相何沖,此時的何沖是狼狽不堪,衣袍被大雨淋濕,濕透,雨水沿著衣邊流了下來。何沖跪下道:「陛下。」高祖皇帝望向丞相何沖,著實有些看不下去。叫進一個宦官吩咐的道:「帶丞相入浣衣局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吧。」這個宦官走上扯了扯丞相的衣角,帶領丞相走下換的一身乾淨的袍衣,而後入建章宮跪著,沒等丞相開口,高祖皇帝問道:「丞相,你為何是這般模樣?」丞相何沖哭訴著道:「我兒常在府中自裁了。臣自知罪責難逃,已無能為相了,請陛下允許臣辭相,攜我兒之棺槨歸故里。」高祖皇帝起身道:「不允。」丞相何沖繼續的懇求的道:「陛下,臣若繼續為相恐百官不服。我兒貪下的贓款已上交於國庫了,罪臣明日遞上辭呈,還請陛下允許。」高祖皇帝走下道:「丞相,你真的要離開朕嗎?」何沖叩首道:「罪臣心意已決,陛下就不要挽留了。」高祖皇帝站於何沖的身前道:「丞相,你走之後,何蟲可以為相?」丞相何沖言道:「皇叔商輔可以為相,商輔是先文皇帝的弟子,又是陛下的皇叔。商輔之能遠遠在我等之上。有皇叔輔佐陛下,國家康泰,百姓安居,是國家與百姓之福也。」高祖皇帝道:「可皇叔已是八十多歲的高齡了,怎可讓它受累呢?」何沖道:「罪臣知陛下心疼皇叔,皇叔已是八十多歲的高齡,於心不忍。誰為相皇叔的心中定有蟲選,等皇叔回朝之後可問皇叔或皇叔替代之,等有了合適的蟲選,陛下再拜其為相。」高祖皇帝只有同意下來,道:「好吧,你走吧。」丞相何沖叩首行禮道:「陛下,罪臣就此告辭了。」隨後便退出建章宮。
何沖入丞相府,掛冠封印。一夜之間,丞相何沖是愁白了頭,載著其子何常的棺槨離開了長安。在它離開長安之時,沒有一個官員來送。高祖皇帝走出城,呼道:「丞相,請留步。」何沖坐於車中聽到高祖皇帝的呼喚之聲,吩咐坐於前的車夫將車停下,自己下車急切的奔走而上,跪於高祖皇帝的身前,仰望之道:「陛下,罪臣怎敢勞駕陛下來送行呢?」高祖皇帝言道:「丞相,你這是辭官回鄉,怎是罪臣呢?丞相請起來吧。」丞相何衝起身叩謝道:「謝陛下。」高祖皇帝令身邊的侍官端上酒,將酒倒於酒爵之中,端起道:「朕已此酒來為丞相送行。」何沖接過皇帝手中的酒,一口飲下,退後幾步,躬身行禮道:「陛下多珍重。」繼續向後退去,轉身上身後的馬車,駕車離開長安。
商輔在扶風郡實行改革,集合城中的富商商議將錢糧借貸於城中的災民,共同渡過災荒之年,百姓的生活有所改善。以商貸民,商蟲在收到本息之時還可以收到等額的利益,所還之本息加利息都是在百姓有能力的情況之下去償還,對於百姓和商家均是獲利的,藉此可調動百姓的積極性,是乃利國利民之舉。城中的富商都支持商輔的舉措,一次金融改革在扶風郡示範性的實施,由州郡縣的官員監督。這次改革開始是很順利的,商輔將此事安排妥當之後,在金吾衛的護送之下返回長安。
高祖皇帝親率文武百官出城迎接,遠遠的望去。商輔在兩個宮女的攙扶之下,走出。商輔推開兩個宮女,步履闌珊的走上叩首行禮道:「陛下。」高祖皇帝急切的走上道:「皇叔,此去辛苦了,皇叔在扶風郡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破獲大案,以皇叔之能恐在朝中無蟲與之向背。」商輔卻言道:「斷案之道往往從細微之處出發尋找一個有關本案的線索,進行推理排除,尋找一個最為合理的去驗證,也沒有其它過蟲的技巧。陛下過譽了。」高祖皇帝道:「皇叔此言有理。皇叔,我們先入城吧。」
次日,高祖皇帝在朝堂之上拜商輔為相,商輔入相以來,興辦官學,就是後來的太學,為國家培養更多的治世之才。
以商貸民很成功,此次變革在全國實行,集天下之財來充實國庫,國庫充盈,進而可擴充軍隊,確保邊境無患也。時年,關中再次出現大旱,田地荒蕪,百姓還不上商家的貸款,造成次貸危機。百姓的負擔是更加的重了。村民面對債主天天上門來催債,有的在家中自殺或是跳河自盡,一些奸商趁機放高利貸來獲取暴利,將無法償還高額利息的百姓告上官府,由官府出面催收。監獄之中是蟲滿為患,案件更是堆積如山。有的百姓為了還債賣地賣房,它們便成為無家可歸的流浪者。几案之上的案件是堆積如山,扶風郡郡守坐於几案之前,面對几案之上堆積如山的案卷而發愁。各地方的官員將未處理的案件上呈於郡守府。扶風郡郡守舒溫撐起沉重的腦袋,著實是有些頭痛啊!道:「將此上報吧。」各地方州郡的案件上報於長安。
舞陽侯寇蝮入京拜見高祖皇帝,道:「陛下。」高祖皇帝坐於屏風之內,道:「舞陽侯,請平身吧。」舞陽侯寇蝮這才起身道:「謝陛下。」高祖皇帝抬眼望去道:「寇蝮啊!你怎麼來長安看望朕了?」寇蝮站於高祖皇帝的身前道:「臣是想陛下了,故而來長安看望陛下。」高祖皇帝道:「你請坐吧。」寇蝮只是「嗯」了一聲,坐於一旁。寇蝮言道:「陛下,曾經跟隨陛下打天下的老部下不多了,臣也想念它們,還有軍師道謀,自陛下立國之後就離開了我們,該散的都散了。」高祖皇帝道:「這個道謀很聰明,它早已料到兵仙的結局,離開了朕,雲遊三山五嶽去了,朕到現在都不知道它身在何處?」寇蝮言道:「陛下,臣是一個行武之蟲,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若是有什麼不中聽的話還請陛下不要怪罪。」高祖皇帝則是言笑道:「言者無罪,你說吧。」寇蝮道:「陛下,兵仙有什麼過錯陛下不應該殺了它,它跟隨陛下是出生入死,南征北戰,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更何況它是陛下的師弟啊!」高祖皇帝有些惱怒了,道:「兵仙,它恃才傲物,對於誰它都不放在眼裡,它的部下多驕兵悍將。這些驕兵悍將只知有王令,不知有皇令,不聽從朕之指令,若是兵仙真的謀反,誰又是它的對手?若不殺它,天下且不是又要大亂了。朕豈能容它,此事已是過去了這麼多年了,以後莫在提了。」寇蝮言道:「此事就爛在臣的肚子裡,以後不會再提起。陛下,在臣的治下舞陽,舞陽有很多的百姓,聽說它們還不起債,背井離鄉,四處乞討。丞相的以貸養民的舉措可是害苦了百姓,我看應該廢除借貸法。還有的百姓因還不起債在家中自盡了。」高祖皇帝道:「此事朕已知曉,各地方官員所上的奏章就壓在此。」寇蝮問道:「皇叔的身體可還好?」高祖皇帝道:「皇叔的身體還很健朗,明日早朝就可以見到皇叔了,你還沒有見過皇叔吧。」寇蝮只是點點頭。高祖皇帝打量著寇蝮道:「寇蝮,你我已有多年不見,這幾年你胖了很多。」寇蝮感嘆的道:「天下太平了,天下沒有了戰事也就沒有臣的事了,除了吃吃喝喝就是睡覺。陛下,你說臣能不胖嗎?」高祖皇帝認真起來,注視著寇蝮道:「北邊的匈奴犯邊,朕要出征匈奴,你可願意隨朕親征否?」寇蝮更是歡喜的道:「又有仗可打了,陛下的身邊怎能少得了臣?」高祖皇帝道:「寇蝮,你還是和當年一樣沒有變。好,朕就封你為右丞相,明日隨朕入朝。」寇蝮跪下叩首道:「謝陛下。」
次日早朝,百官入未央宮。商輔扶著鳩杖沿著台階緩緩的走上。舞陽侯寇蝮迎上叩首道:「皇叔。」商輔笑道:「寇蝮,你回朝了,看來陛下要對匈奴用兵了。」寇蝮攙扶著商輔走上高高的玉石階。商輔喘著粗氣的道:「我這是老了,沒有幾步就上氣不喘下氣了。」寇蝮走在一旁道:「皇叔,你還不老,蝮觀皇叔還能活到百歲,陛下可不能沒有皇叔。」商輔笑言道:「寇蝮也會說奉承話了,好了,我們一起進宮吧。」
商輔與寇蝮一起走進,站於百官之前。高祖皇帝走上基台,轉身面向百官。百官面對皇帝行三跪九拜之禮。高祖皇帝搶步而上扶起商輔道:「皇叔就不必行如此大禮了。」轉身言道:「賜皇叔坐。」商輔叩首言謝道:「謝陛下。」侍官抬來几案與坐墊,放於一旁。商輔將鳩杖放於一邊,坐了下來。高祖皇帝走上面向百官,百官跪拜呼道:「吾皇萬年,大漢萬年無期。」高祖皇帝道:「眾卿請平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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