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大規模的農民運動爆發,為推翻暴秦拉開序幕。在始皇帝的統治期間,大規模的興建宮殿和陵寢,以及築長城,對匈奴和南越的用兵,耗費大量的民力與財力,極大的加重百姓的徭役和賦稅負擔,於此同時制定嚴刑峻法,使百姓動輒觸犯秦法。
在薊縣的大澤鄉,以張廣為首率領百姓揭竿而起,紛紛起義,形成龐大的實力。張廣站於高台之上,面向周圍的百姓道:「秦法暴戾,我們百姓是苦不堪言,我們反了。」周圍的百姓呼道:「反暴秦,反暴秦。」張廣又道:「始皇帝賜死了仁義的太子,我們遵循太子之仁德,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些百姓就是它的百萬大軍。千年之後,太宗皇帝曾說過這樣的一句話,百姓是水,君王是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義軍推舉張廣為王,率領義軍攻下淮陽,並在淮陽建立張氏政權,與秦王朝分庭抗禮。
此事驚動了朝廷,秦相李克入章台宮面見始皇帝。始皇帝抬眼望向秦相李克道:「相國,大澤鄉張廣殺了薊縣縣令,攻下淮陽,在淮陽建立政權,反我大秦,此事你知道嗎?」秦相李克道:「陛下,張廣只不過是草莽,率領一群烏合之眾,成不了大事。臣諫言,令將軍鍾陽滅之。」始皇帝起身走上前道:「相國下去頒布詔令,令鍾陽將軍率軍圍剿。」秦相李克道:「臣這就下去辦。」秦相李克退出章台宮。
鍾陽是始皇帝的親衛將軍。鍾陽率領大軍集合在咸陽城外,等待始皇帝出城閱軍。此時的始皇帝已是百病纏身,行動不能自如。身邊的宦官良畜攙扶著它上車。始皇帝端坐於六馬拉動的金銀車之內。此時已是難以支撐它那沉重的身體,咳嗽的厲害。車輦剛剛駛出咸陽城,始皇帝咳血不止,倒下。行走在旁的良畜聽到車輦之中有響動,車輦這才停下,進入驚呼道:「陛下,陛下。」
病重的始皇帝在太上宮養病,臥於病榻之上,在昏迷之中。始皇帝賜死了自己的長子,晚年的它開始後悔了,這是它在年老之時做的一件糊塗事。一直念叨道:「歉兒,歉兒。」中車府令良畜走進道:「陛下,你醒了。」始皇帝喘著粗氣道:「傳太子入宮,快!快!朕要傳位於它。」這個時候的始皇帝已是不行了。中車府令良畜俯身道:「不知陛下傳召哪位太子?」始皇帝艱難的道:「朕,朕的長子,太子歉。」良畜俯身道:「陛下,太子不在了。」始皇帝閉上眼睛道:「罷了,罷了。」眼角流下淚來。始皇帝在太上宮駕崩。
始皇帝在位三十六年,年歲四十九年。它在位期間推行嚴刑峻法,大興土木,窮奢極欲,濫征徭役。始皇帝病逝之後,它的小兒子贏喜繼承皇帝位,它就是昆蟲界的秦二世,尊中車府令良畜為仲父。良畜在朝堂之上大權獨攬,權勢熏天,引起秦相李克的不滿。
秦相李克在相國府集合一批官吏密謀,欲除掉大宦官良畜。這天深夜,良畜之親信良高,它是良畜收下又一個義子。良畜在朝中的實力是盤根錯節,更是耳目遍布天下。至於秦相李克想要做什麼?它都是了如指掌。公子喜繼位之後基本上是不問朝政,藏於深宮之內安於享樂。當然它還有一個任務,徵調全國勞力在驪山繼續修建帝王陵。帝王陵在秦王正元年開始修建,到二世二年竣工,歷時三十九年。朝政大權落在良畜的手裡,所有的大事都是由良畜說了算。對於秦相李克先下手為強。它的義子良高統率著禁衛軍,率領著禁衛軍撞開相國府的大門,衝進。秦相李克站出道:「你們想要幹什麼?」其它的官吏驚慌的奔出,站於秦相李克的周圍。良高走出道:「相國,沒想到相國府集合這麼多的官員,你們在密謀什麼呢?」秦相李克道:「我們在議論朝政大事,你生為禁衛軍將軍保衛皇宮安全,來我相國府做甚?」良高冷笑道:「朝政大事為何不在朝堂之上議論,私下集合朝中重臣在相國府,恐為私謀吧,跟我們走一趟吧。」秦相李克站出道:「我看你們誰敢?」良高望向身後的禁衛軍道:「拿下。」
秦相李克與議事的官吏都被下了大獄,每天半夜都來審問一個官吏。這些官吏經不起嚴刑拷打,全招了,有些官吏免不了屈打成招。良高進入中車府面見大宦官良畜,道:「義父,它們全招了,這有它們的供詞。」良畜抬眼道:「李克毒殺太子,僅此這一條就可以滅族了,我這有它偽造陷害太子的書信。」隨後又道:「免去李克相國之職,腰斬,夷三族。密謀的官吏與之同罪,你下去辦吧。」
公子喜為帝之後,良畜任郎中令。二世皇帝深居禁中,良畜擅自更改法令,排除異己,誅戮宗親。秦相李克站於囚車之中,送往刑場,腰斬於市。良畜被拜為丞相,捏造罪名迫害一些正直的官員。
義軍首領張廣王建立政權之後,發兵遷陵縣。義軍包圍遷陵縣縣城。遷陵縣縣令遷走百姓,與秦吏守在縣衙之內,縱火焚之,這些官吏葬生於火海之中。義軍占領遷陵縣之後,發兵洞庭郡,時日義軍攻下洞庭郡。
戰報頻發的傳來,良畜即使是想壓也壓不住,這些奏章是洞庭郡郡守在一個月之前發出的。良畜帶著奏章進入深宮。此時的二世皇帝還在醉生夢死之中,躺於一個宮女的懷中飲酒。深宮之中是歌舞昇平。良畜進入扣首道:「陛下。」二世皇帝坐起道:「丞相,你有什麼事嗎?」良畜獻上奏章,二世皇帝有些不解的道:「丞相,這是什麼?」良畜道:「這是洞庭郡郡守發來的奏章,一個月之前就發出了,現在叛軍已攻下洞庭郡了。」二世皇帝驚起道:「丞相,你不是說天下太平了嗎?這些叛軍是從哪裡來的?你告訴我。」良畜道:「陛下,這些叛軍都是烏合之眾。先帝在位之時,下令各郡縣派兵剿之,誰知這些叛軍是越剿越多。」二世皇帝又坐下道:「天下盜賊這麼多,你說該怎麼辦?」良畜抬眼道:「陛下,宣鍾陽將軍進宮吧。」二世皇帝起身走上道:「快,快宣鍾陽將軍進宮。」
鍾陽站於章台宮之前,章台宮是皇帝批閱奏章的地方。這個時候的章台宮已是荒廢了許久。鍾陽將軍站於章台宮之前,頗有些感慨,只有繞過章台宮進入驪山宮面見二世皇帝,叩首一拜道:「陛下。」二世皇帝立即起身走上道:「鍾陽大將軍,叛軍已經攻陷洞庭郡,正在整軍北上。鍾陽將軍,你說這如何是好?」鍾陽將軍道:「陛下,這些叛軍大多是烏合之眾,率大軍圍剿之,不足為慮。」二世皇帝走上坐於几案之前,稍時又道:「將軍的心中定有平叛的計策,將軍請講。」鍾陽將軍進言道:「陛下可赦免驪山囚徒,組建一支驪山大軍,迎擊叛軍,叛軍必敗。」這個時候的二世皇帝不再猶豫了,立即答應下來,赦免驪山囚徒,組建一支大軍。
鍾陽將軍率領這支大軍南下,平叛。鍾陽所組建的驪山大軍與義軍交鋒,義軍均失利,最後決戰於曠野,黃沙飛揚。秦軍列成四方陣,面對前方的義軍。義軍大多是農民組建的軍隊,裝備落後。這些大軍拎起鋤頭和鐵鍬。在秦軍方陣之中,戰鼓如雷鳴,盾兵護在大軍之前,戈矛向前,做出防禦的姿態。弓弩兵在後,拉弓搭箭向上。在這些義軍之中,張廣身著布衣,拔出腰間的長劍,指向前方的秦軍方陣,向後呼道:「大軍隨我衝殺秦軍方陣。」身後的農民軍有數百萬之眾,手中的鋤頭和鐵鍬向前,滿山遍野的農民軍一起沖向秦軍方陣。箭雨密密麻麻的飛出,颼颼之聲,上空如同是烏雲蓋頂,飛向衝殺而來的農民軍。落於亂軍之中,死傷就有一大半。裝備精良的秦軍向前挺進,長矛長戈向前,兩軍相遇開始廝殺。義軍軍士被伸出的長矛刺穿了身體,倒下。秦軍兩面包抄過來,義軍被包了餃子。重重的包圍圈向內收緊,數千萬戈矛伸出,它們是來不及格擋,倒於堆積如山的屍體之中。張廣兵敗,秦軍很快的撤去。張廣被埋在這些堆積如山的屍體之下,刨開壓在身上的屍體,搖搖晃晃的站立而起,站於堆積而上的屍體之上,望向那株枯樹,是那麼的孤獨,迎著西下的夕陽,餘暉落盡幕晚霞,黃昏遲暮遠山尋。秦末農民戰爭沉重的打擊秦王朝的腐朽統治,為推翻暴秦奠定基礎。此後,各地的農民起義繼續堅持反秦的鬥爭。張廣所領導的起義表現革命首創精神和英雄氣概,鼓舞后世千千萬萬農民反抗封建統治的鬥爭。其它的諸侯國復國,印證了天下之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二世皇帝終日在深宮之中,不思進取,安於享樂,酒醉之時被宮女勒死。鍾陽將軍擁戴始皇帝三子壽為帝,壽就是三世皇帝,三世皇帝召集一些大臣開始密謀。大臣與親信進入公子壽的府邸叩拜道:「陛下。」三世皇帝坐於几案之前道:「諸卿請平身吧。」大臣與親信起身之後坐於兩旁。三世皇帝道:「閹黨猖獗,是我大秦之禍,朕必除之。」大臣與親信紛紛響應,它們對於這個良畜早有不滿。一個大臣站出道:「良畜本為趙氏宗族之遠支,本名趙良,因它的母親在秦服刑,其兄弟數蟲皆生隱宮,屬下等賤蟲。趙良在宮內擔任雜役,先帝見它精明強幹,又通曉秦法,得到先帝之器重,提拔為中車府令兼行符璽事。先帝晚年的時候,與相國李克合謀陷害賢能的太子歉,詐詔賜死太子立先帝的幼子公子喜為帝。如今良畜已是位高權重了,當今皇帝尊稱它為仲父,它私通宮女弒君,自己想篡位,光這幾項罪證足以滅它族了。」親信坐於一旁取笑的道:「它沒有命根子,如何坐的了皇帝?即使是做了皇帝也不會長久的。」將軍鍾陽站出道:「權欲之心不斷的膨脹,往往會做出一些令你意想不到的事。」隨後轉身叩首行禮道:「陛下,臣願領兵殺入咸陽宮,除閹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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