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皇帝立即同意下來。
在此半個月之前,二世皇帝如往常一樣,待在深宮之中享樂,醉生夢死。它躺在溫柔鄉之中,國事全權交於良畜處理,是乎與它無關。
夜初,皇宮的周圍是那麼的陰冷,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這是政變發生的前半月。二世皇帝宣舞姬入宮獻舞,身邊沒有大宦官良畜伴駕,也許是在處理什麼大事,沒有待在皇帝的身邊也屬常事。
今天是鍾陽大將軍平叛勝利歸來。鍾陽大將軍回來的第一天並沒有去長樂宮,而是去了三公子壽的府邸。聽聞三公子壽和太子歉的關係要好,也和太子走的最近。三公子的仁善正是受了太子歉的影響。它與世無爭,躲過了數次大清洗,這正是它的智慧之所在。鍾陽將軍對它是更加的仰慕,認為它是繼承皇位的蟲。但是在朝堂之上有良畜把持著朝政,屠戮不滿於它的皇室,更是敢怒而不敢言,只得隱忍下去,裝出表面順從的樣子,等待時機的到來。鍾陽將軍是太子身邊的蟲,太子又將鍾陽推薦於始皇帝,一日擢升護衛大將軍。在始皇帝巡遊的途中保護始皇帝的安全。
鍾陽大將軍進入公子壽的府中叩首一拜道:「三公子。」公子壽起身回禮道:「將軍請坐。」鍾陽將軍這才坐於一旁的几案之前。三公子壽將目光落在鍾陽將軍的身上,道:「將軍平叛歸來,可喜可賀啊!」鍾陽將軍坐於一旁道:「若是子凡將軍還在,豈容它們囂張。」三公子壽感嘆的道:「子凡老將軍與世長辭已有多年了,我大秦之軍已是沒有往日之輝煌,也許鍾陽大將軍就是我大秦下一個子凡將軍。」鍾陽將軍只是搖搖頭的擺擺手。三公子壽又問道:「將軍可曾去過長樂宮。」鍾陽將軍的臉上露出不悅之色,倒是耍起脾氣來,道:「去又見不到陛下,倒是不去為好。」公子壽身邊的近臣上前,道:「鍾陽,你是直接到公子府邸來了。」鍾陽抬眼望去道:「是,怎麼了?」這些近臣是焦急的踱來踱去,又轉身的道:「你在戰場之上是戰無不勝的大將軍,在朝政之上你怎麼如同一個白痴。將軍,你這樣做只會為公子招來殺身之禍,你知不知道。」鍾陽乃是不服氣的道:「我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只知道什麼是該做,什麼是不該做。」近臣望向鍾陽道:「你可知道在朝堂之上掌權的是誰嗎?不是陛下,而是陛下的仲父良畜。你雖是擁有千軍萬馬的大將軍,你來公子的府邸若是被它們發現,將會視著對它的威脅,公子的處境可就危險了。良畜極度的陰辣,往往是不動聲色就將事情辦了。」鍾陽拍案而起道:「它敢。」近臣又道:「銀娉公主,它可是先帝的長女,太子的親姐,先帝對它是何等的恩寵。還有相國李克,與它合謀毒殺賢能的太子,它們是怎麼死的?這些你應該是知道的。」公子壽在旁言道:「我一味的順從,就是為了等待時機。現在我們的時機還沒有到,只有這樣的隱忍下去,保全自身。」這時鐘陽將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的嚴重性,上前跪下叩首道:「公子,末將知錯了。」公子壽走上扶起鍾陽將軍道:「將軍,你去吧。」鍾陽望向公子壽,轉身走出。
這些近臣站於公子壽的身後道:「閹賊的耳目眾多,公子,此事若是想去隱瞞也是隱瞞不了的。」公子壽轉身道:「今夜,我親自前往相府拜訪這個閹賊。」這些近臣聽後道:「以此可消除它對你的猜忌,這樣我們也就安全了,那就只有委屈公子了。」公子壽走出道:「為了大秦之基業,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鍾陽將軍走出公子壽的府邸之後,趕赴長樂宮。秦相良畜早已在長樂宮等待它的到來。良畜是歷史上第一位以宦官的身份任相,二世皇帝拜它為仲父,權傾朝野。皇室對它懼之,只能委曲求全。鍾陽將軍入長樂宮,抬眼望去,見良畜坐於大殿之旁,跪下叩首行禮道:「相國,農民暴亂已平,大秦安定矣!」良畜面無表情的道:「此乃將軍之功,可喜可賀。」鍾陽將軍叩首道:「末將不敢貪功,全賴於相國之舉薦,才能有末將之今日。」良畜陰冷的笑道:「將軍知道就好,雜家聽聞你在來長樂宮之前入壽公子府向公子壽報捷,可否屬實。」鍾陽將軍不假思索的道:「屬實。」良畜一直注視著鍾陽,其表情是那麼的僵硬,強笑著道:「雜家相信將軍之直率,說吧,你入壽公子府都說了些什麼?」鍾陽不敢抬頭直視它的眼睛,垂下腦袋道:「末將入壽公子府向公子壽報捷,僅此而已。」良畜起身走下,站於鍾陽將軍的身前,俯身道:「請將軍看著雜家的眼睛。」鍾陽將軍這才抬起頭仰望之,眼神是更加的堅定了。良畜問道:「你們當真就沒有說些其它什麼的。」鍾陽將軍只是說道:「當真。」良畜走上坐於几案之旁,沒有再說什麼了。鍾陽將軍叩首行禮道:「若相國沒有其它要問的,末將就此告辭了。」良畜揮揮手道:「將軍請退下吧。」鍾陽將軍這才起身退出長樂宮。良畜起身走上,站於宮門之前。
入夜,公子壽走出壽公子府,駕車向相國府奔去,在相國府的大門之前停下。公子壽走出車輦,吩咐僕從上前去扣門。門丁打開大門探出頭來,問道:「你們是何蟲?」僕從回道:「公子壽前來拜訪。」門丁望向站於僕從身後的公子壽,將大門打開,迎請公子壽進入相國府,在廳內等候。
良畜從後室走出望向站於廳內的公子壽,躬身行禮故意的道:「不知公子駕臨,是雜家之過也。」公子壽回禮道:「相國日理萬機,怎會是相國之過呢?」良畜坐於上抬眼望去道:「公子前來拜訪不知所為何事?」公子壽立即跪下道:「壽有罪,壽誠惶誠恐,請相國治壽之罪。」良畜立即起身走上道:「折煞雜家了,公子何罪之有?」公子壽叩首道:「鍾陽將軍平定叛亂,未能到長樂宮報捷,反倒是入我府中,是壽越權了。」良畜立即扶起公子壽道:「公子無罪,公子請起來吧。」公子壽道:「壽不敢。」良畜道:「你能來相國府請罪,雜家就知道公子的忠心。公子忠心於我大秦,公子無罪,公子請起來吧。」公子壽這才起身。良畜走上坐下,道:「公子請坐吧。」公子壽坐於一旁。良畜道:「我們都是奴才,為秦國操勞了大半輩子,如今雖是身居高位,乃不忘先帝知遇之恩,為大秦奉獻自己的一生。公子是先帝之子,雖是宮女所生,常受到先帝的冷落,但是你應該有所作為,為我大秦效忠,這樣才無愧於先帝。」公子壽道:「相國訓的是,在朝堂之上有相國支撐著,我只有支持了。」起身走上拍拍手。僕從抬進幾口大箱子,放於廳堂之中。走上打開這幾口大箱子。幾口大箱子之中全是金銀玉器。公子壽起身道:「我知道相國為我大秦操勞了大半輩子,是我大秦欠相國的,相國應該收下才是,小小薄禮,不成敬意。」良畜望向箱子之中的金銀玉器,故做為難的道:「公子如此之厚禮,倒是難為雜家了,好吧,雜家暫時為公子保存了。」公子壽叩首道:「壽就此告退了。」而後退出。
二世皇帝不理朝政,整天待在深宮之中享樂,一切朝政大事由宦官良畜處理,架空了權力,成為傀儡。二世皇帝這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縱情於聲色犬馬。深宮之中是歌舞昇平,直到深夜,二世皇帝要臨幸幾個宮女,在左擁右抱之下進入簾帳之中。歡愉之時,幾個宮女用綢緞勒緊二世皇帝的脖子,被勒死在龍榻之上。這幾個宮女更是驚慌的奔出,被幾個衝進的甲士砍死,鮮血濺在簾帳之上。良畜的義子這才走進深宮,叫進一個兵士道:「皇帝駕崩了,快去,將此事告訴義父。」
這個兵士慌忙的奔進相國府,跪下道:「相爺,皇帝已駕崩。」良畜又悲又喜的走出,轉身道:「快,快,去太上宮,我要見陛下。」
良畜越過重重的宮門,其步伐很是緊湊,入太上宮,呼道:「陛下,陛下。」見二世皇帝是衣衫不整的躺在龍榻之上。良畜急促的走上,二世皇帝已是沒了氣息,大驚失色,跪下痛哭的道:「陛下啊!」良高站於良畜的身後,道:「義父。」良畜轉向身後嚴厲的道:「高兒,你還不跪下。」良高及其身後甲士只有跪下。良畜起身走上道:「高兒。」良高起身站於良畜的身後,躬身道:「義父。」良畜道:「封鎖四門,禁止宮女官吏進出,秘不發喪。」良高問道:「義父,這些宮女怎麼處理?」良畜目露凶光的道:「知情者統統殺掉,一個不留。」宮廷之內又是一場血洗,血腥政變就此開始。
這麼大的事,沒有不透風的牆。一個兵士在守夜之時,偷偷的出城,進入公子壽的府邸。公子壽召集身邊的近臣和鍾陽將軍進入壽公子府。公子壽坐於上道:「皇帝駕崩,不知諸位有何意見?」鍾陽將軍站出道:「公子,我們的時機已經到了,起事吧。」公子壽還在猶豫之中,周圍的大臣是極力的勸諫,說道:「公子,此時我們若不動手,它們就要對我們動手了。」這些大臣湊上道:「先下手為強,起事吧,公子,不能再猶豫了。」公子壽這才下了決心,道:「好,起事。」
現在正是換防的時候,城門之前出現一支大軍。守城的將軍走上問道:「你們是哪一支軍隊?」在這些大軍之中走出一個將軍道:「換防。」守城的將軍有些疑惑的上前盤問道:「可有禁衛軍之腰牌。」身後的大軍擁上將其拿下。守城的兵卒手中的戈矛向前。鍾陽將軍走出道:「你們想做反賊嗎?放下兵器者,免死。」大軍逼進,這些禁衛軍都放下手中的兵器,城門打開。鍾陽將軍率領大軍攻進。鍾陽將軍站於上,長劍指向宮廷,呼道:「大軍隨我一起殺向宮廷,誅殺逆賊。」刀光劍影,大軍混戰在一起,禁衛軍只有退守太上宮。
良畜站於基台之上,面向基台之下殺進的大軍道:「我是皇帝的仲父,你們誰敢殺我?」良高奔出道:「我敢殺你。」飛奔上基台,長劍刺入。良畜痛苦的望向良高,道:「高兒,沒想到背叛我的盡然是你。」從基台之上滾下,隨後道:「後,後悔啊!」公子壽走進蹲於良畜之旁道:「良畜,你惡事做盡,後悔的事還很多。」良畜閉上眼睛死去。公子壽走上基台,坐於几案之前,它就是三世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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