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院子,沉默的看著表妹夫給立新打電話,從剛才表妹夫和徐大神的交流中,我隱隱的覺得,他們的交情更本就不是那麼簡單的。
打過電話,不過十分鐘,一輛破現代就從山樑上開了下來,緩緩的停在了院子旁,一個中年男人走了下來,正是王立新。
"先轉賬,再拿鑰匙。對了啊,還是那個號,你動作快點啊,我還得回去,不然那個小祖宗醒了,你們什麼都別想干!"
一下車,王立新便催促了起來。
表妹夫皺著眉頭開始網上轉賬,很快王立新的手機便來了簡訊,錢到賬了。
"鑰匙給你們,我今天早上好像看見那個小祖宗把東西放在了二樓的儲物間裡,你們自己去找吧,動作最好快點!"
王立新滿意的看了一眼手機,將鑰匙丟給了表妹夫,又交代了幾句便鑽進了他那輛破現代,一轉眼的功夫已經溜了。
表妹夫緊了緊鑰匙,陰沉的看了一眼那棟小二樓,沉聲道:"我們快點!"
"恩!"
我點了點頭,隨著表妹夫向著下方的那棟小二樓走去。
打開大門,整個小院便進入了我的眼中,水泥鋪成的地面顯得很整潔,沒有一絲雜亂,一條鐵樓梯緊挨著小二樓盤旋而上。
表妹夫沉默不語,直接走了上去,來到了二樓前,將鑰匙一插而入,一聲輕微的咔噠聲中,門開了。
拉開鐵門,首先進入眼中的就是一條幽黑的走廊。
表妹夫在牆邊摸索了一下,一道慘白的燈光亮了起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道燈光下,我莫名的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
"這邊!"
表妹夫皺了一下眉,便熟路的向著最裡面走去,好似已經來過這裡很多次。
我緊隨著表妹夫,在這條雖然不過十餘米長,但是卻顯得異常幽深的走廊里走去。
啪嗒!啪嗒!
清脆的腳步聲在走廊里響起,每一次都與心臟跳動的節拍一樣,讓我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一直走到最裡面,表妹夫才在一個木門前停了下來,拿著鑰匙有些出神的看著眼前的鑰匙孔,久久都不去開門。
"愛國!"
我碰了碰表妹夫,將正在發呆中的表妹夫驚醒,指了指眼前的木門。
"哦!"
表妹夫點了點頭,只是眼中隱隱的有一道驚恐的神色一閃而逝,就好似他知道裡面到底隱藏著什麼一樣。
鑰匙終於插入了鑰匙孔,一聲脆響傳出,門鎖開了,整扇門也隨著裂開了一條細縫,發出了一道刺耳的吱嘎聲。
我的心隨之一緊,因為我注意到,表妹夫的手始終把在門把手上,在打開門鎖的瞬間,他根本就沒有用力,這扇門是自己裂開一條縫隙的。
"什麼味?"
與此同時,一股怪異的氣味也隨之傳出,就好似是醫院的那股福馬林味,而其中還夾雜著一股香灰的那股子檀香味,這兩種氣味混雜在一起,說不出的怪異。
表妹夫的身體一僵,微微顫抖了一下,他沒有回答我,而是右手微微用力,將裂開了一條縫的門打開了。
我皺著眉頭向裡面看了一眼,裡面陰沉沉的,根本就看不清。
表妹夫試探性的向著裡面邁出了一步,沿著牆壁向著裡面摸索著,和快一道清脆的聲響傳出,屋子裡的燈亮了,只是燈光卻是一種暗紅色的光,屋子裡的一切也在瞬間呈現在了我的眼中。
我頓時就僵硬在了那裡,下意思的咽了一口唾液,那個瞎子到底在這裡面幹了什麼啊!
屋子不大,大約二十平左右,只是左右擺放著兩個大架子,架子上擺放著一個個大小不一的透明的玻璃罐子,罐子裡面用福馬林的液體浸泡著各種殘缺的肢體。
我僵硬的側了一下頭,一個半人高的玻璃罐子進入了的眼中,那裡面一頭浸泡著被退了毛的死狗,只是那條狗的眼睛還大張著,幽黃色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我倆。
"啊!"
我驚呼了一聲,又在瞬間捂住了嘴,心裡卻在大聲的罵著:"你個死變態,尼瑪的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到底是儲藏室,還是屠宰場啊?"
僵硬的轉過頭,位於嘴裡面的卻是一個香案,香案上卻是供奉著不同的兩樣東西,一頭是一個好似厲鬼,醜陋異常的小銅像,而另一邊卻是供奉著一張裱起來的紙,好像是保家仙一類的東西。
我咬了咬牙,心中已經是無比緊張了,但是還是得繼續掃視著整個屋子,找那個女人的屍骨。
而就在那個香案的旁邊,靠近右側架子的地方,有一具骷髏架子正擺在了那裡,在暗紅色的燈光下,骷髏上那兩個深深的眼窩正對著我們,就好似他正在看著我們一樣。
"愛國,怎麼辦?"
我有些磕巴的問著,同時也發現,表妹夫比我抖得還厲害,完全不想進入這間屋子。
在我的催促想,表妹夫神色一陣變換,最終還是率先走入了屋子,順便還在不經意間拉了拉我的胳膊。
"媽的!"
我暗暗罵了一句,只能隨著表妹夫走了進去,只是剛剛進入屋子,身後的門便發出了一聲悶響,自己關上了。
我猛地回過頭,我明明記得,我沒有關門,那麼是誰把門給關上的。
"愛國!"
我回過頭叫了一聲,卻發現表妹夫那張臉在暗紅色的燈光下顯得異常的猙獰,那雙手更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緊緊的拉著我的衣服。
"快點找!"
表妹夫同樣在咽著喉嚨,顯然已經恐懼到了幾點。
我點了點頭,側過了頭儘量不去看那些透明的玻璃缸子,只是仔細的掃視著整個屋子裡異樣的部分。
"那裡!"
突然,一個堆在架子邊上的蛇皮袋子進入了我的眼中,我驚喜的叫了一聲,同時拉了拉表妹夫。
"恩,快去看看!"
表妹夫同樣很是欣喜,整個屋子裡都很整潔,也就只有那個黑色的蛇皮袋子算是唯一可能的地方了。
我有些欣喜的向著那個黑色的蛇皮袋子走去,腦子裡想的只是趕緊取了離開這裡,我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那中沉悶的壓抑感能把人逼瘋。
表妹夫緊跟著我,直接向著貼著牆角架子角落裡的那個蛇皮袋子走去,直到走到了蛇皮袋子跟前。
只是對著蛇皮袋子伸手的一瞬間,我頓時僵在了那裡,腦子裡瞬間浮現出了那個女屍高度腐爛屍體的樣子,心裡下意識的就是一寒。
"我來!"
表妹夫急切的拉了我一把,頓了下去檢查蛇皮袋子裡面的東西。
我被拉的一晃,下意識的抬起了頭,目光也投注在了一個不過二十厘米左右高的玻璃罐子上,瞬間僵在了那裡。
在那橘黃色的液體中,浸泡的是一顆顆眼睛,有大的,也有小的,無一例外的是全部在注視這我。
我的後背瞬間一麻,整個腦袋都在嗡鳴,罐子裡面的眼睛仿佛是收到了什麼吸引一般,全部向著我懸浮而起,秘密麻麻的湊到了一起,死死的盯著我。
"呵呵呵呵呵!"
一道陰冷的笑聲也在這個時候響起,迴蕩在我的耳邊。
"愛國,愛國!"
我顫抖著叫了一聲,同時用腳輕輕踢著就在我旁邊的表妹夫,只是我再次愣住了,表妹夫的身體就好似一塊冰塊一樣,一種刺骨的冰寒順著腳尖傳了過來。
這股冰寒終於讓我回過了神,身子能夠動了,我趕緊轉過了頭,向著表妹夫看去,下一刻我猛地捂住了嘴,將那道驚呼聲堵了回去。
表妹夫這個時候正蹲在地上,那個蛇皮袋子的口已經被打開了,而表妹夫的雙手上正捧著一個骷髏頭,對著那個骷髏頭髮著呆。
"呵呵!"
表妹夫呆呆的看著那個骷髏頭,突然發出了一聲陰冷的笑聲,喃喃道:"終於找到你了,終於找到你了!"
"呵呵呵呵!"
一時間我只感覺耳朵里滿是那種陰冷的笑聲,整個屋子裡面的那一個個玻璃罐子裡面浸泡的東西好似活了過來,全部對著我陰冷的笑著。
"啊!"
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叫了一聲後,一把拽起來了表妹夫,將那個骷髏頭一把掃入了蛇皮袋子中,一手拖著表妹夫,一手拖著蛇皮袋子就向著門口走去,耳邊傳來的那陣陰冷的笑聲也越來越大。
我咬著牙,努力克制著心中的恐懼,幾步間便走到了門口,祈禱著一定不要出問題,一把推向了那扇門。
讓我慶幸的是,門一推而開,我終於走了出去,只是在將表妹夫和蛇皮袋子拽出的一瞬間,我隱隱的看見在這件屋子最裡面的那個香案上,有一個癟嘴老太太對著我笑了笑。
"錯覺,都是錯覺!"
我喃喃著,重新將門關上,將那道暗紅色的光芒徹底留在了屋子裡,也留在了身後。
當我和表妹夫走出小二樓的時候,表妹夫終於恢復了正常,臉上也有了一絲人色。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55s 3.666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