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是什麼?"
突然,表妹夫指著遠處山樑上出現的三道陰沉的影子。
我凝神看了看,臉色也是一變,喊了一聲快跑後,扛著蛇皮袋子就向著小院子跑去,只因為山樑上的是那個瞎子牽著兩條狼青的身影。
逃也似的回到了小院,不過五十多米,卻讓我和表妹夫大口的喘著粗氣。
"終於回來了!"
徐大神卻根本就沒有在意我們兩人,直接接過了蛇皮袋子,只是看了一眼,便鬆了一口氣,確定了裡面的屍骨確實是那個女人的。
"僅僅是看了一眼,他到底是怎麼確定的?"
徐大神的行為讓我犯了疑,有些奇怪的的盯著他看了一眼,這其中一定有我不知道的隱情。
"呵呵,呵呵!"
三哥卻在這個時候傻兮兮的走了出來,臉上完全是呆滯的表情,只是那雙眼睛卻是陰沉無比。
"老徐,老徐!"
表妹夫有些畏懼的退了一步,大喊了起來。
我也向後退了兩步,背後卻傳來了一聲沉悶的響聲,撞到了大門了。
"偷我的東西!偷我的東西!"
就在這時,大門外面卻傳來了一道陰沉的聲音,是那個瞎子,只是他是怎麼知道我們去把那個女人的屍骨偷出來的,他的眼睛是瞎的啊,難道是他爹告訴他的。
表妹夫本來就顫抖的身體隨著這瞎子的聲音傳來徹底癱了,直接半躺在了我的身上。
"哼!"
徐大神終於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冷哼了一聲後根本就沒有理會外面的那個瞎子,而是咬著牙對著三哥噴出了一股帶著淡淡血色的水霧。
"是酒!"
問著那股傳來的辛辣味道,我默默的念叨了一聲。
"啊!"
三哥卻在被噴的瞬間驚呼了一聲,眼中的那抹陰沉之色褪去又浮起,劇烈的掙扎著,臉色也巨變著,那種痴呆的神色也褪去。
"別管外面!"
徐大神對著表妹夫陰沉的說了一聲,指了指神色不定的三哥道:"先把老三弄妥了再說!"
"恩!"
表妹夫終於回過了一點神,咬著牙從徐大神的手裡接過了一個五厘米左右長的漆黑釘子,對著被暗紅色絲線捆著,額頭上還貼著一塊符紙的三哥扎了過去。
漆黑的釘著直接劃破了三哥的額頭,也刺破了那張符紙,只是從三哥的頭上流出的卻不是殷紅的鮮血,而是帶著一絲腥臭味的漆黑血液。
"啊!"
三哥再次痛苦的嚎叫了一聲,只是身子卻奇怪的一動不動,只有那張臉不斷扭曲著,眼中的神色也越來越痛苦,越來越陰沉。
我咬了咬牙,卻是悄然退後了一步,表妹夫手中的那個漆黑的釘子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那是一個鎖魂釘,就和葛老二頭中的那個一模一樣。
徐大神好似根本沒有注意到我,而是一把將那個符紙揭了下來,擦拭著三哥眉心中流出的那縷腥臭的鮮血。
詭異的是,那張符紙好似有一種吸力,將那些腥臭的漆黑鮮血全部抹乾淨了,竟然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徐大神滿意的點了點頭,將那張符紙團成一團,用一截暗紅色的絲線系好,這才對著表妹夫和我道:"先進屋!"
"那三哥怎麼辦?"
表妹夫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徐大神眼中閃過一絲不耐,道:"沒事,先讓他在院子裡呆著,一會再說!"
表妹夫深深的看了一眼重新變得呆滯的三哥,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便跟著徐大神向著屋子走去。
我站在表妹夫的側後,將他的表情一一收進眼底,同時也發現了站在好似呆滯的三哥臉上出現的一抹怨恨的表情。
我低著頭,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也向著屋子走去,心中的疑惑卻是更深了。
那個小二樓中的儲物間實在是太驚悚了,那個瞎子到底幹了什麼,那香案上供奉的到底是什麼,還有一個個玻璃瓶子,那裡滿泡著的到底有多少是動物的,又有多少是人的。
還有那個立新,很明顯,他和表妹夫的交易不是一次兩次了,而那個瞎子為什麼明明瞎了,卻好似能夠看見一切。
而三哥和表妹夫還有徐大神他們三個的關係也沒有那麼簡單,他們之間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聯繫。
懷著這些疑惑,我走入了屋子裡,發現那個蛇皮袋子就放在屋子的正中間,在它的周圍已經撒上了一圈的香灰。
"是處男不?"
徐大神卻在這個時候直接問了我一句。
"啊?"
我有些愣神,不明白為什麼徐大神這麼問。
"是不是?"
徐大神有些不耐煩,再次問了一句。
"是!"
我確定他沒有和我開玩笑,這才點了點頭。
"放血,辦盅就行!"
徐大海好似鬆了一口氣,直接遞給我一個三錢的小酒盅,對我說道。
"哦!"
我愣愣的接過了小酒盅還有一根銀針,有些不知道怎麼弄。
"要中指的啊!"
徐大神再次添了一句,便低下了頭,在床上鋪開了一張黃表紙,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撕喇!"
就在這時,一道撕裂破布的聲音響起,那個蛇皮袋子在中間裂開了一條縫隙,一截枯白的骨頭自其中露了出來。
我的手一抖,差點將那個小酒盅扔了出去,這他媽的又鬧什麼么蛾子啊!
徐大神的臉一沉,直接拿著那捲暗紅色的絲線對著那個蛇皮袋子就抽了過去,讓我驚奇的是,明明是輕飄飄的絲線,卻抽出來了一道清亮的響聲。
連續抽了五下,那個蛇皮袋子才恢復了平靜,不再動彈,徐大神也喘著粗氣將線團交給了表妹夫道:"再有動靜,你就抽她!"
說完,徐大神又將臉轉向我,催促道:"你快點放血!"
"哦!"
我咽了咽喉嚨,慌忙對著中指刺了一下,對著小酒盅開始往外擠血。
而徐大神則是直接咬破了中指,開始在那張黃表紙上畫著一個繁複的圖案,看起來那好像是一個繁體的字,只是我完全看不出那個字到底念什麼!
直到他畫完,我才弄妥,將已經裝了小半個酒盅的鮮血遞給了徐大神。
徐大神點了點頭,打開了擺在一旁的一個十厘米高的白瓷瓶的瓶塞,對著酒盅到了下去,是酒。
滿上酒盅,徐大神又絆了絆,徹底攪渾後,這才將用手指沾了沾,在那張黃表紙的四角,同樣畫上了四道類似於梅花印的東西。
"你們都要死!"
就在這個時候,自那個蛇皮袋子中傳出了一道陰冷的女聲。
"啊!"
表妹夫一慌,對著那個蛇皮袋子就抽了下去。
只是很快,那道女聲就消失不見,就好似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則是緊張的向外看了一眼,那個女鬼不是附在了三哥身上了嗎,這麼聲音又在蛇皮袋子裡發出。
在昏暗的天色下,外面這個時候哪裡還有三哥的身影,他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嗷!"
麗麗哀嚎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傳來。
我趕忙跑出去,卻發現三哥正在狗籠子邊上,已經將麗麗拖出來了一半。
"嗷!"
看到我出來,麗麗再次對著我哀嚎了一聲,讓我奇怪的是,麗麗為什麼不咬三哥。
"三哥,你放開麗麗!"
我趕忙大喊了一聲,便向著三哥小跑了過去。
三哥卻在這個時候猛地回過了頭,陰沉的看著我,我卻發現綁在他身上的那一道道暗紅色的絲線已經掛在了他的脖子上,失去了效力。
"草!"
我暗暗罵了一身,腳步確是一頓,不知道怎麼辦。
"呵呵!"
徐大神在這個時候陰笑著走了出來,手中還提著那個蛇皮袋子。
將蛇皮袋子扔到了院子中,徐大神對著身後的表妹夫擺了擺手,接過了那盅混著我血的酒水,繞著蛇皮袋子灑了一圈。
"我將你的屍骨徹底燒掉!"
徐大神冷笑著對著蹲在狗籠子邊上的三哥說道,同時又把鬼嬰的那個頭骨拿了出來,也扔在了那個蛇皮袋子上,繼續道:"還有你的女兒的,我要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三哥緩緩的站了起來,那雙眼睛中漸漸的出現了一一道道血絲,說不出的陰沉。
"麗麗!"
我在這個時候對著麗麗悄悄擺了擺手,有些焦急的叫了一聲。
"嗷!"
麗麗卻再次哀嚎了一聲,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三哥,第三眼卻是看向了牆外。
"媽的,那個瞎子難道還在外面?"
我暗道了一聲不好,心裡更加緊張了。
"你敢?"
三哥張開嘴,吐出的卻是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一邊說,他還一邊伸出手,在胳膊上劃了下去,一道血痕頓時出現在他的手臂上,一絲絲細密的血珠滲了出來。
"試試就知道了!"
徐大神冷笑著,將那個處理好的小骷髏拿了起來,捏在了手中,發出了一道嘎吱聲,好似隨時都有可能將這個骷髏頭捏碎。
我這個時候卻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院子外,因為我聽到了一個粗重的喘息聲自大門處傳來,只是那個喘息聲卻不似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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