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辛看著墨臨,墨臨看著他,蘭兮看著他們兩個。
風停戰息,靈雎抖抖翅膀,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驀地,墨臨笑了:「你們這些仙人慣愛說謊,你當本君會上你的當嗎?」
祁辛的身子虛弱地晃了晃,有些力不從心起來:「我並沒有說謊,你是否願意相信,那就要看在你心裡,究竟是你弟弟重要,還是蘭兮重要?」
他說完這一句,便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向地上倒去。
蘭兮忙抱住他,不讓他摔在地上。下一瞬祁辛卻是被墨臨撥開,推給靈雎:「將他和那個姑娘一起帶走!」
靈雎用翅膀指了指蘭兮:「那她呢?」
&起!」
&我要駝你們四個?」靈雎差點跳起來,「魔君你要累死我?」
墨臨瞥了他一眼:「你駝他們兩個便好。」
靈雎看了蘭夕一眼,一副瞭然的樣子:「那就好,那就好……」
蘭兮自他身邊退開一步:「你又要帶我去你們魔界?」
墨臨伸手將她撈回來:「你不願意??」
蘭兮厭惡地看著他:「我不願意!」
墨臨冷笑一聲:「你有說不的權利嗎?」
蘭兮給他堵得半天才說出話才:「魔君,凡人常用三個字來表達情緒,我想說給你聽?」
&三個字?」
&大爺!」
墨臨挑了挑眉毛,將她掠進懷中,喚上靈雎,一併走了。
好在他們暫時沒有回魔界,約莫是擔心帶祁辛一起回去會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在凡間找了一處客棧,以凡人的模樣住了下來。
墨臨包下了整個客棧,又在外面設了結界,別人進不來,他們誰也出不去。
半夜蘭兮想摸去祁辛的房間,看看他傷勢如何。怎料還未找到他的房間,便被另一個房間裡伸出來的一隻大手給拽了進去。
自然是墨臨,他也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意圖:「你找他做什麼?想讓他帶你走嗎?」
蘭兮翻了個白眼給他:「我只是不放心他。」
&若是本君不同意你去見他呢?」
蘭兮撇撇嘴:「那我便不見好了。」
說罷就要回去,卻被他一把勾住身子,扯進懷中:「你不求求本君嗎?」
蘭兮眼神懵懂:「我求你你會答應嗎?」
墨臨捏了捏她的下巴:「那要看你怎麼求了?」
他眸中曖昧盡顯,蘭兮忽然想起那時在魔宮,她為了求他將大哥放走而施的美人計,被他折騰了一夜的那晚,臉上轟得就紅了:「不、不用了,我這次不求你……」
她這樣說了,可是墨臨好似沒聽見一樣,原本落在她下巴上的大手慢慢在她臉上游移,撫過她的唇和鼻,在她臉頰上婆娑了許久,而後用拇指去熨她的眼睛,叫她本能地閉上,下一刻,便吻了過來。
蘭兮的身子僵得不像話,無論如何也推不開他,掙扎間,反倒是身上的衣物越來越少,他嘴唇和指尖的溫度越來越燙。「本君原諒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本君,所以今晚,你要聽話……」
&君,求求你……」她終於服軟,求他,「我已經記不得你了,我不願意。」
&不願意,本君現在就把那個祁辛給殺了。」他在她耳邊呵氣,引得她一陣一陣的戰慄。
蘭兮咬牙保持冷靜:「你不會的,他知道重台的另一魄,你不會殺他的。」
&便沒有他,本君也一定找得到。」他解開她的髮髻,細梳她的頭髮,「你願意的,你那天晚上不是做的很好麼?」
&君……」蘭兮抓著他的衣襟,絞進手心,淚水盈盈地看著他,「你不該這麼對我,我還什麼都不知道。」
&只要記得,本君不會傷你,永遠都不會……」
他封住她的仙力,將她放在床上,眸中寒冰退卻,湧上一層火熱的潮意,唇舌纏繞之間極盡溫柔,將她顫抖的身子覆蓋。
他方為刀俎,她方為魚肉。在一個禁|欲了幾千年的男人面前,她這一晚上自然過得極為漫長。
晨曦乍現時蘭兮才堪堪睡去,只是沒過多久便被一陣哭聲吵醒,聽聲音該是那個被擄來的小宛。困頓間她哼了哼,想睜開眼睛出去看看,枕邊的人忽然起身,而後便是墨臨儘量壓低卻又帶著威嚴的聲音:「靈雎,叫她安靜些!」
外面果然很快沒了動靜,她被墨臨勾住肩膀,又滾進了他的懷中。
要不是她渾身酸脹無力,這時候她定然要跳起來沖他那不能描寫的部位狠狠地跺上兩腳,以報他對她的欺侮之仇。可是此時,她實在提不起力氣,眼睛一閉,昏天暗地的又睡了過去。
醒來時外面已經夜色茫茫,墨臨撐著腦袋,在枕邊看她。「餓了麼?」
蘭兮捏著被角,瑟瑟地看著他:「不、不餓……」
&然不餓,」墨臨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笑得有些意味不明,「又是晚上了……」
蘭兮立即拽著被子滾下床去:「餓了餓了,餓得都想啃被子的那種!」
墨臨悠悠然下來,將她重新抱回床上去:「本君叫靈雎去準備些吃的,凡人的食物,也很不錯。」
蘭兮使勁點頭:「不錯不錯。」
墨臨揉了揉她的頭髮,轉身出去了。
蘭兮這才舒了一口氣,忙去找自己的衣服穿好。墨臨隔了有一會兒才回來,蘭兮這廂正猶豫著該如何開口詢問祁辛的狀況,沒想到墨臨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告訴她:「那個祁辛沒事,本君不過是暫時鎖住了他的仙力罷了。」
蘭兮瞧著他面色平和,便試探著問他:「你把他關在哪裡?我能去看看他嗎?」
出乎意料的,墨臨竟然同意了:「他就在……」他故意頓了頓,叫蘭兮的心又提了提,才說,「他就在隔壁。」
他用手指了一個方向。
蘭兮登時就要往外跑,又被他叫住:「你確定要去見他?」
蘭兮扭頭看他:「你方才不是同意了嗎?」
墨臨倏忽笑了:「你可想好怎麼面對他了?」
&蘭兮有些不耐煩,他究竟想說什麼。
墨臨笑得有些玩味:「他早早便醒了,昨夜的動靜,他可是都聽見了。」
昨夜的動靜?
昨夜……
蘭兮臉上一下漲得血紅:昨夜被他那般索取,確實鬧出了些動靜。
&蘭兮氣哭了,「你故意的!」
墨臨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那又如何?那可是本君的情敵……」
蘭兮一跺腳,扭頭跑了。
她心中又羞又惱,自然不敢立即去找祁辛。雖然他們之間並無男女之情,但畢竟也算是熟識,如今叫她可怎麼面對他?
靈雎瞧著她鬧了一張大紅臉,怎麼能放過這個揶揄她的機會:「聽說你和魔君孤男寡女在房間呆了一天一夜……」
蘭兮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這客棧總共就我們幾個人,你還能聽誰說?恐怕是你自己說的吧。」
靈雎笑嘻嘻地湊上來,小聲對她說:「魔君為你守了那麼多年的清白,如今一時克制不住自己也在情理之中,況且你又是自己送上門來。」
蘭兮羞愧地打了他一巴掌:「你亂說,我才沒有自己送上門去。」
&我說,你既然已經是魔君的人了,就心甘情願地隨魔君回魔界吧。」
&你管!」蘭兮伸出手,「魔君不是說讓你給我準備吃的麼,在哪裡?我現在就要吃。」
&房還在做呢。」靈雎壞笑道,「你快回去吧,否則魔君一會兒看不見你,又不知該如何處置你了。」
&又不是犯人,他憑什麼處置我?」蘭兮氣哼哼地說,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魔君沒和你在一起,那他現在在哪裡?」
&能在哪裡?不是在祁辛那裡,就是在那個凡人那裡。」
他口中說的凡人,自然是小宛。
蘭兮向靈雎問了小宛的房間,扒開門縫看了看,只看到裡面的小宛在沉睡,並未看到墨臨。
他居然去找祁辛了。
蘭兮一直很擔心祁辛,此時也顧不得羞恥,便往祁辛那個房間跑去。
果然,墨臨與他在一起。
蘭兮此時被墨臨封了仙力,剛一走近便被他察覺了:「進來,不需要在外面偷聽。」
蘭兮磨磨腳底,低著頭走進去,沒臉看祁辛。
反倒是祁辛,將她打量一遍,而後鬆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否則我不知道該如何向你大哥交代。」
&蘭兮小聲應了一句,而後掀起眼皮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身上未添新傷,精神也尚好,心下便也稍稍放心了些,而後才問,「你們在說什麼?」
墨臨默不吭聲,仍是祁辛同她說:「魔君方才在問我,該如何從小宛身上將重台的那一魄取出來?我正在與他談條件……」
&麼條件?」蘭兮看了墨臨一眼。
墨臨緊抿的嘴唇終於打開,嗓音沉沉的,很是不悅:「 本君還是那句話,放你走可以,放她走是不可能的。」
祁辛淡淡地看著他:「你何苦那麼執著,這對你和對她都沒有任何好處。」
&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墨臨抬眸,「你只須告訴本君,該如何從那個凡人身上剝離重台的那一魄即可。」
&宛姑娘尚還年幼,如果貿然剝離,恐怕她會有生命危險。」
&君不在乎。」
祁辛好似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繼續往下說:「因為小宛年幼,靈魂也還很稚嫩,你弟弟那一魄現在與她的靈魂共生,只有等到他們各自成熟,方可取出那一魄。倘若現在強行剝離,一旦那一魄放在你弟弟身上,小宛的靈魂會隨之一起到你弟弟身上,他很有可能會……」
墨臨眸中一緊:「會怎麼樣?」
祁辛悠悠道:「會變成娘娘腔……」
蘭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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